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我发表了《女性性权利的历史命运》一文,在国内首次提出了这个问题。随后发表了一系列文章。
除了这些文章,我从1985年开始不断宣讲的课程“性社会学”里,还从人类的性进化开始,详细地论述了女性性权利特有的生物来源与生理依据:女性乳房的进化、阴蒂的发达与性高潮的出现,才足以带来“性的男女平等”的客观要求。这些内容至少占据两个课时,还配有图片。
这些知识是女性这个社会整体的安身立命之本,也是任何一个女性个体享有“性福”的认知前提。如果不讲清楚女性特有的性进化,还是按照哺乳动物的特质来看待女性,那么整个女性主义,就都是空中楼阁。
因此,我坚持不懈地讲了整整33年,直到2018年春天我因病而止 。这样的课程,我不仅仅是在人民大学和其他高校的课堂里讲,也不仅仅是在学术界的各种培训与演讲中讲,而且还成功地打入社会上的两个纯粹商业化的、高收费的“女性精英讲习班”,并且连续讲六期,把听课的大约300位女性精英震得不轻。
让我耿耿于怀的是,据我所知,直到2010年的学术圈和高校里,全中国仍然只有我一个人在讲这样的内容。 我曾经多次在讲课中感慨:这是女性必备的知识,却只有我一个男人在讲,而且从大老爷们讲成“油腻男”再讲成糟老头子,还是“孑然一身”,四顾茫茫。所以我只能斗胆猜测:那些羞于或耻于讲“性”的,无论打着什么旗号的所谓女性主义者,其实都是心甘情愿地把“性”拱手相送,最终成为男尊女卑的专利和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