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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初期南路各县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

陈充

新中国成立前后,中共中央和毛泽东主席为了加强地方政权的民主建设,逐步健全人民民主专政制度,推进革命和建设事业的发展,向全党发出了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以下简称各代会)的指示,要求各地把它“当作一件大事去办” 。中共华南分局第一书记叶剑英也要求广东各地要“有准备的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认为“这是实行群众路线的最好方式,也是实行统一战线的基本形式” 。当时南路地委和湛江市委认真执行中央及华南分局的指示,做好召开各代会的工作,使南路各代会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一、党组织把召开各代会作为体现人民群众翻身当家作主、实现政府与人民密切联系的大事抓紧抓好。

解放之初,南路百业待兴,困难重重。中共南路地委意识到,虽然成立了各县人民政府(湛江市先是军管会,后也成立了人民政府),但人民政府要克服困难,恢复经济,必须紧紧地依靠各界人民群众,而召开各代会正是依靠群众的重要工具。南路地委对召开各县的各代会作了部署,要求各县在 1950 年 5 月底前普遍召开一次各代会。

第一届各代会开过之后,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南路地委、专署总结了各地的经验教训,向全区发出了《关于召开我区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指示》,重申了各代会的作用及对“改善党政民间的关系、推进工作”的重要意义。指出,“领导思想不明确,各级负责人对会议的作用认识与重视不够”,是没有开好各代会或各代会作用没有发挥出来的主要原因之一,强调各县委和人民政府应高度重视各代会的工作,把它当作“解决我区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的重要手段。《指示》指出了开好各代会的目的要求:“端正及贯彻我党政策,改善各阶层的关系,进一步团结他们和孤立敌人,以求达到肃清匪特、战胜灾荒、恢复和发展生产。”对第二届各代会的中心内容,《指示》也作了原则性的规定:恢复生产,彻底肃清匪特,安定地方秩序,防备秋荒,选举出席省各代会的代表并准备提案。在恢复生产方面,应着重讨论如何调整公私关系、劳资关系,扶助恢复及建立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工商业;调整税收;禁绝金银外币流通;开展城乡物资交流,推销土特产;恢复交通。在肃清匪特方面,应讨论如何配合部队发动和组织群众力量参加清匪。在防备秋荒方面,应讨论如何执行和贯彻好扶助政策,开创新业,增产节约,护堤、防风等问题。《指示》强调各地要把“最突出的、为群众所普遍要求而又急需与可能解决的问题,提出作为会议的中心内容”,并要求对解决这些问题“定出具体而切实可行的办法”。关于代表的产生,《指示》指出,名额由各县根据各代会通则自行决定,代表要有广泛性,各阶层均应有代表,但代表必须遵守《共同纲领》。产生代表的方式,应尽可能通过公开选举,特殊的也可推选和指派。对开会前的酝酿准备和宣传发动工作,各县委要高度重视。要发挥常设机构的作用,开会总结前次的经验教训,对会议作出具体部署。要通过各种形式宣传会议的意义,使群众关心这次会议,向代表反映自己的意见。关于会议的领导,要发挥党员及干部代表在会议上的引导作用,掌握各阶层人士的意见和反映,通过争论倾听各方面的意见,力求达到认识的统一或少数服从多数,尽量避免讨论时形成对立情绪。政府的施政报告要经过县委讨论,对缺点政府要严格做自我批评,虚心接受人民代表意见。关于会后的贯彻实施,要布置代表返回后的传达及以后与人民群众的联系。代表要成为执行会议决议的模范。各县可分地区设立代表通讯站,加强各代表常设机构与代表们的联系。《指示》还对代表的赴会迎送等具体事项作了布置

解放之初,中共南路地委、南路专署专门就各代会的问题发出指示,指示之详细、布置工作之具体,充分体现了地委、专署对开好各代会的重视。

二、湛江市各代会的召开。

湛江 1949 年 12 月 19 日解放后,随即成立了湛江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开始接管湛江市的工作。军管会由中共南路地委书记、南路军分区政委刘田夫任主任,南路军分区司令员邬强、原中共雷州地委书记、中国人民解放军粤桂边纵队第二支队政委沈斌任副主任。经过两个多月的紧张工作,湛江市接管工作基本完成,使湛江市顺利回到人民手中,也为召开市各代会做了充分准备。

1950 年 2 月下旬,遵照中共华南分局及广东省人民政府的指示,湛江市军管会便筹备召开市第一届各代会,推举刘田夫、邬强、沈斌、方兰、邹优宁、王克、莫虹、吴振文、李时康、蔡挺生、钟晋祥、黎江、王茀川、马荣邦、梁世明、吴汉淼、戚兆安等为湛江市各代会筹备委员会委员。2 月26 日下午,军管会召开了第一次筹备会议。会议由军管会副主任邬强主持,各筹委委员纷纷发言说,这次会议不能象过去国民党的市参议会那样,由几个人提出空洞的提案,而应充分将人民的意见反映出来,真正使人民有当家做主的感觉,所以应慎重地选出好的各界人民代表。委员们还对如何开好各代会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会议决定于 3 月 6 日召开湛江市第一届各代会(后因故改在 10 日召开),各界代表约 200 人,并按百分比分配了各界人民代表的名额,交由各界选举 。3 月 7 日,各界代表已选举出来,军管会在《南路人民报》上公布了名单。

3 月 10 日上午 10 时,湛江市第一届各代会在赤坎隆重举行。会议时间4 天,参加会议的代表 170 多人。其中部队代表(当时驻湛部队较多)8%,军管会代表 8%,党派代表 5%,工人代表 13%,农民代表 12%,学生代表6%,青年代表 5%,妇女代表 5%,文化界代表 5%,教师代表 3%,宗教代表 1%,市民代表 9%,还有一些特邀的其他代表,体现了代表的广泛性 。中共南路地委机关报《南路人民报》专门发表了社论,祝贺会议胜利召开,指出这是湛江人民首次以主人翁态度来协助政府克服困难的大事,是湛江人民行使自己的权利来管理国家的大事。

这次会议是在湛江解放不久、基本上完成接管任务,但还面临着支前、稳定物价、恢复城市生产等繁重任务的时刻召开的。开幕式上,军管会主任刘田夫致辞说:我们湛江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召开,在湛江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标志着湛江的历史揭开新的一页。湛江解放不久,很多事仍未走上正轨,单靠政府的力量是不够的。希望人民代表以当家做主的姿态积极提建议,帮助政府将湛江市的工作做好。会上,刘田夫还作了《湛江目前的状况与今后的工作》的报告,沈斌作了《两个多月来湛江市接管工作》的报告,市公安局长何维(李筱峰)作了《两个多月来湛江市公安工作的概况》的报告。由政务院任命的刚刚到湛江任市长的方华同志也在会上讲了话。会议确定湛江市当前的中心工作是恢复生产,开展生产节约渡过春荒。第二是支援前线,肃清匪特,安定社会秩序。会议通过了刘田夫、沈斌、何维 3 人的报告,成立了协商委员会,选举陈明江、方华、沈斌、符志行、陈耀南、林维谦、钟晋祥、李树生、唐克敏、庞昌、李时康、蔡挺生、包泽民、冯思齐、沈兆荣、莫虹、梁周容、王茀川、何文、周纪、陈澄浦等为协商委员,由陈明江任协商委员会主席,并通过了协商委员会组织细则

这次会议自始至终充满了民主气氛,充分体现了湛江各界人民的团结及当家做主的精神。代表们本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积极提案,共商湛江克服困难、争取胜利的大事,会议通过了数十项人民代表的提案。会议的成功召开,揭开了湛江人民民主专政的新的一页。

湛江第二届各代会于 1950 年 8 月 5 日召开,出席会议的代表 220 人,比上一届更具广泛性。市委书记、市长方华致开幕词并作了《关于湛江市今后工作》的报告,提出了最近几个月内必须做好的几项工作,第一便是调整工商业;第二是救济失业工人和失业知识分子;第三是做好乡村的塞海修围、增加生产与夏征工作。其中第一项是主要的,是会议的主题。会议制定了几项调整工商业的具体政策,决定成立调整工商业处理委员会来贯彻具体政策,协商解决随时发生之一切有关工商业调整诸问题。会议还听取并通过了沈斌副市长作的《湛江市人民政府四个月来的工作》的报告,公安局长李筱峰《四个半月来公安工作的概况》的报告。会议选出了方华、沈斌等 21 人为第二届各代会协商委员会委员,方华为主席,沈斌、蔡挺生为副主席。选出钟晋祥等 10 人为出席广东省第一届各代会的代表。

会议期间,代表们按界别分成 10 个小组,热烈讨论了三个报告及大会议案,对市政府几个月来的工作进行了审议,提出了许多中肯的意见与建议,体现了人民代表的国家主人翁精神。会议民主团结气氛也十分浓厚,开得非常成功。

1954 年 6 月,湛江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召开。9 月,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北京隆重开幕。至此,充分体现人民民主专政国体性质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在全国上下实现。从 1950 年 3 月至1954 年 6 月,湛江市共召开了十届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湛江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召开之后,市各代会及其选出的协商委员会的任务已经结束。根据《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章程》的规定,湛江将召开市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委员会议,组成政协湛江市第一届委员会。

1955 年 8 月 16 日,湛江市各代会协商委员会举行最后一次会议,讨论通过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湛江市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议程、会议主席团候选人名单。17 日,政协湛江市第一届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召开,听取了副市长、十届各代会协商委员会副主席王次华作的《湛江市第十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工作报告》,这是市各代会协商委员会作的最后一次工作报告。至此,湛江市各代会完成了它的光荣历史使命。

三、南路各县各代会的相继召开

1949 年底南路各县解放后,相继成立了县人民政府(有些在新中国成立前夕已成立了)。不久,中共南路地委部署了各县召开各代会的工作,要求各县 5 月前普遍召开各代会。1950 年 3 月湛江市第一届各代会召开后,南路各县各代会也从 4 月起陆续召开。至 5 月底,南路 14 个县及北海、东兴镇中,有 12 个召开了各代会。个别县 5 月底未召开各代会的,是因为刚解放,土匪特务活动猖獗,社会政局未稳,但主要原因是这些县的领导思想不够明确,对各代会的作用不够重视,认为这是上级命令要完成的一个任务,是一个负担。随着政局的好转和领导的思想转变,这些县也于 6 月召开了各代会。

各县各代会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按照上级的要求做到代表的广泛性。根据当时南路 7 个县的统计,各界代表比例如下

各县第一届各代会都是在匪特活动猖獗,社会秩序未稳,人心浮动,春荒严重,而又面临着支援前线的繁重任务的时刻召开的。会议内容一般以生产度荒为中心,并结合减租减息、反霸征粮、购买公债、剿匪肃特、支前等工作。廉江、合浦、灵山、钦县、防城等匪特严重的县份及梅茂、北海、东兴等工商业较为发达的地方,则着重讨论了剿匪肃特及恢复工商业等问题。会议一般是 3 ~5 天,议程是:开幕式,县委书记作有关形势与任务的报告,县长作施政报告,一些负责人作专题报告,然后分组讨论,讲解党和政府的有关政策,代表发言,解答代表提出的提案,通过决议,选举协商委员会委员;闭幕式。

各县第二届各代会于 1950 年 9 月召开。中心议题是调整工商业、恢复发展生产、完成夏征任务、剿匪肃特、兴修水利。第三届于 11~ 12 月召开,中心议题是减租减息,完成秋征任务、清匪肃特、抗美援朝、冬耕及水利建设等。一些县及区、乡还召开了农民代表会议。

各县的各代会上,都向与会代表布置了会议后的传达贯彻,将大会的决议、提案印成单行本,发放干部群众手中。各地召开区、乡、镇的农民代表会议、生产会议、干部会议、或群众大会进行传达,使会议的精神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在群众中发挥作用。这样,各代会起到了党和政府联系群众的桥梁作用,同时也提高了群众对党和政府的认识。

各代会选出的协商委员会为常设机构。这机构不断得到健全,增加了工作人员,建立了经常性的会议制度、工作制度,县政府的行政会议有时也与协商委员会一起召开联席会议。根据当时的情况,很多协商委员会下面设立了文化教育委员会及增产节约委员会。

1954 年 6 月止,各县均召开了好几届各代会。6 月至 7 月,各县在完成基层选举人民代表工作之后,普遍召开了第一届县人民代表大会,各县各代会及协商委员会完成了历史任务。根据上级指示,当时除个别县外,一般县不召开政治协商会议,没有产生县一级政协组织。

四、各代会及协商委员会的主要工作

从解放初期到 1954 年 6 月约 4 年半的时间里,各代会及选举产生的协商委员会在中共南路地委、湛江市委的领导下,做了大量的工作。主要有:

(一)协助政府完成各个时期的中心工作。各县(市)人民政府都把一个时期的中心工作在施政报告中向各界人民代表报告,使人民知道政府的工作与任务,并在会上根据中心任务提出好的意见与建议,会后发动群众共同为完成中心任务而努力。各代会闭幕后,协商委员会担负起协助政府工作的重任。1950 年 4 月 21 日,湛江市协商委员会召开第二次会议,商讨湛江市当时的中心工作——生产恢复和购买公债的任务问题,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建议。这些建议被市政府采纳写进了 4 月 30 日发布的湛江市工商业开业歇业休业暨变更登记暂行办法里,对恢复工商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海南岛解放后,各县各代会及协商委员会立即讨论如何恢复南路各地与海南、香港的交通航线问题,进而对恢复南路工商业,发展生产提出了很多意见。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公布后,国家实行粮食统购统销的政策,1954年前后,粮食统购统销成了湛江市的中心任务之一。市第十届协商委员会即深入到基层向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及各阶层人员进行宣传党的过渡时期总路线及传达国家粮食统购统销政策,并配合政府有关部门组织人员讨论,收集人民群众的意见反馈给政府,就此问题向政府提出意见,推动了这项工作的落实与开展。

(二)加强了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之间的协商工作。各县(市)重大的政治生活(如社会主义改造等)和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重要事项,各代会或协商委员会都通过召开会议进行协商,充分让民主党派及人民团体代表发表意见,代表、委员之间也互相交流意见,凡属人民政府的各项重要举措以及本县(市)社会主义建设等较大的工作,协商委员会也召开会议进行研究,充分讨论,积极贯彻。如普选各县(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候选人名单,推销国家建设公债的任务分配等,都首先征求各阶层人民的意见,进行协商,统一认识,尽量求得意见一致,然后再进行工作。又如在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的工作中,各代会及协商委员会也与有关方面人员进行了座谈,收集意见进行协商,使许多问题得以顺利解决。在这些工作中,各代会及协商委员会实际上加强了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之间的联系,加强了协商工作,巩固了人民内部的团结。

(三)反映群众意见。各代会及协商委员会结合政府的工作,通过召开协商委员会议和其他会议,并采取个别联系、访问、慰问等方式收集群众的意见,使人民群众所提的很多建议、要求都能及时反映给政府研究处理。各代会及协商委员会成了群众向上反映意见的一条渠道。

(四)推动和组织各界人士的思想改造。各县(市)各代会及协商委员会都举办了各种类型的学习班,培养了一批学习的骨干。湛江市及一些县成立了学习委员会,推动各界人士学习政治,提高广大群众的社会主义觉悟。这对当时各个政治运动的开展是起到积极作用的。特别是在工商界方面作用更大。协商委员会组织该界人士学习党的过渡时期的总路线,使他们认识到党的路线政策的正确,澄清了各种错误思想,安心守法经营。由于学习能结合各个时期的经济活动和国家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的具体实践来进行,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工商界人士经过学习,认清了形势,愿意接受改造,而且在实践中也体会到国家资本主义经济的优越性,因此纳入国家资本主义轨道的工商业逐日增多。科技界与宗教界也由于经过总路线及其他政治学习,政治认识及爱国主义思想也有显著提高。

(五)开展社会救济和救灾工作。南路 1950 年春夏之交的灾荒非常严重,全区缺粮断炊达 70 多万人。当时各级人民政府把救灾当作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各县各代会和协商委员会积极协助政府开展救灾工作,派员参加工作队下乡发动群众救灾,并动员各阶层人士互济。据南路 8 个县的不完全统计捐得大米约 6900 公斤,人民币 6 万多元,还有番薯及杂粮未计在内 。在新中国成立前,南路有上万先烈光荣牺牲,在解放海南岛的战斗中,也有大批战士及船工群众牺牲。各县各代会及协商委员会积极配合县政府,做好烈属、军属的优抚及善后工作,召开了烈属代表会、解放海南岛庆功会,发动各界群众捐献钱物慰问军烈属,发放优抚金等。1954 年粤西遭受了罕见的水、旱、风、虫等自然灾害,各县协商委员会积极协助政府筹集、发放救济款,帮助灾民恢复生产。全区共发放了 254.2 万元救灾款

五、各代会的作用

在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召开之前,各代会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组织形式,人民管理国家政权的基本方式。这种方式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南路地区,对于巩固和发展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密切党与政府同人民群众的联系,促进革命和建设事业的发展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一)推动了各项工作的开展,保证政府各项任务的完成。解放初期,南路面临的任务是复杂且繁重的,既要支前,又要生产救灾、减租减息、清匪反霸、征收公粮、完成税收、购买公债等等。各代会的召开,政府将困难与任务及施政方针向各界人民公开,增强了群众的信心及对政府的了解。群众同政府一道想办法克服困难,创造了有利条件完成任务。各代表回去后,积极发动群众带头完成各项任务。吴川县各代会后农民代表自觉带领群众围捕土匪,或向政府报告土匪活动情况,协助捉拿土匪 10 人,缴获长、短枪 20 多支 。电白、茂名、信宜等县各代会开过后,代表情绪高涨,纷纷表示保证贯彻决议完成公粮、修路、冬耕任务。电白县有两个妇女代表会上保证在完成公粮、修路任务中做模范。其中一个会后亲自带领百余名妇女奋战在修路工地上,驾船渡海打石运石,天寒地冻,手足都冻僵了仍坚持着,很快完成了任务。各县凡有代表的村,代表在动员群众修路、缴公粮等方面都起到很大作用,任务完成得很快。经过各代会,广大群众普遍认识到政府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从而使党和政府的各项工作和任务得以较好完成。

(二)密切了党和政府与各界人民的关系,使各界人民第一次体会了政府是自己的政府。解放之初,党和国家的各项政策一时尚未能被群众接受,政府的困难群众也不了解。而一些干部在征船征粮、税收、公债等工作中存在着单纯任务的观点,未能向群众进行细致的解释工作,加上敌特匪徒造谣,所以有些群众对政府存在不满情绪。各县(市)召开各代会后,政府向人民讲清了目前的形势与政府的困难,作了施政报告,也对工作中的缺点作了自我批评,提出了今后的任务与目标,发扬了民主,充分听取了各界代表的意见,并采纳了代表的正确意见和建议,使人民了解和领会了党的方针政策,知道了暂时的困难,也懂得了只有各界人民共同努力才能克服困难的道理。这就使人民感到了自己的政治地位发生了根本变化,把自己当做国家的主人,大大提高了人民的主人翁责任感和工作积极性。代表们听过政府的施政报告后,情绪由冷落到转为高涨。梅茂县一个农民代表说:“解放时我很高兴,但这几个月来你们要谷要人,要船要公债,其他也没见做什么,我就觉得解放也不过这样。现在听了政府的检讨和报告,我又觉得有希望了。”化县一些代表会后组织农民向地主查黑田(瞒报的田)。地主说:“我瞒不瞒政府的田又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为什么这样着急呢?”农民回答道:“政府现在是我们的了,你瞒它的田也就是瞒我们的田” 。各界代表深刻认识到人民在政府中的地位发生了根本变化。

(三)培养了干部的群众观点。刚解放,很多干部对召开各代会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突出的表现就是单纯的任务观点或把召开各代会做为一项上级布置要完成的工作被动对待。后在召开各代会的实践中,干部终于认识各代会是“推动工作的重要领导方法之一”。“不但认识了代表会的作用,也认识到群众的力量,开始转变了轻视和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思想和作风” 。过去一些干部对任务盲目喊重,工作无信心,因而工作打不开局面,感到很苦闷。经过各代会后看到了群众的力量,观念大转变,工作信心和积极性也大大提高了。他们深深感到,开好各代会,才能使各阶层人民更好地理解党的政策,加深党和政府同人民的联系,也使党和政府更好地了解人民的要求,了解民情,倾听他们的批评和建议,以便改进工作,转变干部的作风。干部普遍反映,各代会开过后,把人民动员起来了,工作中觉得人手多了,力量大了,信心增强了。

(四)推进了民主建政,为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的召开打下了良好的基础。1950 年上半年各县(市)召开第一届各代会后,根据上级的指示,普遍建立了定期召开此会议的制度,一般 3 ~5 个月召开一次(届),代行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审议政府的工作。这项制度是新中国成立初期南路人民在党的领导下行使权力管理国家政权的重要步骤和方法,是党和政府在经过普选的地方人民代表大会召开之前,民主建政方面的一大成就,标志着各阶层人民的大团结不断巩固和发展,人民民主专政的制度逐步确立完善。各代会的召开对基层人民政权建设也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如湛江市解放初期,群众未真正发动起来,基层政权只是在区一级成立了行政办事处,区以下仍沿用新中国成立前的保甲制度。1950 年 3 月市各代会召开、成立市人民政府后,各区也普遍召开了各代会或农代会,将区行政办事处改为区公所,市第二届各代会后,基层人民政权得到加强,成立了区人民政府,建立了区一级民主政权的组织机构,区以下也废除了保甲制度,成立了乡人民政府或行政街道办事处,为人民民主专政的基层政权组织。

各县(市)召开的各代会,是新中国成立之后人民代表大会的前身,它还尚未具备选举人民代表大会的情况下,具有代行人民代表大会职权的性质,是人民代表大会的雏形和过渡形式。它在人民代表的推选、人民代表审议政府工作、向政府提出意见与建议、加强政府与人民群众的联系、推进政府各项工作的开展等方面,为人民代表大会提供了有关的经验。1954年南路(粤西)各县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能顺利召开,与各地之前开好各代会是分不开的。 4n6tGdTW1hWdToIEvqWSJYeNpGesMenNZJJsHFSKMoooQeVlHW1CZkcGKHxI3c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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