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全样本为基础编制的会计宏观价值指数总体结果见表2-1。表2-1分别列示了各季度全样本的价值创造额以及据此编制的价值创造额指数和价值创造效率指数。为了检验价值创造额指数和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对宏观经济运行情况的反映效果,我们以单季度GDP为基础,运用定基指数计算法构建了GDP指数,通过比较不同指数在时序上的波动趋势,反映宏观经济运行质量。三类指数的变化趋势见图2-1。
表2-1 全样本价值创造额、价值创造额指数、价值创造效率指数的总体编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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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 全样本价值创造额指数、价值创造效率指数、GDP指数总体变化趋势
表2-1和图2-1显示,全样本价值创造额指数在2008年第3季度迅速下滑,并在第4季度降至最低点;从2009年第1季度开始基本呈持续上升趋势,且第2、第4季度“翘尾”特征明显;2016年以后,总体增长速度略有提升,其中2017年增长速度尤为迅猛,从第1季度的278点增长至第4季度的330点,增幅高达18.71%;2018—2019年增长速度变缓,且第4季度“翘尾”特征减弱,其中,2019年第1—2季度呈上升趋势,第3—4季度呈下降趋势且一直持续到2020年第1季度,降至307点;从2020年第2季度开始反弹,到第4季度一直保持回升的态势;2021年第1—2季度继续表现为良好的增长趋势,并于第2季度达到432点,同比上升24.14%,虽然在第3季度有所下降,但之后又恢复上升走势,截至2022年第1季度,价值创造额指数为421点,同比上升6.05%,表明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形势整体向好。
全样本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在2008年大幅下降,从2009年第1季度起至2010年第4季度反弹回升至80点左右,进入2011年整体呈缓慢下降趋势;2016—2018年表现为小幅波动,波动范围基本在60~ 70点;2019年有所下滑,从第1季度的64点下降到第4季度的58点;2020年开始反弹上升,到第4季度增长到60点;2021年第1季度保持在60点,比上年同期水平增长了17.65%,第2季度又上升至64点;从2021年第3季度至2022年第1季度变化相对平稳,没有明显波动,基本稳定在58点左右,略低于上年同期水平。
GDP指数整体走势与全样本价值创造额指数的走势相似,自2007年第1季度以来,基本呈稳定上升的趋势,除2020年第1季度比上年同期水平下降了2.97% 外,其余每个季度均高于上年同期水平,且表现出年内逐季增长、次年第1季度适度回落的特征;GDP指数由2021年第1季度的433点上升至第4季度的564点,虽然由于季度性特征,在2022年第1季度回落至470点,但仍实现同比增长8.55%。
以上结果客观反映了我国宏观经济自2007年第1季度以来基本保持正增长,但各时间段内增长速度不同。具体来讲,2008年受金融危机影响,国内经济增长速度放缓;2009年开始经济复苏并良好发展;2015年我国宏观经济下行压力大;2016年经济逐渐复苏并在年末呈现强劲增长态势;2017年,在国家“三去一降一补”政策的持续推进下,经济增长速度再次放缓;2018年和2019年价值创造额指数仍低速增长,这与2018年后中美贸易摩擦持续反复、外部环境不确定性加大密切相关。2020年新冠疫情暴发给我国经济发展带来诸多严峻挑战,价值创造额指数出现下滑,但随着疫情得到有效管控,企业逐步复工复产,价值创造额指数明显上升;2021年以来,面对持续变化的疫情形势,我国采取动态清零的政策,稳步推动宏微观经济体健康运行,经济呈现“稳中求进”的发展态势。
此外,比较价值创造额指数与价值创造效率指数的走势不难发现,自2008年金融危机全面爆发以来,政府采取积极的财政政策和宽松的货币政策以刺激经济增长,随着4万亿元投资计划的逐步实施,以及利率、存款准备金率的数次下调,价值创造额指数从2009年第1季度起保持逐年递增的趋势。但经济刺激计划也引发了投资增长过快、资产利用率下降等问题,导致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停滞不前并呈现缓慢下降的趋势,直到2016—2018年保持在60~ 70点小幅波动,没有明显的下降趋势,但进入2019年后再次呈现下降的态势,在2020年年初,新冠疫情的冲击加剧了这一下降趋势,并于第1季度创历史新低;随后在全国经济恢复的带动下,价值创造效率指数触底反弹,于2020年第3季度恢复到60点以上,随后围绕60点小幅波动,2021年第2季度达到自2020年以来最高值64点。
从反映经济增长速度的价值创造额指数与GDP指数来看,除金融危机爆发期间(2008年第3季度至2009年第1季度)、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2015年第4季度以及受局部新冠疫情反复和地质灾害影响的2021年第3季度外,两类指数基本呈同步增长趋势;不过在2012—2019年,GDP指数的增长速度明显快于价值创造额指数的增长速度,两类指数的差距逐渐扩大;2019年,价值创造额指数先于GDP指数出现较大程度的下滑,第4季度GDP指数达到483点的历史最高点,而同期价值创造额指数只有334点,相差149点。就最近两年的情况而言,2020年价值创造额指数与GDP指数表现为同步上升趋势;2021年第3季度,区别于GDP指数稳步增长的特征,价值创造额指数回落至399点,接近年初水平,主要原因有两个:其一,局部疫情反复,疫情扩散至全国多个地区,对疫情后生产秩序恢复造成短期冲击;其二,汛情因素对局部地区经济产生不利影响,特大暴雨引发河南省中北部地区严重汛情,特别是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的冲击,导致价值创造额指数下滑,明显低于同期GDP指数。考虑到两类指数在统计口径、核算方法等方面的差异,以及对宏观经济运行实际情况的反映效果,我们认为,价值创造额指数对宏观经济运行情况的反映更加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