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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人们认为开会无异于自我折磨，这体现在人们对会议的两种印象上。
第一种印象是，会议很糟糕，这里的“糟糕”不仅仅是字面上的贬义，它还有更多的意思。首先，会议实际上是在侵占资源，例如时间、精力和资金。其次，会议其实也没什么用：大约90%的人曾在开会时做白日梦，超过70%的人曾在会议期间完成其他事情。第二种印象是，尽管商界人士抱怨不休，他们还是举行了很多次会议，每天多达1 100万次。这意味着占用一个机构15%的工作时间，或占用一个忙碌的经理每周23小时的时间。会议不仅占据人们大量时间，每年还要消耗370多亿美元。
这样的自我折磨催生了一个“山寨产业”，专门教导人们如何才能成功地举办会议，其中大多数建议针对的是如何避免会议导致的痛苦情绪。
在《纽约时报》的一次采访中，创业公司投资人保罗·格雷厄姆（Paul Graham）这样描述理想中的会议：
与会者不超过4人或5人，并且他们之间相互了解且信任。他们会在做其他事情，比如吃午饭时，快速交流一连串开放性问题。没有演讲。没有人试图打动其他人。他们都急于离开，回到工作中去。
坦诚地说，并非每个人都认为理想的会议是在大口吃东西的场景下进行的。会议是为了让人们拥有一段可以实时进行面对面交流的时间。
事实上，80%的会议发起人认为开会是有成效并值得沿用的做法。他们的建议不是取消会议，而是升级会议，并以行为科学作为改善会议效果的指南。
本章我们仍将以行为科学为指导，讨论怎样才能让会议更有成效，但首先我们必须处理会议室里的病毒——新冠病毒。这种微小的生物改变了会议召开的方式，它做到了美国资本主义近200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种变化可能比人们最初想象的更加难以应对。在新冠病毒肆虐期间，许多企业转向了远程会议。
对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来说，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仍然是一个开放性问题。但很明显，这些非同寻常的社会干扰不仅仅存在于20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