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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导论

2014年初,青岛市财富管理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正式得到国家批复,成为我国财富管理行业发展中的标志性事件,也意味着财富管理真正成为国家金融改革发展的前沿重点。十年来,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全球范围内,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都出现了一些新的特征。从全球范围来看,不同国家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出现了一定的分化。西方发达国家逐渐走出了次贷危机的阴影,虽然整体增速依旧弱于新兴市场,但是凭借着良好的金融市场环境和优质的管理服务团队,依然主导着全球财富管理行业发展的高端市场。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市场国家近年来财富规模快速集聚,行业在短期内呈现出强劲的发展态势。从中国国内的情况来看,财富管理行业规模逐年扩张,发展环境日益改善,但是区域发展不平衡、产品创新步伐缓慢、专业技术人员匮乏等制约行业发展的因素依旧存在。中国财富管理行业还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为更加深入地了解各地财富管理发展的现状、成果及前景,并且加以横向对比,总结经验,有必要编制一套能够综合反映世界各地区以及我国财富管理发展状况的指数体系,以跟踪财富管理发展动态,进一步为财富管理实践提供指导和参考。在此背景下,中国人民大学研究团队从2016年起,组织编写《中国财富管理发展指数》报告,并基于全球财富管理具体实践,逐年对报告进行更新。该报告旨在对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从不同角度进行指数化,进而分析行业发展近几年来的最新动向。

《中国财富管理发展指数(2022)》报告的主体部分包括七章。第一章为导论部分。第二章介绍了报告涉及的指数编制方法,主要包括数据的无量纲化和指标权重的确定。第三章至第六章从四个维度构建了相应的指数,即全球财富管理发展宏观指数、中国财富管理行业发展指数、区域财富管理指数以及财富管理前瞻指数。第七章为本书的主要结论。报告试图基于可靠的数据来源、科学的指标体系,对中国财富管理发展进行翔实而富有深度的刻画,对财富管理行业的研究提供一定的帮助。接下来,我们对本报告的主要内容和结论做一简单介绍。

第二章主要对指数编制方法进行了说明,核心在于数据的无量纲化和指标权重确定两个方面。其中,数据的无量纲化是通过数学变换来消除原始变量(指标)的量纲影响。在本报告中,我们针对数量指标提出了正、逆指标无量纲化计算公式;针对域型指标提出了中间型、区间型指标无量纲化;针对定性指标规定了不同类别的取值,并依据偏大型柯西分布和对数函数对取值进行了标准化。

给定指标数值的计算结果之后,指数的构建需要在上述结果的基础上对不同指标赋予合理的权重。权重值的确定可能引起被评估对象优劣顺序的改变,进而直接影响综合评估的结果,因此,这一环节在指标评估中至关重要。我们在报告中介绍了专家打分法、层次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VAR脉冲响应法以及动态模型选择的时变向量自回归模型法在确定权重时的具体步骤,对各方法的科学性进行了说明。第二章的内容主要是对本报告研究方法的阐述,也是对指数设计合理性的说明。

第三章介绍了全球财富管理发展宏观指数。从背景上看,全球财富管理行业受疫情影响在近两年发展略显乏力,各大市场的高净值人群人数与财富规模增长放缓。美国在财富管理行业上表现强势,而亚太地区在中国等经济体的带动下未来有望呈现高速发展。相比发达国家财富管理行业,发展中国家与新兴市场保持着较快增速,并推动了全球财富管理总规模稳步提升。

2020年上半年,随着新冠疫情在全球蔓延,主要经济体的股票市场指数大幅下跌和急剧振荡,财富管理行业也受到显著冲击。但由于疫情期间全球采取卓有成效的政府救助措施,2021年全球股市有所回升。但全球通胀以及俄乌冲突导致经济不确定性持续增加,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面临新的挑战。全球财富管理在规模增速、层次结构、行业环境方面都有值得关注的新发展态势。

基于此,我们编制了全球财富管理发展宏观指数,通过对全球财富管理行业建立指标体系并进行评分,评估各地财富管理行业发展状况。在财富管理发展宏观指数编制过程中,我们一方面保持全球性、开放性的视野,充分借鉴海外较为成熟的财富管理市场的发展规律,提升指数参考价值和编制效果;另一方面全面考察财富管理行业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具体发展状况,并在该行业的全球发展背景下,将中国市场的发展状况与其他国家和地区进行对比,提高总体结论的权威性和国际影响力。具体来说,该指数由三个一级指标构成,即规模指数、发展指数与环境指数,分别反映全球财富管理行业的体量,各地区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速度、需求的增长等情况,以及各地区财富管理行业的未来发展环境。

每个一级指标下面设置了若干二级指标。例如,规模指数从财富管理行业总规模以及高净值人群财富所占份额两个方面进行测度;发展指数包含了财富管理总规模和高净值人群财富两方面的增速;环境指数主要采用世界著名非政府组织“透明国际”建立的全球清廉指数加以反映。

根据财富管理行业发展水平与所在国地理位置,我们在财富管理发展宏观指数的设计过程中将全球划分为六大地区,即北美、西欧、拉美、东欧、中东与非洲以及亚太。这样的划分方法一方面有助于区分传统发达财富管理市场与新兴市场,另一方面也与波士顿咨询等机构发布报告的统计口径一致,便于数据收集和统计。参考国内外相关研究中关于指数编制的一些处理方法,全球财富管理发展宏观指数对所有指标值均通过计算z分数(z-score)进行了去量纲化,最终计算出各大地区的得分值。对各地区得分进行处理、加总后,即可得到财富管理发展宏观指数,综合反映各地区财富管理行业发展状况。

为保证数据口径的统一,指标的数据尽量从单独数据库获得。以2021年全球财富管理发展宏观指数总分排序来看,北美地区位列首位,西欧地区位居其次,东欧和亚太分别位列第三和第四,而得分最低的地区为拉美、中东与非洲两个地区。本报告对指数评分结果进行了若干归纳与分析。

最后,基于指数评分结果,结合其他文献资料,报告对全球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概况进行了阐述,对高净值人群财富概况、财富管理产品与机构发展情况进行了分析。

在概览部分,我们认为近期全球财富管理行业发展较为稳定,如果世界经济在未来一段时间没有剧烈冲击发生,可以期望财富管理行业也将继续维持相当的增速。从全球各地区财富管理行业总规模来看,北美地区的财富管理行业在总量上继续领跑,亚太地区的财富管理行业虽然受主要经济体影响增长略显乏力,但是发展中国家的财富管理行业市场份额也在稳步提升。除了地区的对比外,本报告还注意到国际金融中心排名的变化情况,发现大型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稳固,而中国内地城市影响力上升。金融中心排名上升,能够综合反映我国财富管理行业在规模、增速和发展环境三个方面取得的进步,具有显著的积极意义。

在高净值人群财富管理部分,报告综合了各个数据来源与不同的划分方法,从财富分布、人数分布的角度对高净值人群财富管理状况进行分析。对高净值客户等级从高到低排列可以发现,世界范围内财富正在向“金字塔”顶端汇聚。

在财富管理产品与机构发展部分,报告通过对产品和机构进行分析,试图为把握各地财富管理行业的内在特征、分析其行业规模与发展状况提供依据与补充。具体而言,新兴市场集中于投资性资产,而发达国家和地区则相反,各地区在财富管理产品的重视程度和财富管理产品需求上存在差异。值得注意的是,财富管理开始走向个性化道路,财富管理机构因此面临着更加艰巨的挑战。

总体来说,第三章对全球财富管理行业的总体现状、地区特征、产品特征等都进行了清晰的分析与归纳。

第四章从规模、产品、机构发展、机构声誉和人才队伍五个方面度量了中国财富管理行业发展状况。中国财富管理行业规模指数旨在动态刻画近年来我国财富管理行业规模的整体变化情况。为了保证该指数的科学性、系统性与完整性,我们充分考虑当前中国财富管理的行业发展特征,选取了银行业、证券业、保险业、信托业和基金业等五个行业的财富管理规模作为一级指标,并在一级指标的基础上按具体业务不同细分为若干二级指标,以此构建2013—2022年中国财富管理行业规模指数。

在数据处理过程中,我们选择2013年为基期,并将基期指数定为100,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无量纲处理,然后通过因子分析法计算得到每个指标所占的权重。测算的结果表明:2013—2022年,我国财富管理行业规模指数整体呈现两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为2013—2016年的迅猛增长阶段,指数从2013年第一季度基期的100增长到2016年的342.37,三年间增长了242.37%;第二阶段为2017—2022年的稳定发展阶段,2018年指数首次出现回落,降至337.81,2020年指数开始回升,并进入新一轮上升通道,2022年上半年指数维持上升通道运行,增速企稳。据测算,截至2022年上半年,指数为419.87,同比增长1.91%。从一级指标来看,基金业、银行业和保险业财富管理规模指数整体呈不断增长趋势,其中,基金业指数始终遥遥领先,信托业和证券业指数呈先增后减趋势。

中国财富管理产品指数旨在动态测度我国财富管理机构不同类别理财产品的发行数量。与规模指数一样,我们选取了银行业、证券业、保险业、信托业和基金业等五个行业的财富管理产品发行数量作为一级指标,并将各行业的产品细分为12个二级指标,以此来构建2013—2021年我国财富管理产品指数。结果表明:2013—2021年我国财富管理产品指数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2013—2017年,指数从2013年基期的100增长到2017年的242.47,四年间增长了1.4倍;2018年指数首次出现回落,并大幅下降至191.18,同比下降21%;从2020年起,指数开始回升,截至2022年上半年,指数为128.19。从一级指标来看,各行业产品指数发展趋势分化较为明显,大致可分为三类:证券业和基金业产品指数呈大幅波动趋势,保险业和信托业产品指数呈波动上升趋势,银行业产品指数呈波动下降趋势。

中国财富管理机构发展指数旨在通过我国财富管理机构的集中度评估,动态刻画机构的整体发展情况。我们同样选择银行业、证券业、保险业、信托业和基金业等五个行业作为一级指标,考察了2013—2021年我国财富管理机构的集中度变化情况。结果表明:我国财富管理机构发展指数呈现阶梯式下降趋势。2013—2015年处于第一阶梯,指数围绕100小幅波动;2016—2021年指数下跌至第二阶梯,自此指数在90水平附近小幅波动。截至2022年上半年,指数大幅攀升至104.26,同比增长15.38%。分一级指标来看,各行业指数的走势分化较为显著,银行业、基金业和保险业指数整体呈下降趋势,证券业和信托业指数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

中国财富管理机构声誉指数反映了我国财富管理公司的客户满意度以及它们在社会上的声誉状况。声誉是衡量公司服务质量进而公司品牌价值外延度的重要指标,也是从质的角度衡量整个行业内机构的发展状况,是行业发展水平的具体体现。我们利用两种方法对财富管理机构的声誉进行了指数测算。一方面,我们借助问卷调查的方式,对国内19个大型城市的个体居民进行随机调查,从而直接获取不同地区个体居民对境内各类财富管理机构的了解和认知情况。另一方面,我们借助近年来在资产定价领域常用的文本分析方法,从主流财经媒体的报道内容中提取不同机构被报道的文章,并用这些文章反映出来的正负面情绪状况作为媒体对该机构的评价指标。基于问卷调查数据,我们计算出基于被调查者第一选择比例和加权选择比例的机构声誉指数,在所有类别的财富管理机构中,工商银行的社会声誉是最好的,包括银行、保险、信托、基金、证券在内的多家机构进入前十的行列,而第三方财富管理公司和私募基金的排名则相对低一些。基于媒体报道数据,我们对每一年内16家主流财经媒体对67家主要财富管理机构的情绪值进行简单线性加权,得到2012—2022年间媒体对财富管理机构的情绪指数,指数得分表明,媒体对财富管理机构的看法整体上偏正面,且正面情绪有所升高,从媒体角度看,财富管理机构的声誉状况在持续改善。

中国财富管理人才队伍指数旨在对中国财富管理行业人才队伍的发展状况进行测度,希望能够根据行业专业人才队伍的发展情况对行业整体发展水平做出评判。对于财富管理机构而言,人才队伍的水平决定了机构的整体水平,而全行业专业人才队伍的质量则决定了中国财富管理行业发展的水平。在这一方面,我们统计了2012—2022年间我国CFP系列持证人总数量以及不同省/市的CFP系列持证人数量数据,对相关数值进行指数化处理,得到了2012—2022年间CFP系列持证人总数量的指数化结果。指数评分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虽然近年来中国财富管理行业的从业人员数量和素质都有了持续的提高,但是行业内高端人才的发展依然比较缓慢,高端人才匮乏的局面并没有得到根本性改变。

第五章介绍区域财富管理指数。该指数的构建基于三点考虑:第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建设路途一路通畅,经济的快速增长带来的是经济环境快速变化,这对于市场化目标还未完全实现的我们来说是成绩,更是挑战。如何能把握住经济发展方向,跟上社会升级步伐便成为制定决策前需要首先思考的问题。第二,金融业随社会分工的深入及社会财富的积累而发展、成熟,并且对社会经济的高效运行起到促进作用。我国经济总量发展迅速,但金融业仍然相对落后,最终会对整个经济体的健康运行造成限制。具体到财富管理上,我国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未来发展空间巨大。所以如何能够理解好、使用好、发展好金融业并且运作好财富管理工具,有着现实的急迫需求。第三,中国人民大学研究团队从2016年起开始编制中国财富管理发展指数,于2017年第一次发布《中国财富管理发展指数》报告,从学术角度分析了财富管理行业的现状、热点和前景,至今已历时六年。经过六年发展,我们希望更加清楚深入地了解各地财富管理发展的现状、成果及前景,并且加以横向对比,总结经验,所以有必要编制一套能够综合反映我国各地区财富管理发展状况的指标体系,以跟踪行业发展动态,进一步为财富管理实践提供指导和参考。

综合以上分析,编制区域财富管理指数的主要出发点有四个,即:

(1)反映地区财富管理的发展环境,即当地社会经济环境总体状况,更具体而言就是经济体系的市场化程度;

(2)反映地区金融业发展尤其是财富管理行业政策支持状况及环境;

(3)反映地区财富管理需求状况;

(4)反映地区财富管理行业规模。

我们在指数编制中,尽可能全面地反映地区金融业尤其是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状况。区别于一般商业机构的行业发展分析,我们更加侧重于从宏观角度了解和跟踪行业发展状况,所以相应指标以省市级层面为主。同时为保证横向的可比性,同一指标各地区数据均采用相同的时间基期。具体而言,本报告中区域财富管理指数由六个方面指数构成,即:

(1)地区经济市场化程度;

(2)地区金融发展政策支持程度;

(3)地区金融规划重视程度;

(4)地区财富管理需求;

(5)地区财富管理规模;

(6)地区理财师数量。

每个方面指数反映地区经济金融发展的一个方面。在每一个方面指数下,包含多个分项指标,从不同角度对方面指数加以补充和完善。

我们依据不同数据适用的处理方法,对指标数据进行了标准化、加权处理与回归分析等,最终得出具有可比性的区域财富管理指数。评分结果显示,从区域财富管理总指数看,前五名城市依次为北京、上海、深圳、广州和宁波。其中,北京、上海、深圳、广州的总体得分均在9分以上,远高于其他城市,表明我国一线城市财富管理行业发展优势明显,这可能受益于当地较为完备的金融市场环境。青岛市以8.29分位列第六,虽然略低于前五名城市,但相较其他城市有明显优势,作为二线城市,其对财富管理行业发展的重视度更高,随着地区金融环境的成熟,预计未来仍有较大发展空间。长三角经济圈城市得分均在8分以上,东北城市平均得分较低,大多在6~7分之间,可能受到当地经济转型发展的影响。西南重地重庆综合得分为8.01,在西部城市中表现突出。从方面指数得分看,在地区经济市场化程度方面,得分排前五名的城市依次为杭州、宁波、广州、深圳、南京;青岛市位列第八名,经济市场化程度处于中上游水平,财富管理行业发展环境较好。在地区金融发展政策支持程度方面,得分排前五名的城市依次为青岛、广州、厦门、重庆、天津,沿海城市普遍得分较高,北京得分优势并不明显;青岛市因其对财富管理行业的重视,以10分的综合得分位列第一,地区金融发展政策支持的优势十分突出。在地区金融规划重视程度方面,得分排前五名的城市依次为广州、深圳、青岛、北京和重庆,其中青岛市得分为8.20分;青岛市在其金融“十四五”规划中多次提及财富管理战略,相应地,该指标得分超过部分一线城市,反映当地政府充分发挥了促进财富管理未来发展的职能;西部城市得分多在8分以下,东北城市得分多在7分以下,且城市间差距较小。在地区财富管理需求状况方面,得分排前五名的城市依次为上海、深圳、广州、北京、济南,青岛在该项上排名较为靠后,在财富管理市场需求分项上排名为第十一位,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在地区财富管理规模方面,得分排前五名的城市依次为北京、上海、深圳、天津和重庆,青岛市以6.26分位列第十五名;除北京、上海和深圳得分在8分以上,其余城市得分整体偏低,均在6~7分之间,前三名城市在财富管理规模上有绝对优势。在地区理财师数量方面,得分排前五名的城市依次为北京、深圳、上海、广州和成都,青岛以6.27分位列第十四,北京以绝对优势占据第一,其余城市得分差距不大,目前我国金融理财专业服务人员仍主要集中在一线城市。

在财富管理总指数排名靠前的城市中,杭州、宁波经济市场化程度高,深圳、青岛在金融发展“十四五”规划中“财富管理”词频指标和地区金融发展政策支持程度指标上表现最为突出,率先抓住了中国财富管理崛起的机遇。而广州、深圳等在地区金融规划重视程度指标上领先,广州在金融发展“十四五”规划中“金融机构”和“金融人才”词频指标上遥遥领先。作为地方性金融中心,这几个城市将有望通过政府的扶持进一步完善金融中心建设规划。另外,虽然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目前仍然牢牢占据着全国金融机构和政策中心、全国金融市场中心和全国资本市场中心的位置,但是,其他的地方性金融中心的建设对我国金融业的整体繁荣仍然具有极高的战略意义。以青岛、重庆等为代表的地方政府在建设当地金融市场上的决心和举动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它们未来在国内的金融地位。

第六章介绍财富管理前瞻指数。前瞻指数的设计有三个目的:一是从需求和供给两个角度对整个国家财富管理行业发展前景进行预测;二是对行业内不同类型机构、不同产品的发展趋势进行预测;三是从区域角度对不同区域财富管理行业发展潜力进行预测。因此,财富管理前瞻指数可分为三大类:一是财富管理规模动态演进指数,该指数以全国为测算范围,计算财富管理规模的动态变化规律;二是财富管理行业发展前瞻指数,对财富管理主要行业的发展状况进行测算;三是财富管理区域发展前瞻指数,对目标区域财富管理的动态发展规律进行测算。

编制前瞻指数的目的主要是希望从指数中直观体现行业未来发展潜力,因此在该指数计算中,除利用已有指标数值外,还需要计算每一个一级或二级指标的同比发展速度,并通过因子分析法计算得到每个指标所占的权重,计算出最终指数值。从上述目的出发,前瞻指数构成指标可包括反映当前发展现状的同期指标与反映未来发展潜力的领先指标。从数据可获性、与其他指数指标构成的一致性角度出发,本研究大部分指标与指数的第一部分(财富管理行业规模指数)相一致,并包括GDP这一反映未来财富管理潜力的指标。具体而言,前瞻指数包括规模发展动态演进指数、行业发展前瞻指数以及区域发展前瞻指数。其中,规模发展动态演进指数一级指标包括全行业发展潜力,以及银行、证券、保险、信托、基金五大行业的资管规模或资金运用余额,行业发展前瞻指数与此类似,而区域发展前瞻指数取人才基础、行业发展基础、民众需求基础以及政策基础作为一级指标。

各行业规模指标的得分结果显示,五大行业规模发展速度有所不同。全国范围内银行理财规模在2016年发展迅速,2017年、2018年增长幅度有所下降,2019年、2020年、2021年连续三年保持增长。证券业在2016年有一波爆发,当年较上一年增长了48%,但从2017年起开始下降,直至2021年也未能恢复增长态势。保险业则连续六年保持平稳增长,2016—2020年增幅均在10%以上,2021年增速下降,较2020年增长7%。信托业2016年、2017年增速较高,分别达24%、30%,但2018年下跌14%,此后2019年、2020年均下跌5%,直至2021年下跌趋势才终止。而基金业财富管理规模2016年增长38%,与前些年年均翻一倍相比增长幅度大幅下降,但总体水平相当高,2017—2019年每年年均增长1%,2020年和2021年年均增长20%左右,与其他行业相比相当亮眼。通过因子分析法获得指标权重后,计算得到我国财富管理规模发展动态演进指数,结果表明,最近几年该指数值呈现下降的趋势,我国财富管理规模趋于稳定,存在回弹的可能性。

在行业发展前瞻指数方面,银行业发展前瞻指数在保持了连续四年的平稳增长后,在2018年开始出现较大的负增长,直至2021年也未能恢复。而信托业发展前瞻指数在连续两年低于100的较低水平发展后,于2017年反弹,指数值达到131,随后又陷入低迷,2019年反弹,2020年下降,但于2021年反转,增幅约为上年度的3倍。这说明在新形势下,尽管监管环境趋严,但信托业财富管理的未来仍然可期。证券业发展前瞻指数在2018年开始大幅下降,2020年、2021年有所回升。而基金业发展前瞻指数低迷,直到2019年开始恢复增长。保险业发展前瞻指数2018年略有波动,但总体行业前景可期。总体上而言,财富管理行业发展总前瞻指数除2018年、2019年两年回落外,其他各年增幅均较可观。这表明我国财富管理行业的未来值得期待,财富管理行业逐渐走向行业的成熟期。

在区域发展前瞻指数方面,我们参考区域财富管理指数的结果,以因子分析法计得各指标及次级指数的权重,发现影响区域财富管理前瞻指数的因素,与当地民众对财富管理的认识关系比较密切,与当地金融规划及产品的市场发育程度也高度相关,而且与当地理财规划师的发展也有较高的相关性。因此可见,区域财富管理发展水平既与政府支持程度紧密相关,又与理财领域的人才发展及当地的财富管理文化相关。评分结果显示,各区域财富管理前瞻指数值排名前六位的分别是北京、上海、深圳、广州、济南、重庆。 jvO/3MBkQJxIBX5SKeyMayoS95v8Ik/YxMY6fg2sq52goiPaBe6L3QVdrSiChw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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