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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前言

2022—2023年的资本市场,相对冷清。很多主动基金管理人的规模,相较2021年的高位,普遍下降了30%~40%。

然而,与此同时,指数基金的数量和规模,却依然高歌猛进。到2023年年底,国内ETF型指数基金市场的规模,刚好突破了2万亿元。这还只是场内的,如果再加上场外的,那指数基金这几年的发展速度可谓惊人。

但是,如果时间回到2015—2016年,在螺丝钉撰写《指数基金投资指南》的时候,国内指数基金的规模还比较小,仅在4000亿~5000亿元。市场上也不乏一些反对者认为主动基金更适合A股市场,指数基金在A股缺少认同者和发展“土壤”。

事实胜于雄辩。

我们不禁好奇:指数基金为何发展速度越来越快?为何能从一个小众品种,成长为一个不容忽视的大类品种?

有人可能会说,是因为指数基金业绩表现好的时候规模才会增长,其实不然。

以2022—2023年为例,有的指数短期收益不错,例如红利类、低波动类指数;也有的指数短期收益相对低迷,例如创业板、科创板指数。但这些指数对应的指数基金的规模,都迎来了大幅增长。

这足以说明,指数基金吸引投资者的,绝不只是短期收益。它有几个更重要、更长久的优势。

1.低成本

指数基金最大的优势,是低成本。

国内主流指数基金的管理费率,每年约为0.5%。而主动基金的管理费率,每年为0.8%~1.2%。长期来看,省到就是赚到。

低成本,也是“指数基金之父”约翰·博格一直强调的指数基金的核心优势。

在美股,指数基金已经为投资者节省了数千亿美元的费用,这些费用不再给到管理公司和基金经理,而是留在了投资者自己的口袋里。未来,这一数字将毫无疑问地达到数万亿美元。

2.透明

主动基金经理通常把自己的持仓看作核心机密,而指数基金则是让自己变得更加透明。

指数包含哪些品种、每个品种占多少比例、什么时候调仓、调仓比例是多少等信息,均会公开透明地展现在投资者面前。

透明,意味着减少了很多暗箱操作的风险,这能让投资者更放心。

3.分散配置

投资单只股票,对许多人来说难度比较大。有的时候虽然行业蒸蒸日上,但单只股票会面对公司的经营风险,可能会因为管理层的失误、违法等行为,遭遇损失。

指数,天然就是分散配置的。依靠“分散配置+定期调整”,指数可以实现“新陈代谢”,这有效地减少了个股层面的风险。

甚至一些主流的指数,可以实现“长生不老”:只要股市还存在,指数就可以继续存在下去。

4.减少人为因素的影响

投资主动基金,人的风险无法避免,大多数投资者最怕的就是基金经理离职。国内基金经理平均任职年限在4 ~5年,基金经理一旦离职,那么继任的基金经理业绩如何、投资风格如何等,又需要重新考察。

指数基金,基本上不会受到人的影响。指数基金经理,主要负责让基金追踪好指数,至于谁来当指数基金经理,不太重要,换人对指数基金的运作影响很小。

这一点,不仅有益于个人投资者,也有益于基金公司。如今,明星基金经理离职、“公奔私” 的案例屡见不鲜。如果依靠单个明星基金经理,那么基金公司的运作可能会存在不稳定的隐患。于是,发展不依靠明星基金经理的指数基金,也就成为很多基金公司的必然选择了。

5.认知成本低

指数,是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规则来选股,这个规则通常不难理解。比如沪深300指数,就是挑选A股规模最大的300家上市公司;中证500指数,就是挑选A股规模最大的第301 ~800家上市公司。

指数长期存在,一次学习,终身使用。投资者一旦了解了指数的规则、投资风格、特征等,后续就可以长期稳定地把指数基金作为自己的投资工具了。

6.投资理念的产品化

每一个指数,都有自己明确的投资规则,这个规则可以是成熟的投资理念的产品化。例如:红利指数,代表的是高股息率策略;成长指数,代表的是成长股策略;价值指数,代表的是价值股策略。

投资者认可这种理念,就可以选择这种工具。这与传统的依靠短期业绩来挑选基金的方式,截然不同。

正因为具备这些优势,指数基金才能逐渐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那指数基金就没有缺点吗?也不是。

指数基金持有的股票数量比较多,往往会比较分散,在进攻性或弹性上,可能没有一些集中投资的主动基金强势。但对没有太多时间研究股票和基金经理的投资者来说,指数基金是不错的选择。

开篇提到,2023年A股ETF型指数基金的规模已经达到2万亿元,但实际上,与基金市场近30万亿元的总规模相比,指数基金仍然处于早期阶段。

每年还有很多新的指数基金,不断涌现。一些经典的指数品种,例如全市场指数基金等,在A股还没有成长起来。

以史为鉴,可知兴替。

《万亿指数》这本书,犹如一部精彩的故事片,充满了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物和生动有趣的情节,讲述了指数基金“在怀疑中诞生、在犹豫中成长、在兴奋中爆发、在平淡中成熟”的发展过程,也让我们近距离地了解到那些聪明、睿智、伟大的投资大师和行业精英,为他们一生的努力和成就而喝彩。

美股指数基金,从最初遭遇募集失败,到如今高达万亿美元规模,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时间。

国内指数基金,如今尚处在襁褓之中,无论是目前正在经历的,还是未来可能会走的发展方向,都可以参考这段历史,更好地服务于投资者。

这样一本拿起来就放不下的书,适合哪些朋友阅读呢?

1.对投资感兴趣的个人投资者

指数基金,是更适合普通投资者入门的基金类别。从这本书里,我们可以了解到指数基金这类品种的优势,例如低成本、透明、分散配置等。

2.有养老规划的上班族

对上班族来说,一般都有缴纳社保,退休后可以领取养老金,或是自己提前就做好养老规划。如今全世界许多社保和养老金,都是采用跟踪指数的方式来投资。不知不觉间,上班族们就已经享受到指数基金带来的好处了。

3.希望管理较多资金的机构投资者

指数基金天然可以容纳大量的资金,甚至单只指数基金就可以达到1万亿美元以上的规模。对机构投资者来说,指数基金是重点品种,不可不察。

4.金融从业者

无论是金融公司的高管、基金经理,还是研究员、助理等,都应该读一读这本书。这本书里的众多案例,可以帮助基金公司规划长期发展方向,或是帮助个人思考职业发展路径。

5.所有为了美好生活和理想而努力拼搏、奋斗的人

这本书里的伟大学者、行业领袖、部门领导、普通助手和员工,身上都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有的人去世时默默无闻,却在几十年后才被发现他生前的研究所蕴含的巨大价值;

有的人最初并不接受指数基金这个新思想,甚至公开发表批评言论,却在后来成为虔诚的皈依者,成为最不遗余力推广指数基金的人;

有的人从行业明星一夜之间跌落成公司的罪人,却最终创办出一家全世界规模最大、影响力最广的投资集团;

有的人初入职场时只是一名不起眼的秘书,却能逐渐成长为一家跨国投资集团的掌舵人,帮助公司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有的人前半生跟金融行业毫无关系,却误打误撞地在晚年进入投资行业,并发明出一个彻底改变全球投资方式的新产品;

有的人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投资顾问,却想方设法开展投资者教育,致力于把正确的投资理念传播到每个角落……

他们的故事,一天一夜都讲不完。为了美好生活和理想,他们愿意努力拼搏、勇敢奋斗,这样的精神激励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拥有一个有意义、有价值、不虚度的一生,那么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中,都这般地投入和用心吧!

螺丝钉自2014年开始,每日坚持更新指数估值表,到2023年已经全勤日更9年之久了,也跟许多志同道合的投资者一起,相约估值表10000期。

10000期,差不多是40年。到那时,国内指数基金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虽然坚持日更不容易,但螺丝钉希望能用这种方式,陪伴着广大投资者,一起见证国内指数基金发展的黄金时期。

指数市场,大有可为。 Iey0KQ5yddpUJgTYAaTQHsbye4oUY6f9gwnKkGMOFAJzQEqx/M3CdchWmA6o2C9z



主要人物

沃伦·巴菲特 (Warren Buffett)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 shire Hathaway)董事长,世界上最著名的投资者。通过指数基金与对冲基金的一次较量,在投资业的一场世纪赌局中胜出。

泰德·西德斯 (Ted Seides)对冲基金投资公司普罗蒂杰(Protégé Partners)联合创始人。他接受了巴菲特的赌约,即在10年的时间里,指数基金可以战胜世界上最好的主动基金经理。

约翰·博格 (John Bogle)先锋领航集团(Vanguard)创始人,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指数基金管理人之一。他也常被称为“圣徒杰克”(Saint Jack),因为他不遗余力地劝导投资行业,通过低成本的被动投资工具让更多人得到公平交易的机会。

路易斯·巴舍利耶 (Louis Bachelier)20世纪初的一位法国数学家。虽然去世时无人问津,但他对股价“随机游走”的研究,使他成为被动投资的思想教父。

阿尔弗雷德·考尔斯三世 (Alfred Cowles III)一家报社的继承人,富有但身患肺结核。首次对专业投资人员相较于股市整体的实际业绩表现进行了严谨的研究。

詹姆斯·罗瑞 (James Lorie)芝加哥大学一位善于交际的教授,受美林证券委托,研究股票的长期回报。他的研究结果是迄今为止规模最大、最全面的,并且为指数基金的发展提供了原始素材。

哈里·马科维茨 (Harry Markowitz)资深经济学家。1952年发表的关于金融市场研究的博士论文,非常具有创新性,成为金融领域最有影响力的论文之一,并因此赢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他的“现代投资组合理论”为今后被动投资的兴起奠定了基础。

威廉·夏普 (William Sharpe)曾是一名医学生,后来成为第一批使用计算机编程的经济学家之一。他基于导师哈里·马科维茨的研究,论证了“市场投资组合”的力量,即指数基金的威力。

尤金·法马 (Eugene Fama)曾是一位运动员,后来成为芝加哥大学大名鼎鼎的经济学家。他的“有效市场假说”,解释了为什么投资者很难战胜市场,由此激发了被动投资的诞生。

约翰·麦克奎恩 (John McQuown)一位意志非常坚定,痴迷于计算机的银行家。他说服美国富国银行建立了一个臭鼬小组(skunk works) ,召集了一群知名经济学家,组建出一支最强明星团队。他们发行了第一只被动投资基金,彻底改变了金融行业。

雷克斯·辛克菲尔德 (Rex Sinquefield)曾是尤金·法马的学生,自诩为有效市场假说的“阿亚图拉”(Ayatollah) ,在芝加哥美国国家银行创立了第一只标普500指数基金。随后与约翰·麦克奎恩的门生大卫·布斯共同创立了维度基金公司(Dimensional Fund Advisors,简写为DFA)。

迪恩·李巴伦 (Dean LeBaron)一位坚持不走寻常路的基金经理,在20世纪60年代繁荣向上的股市中成名。即便在没有找到初始投资者的情况下,也依然在他自己的百骏公司(Batterymarch)建立了首批指数基金中的一只。

吉姆·维汀 (Jim Vertin)富国银行信托部门研究负责人。他最初是约翰·麦克奎恩坚定的反对者,但最终转变为被动投资的支持者和推广者。

威廉·福斯 (William Fouse)一位留着大胡子的美食家,大学时代在玩爵士乐中度过。在离开梅隆银行(Mellon Bank)后,他进入富国银行,成为把约翰·麦克奎恩臭鼬小组所做的前沿研究传递给富国银行其他投资部门的桥梁。

吉姆·里普 (Jim Riepe)约翰·博格在威灵顿管理公司(Wellington)的主要助手,一直追随博格,共同经历了“大分歧”(the great bifurcation)和先锋领航的创立等时光,并对第一指数投资信托(First Index Investment Trust,简写为FIIT)的发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简·特瓦多夫斯基 (Jan Twardowski)博格身边的年轻量化分析员,编程设计了先锋领航的第一只指数基金(当时的编程语言如今已不再使用)。尽管这只基金一开始不受投资者欢迎,募集规模很小,但他仍然确保了基金追踪指数的误差没有太大。

伯顿·麦基尔 (Burton Malkiel)经济学家,著有《漫步华尔街》,书中介绍了尤金·法马等人提出的许多理论。后来他成为先锋领航的董事会成员之一,并担任美国证券交易所(American Stock Exchange,简写为Amex)新产品部门负责人,交易所交易基金(ETF)正是该部门发明的。

杰克·布伦南 (Jack Brennan)一位波士顿上流人士,曾是约翰·博格非常信赖的助手和继任者,协助博格将先锋领航打造成一家大型投资集团。但后来两人闹得不愉快,导致那段时间公司陷入争斗,差点儿使先锋领航的发展偏离正轨。

大卫·布斯 (David Booth)一位热爱篮球的堪萨斯州人,放弃了芝加哥大学博士学位,进入富国银行工作,成为约翰·麦克奎恩的手下。后来和同事也是尤金·法马的学生雷克斯·辛克菲尔德一起创立了DFA,并帮助其开辟了指数基金发展的新领域。

拉里·克洛兹 (Larry Klotz)曾是贝克尔(AG Becker)公司顶级销售人员之一,和大卫·布斯、雷克斯·辛克菲尔德一起创立了DFA,帮公司拉来了第一批大客户,之后却被合伙人赶出公司。

珍妮·辛克菲尔德 (Jeanne Sinquefield)雷克斯·辛克菲尔德的妻子,聪明且严谨,是一位社会学博士,设计发明了金融衍生品,后来成为DFA交易部门的主管。每位新成员都必须通过她的“珍妮测试”(Jeanne Test)才行。

丹·惠勒 (Dan Wheeler)一位口若悬河的前海军陆战队员,后来成为一位投资顾问。帮助建立了DFA的零售业务,并组建了新手训练营,这个训练营帮助把有效市场假说传播到金融业的每个角落。

内特·莫斯特 (Nate Most)一位面容慈祥的极客,曾是物理学家和潜艇员。职业生涯的前期跟金融业关系不大,但后来加入美国证券交易所,为ETF的发明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史蒂文·布洛姆 (Steven Bloom)内特·莫斯特在美国证券交易所的助手,聪明且年轻,拥有哈佛经济学博士学位,能完美实现内特·莫斯特的创意想法。后来进入纳斯达克工作,又在西点军校和艾森豪威尔美国国家安全和资源战略学校任教。

艾弗斯·莱利 (Ivers Riley)一位前海军飞行员,曾跟迪克·格拉索(Dick Grasso)竞争纽约证券交易所(New York Stock Exchange,简写为NYSE)首席执行官的职位,落败后加入美国证券交易所。他看到了内特·莫斯特和史蒂文·布洛姆发明的产品的潜力,认为这项发明有望成为帮助美国证券交易所“改变命运的产品”。

弗雷德·格劳尔 (Fred Grauer)曾是一位学者,被富国银行投资顾问部(WFIA)随意解雇,后来却成为该公司的领导者。格劳尔帮助公司走出困境,并逐步向前迈进,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投资集团之一。

帕特里夏·邓恩 (Patricia Dunn)一位很有魅力的新闻学学生,最初以秘书的身份进入富国银行投资顾问部,随后迅速晋升。最终,她取代了她的导师弗雷德·格劳尔,成为巴克莱全球投资公司(Barclays Global Investors,简写为BGI)的首席执行官,这让格劳尔惊讶不已。

李·克兰弗斯 (Lee Kranefuss)企业家出身,曾担任邓恩的顾问,帮助把世界股票基准份额(World Equity Benchmark Shares,简写为WEBS)以ETF的形式推出,名为安硕(iShares)。他很容易发怒,不过做出的成绩大大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拉里·芬克 (Larry Fink)曾经是第一波士顿(First Boston)的明星债券交易员,桀骜不驯的他在一次惨败后被迫离职。然而他重整旗鼓,创立了贝莱德(BlackRock),打造出世界上最大的投资集团。

罗布·卡皮托 (Rob Kapito)无论是在第一波士顿还是在贝莱德,都是芬克的得力助手,喜爱红酒,很有进取心,坚韧不拔,在贝莱德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拉尔夫·施洛斯泰因 (Ralph Schlosstein)前财政部官员,曾经在雷曼做银行家,和芬克一起创立了贝莱德。由于具有政治家风范和外交手段,他负责整合贝莱德对道富研究公司(State Street Research,简写为SSR)和美林投资管理公司(Merrill Lynch Investment Managers,简写为MLIM)的收购事项。

马克·维德曼 (Mark Wiedman)曾是律师和财政部官员,负责将巴克莱全球投资公司顺利并入贝莱德。他的成功,意味着一旦芬克退休,他将是最有潜力的接班人之一。 Ywfb1wiQfEywMtqE5H0YEG2HcdnSiU0P9B0Eoj72gt/cEu6uY4FuMogFqkpey+7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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