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工作坊主要以田野调查为核心,参与人员共计20余人。工作坊开展前,成员先对调研地点进行桌面研究,根据调研对象的特性进行分组,将来自不同学科的成员组合成跨学科团队,并以问题为导向制订调研计划,最后,前往四川省夹江县对传统手工造纸村落进行田野调查。
工作坊开展前,先对调研地点进行了桌面研究。具体内容包括调研对象的发展现状、调研地点的自然地理条件、空间环境、人文历史背景等方面,同时,参与成员对文献资料进行分析。
夹江被称为“蜀纸之乡”,其气候环境适合竹类生长,手工竹纸行业历史悠久。多年来,依托当地的自然资源,坚持传统造纸技法,伴随手工技法逐渐形成完善的工具系统和技术系统,甚至连民居样式也是按适应造纸生产体系而建。村落中的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是否有着连带关系,夹江的竹纸文化与民间活动是否有着密切关联,手工材料原产地分布与村落空间布局有什么样的关系等问题,希望通过实地调研能够为未来村落的可持续发展收集一些依据。
项目组通过前期桌面研究,在进入夹江田野前,拟定了一些选题:
(1)血缘关系、业缘关系与手艺分工关系的耦合
(2)村落文化再造:参与式创新的可能
(3)手工材料原产地分布、建筑变异与村落空间布局
(4)民俗体系再生产的可能性
(5)村民身份认同与业缘关系的协同共生
(6)文化体验产品与核心技艺的延展性研究
(7)乡村重塑与手工纸村落的栖居
(8)重回日常:纸质生活
(9)有形遗产与无形遗产的互证与创生机制
(10)乡村文化生态的修复与经济生活的可持续
(11)生产仪轨与村落民俗场域的交织与互促
(12)技术传承与手工悟性知识的隐蔽性关联
(13)地方性知识与弹性文化共同体的构建
希望通过详细的田野研究,从不同专业角度切入不同的话题,对传统手工艺村落振兴问题进行思考。
作为手工艺文化的载体之一,传统村落具有其独特的复杂性,能够真实地反映乡村生活方式和生产体系,也是传统手工艺文化的原始土壤。传统手工造纸村落自古以其独特的血缘与业缘关系代代相生,从产品体系、技术系统、村落生态景观、民居样式到生产性民俗,形成了一套独特的文化生态有机链状体系。随着行业的萎缩和内在分工体系的瓦解,原来建立在单一姓氏和宗族关系的传统手工造纸生产系统,在现代生活中被瓦解,传统村落逐渐凋敝。
工作坊根据传统手工艺村落的复杂性(图1),将田野调查成员分为三组:技艺传承与产品创新组、民居建筑与空间特征组、文化生态组。技艺传承与产品创新组主要由视觉设计、手工艺产品设计及设计科学专业的师生构成,针对夹江手工造纸的技术体系及产品体系展开田野调查;民居建筑与空间特征组主要由环境设计与设计科学专业的师生构成,针对夹江传统手工造纸村落的民居建筑样式与村落空间形态展开调研;文化生态组主要由设计史论与民俗学专业的师生构成,针对夹江手工纸依附的自然环境、行业信仰、联动产业等生产性民俗展开调研。
图1 传统手工艺村落的复杂性(笔者自绘)
此次工作坊召集设计学、民俗学、环境设计、视觉设计、手工艺设计等专业的师生,对传统村落进行文化空间的整体性研究,将设计、美术、民俗学等跨学科的理念、理论与方法引入手工艺村落振兴的计划中,利用跨专业、跨学科的学科语言、思维视角和研究方法去寻找传统工艺的发展方向,以推动传统工艺的创造性转化。
民俗学师生较注重对具有典型性的村落进行个案研究,关注传统村落的历史发展、村落组织、村际之间关系、宗教信仰等,积累了丰富的案例。 [1] 而设计学师生对传统手工艺有着深刻的理解,关注技艺与工具的流变、民居营建及村落整体布局的研究。传统手工艺村落的文化再造,是需要关于理论研究与技艺记录的“田野”,还是需要从自然、民族与生活、生计等多重维度进行的“田野”,在跨学科的田野观碰撞后,也许会有新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