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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约翰·沃纳梅克:百货商店第一人

约翰·沃纳梅克(John Wanamaker,1838-1922)塑造了广告业 20 世纪初的最高标准。他在费城和纽约百货店首开先河:将价格与质量不符保证退款的允诺放在一起,之后用始终如一的广告予以支持。1880 年他雇用了伟大的约翰. E.鲍尔斯作百货店文案撰稿员。鲍尔斯坚定地支持沃纳梅克的营销哲学。沃纳梅克的一段话颇为美国广告业称道:“我花费在广告上的钱,有一半被浪费掉了。问题在于,我不知道浪费的是哪一半。”

商业王子的商业之旅

沃纳梅克出生于 1838 年 7 月 11 日,宾夕法尼亚费城南部,乔治·沃纳梅克是宾夕法尼亚沃纳梅克家族的第一代,也是约翰·沃纳梅克的祖先。14 岁那年,他辍学了。沃纳梅克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书店里。1856 年,他在费城巴耐特一家利平克特服装店做事,在这里他成为一名推销员。1857-1861 年期间,他在费城从事宗教活动,成为青年基督教协会的秘书。1861 年,他与姐夫那什·布朗合做生意,开了一家名为沃纳梅克·布朗的男性服装店,品牌名为“橡树”。沃纳梅克·布朗服装店靠近自由钟塔,位于当年乔治·华盛顿两任总统期间在费城的居处。1868 年,布朗死去,沃纳梅克继续他的商业活动。

从 1869 年开始,沃纳梅克开始独立经营,他开了家更为时尚的约翰·沃纳梅克公司。后来他把这家公司转给自己的兄弟经营。在美国建国一百周年时,沃纳梅克又开了一家“高级仓库”,这家“高级仓库”位于宾夕法尼亚火车站前仓库地址,主要经营纺织品和男性服装。

1875 年,沃纳梅克买下历史悠久的宾夕法尼亚费城货物商店,经营纺织品及服装,这家商店在 1876 年变成第一家广为人知的百货商店。1877 年 3 月 12 日,沃纳梅克经营范围扩大包括了女性时尚用品及家庭日常用品,公司成为著名的百货商店。他合并和众多的商业区,成为美国当时最大的零售商。1889 年-1893年,沃纳梅克成为本杰明·哈里森的内阁成员,担任邮政部长一职,就职期间工作卓有成效。在 1896 年扩张到纽约之前,沃纳梅克公司就最先依赖广告进行商业活动。1896 年,他把业务拓展到纽约,并接管了A. T.斯特瓦特创办的纽约一家商店。沃纳梅克继续他的商业扩张之旅,并通过广告首开先河:将价格与质量不符保证退款的允诺放在一起。费城的百货商店于 1902 年开始组建,1910 年 11 月14 日竣工。1956 年,在沃纳梅克死后 34 年,纽约百货商店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沃纳梅克对他的男性员工进行军事化训练,在西班牙—美国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领导自己的员工为战争提供军服。他通过开办商业培训班帮助自己的员工提升能力,他也从员工的提升中受益匪浅。

沃纳梅克作为一个崇敬耶稣的商人在工作中勇于革新,十分富于创新精神,他也是个营销天才,然而他一直十分低调。沃纳梅克认为他把许多不同类型的商店组合成一个“新型的百货商店”,它代表了将来购物的发展方向。他经营的百货商店非常成功,成为商业革命的一部分,驱使许多人放弃传统的购物方式。沃纳梅克百货商店是第一个同时拥有饭店、电器、电梯以及折扣楼下店铺的百货店。沃纳梅克也是第一位为百货商店做整版广告的商人,在他为百货商店做的广告里,他从消费者的角度,而不是商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第一家百货商店(费城)

公益活动

1870-1883 年 8 年时间里,沃纳梅克一直担任青年基督教协会的会长,是费城 1876 年建国百年展览会财政董事会成员之一。他同时也是商业银行的开创者之一,也担任过一些公司的总裁,如担任过费城铁路公司的总裁等。沃纳梅克还是费城教堂的理事,他资助教堂的建造。他是医科大学的管理者,是宾夕法尼亚博物馆的副馆长。作为人民救灾委员会主席,沃纳梅克为爱尔兰灾民提供帮助,为美国南方人民抵抗流行性黄热病提供帮助,为奥西尔河的洪水灾民、俄罗斯灾民以及比利时饥民提供帮助。

沃纳梅克是工会组织的成员。由于在 1888 年总统选举期间的优秀表现,沃纳梅克被任命为邮政部部长,在他任职期间,沃纳梅克开办了包裹邮寄的新业务以及其他的一些革新。沃纳梅克是费城教育董事会成员,是 1912 年共和党国家大会的候选人。

1911 年 6 月 29 日,沃纳梅克出席了英格兰国王爱德华在伦敦的加冕典礼,1912 年被法国授予军团荣誉勋章。1858 年,他组建了贝舍尼星期日学校以及贝舍尼附近的另一所学校,他也组建了费城贝舍尼庙宇教堂。他支持戒酒及宾夕法尼亚蓝色法令。

1868 年,在他 62 岁时,沃纳梅克成为共济会荣誉会员。1900 年,他成为 400位友谊分会会员之一。沃纳梅克被选为参议院院长,他还接受了苏格兰第 33 级传统仪式。沃纳梅克担任过图书馆委员会主席,他用自己的个人捐款为图书馆收藏与历史和共济会有关的书籍、信件和艺术品等。他自己还捐献了W. J威廉姆斯描绘乔治·华盛顿肖像的一份复本,这份复本是在 1794 年完成的。图书馆的最后藏书超过 17000 册,艺术品及共济会纪念品超过 7400 件。

我花费在广告上的钱,有一半被浪费掉了。问题在于,我不知道浪费的是哪一半

20 世纪初期,广告商们用镜子来宣传自己的产品。背面通常画有漂亮女人的椭圆形小镜子为鞋子、纺织品、手套、巧克力、书籍,当然还有可口可乐做宣传广告。画有裸体女人的镜子为男性产品,如雪茄烟和助消化食品做广告。国际生命保险公司在镜子背面登了一则巧妙的广告:一位母亲在安慰她的孩子,配上的文字是,“假如那边的男人死去的话,他的家庭还能有生计吗?”有的大型镜子竟然在镜面上打上了广告。

更大、更廉价的玻璃可以轻易地获得,这就意味着商店的橱窗越来越多。人们不仅可以看橱窗里的商品,还可以看自己。1916 年沃纳梅克说:“我们的脑袋里都是窗子。橱窗如同眼睛一样和人们对视。”沃纳梅克是百货商店业的先驱者。他靠为打内战的军队提供军服发了财。他在费城和纽约都开有大型的商业中心。正如十分沮丧的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1904 年所说的那样,沃纳梅克的“玻璃塔楼”吸引着顾客们去买商品。但詹姆斯反对“不顾任何代价建筑一个接一个的窗子”。

一百多年前,当被问及对于花费大量金钱在报纸广告上感受如何时,沃纳梅克这样回答道:“我花费在广告上的钱,有一半被浪费掉了。问题在于,我不知道浪费的是哪一半。”一个世纪以后,这种见解仍然在广告行业广为流传,成为广告客户无法实现完美广告效果的一种痛苦诉求。时至今日,电视、网络、户外、直邮等新生广告载体的出现,使广告的效果追求变得愈发扑朔迷离。如果沃纳梅克活到今天,他的问题似乎要简单许多,因为高度发达的信息社会提供给广告客户无数种新形式去选择尝试。

费城大风琴

费城大风琴首次于 1911 年 6 月 22 日在大礼堂演出。1904 年,洛杉矶艺术风琴公司制造了大风琴用于世界贸易会演出,著名的风琴建筑师乔治·阿叙丹·阿德斯利是其设计者,该风琴的制造花费了$ 105000,使洛杉矶艺术风琴公司破了产。

1909 年,沃纳梅克为其费城的大百货商场买下了大风琴,1911 年,大风琴在英格兰国王乔治登基前一年出演。当总统塔伏特在百货商店开业典礼上致辞时,它再次登场。风琴的声调还不足以让全商场的人听到,所以沃纳梅克在商场的阁楼开了间私人风琴管厂,雇用了大约 40 位工人以加大风琴的声调。最大的风琴管厚 3英寸,长超过 32 英尺;最小的管长仅 0. 25 英寸。1917 年及 1924-1930 年,大风琴两次升级,到今天大风琴总共管数达到28500 个。巨大的落地支架,有6 个象牙键盘,729 个各种颜色的暂停键,168 个组合按钮以及 42 个韵律控制键。在沃纳梅克及其儿子罗德曼的一生中,世界上最优秀的风琴演奏家持续不断地在沃纳梅克百货商店演出。

费城大风琴

旅程终结

1922 年 12 月 12 日,商业王子沃纳梅克逝世,在此之前,他患了几个月的重感冒,从此一病不起。沃纳梅克一生中 75 年的时间在赚钱,1922 年,这位 84 岁的老人还能从床上一跃而起渴望继续他一天的工作,沃纳梅克不是死于衰老,在他逝世前几周,当最后一次严重的感冒迫使他终止工作前,他仍旧精神矍铄,身体健壮。他掌握着庞大的商业帝国、宗教活动以及公益事业。他从未想到他会停止工作,他不准备退休。一句话,死亡从未进入他的脑海里。

他死后两天,贝舍尼教堂为他举行了安葬仪式,和家人在一起。他的遗体安葬于宾夕法尼亚费城法尔茅特公园St.詹姆斯教堂,墓碑 701 号。

在他死后,《沃纳梅克日记》由位于曼哈顿百老汇第 8 条街的沃纳梅克百货店出版,这本日记黑褐色硬皮装置,大约 8 英寸长,4. 5 英寸宽,2 英寸厚,意在记录历史,内容是关于纽约的信息、建议以及许多细节信息,包括剧院的入座规则以及城市体育场等。沃纳梅克的遗产除了在费城居住的巨大的石料建筑物和纽约零售帝国之外,还有许多值得人们尊敬及铭记的第一:

1861 年,沃纳梅克成为第一个在商业广告上保证其商品质量的商店;

1865 年,沃纳梅克成为第一个将价格与质量不符保证退款的允诺放在一起的商店;

1876 年,沃纳梅克在百货商店里开办了第一家公共食堂;

1878 年,沃纳梅克成为第一个使用电力照明的商店;

1879 年,沃纳梅克率先使用贝尔电话;

1880 年,沃纳梅克首次使用气动电子管作为现金载体;

1882 年,沃纳梅克首次使用电梯;

1896 年,为公司员工建立沃纳梅克商业机构;

1899 年,公司以革命性的固定价格系统出售钢琴;

1911 年,总统塔伏特在百货商店开业典礼上致辞时,大风琴登场;

1912 年,沃纳梅克成为第一个使用无线电的商店,接收到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新闻;

1915 年,体育田径赛在费城百货商店的楼顶举行;

1916 年,新医疗商店开业,公司员工享受免费服务;

1918 年,在大球场举行圣诞之歌公众演唱会;

1919 年,举行第一届沃纳梅克音乐家集会,李·斯特克瓦斯基指挥大风琴和费城管弦乐队的演出;

1922 年,大风琴音乐会首次通过沃纳梅克WOO电台广播;

1948 年,华纳第一个电视产品在大球场问世,同时出现的还有费城的管弦乐队;

1956 年,圣诞轻松秀首次公演,一直持续到今天为洛德·泰勒百货商店所继承;

1980 年,沃纳梅克风琴队成为第一个被授予“国家历史里程碑”的管弦乐队。

儿子罗德曼

关于商业王子约翰·沃纳梅克的故事很多,但很少人提及他的儿子罗德曼。在罗德曼的一生中,他尽量避免与新闻媒体接触,尽量不生活在闪光灯下,生活更低调。就像他父亲一样,罗德曼总是有很多业余爱好。但是他与父亲不同的是,罗德曼不是一个公众人物,他商业活动以外的生活就像是一位隐士,在家里,罗德曼总是沉浸在漂亮的家具和珍贵的挂毯中,他喜欢珠宝,也花了很多时间阅读书籍。他还收集稀罕的乐器。

罗德曼出生于 1863 年 2 月 13 日,1881 年进入普林斯顿大学学习,1886 年毕业。大学时期,他参加了学校歌唱团,是格里俱乐部的商业经理,他的第一任妻子早逝,留下 3 个孩子,第二任妻子与他离婚,在他生命的最后 8 年,他遭受肾病的折磨。

1886 年,罗德曼加入他父亲的商业活动中,和费城的法楠达·亨利结婚。1889 年,他去法国巴黎担任公司的驻外代表经理,他在国外生活了 10 多年。1896年,当他父亲买下纽约的A. T.斯特瓦特商店,他帮助他父亲用高级材料改造百货商店。

1899 年,罗德曼从欧洲回来,1908 年在他兄弟托马斯死后,以及罗伯特·C.奥格登退休后,罗德曼成为他父亲的副手。罗德曼致力于把艺术和美女引入商店,是引入法兰西时尚、商店建筑艺术以及装潢和音乐的急先锋,直到今天,改名为洛德·泰勒百货公司仍沿袭了沃纳梅克商店的装饰艺术、轻松假日秀、温泉秀以及每日沃纳梅克风琴演奏,这些成为沃纳梅克商业帝国的标志。

在沃纳梅克逝世前,他已经把自己的全部股份转交给罗德曼,沃纳梅克是其商业帝国的唯一拥有者,1922 年在他死后,所有的控制和管理都从沃纳梅克直接转到儿子罗德曼手上,世界上还没有其他如此巨大的零售商业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 Fu8Q1L5NCE76asvKBZMwjOU+9LWy20Osm7tnKzeatJp5Mkkj7kEK1gsSR3pRNW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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