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遇到了青衣婵娟。
那么也就说明,我可以按照师傅的意见。在附近这片位置,选一个地址,开店帮人算命。
从现在开始,我终于可以做一个真正的相师。帮助有缘人趋吉避凶。
此处是黑水市,距离火车站不远的公园河畔。
在公园附近,倒是有一条商业街。那里位置还算不错,只是铺面的价格要高一些。
我熄灭了三根柏壳香,我和三叔从早上六点多钟出门。现在已经下午2:30。
我们两个人原本想着,在附近吃点饭。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那是一个身穿鹅黄色旗袍,脸上蒙着浅蓝色面纱的倩影。
那身影,好像是陈淑文。
我迅速朝着身影消失的转弯路跑去,刚刚跑到路口。果不其然,我正看到陈淑文。和一个身穿银白色西装的男人,走进了一家中餐馆。
此时,三叔也急忙跟在我的身后,一路小跑。
“咋了?文昌。你跑啥吗?”
“是陈淑文,还有一个年轻男人。”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中隐隐泛着一股酸味。
我刚才瞥到那男人一眼。西服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不到30岁,个头高高的。
难道,刚才的男人,就是陈淑文口中的良配吗?
三叔听到我的话,顿时来了兴致。
“哎呀!捉奸呀。
奶奶的!你这三个媳妇真不省心。明明都跟你有婚约。还背着你,跟其他老爷们勾勾搭搭。”
我心里一直有些吃味,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心情。
我扫了一眼,方才两人走进的饭店。古色古香的招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食味斋。
看起来好像是个大馆子!
反正都是吃饭,去哪里不是吃?
我对三叔说。
“走,三叔,我今天请你吃点好的。不就是个中餐馆吗?能贵到哪儿去?”
我们两个人大摇大摆走进饭店。一抬眼,就看到陈淑文和那个西装男人,坐在一个安静的靠窗边的位置。
不过此时,陈淑文是背对着我。她倒是没有发现我和三叔,一直在滔滔不绝的,和对面的男人交谈着什么。
我和三叔偷偷走到,靠近陈淑文和那个男子的位置。因为这家店,都是那种长条的沙发椅。
椅子的靠背很长。所以我们坐下后,倒更加不容易被对方发现了。
我紧紧的靠着椅子背,竖起耳朵,听着陈淑文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男人好像说。
“放心。淑文!有我爸亲自开刀做手术,阿姨的病情,很快就会没问题的。
等阿姨痊愈出院,咱们两个人就结婚。”
陈淑文支支吾吾回应。
“那就有劳叔叔了。”
男人又说。
“什么有劳不有劳的!咱们都是一家人。
你也不要叫叔叔。我爸早晚不也是你爸嘛!”
陈淑文便一直沉默不语。那男人就一直给陈淑文夹菜,顺便介绍一下饭店的菜色。
忽然,那男人又说。
“淑文,我发现你最近这一个多月怎么都蒙着面纱?
怎么?脸不舒服么。”
陈淑文尴尬一笑。
“秋天,我犯了荨麻疹!一直在吃药,先带着面纱遮掩几天。”
那男人便花言巧语的哄陈淑文。
“放心吧,你将来是我老婆。我老婆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淑文,我从初次见你就中意你。咱们两个人是天作之合……”
那男人又跟陈淑文说了一些什么,我一直闭着眼睛,把耳朵当作雷达一般。仔细用心的去听。
就在这时,三叔忽然一嗓子,把我吓了一大跳。
“俺的个娘勒!你们这饭店宰人呀。菜咋都这么贵呢?
啥蘑菇炖鸡,竟然要600多块钱嘞!”
我恍然睁眼,只看到是服务员小姐拿着菜单,走到三叔的面前让他点菜。
但是这家食味斋是高级中餐馆,菜色贵的吓人。
服务员小姐尴尬的笑道。
“您好,两位先生。我们家这道五彩山菌煨跑地鸡。用的是喝山泉水,吃蛋白虫长大的高山长脚鸡。
并且这道菜里面的菌菇,有鸡纵菌,松茸,牛肝菌,鸡油菌,还有比较滋补的猴头菇。
所以这道五彩山菌煨跑地鸡价格是合理公道。这道菜也是我们菜馆今天的特价菜。689元还是打了5折呢!”
服务员小姐讲解的虽然耐心。可三叔这人也忒实在。
他歪着嘴,粗声大气。
“哎呀妈呀!啥特价菜,俺看你们就是宰人。说得五迷三道的,那不也就是一道小鸡炖蘑菇。
还有这泉水鲤鱼,竟然卖830。有那830块钱,俺们去菜市场,够买100斤鲤鱼的喽!”
三叔嗓门大,他这几嗓子,顿时吸引了整个餐馆里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三叔特有的大碴子味。一瞬间,我便感觉到一股鹅黄色的倩影,堵在了我的身边。
“文昌,竟然是你?”
此时的陈淑文也是听到了三叔的声音。
“我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真是好巧啊。
文昌,你和这位大叔来城里吃饭呀!”
而坐在城市围对面的那个男人,现而今也站起身。走到我们的桌位面前。
我这才看清楚那男人的脸。
这男人的样子看起来能有二十七八岁吧,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倒是人五人六。
他个头蛮高的,看起来能有1米8左右。身材还算合中,不胖也不瘦。脸上带着一架金丝边眼镜框。眉毛又重又密,并且中心处连在了一起。
男人的眼睛也不是很大,鼻梁处有一块特别明显的凸起。
这样的面相,在相书上来讲。眼前的男人心眼小,心思重报复心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样的人中年期间在事业上会有一定的发展。但是如果做配偶和朋友的话,可能没有那么合适。
我有些尴尬的站起身。
“呃。淑文。我……我和三叔来城里看店面。顺便吃顿午饭。”
陈淑文身边的男人,上下打量我一翻,脸上露出一撇轻蔑的怪笑。
“淑文,你的朋友啊!”男人问。
“要不一起吧,这家餐馆是蛮贵的!不过我们点的有点多,倒是不差两双筷子。”
男人虽然嘴上是在邀请,但他说话的时候,鼻孔朝天。甚至从来都没有正眼瞅过我和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