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地狱的入口处,满耳都是惊惶的哀嚎。你端坐在上,宝相庄严。
于是我微微一笑,天真也好,妩媚也罢,甚至妖冶,甚至放荡,忽如佛陀,忽如蛇女,是一线极尽风致的流光,宛转又悠扬。
你就不能不看我,启唇,淡淡:“你又来了。”
是,我又来了。带着罪孽,身上触目的鲜血,美丽又浓烈。
“这一次你又做了些什么呢?”如水的声调,潺潺。
难道你会不知道么?我挑起眉毛,不回答,一绺被鲜血沾湿的头发滑落到眼前。
“唉——”你叹了一口气,“这是何苦?五浊恶世,你为甚执着?”
难道你又不知道么?我眯起了眼睛,依然不回答,鲜血顺着头发滴在眼睑下,似泪,更似一朵冶艳的花。
“唉——”你又叹了一口气,“放下执着万事休,你听这一句,便去吧。”
“我自然要去。”我伸手抹开那绺头发,望了你一眼,道:“可是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