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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地区层面分类分析

对大制造业上市公司价值创造额及价值创造效率按地区进行分析,可以反映全国各地区的大制造业在经济增长及资源使用效率方面的发展动态,为国家制定相关行业的区域发展战略、资源分配政策提供参考。表3-4列示了大制造业各地区季均样本量、季均总资产等数据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表3-4 大制造业分地区描述性统计结果

续表

3.4.1 分地区价值创造额指数分析

图3-7揭示了大制造业各地区价值创造额指数的变化趋势。从图中可以看到,受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全国七大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均在2008年第3季度出现了明显的下滑,并在第4季度触底,之后随着国家一系列经济政策的实施,七大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逐步回升。金融危机后,除华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保持在低位以外,华东、华南、华中、西北、西南、东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均呈明显上升趋势,且在2013年之后,各地区间的价值创造额指数差距逐渐扩大。西北地区在2016年第4季度收到中油工程(600339)注入的优质资产,因此价值创造额指数大幅攀升。华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上升幅度较大且逐渐居于领先地位,尤其是2017年第1季度以后增幅较大,说明华南地区经济发展运行态势良好。2018年下半年,受中美贸易摩擦、民营企业融资难、经济发展阶段性疲态等的影响,东北、华东、华南、华中、西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均在2018年第4季度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华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长期保持在低位,说明该地区的经济状况受宏观经济不景气及国有企业转型困难等问题的影响尤为严重。2019年前三个季度,东北、华东、华南、华中、西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均实现回升。但是在2019年第4季度,受经济下行压力不断加大、融资政策不断趋紧、原料成本过高、生产要素供应不足、企业计提巨额商誉减值准备等多重不利因素的影响,东北、华东、华南和西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均再次下跌,尤其是西北地区,价值创造额指数下降至3点。西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下降主要是由于西北地区大制造业样本量较少,价值创造额指数容易受单个公司价值创造额变化的影响。具体而言,2019年第4季度西北地区诸多企业业绩爆雷,半数企业的价值创造额由正转负,如盐湖股份(000792)在该季度的价值创造总额为-453.04亿元。2020年第1季度,西北地区的亏损企业通过破产重组、完善内部治理改革等措施实现了利润回升,因此价值创造额指数上升,但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企业落实疫情防控政策,价值创造额指数并未回升至2019年前三个季度的水平。2021年,西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大幅上升,这得益于东部产业向西部转移的政策,四川和云南作为承接东部产业转移的重要区域,积极推行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大力发展电子信息和汽车制造等技术含量较高的产业。华南、西北、华中、华东、华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均呈先下降后上升的变化趋势,这可能与2021年煤炭价格的调整有关,在2021年前三个季度,动力煤市场因供需偏紧,煤炭价格大幅上涨,而第4季度受政策调控影响,煤炭市场供需偏紧局势缓解,煤炭价格触顶下跌。东北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持续大幅下降的原因归纳为两点:第一,火力发电是东北大制造业的主力动能,煤炭价格上涨导致东北大制造业成本在前三个季度持续上升;第二,东北地区在9月或10月进入冬季,居民用电量增大,加上煤炭价格上涨,电力供应紧张,第4季度政府又实行“双控”政策,即限制企业用电的能耗增量和能耗强度,导致高能耗电大制造业企业面临很多困难,故在煤炭价格回升的第4季度,我国其他地区的价值创造额指数均恢复上涨趋势,而东北地区却因电力供应不足价值创造额指数进一步下降。

图3-7 大制造业各地区价值创造额指数变化趋势

3.4.2 分地区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分析

图3-8揭示了大制造业各地区价值创造效率指数的变化趋势。由图3-8可知,在样本期间内,华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总体呈下滑趋势,且多数时间在七大地区中处于末位。虽然为缓解2008年金融危机的冲击,政府安排了4万亿元投资计划,华北地区作为大型国有企业的注册地,承担了较多的投资份额,但不断下滑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说明对华北地区的投资并未达到预期效果。自2016年以来,随着国有企业深化改革的不断推进,华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出现了稳步回升的势态,但是受中美贸易摩擦持续反复的影响,这一向好趋势被打断,2018年第4季度再次转入下滑区间。华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在2009年之后普遍高于其他地区,且于2017年第2季度实现了较大幅度增长;2018—2019年,在一系列国内外宏观因素的共同影响下,波动幅度有所增大,但整体上仍处于领先地位;2020年第4季度下滑至87点,落后于西南地区;2021年第1季度虽然有所回升,但仍位于七大地区的第2名。2016年之前,东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呈震荡调整的趋势,但在2016年第1季度至2017年第3季度之间逐渐平稳;自2017年第4季度以来,再次呈现大幅波动,并在2018年第3季度和2019年第4季度大幅下滑。华东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整体呈波动下降态势。华中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在2016年第1季度以前整体呈下降趋势,从2016年第2季度开始回升,其中在2019年呈现快速上升态势,这可能与国家提出的建设长江中游城市群和中原城市群等政策相关。西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自2016年第3季度以来呈现大幅上升趋势,并从2017年第4季度开始处于高位,在2021年第1季度超过华南地区,成为价值创造效率指数最高的地区。西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在2009年之前受益于大规模的国家政策红利,小幅高于其他地区,但从2009年之后开始逐步下跌,2016年第1—2季度已接近华北地区水平,2016年第4季度受到中油工程(600339)重大资产重组事项的影响,指数出现大幅攀升。

图3-8 大制造业各地区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变化趋势

从四年的整体趋势来看,2018年第4季度,东北、华东、华南、华中、西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受2018年下半年中美贸易摩擦、民营企业融资难、经济发展阶段性疲态的影响,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且都于2019年第1季度回升。需要重点注意的是,2019年第4季度,受经济下行压力加大、融资成本和原材料成本上升的影响,加之西北地区样本量少,半数企业巨额亏损,西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下降至0。2020年第1季度,部分企业扭亏为盈,西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有所回升,但并未恢复至2019年前三季度的水平。2021年,除了西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稳步上升、西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先上升后下降,其余各地区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均在2021年前三季度呈下降趋势,至2021年第4季度开始回升,这可能是受到煤炭价格的影响。煤炭价格在2021年前三季度上涨,而在第4个季度国家出台政策后开始下调,因此对煤炭需求旺盛的大制造业企业成本先上升后下降,各地区价值创造效率指数先下降后上升。注意,西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持续大幅上升,说明东部地区高新技术企业向西部地区转移的政策推动西南地区实现了较高的价值创造效率。东北地区的价值创造效率指数自2021年第2季度开始持续大幅下降,原因包括两点:一是2021年1月东北地区聚集性疫情暴发,影响了该地区大制造业企业价值创造效率;二是东北地区实行电力“双控”政策,导致该地区高能耗电大制造业企业价值创造效率降低。 OS2c07IXxhVhpHbgfRXqwPVb/vK8zzDSl6q6WOQftPWjVsqVkz1xEj6clVK5Tc2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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