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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回不来？”
沈渊开门上车，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虽然都是黑色西装，但刚才那件袖口缀着黑曜石袖口。
这件衣服更精致正式些，是晚会他穿的那件。
原来他那天晚上没回去，是歇在了尹秘书家。
真可笑。
她打开窗透气。
沈渊闻了下两只衣袖：“有味？我洗过澡了啊。”
送个人吐他满身，臭死了。
沈渊将外套放在一旁，吩咐司机回沈家。
“咱们不回天澜别苑吗？”
她不想去沈家，偶尔回去一次那氛围都让人窒息，今天还被罚一顿，现在让她回去面对那些人不是存心为难她吗。
“明天有戏班子来表演，不仅是咱们自家人看，旁支的亲戚也会来，你作为我妻子，得待客。”
就算是娶个花瓶放家里摆着，来了客人也得搬出来镇镇场。
宋瑾呼出口气，如临大敌，幸好回到家时沈家其他人已经休息，沈渊喝了碗醒酒汤便休息了。
今晚没闹她，宋瑾猜测，大概是今天的作业交给别人了。
次日，她早早起来，穿了件温婉简约的旗袍，戴了套紫翡的首饰，高贵优雅，气质斐然。
连一向看不惯她的沈棠都找不到词来攻击她。
沈渊克制地收回视线，想把人带回去藏起来。
沈家有专门的戏台子，处于水榭楼台，亭子下的荷花开得正盛，环境优美。
戏团的人过来，让沈老太太点戏。
老太太年过八十，满头华发，她拿着单子递给宋瑾：“小渊媳妇啊，你想看什么？”
老太太身体不好，之前一直在疗养院住着，今早才回来，目前为止，老太太对她还挺和善。
“奶奶选，我都喜欢看。”
“那就《武家坡》。”
程云梅笑盈盈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新鲜时尚的东西，没想到小瑾还喜欢看这些老玩意儿。”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自然值得我们喜欢。”
这话深得老太太喜欢。
程云梅暗暗翻白眼，舔狗改不了吃屎，以前舔程嘉屿，现在舔老太太。
老太太常年不住家里，讨她欢心也没用。
宋瑾正陪着老太太看戏，耳尖地听到旁边人聊天。
“沈渊娶这媳妇挺漂亮啊，身上戴的首饰不便宜，沈家很重视她啊。”
“哪里的话哟，”程云梅开着夏威夷果，“那些都是借给她戴的，戴完得还回来，签了协议，弄丢弄坏是要赔偿的。”
今天来的不仅有沈家旁支的亲戚、还有程云梅玩得好的朋友、她的后家，零零散散加起来七八个姓。
原本是看台上的戏，现在变成了看她的。
“程姨，你好好看看这是沈家的东西吗？”
紫罗兰的翡翠晶莹剔透，配上纤细皓腕，莹白如玉，让人赏心悦目。
“你让人送过来的东西我没戴，这是我妈早上送过的，说就算摔了磕了也没事，她不心疼，也损失得起。”
言下之意，你们沈家抠抠搜搜，连一套首饰都损失不起，但我宋家就不一样了。
无声无息地打了她一巴掌。
程云梅有些尴尬：“怎么不让亲家母也来看戏？”
“我妈说，这爱嚼舌根的人坐一块啊，你都不知道她们看的是台上的戏还是台下的戏。”
她笑意温和：“矮子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长短，让人笑话。”
“侄媳妇真是好伶俐的口齿，这些年对我儿子死缠烂打闹的笑话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