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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们应该知道，我是弗洛伊德学派或精神分析学派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把弗洛伊德说过或写过的一切都视为天经地义的真理，这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荒谬的。因为直到1939年弗洛伊德去世，他一直都在发展，也就是说在改变他自己的观点（以一种有序的方式，像任何其他科学工作者一样）。
事实上，弗洛伊德早期相信的一些事情，在我和许多其他分析家看来实际上是错误的，但这并不重要。重点是弗洛伊德开创了一种研究人类发展问题的科学方法；他打破了人们不愿意公开谈论性，尤其是谈论婴儿和儿童的性行为的传统，接受了这种本能是基础的、值得研究的；他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可以使用和发展的方法，我们可以从中学习，通过这种方法检验他人的观察结果，并在此基础上做出自己的贡献；他论证了被压抑的无意识和无意识冲突的影响；他坚持要完全承认心灵的真实性（除了公认的现实以外，对个体来说什么是真实的）；他大胆地尝试建立关于心理过程的理论，其中一些已经被普遍接受。
我们现今使用的一些理论也由此而生。每一个个体都会有开始、发展和成熟的过程；没有一个成年人的成熟可以脱离开之前的发展。这种发展是极其复杂的，它从出生或更早开始，一直持续到成年期，直到老年。我们不能遗漏任何事情，包括婴儿时期发生的事情，甚至婴儿前期的事情。
在这里，我们应该停下来想一想我们的工作目标了。我们关心的是提供适合婴儿、学步的幼儿或儿童的环境，使每个人逐渐以自己的方式成为在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而又不丧失自己个性的环境。我们不希望我们照顾的孩子成为极端的人：要么是社会意识过于强烈，以至于没有了自我意识的人，他们的私人生活并不令人满意；要么是那些忽视自身与社会的关系，或通过反社会或精神错乱来维持自己个人满足感的人。因为我们知道，这两种极端的人都是不快乐的、不幸福的；他们正在遭受痛苦。他们中的一些人只能通过自杀的行为来实现自我表达。在早期的一个或多个阶段，有人曾让他们失望了，或者有什么环境方面的问题，到后来就很难再纠正过来了。
回到小孩子的主题上来。我们给孩子们适当的快乐时光，其目的就是使每个孩子最终成长为被统称为民主
的成年状态。我们要知道，避免让孩子们处于对他们来说太超前的位置多么重要。此外我们也知道，希望通过“教导”而得到民主是徒劳的，“教导”的民主与让个人成长、成熟、成为民主的组成部分是不同的
。
我想在这里提到一些早期的对等物，它们后来在有利的环境下可能成为民主的基础。我没有考虑对大孩子的管理，允许他们参加适合他们年龄的俱乐部和各种机构。然而，在较早的阶段，这种做法的萌芽无疑是允许孩子暂时接管社会职能。我们并不指望小孩子们可以管理运营自己的团队，但我们会认为小孩子们可能会想要在某些时刻扮演领导的角色。游戏是严肃认真的，但也是愉快的。
有时，一个姐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必须成为一个母亲，肩负着非常重大的责任，我们可以看到这个任务如果执行得好，是如何消耗女孩的自发性和自我权利意识的；这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但通常情况下，任何一个孩子都想在特定的时候成为负责任的那个人。当然，这个想法是在孩子自发产生，而不是我们强加时效果最好。但渐渐地，孩子们能够认同我们，因此能够接受我们一些合理的强加的内容，而不会过多地丧失自我意识和自我权利意识。
儿童绘画的发展过程就是这样：先是乱涂乱画，然后是涂鸦。孩子在涂鸦中的意思是什么，除非他们告诉我们，否则我们不会知道。孩子能从符号中看到任何东西。也许这条线超过了边界，这就相当于尿床，或者是一些真正的捣乱（打翻了茶杯），这对孩子来说是好事，即使对大人来说不方便。然后可能只是一个粗略的圆圈，孩子说是“鸭子”。现在的孩子已经开始表达出超越本能体验的乐趣。这里有一个新的收获，为了这个，孩子愿意放弃一些更直接的本能所带来的快乐。很快——这一切太快了——孩子把腿和胳膊画在圆圈上，眼睛画在里面，我们说这是“矮胖子”。然后大家都笑了，之前直接的表达已经离我们远去，现在绘画开始了。由于所做的事情具有建设性，而且这一点得到了亲近的人的认可，孩子因此发现了一种比言语更好的新的交流方式，所以再一次有了收获。
孩子很快就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画画了。纸张的大小和形状决定所描绘对象的位置，出现了物体和运动的平衡，以及所有相对比例之间微妙的相互关系。孩子现在暂时是一个艺术家。更重要的是，孩子已经发展出一种能力，在尊重形式和所有其他控制条件的情况下保持自发性。这是民主思想的缩影，但目前为止还很薄弱，因为它取决于那个与正在画画的孩子有关系的人。
之后，这个非常私人化的纽带会被打破，而且必须被打破然后扩散，而在孩子最终成为一个艺术家之前，或者更可能成为一个普通公民之前，他或她必须能够从这个与自己有关系的人的内心得到供给，而从外部来看，这个人早期就表现出丰富的艺术性。
所有这些使我们回到很早之前。就环境而言，越早越意味着更加个人化，也意味着与孩子有个人关系的人需要更加可靠。
慢慢地，当我们再往前追溯，这个人必须能够从孩子的角度来看更可靠。我们都知道，对于小孩子来说，只有使其感受到特定的爱才能使这个人足够可靠。我们爱一个孩子，并保持不间断的关系，这样我们就赢了一半。但如果我们再往前追溯，就必须使用更强烈的措辞。我认为在相对较短的最初几个月里，“奉献”这个词会把我们带到我们需要的地方。我没有使用“聪明”“博学”“受到良好教育”这样的词，尽管我并不排斥它们。只有一位奉献的母亲（或母亲的替代者）才能满足婴儿的需求。在我看来，一开始需要的是母亲一定程度对婴儿需求的主动适应，除非有一个全身心投入的人在做每一件事，否则无法满足婴儿。很明显，对婴儿自己的母亲来说，这种奉献是天经地义的，即使可以证明婴儿直到几个月大时才知道他们的母亲，我仍然认为我们必须假定母亲对她的婴儿是很了解的。
在这里，我可能会受到批评。读者可能会说：“你理所当然地认为母亲都是正常的，你忘记了许多母亲都是神经质的，还有一些几近疯狂。”“很多母亲自己也过得很糟糕，她们通过易怒、易激惹或更直接的方式把她们的性挫折传递给了婴儿。”“谈论母亲、护士、教师或任何人的行为活动是天生的都很荒谬。他们都得接受教育。”
对这些说法，我并非完全不同意；但我想说的是，当照顾婴儿和儿童的人变得神经质或近乎疯狂时（很多人都是这样），他们是无法被教育的。我们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些或多或少是正常的人身上。在我工作的诊所里，我们经常必须处理异常情况，因此也需要关注异常情况。但在管理正常的母亲和婴儿时，在婴幼儿的教育中，我们必须坚决坚持以正常或健康为导向。健康的母亲可以教给我们很多东西。
我们需要确定，在产前诊所、产房和福利诊所娴熟地照顾母亲的医生和护士是否真的让普通健康的母亲发挥了作用。过去的几年里，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善。现在的妇产医院里，把婴儿放在母亲身边的摇篮里的情况并不鲜见。我不需要再描绘一幅大家都知道的可怕情景了：婴儿病房里的婴儿在喂食的时候被抱进来，困惑甚至惊恐地紧贴着母亲的乳房。此外，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鲍尔比（Bowlby）和罗伯逊（Robertson）的工作
，现在有一种更大的趋势，就是允许父母探视那些不幸需要住院一段时间的婴幼儿，保持亲子间的联系。
事实上，医生和护士必须认识到他们只是某一方面的专家。对于母亲和婴儿之间情感关系这样的事情（母乳喂养是其中一部分），普通母亲不仅仅是专家，实际上她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如何照顾自己宝宝的人。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母亲的全身心投入是唯一有效的动力。
当我们将复杂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只对幼儿园的孩子做简单分类时，我们可以说，任何幼儿园都有两种孩子——所有的学校也都是如此。有些孩子被父母照顾得很好，现在也发展得很好，这些孩子将是获益的孩子，能够表现和处理各种情绪。还有一些孩子的父母照顾孩子并不成功，但我们必须记住，这种失败可能根本不是他们的错。这可能是医生的错，也可能是护士的错；或者可能只是偶然的一个事情——比如，百日咳的严重发作；也可能是自愿前来提供帮助的人反而对孩子有所妨碍。
在适合上幼儿园的年龄，这些孩子需要在最早的几周或几个月里积极适应。他们可能需要来自非亲生父母的其他人的帮助。让孩子适应得太晚的养育方式被称为“溺爱”，溺爱孩子的人要受到批评。此外，由于这种对需求的积极适应来得太晚，孩子往往不能好好地使用这种适应，或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非常需要依赖。因此，能够提供这种适应的人可能会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非常艰难的处境：孩子可能会发展出对他的依赖，而他也不敢轻易打破它。
事实上，所有的学校都应该准备好面对以下三种孩子：
（1）我所描述的第一种孩子，他们能从提供给他们的东西中丰富自己，也可以做出贡献，并因做出贡献而带来的收获丰富自己。
（2）对于那些需要从老师那里得到家庭无法提供的东西的孩子来说，他们需要的是心理治疗而不是教学。
（3）介于以上两种孩子之间的孩子。
现在，我想把这个话题彻底反转，从有活力的孩子的发展角度来谈一谈婴儿和儿童。
首先，我想通过区分兴奋状态和非兴奋状态来简化一下问题。兴奋状态显然意味着本能的活动。正如我们所知，每一种身体机能都有想象力的加工，所以会在思想方面产生冲突，包括会对身体产生抑制或产生混乱；在这里，成长不仅意味着随着年龄的增长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还意味着每种状态在协商达成时，不会失去太多本能基础的感受。然而，正是在这些本能发展的早期阶段，严重的压抑开始削弱许多人的生活。所以，对于蹒跚学步的孩子来说，无论是在身体方面还是在情感方面，环境的稳定性和连续性是多么必要！
虽然动力心理学主要关注这些方面，但我觉得我不需要重申这些观点。弗洛伊德对这些重要现象的解释，现在已经广为人知了，尤其是那些研究儿童心理学的人。
各种本能冲动都是按照自然的进程发展起来的，它们几乎有着撕裂儿童的力量。首先，很自然地，是嘴和整个摄入机制，包括手的抓握，形成了最兴奋时出现的幻想的基础。后来，排泄现象为兴奋的幻想提供了素材，而它们同时也被内化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殖器兴奋开始出现，并且（可以这么说）主宰了两岁至五岁的小男孩或女孩的生活。
这些不同类型的兴奋冲动和兴奋组织的自然进展通常不是简单清晰的，因为在所有阶段都会出现冲突，即使是最好的照顾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良好的照顾本质上是更好地提供一致的条件，使每个婴儿都能找出自己的独特之处。
当然，兴奋时的冲动也为游戏和梦奠定了基础。游戏时会有一种特殊的兴奋感，当直接的本能需求出现时，游戏就会被破坏。婴儿只能逐渐学会处理这些问题。事实上，所有的成年人都知道，生活的乐趣是如何被身体的兴奋所破坏的，生活技巧的一部分就是寻找方法避免身体过度兴奋，不要很快达到高潮。自然，那些本能生活令人满意的人会比那些在性关系中不得不忍受更多挫败的人来说更容易些。
幸运的是，当孩子们逐渐发现这些困难的事情时，他们可以以各种儿童特有的方式达到令人满意的高潮。比如，食物会有很大帮助，睡眠也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排便和排尿可以是非常令人满意的体验，打架或被打也是如此。然而，在儿童时期各种各样的症状，有一种情况是很兴奋（直接的攻击或淋漓尽致的表达等），但就是达不到高潮的状态。有一句话很清楚地反映了这种状况：“盛装打扮好却哪里也没去。”这些情况不一定是不正常的。许多人对这些事情很有了解，但他们可能不知道本能经验的一些更间接的结果。我指的是人格的丰富是通过那些满意和不满意的经历共同建立起来的。
在这里，假定存在一个早期的残酷阶段是有帮助的，它可以让人们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最初，伴随着本能经验而来的兴奋而又极具破坏性的想法是毫无愧疚地直接指向母亲的乳房的。然而，处于健康状态的婴儿很快会把二者联系在一起，并能知道，在幻想中受到他们无情攻击的东西，正是他们所喜爱和需要的东西。在此之后，残酷的阶段会让位于关心的阶段。
在一个令人满意的兴奋体验之后，婴儿必须处理两组现象。一个好的事物被攻击、伤害和破坏了，而婴儿的经历因此更丰富；美好的事物已经在内心建立起来了，婴儿必须能够忍受负罪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出现了，因为婴儿能够找到补偿的方法：修补，给予回报，把（在幻想中）被偷走的东西归还回去。（读者可以辨认出这是梅兰妮·克莱因的观点。）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如果婴儿要渡过难关并获得成长，环境必须提供一种特殊的需求（在技术上达到情感发展中的“抑郁位态”）。婴儿必须能够忍受愧疚感，并通过做出补偿来改变这种状况。要确保这种情况能够发生，在婴儿愧疚期间，母亲（或母亲的替代者）就必须活跃地、敏锐地待在那里。简单地说，一个在机构里的婴儿可能会被几个护士照顾得很好，但如果属于早上经历的内疚，在晚上出现了修复它的时机，而此时却换了另一个护士在那里，那么补偿作用就失效了。照顾自己婴儿的母亲则总是会在那里，并或多或少地感觉到这种自发的建设性和修复性冲动。母亲可以等待，当这些冲动来的时候，她就能辨认出。
当一切发展顺利、婴儿不会感到内疚时，负责任的感觉就会被发展出来。罪恶感仍然潜伏着，但只会在补偿失败的时候才会出现。
关于所有这些内疚和补偿，以及婴儿内心隐藏的丰富的焦虑，我们还可以说得更多。如果我们仔细观察，我们会发现婴儿的内心也有可怕的东西，源自婴儿愤怒的冲动。但现在我想把对兴奋状态和兴奋体验的后果的思考放在一边，来讨论其他东西。让我顺便说一句，这一领域的发展障碍与对痛苦冲突的压制有关，会导致各种神经症表征和情绪障碍。然而，如果我们研究的是非兴奋状态的材料，将更接近对精神障碍的研究。我所描述的障碍，在非兴奋状态被发现本质上是精神病性的，而不是神经症性的，精神错乱就是这样形成的。然而，我不是要处理这些障碍；我对它的简单描述，是为了说明它的对立面：婴儿在正常、健康成长过程中所必须完成的任务。
如果我们相当人为地回到非兴奋状态，我们会发现什么？首先，我们会发现自体发展的过程中，自我逐渐有了自主性。例如，我们正在研究婴儿人格统一感的发展——一种感觉融合（至少在某些时候）的能力。渐渐地，婴儿也开始觉得自己住在很容易直观看到的身体里。所有这些过程都需要时间，并且照料者对婴儿身体合理而持续的照料与管理，如洗澡、运动等，都对这种融合有很大的帮助。然后还有与外部现实相联系的能力的发展。
每一个婴儿必须完成的任务都是复杂而困难的，因而非常需要一位全情投入的母亲给予关注。客观感知的世界与主观幻想的世界和主观看到的世界都不一样。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大问题，但通过在一开始的积极适应，母亲将外部现实叠加在婴儿的幻想上。母亲在这方面做得足够好，也足够多，所以婴儿很乐意把这个问题留到以后一个叫作哲学的游戏里来处理。
还有一件事：如果环境表现良好，婴儿就有机会保持存在的连续性的感觉；也许这可以追溯到子宫的第一次扰动。当这种情况存在时，个人就会拥有一种以其他方式无法获得的稳定性。
如果母亲或照料者把外部现实一点一点地介绍给婴儿，并精确地按婴儿或儿童的理解进行分类分级，那么孩子长大后就有能力采取科学的方法对待各种现象，甚至可能把科学的方法引入人类事务的研究中。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了，而且它也成功了，那么它在某种程度上应该归功于那位奠定了基础的母亲，然后才是慈爱的父母，然后是一系列的监护人和老师，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造成混乱，也可能使孩子最终难以形成科学的态度。我们大多数人都不得不把至少一部分人性置于科学探索的领域之外。
这里交流的主要问题，是如何拯救婴儿照料中所呈现的真实、善良等人类天性里本来就存在的东西，使之不被科学所消灭。那就只能将科学探索扩展到整个人性领域来实现，我想我们都在朝同一个方向前进。重申一下：我们希望每个人都能以一种可靠的方式找到并建立对自己的认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个人自己的方式，获得成为社会成员的能力——一个积极的、有创造力的社会成员，没有丧失自己的自主性，也没有失去来自内在的、健康的自由感。
这些内容很可能给读者留下困惑：婴儿要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而提供各个阶段的环境的父母、保育员和老师的责任是如此之大，我们该如何应对呢？但我们也必须记住，每当我们暂停工作，试图对我们的目标作一些评估时，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我们就处于一种人为的情境中了。因此，让我们回到真实中，并以一个小男婴的画面来作结束（也可能是个女孩）。
这个婴儿已经经历了所有常见的事情：吸吮拳头和手指，抓挠自己的肚子或肚脐，拉扯自己的阴茎，抓被子上的羊毛。他大约八个月大，还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喜欢上泰迪熊和洋娃娃。但他找到了一些柔软的东西。他选择了这个东西，最终它会有一个特殊的名字。在未来的几年里，它将会是孩子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物，最终也会像老兵退役一样，从孩子的世界里消失。这个东西介于所有事物之间，我们知道它可能来自一位年轻的女性。从婴儿的角度来看，他选择了这个东西，这是完美的折中方案。它既不是自体的一部分，也不是世界的一部分，或者它两者都是。它是由婴儿想象出来的，但他不可能生产出来它，它就这么出现了。它的到来使他明白了要想象些什么。它既是主观的，又是客观的。它在内部和外部的边界上。它既是梦中的又是现实的。
我们把这个客体留给婴儿。在婴儿与客体的关系中，在个人心理现实和实际共享现实之间，婴儿可以安然平静。
[1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