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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第一反应是：“真实”究竟是什么意思？所有的东西都是真实的吗？我如果把这个问题想得太深，或许很容易就能说服自己，我不是真实的，没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
如果你曾经怀疑数学是否真实，你可能会被告知这是个愚蠢的问题。当环顾四周时，你有可能发现那些“数学高手”并不操心这类问题，他们只满足于找到正确的答案。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数学家，尤其是哲学家，都对数学这个概念产生过疑惑。数字真的存在吗？我不是哲学家，无法讨论哲学层面的问题，我只能把自己的理解和盘托出。
要想检验某样东西是“真实的”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或许可以先来看看那些被我们普遍认为是真实或不真实的东西。对于很多触手可及的有形物体，我们都认为那是真实的。世界是真实的，人类是真实的，食物是真实的。还有一些我们无法触摸但依然认为是真实的东西，比如饥饿、爱情、贫穷。也许有些东西我们通常认为是不真实的，比如复活节兔子、牙仙子、圣诞老人。还有一些东西人们对其真实性存有争议，比如上帝、不明飞行物、鬼魂以及新冠病毒。
等一下，我其实一直觉得圣诞老人和牙仙子是真实的。你或许以为我在胡言乱语，但请听我慢慢道来。
在某些文化环境中，孩子认为（或者被成年人告知）圣诞老人是一个男人，留着蓬松的白胡子，身穿一件红色外套，坐在驯鹿拉动的雪橇上，为所有儿童递送礼物。在某个时候，这些孩子长大了，发现他们的礼物（如果他们庆祝圣诞节）都是父母准备好的，只是在他们睡觉之后放在圣诞树下。孩子们由此觉得圣诞老人是“不真实的”。
然而，我认为这并不意味着圣诞老人是不真实的，它只能说明对圣诞老人不切实际的传统描述并不完全准确。毕竟有些东西是存在的：某种力量在圣诞节的早晨把礼物送到孩子的面前，这种力量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圣诞老人。你或许觉得圣诞老人的概念真实存在，但圣诞老人并不存在。然而，数学的概念极为抽象，它只不过是一种想法，数字2的概念就是数字2，而这些想法是真实的。我早已习惯把抽象的数学概念当作真实的物体，所以才会愉快地承认圣诞老人也是真实的抽象概念。严肃地看待想法，把它当成真实的事物，是数学得以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