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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人性持比较悲观的态度

我们知道,人类的历史根系于人性。可以这么认为“政治问题从根本上说是人的问题,直接关涉人的自由与幸福,没有对人及人性的深刻考察,政治逻辑便没有展开的起始之基。” 这就是说政治理论和政治学说都是建立在某种人性论基础之上的。我们可以这么认为:对人性的不同看法就把不同的政治学说与意识形态区分开来了。保守主义之外的政治学说与意识形态常常持假设人性本善的主张,乐观地相信在理想的政治社会环境中人性是可以而且能够改善的。从哲学基础上看,而保守主义则宁愿相信人性是自私的,宣称“自私和人性是不可分离的” ,“人类因为天性是自私的,或者说只赋有一种有限的慷慨,所以人们不容易被诱导了去为陌生人的利益作出任何行为,除非他们要想得到某种交互的利益……这种自私正是忘恩负义的母亲。” 认为“人的本性是恶的、有缺陷的,必须通过法律和宗教对人性加以限制,否则人的邪恶和本质就会通过战争、暴力和掠夺等表现出来。” 这就是说保守主义对人性持悲观主义的态度。所谓的悲观主义,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性恶论者,特别强调存在于人们性格中与生俱来的邪恶、嫉妒、贪婪、暴力和自私。换言之,保守主义者相信人具有一种“缺憾性”,而这正是保守主义思想中“最为古老也最广为人知的原则”。按照安东尼·昆廷的说法,整个保守主义思想的大厦就是建立在一种“来自于道德及神学世界观对人的状况的不可避免的不完善”的认识基础之上。认为贫困、痛苦、不正义等等都是人类无法回避的,即使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或缓和这些缺憾,也往往是来自人们的自发性行动而非有意识的政治活动。

保守主义悲观主义思想的基本的哲学支点是政治哲学家大卫·休谟的怀疑论。在休谟那里,感性经验所规定的事实是直观的确实性,而数学关系是理性的确实性,然而对于所有通过概念抽象推理而不是通过关于事实和存在的观念的有关现实性的论断,休谟大声疾呼:“把它扔进火里去吧!”休谟坚决认为理性本身并不是万能的,理性本身并不指挥行为方式,理性乃是而且应当只是情感的奴隶,除了为情感服务并服从于情感之外,理性决不能冒称任何其他的功能。对于抽象理性原则的确实性,我们一无所知。因而认为人性中有着不可忽视的阴暗面,在没有约束、没有法律与秩序的状态下它表现得更为明显。“坚决认为人性是不完善的,而且不可完善的。因此断定不完善的人只能造就一个不完善的制度。” 在其名著《人性论》一书中休谟写到:“我们承认人们有某种程度的自私,因为我们知道,自私和人性是不可分离的,并且是我们的组织和结构中所固有的” 。这就是说休谟认为人的本性总是一成不变的,是实实在在的、自然而然的,不是人们所能修改的,始终不相信人是可以达到至善的。并深信人性和人的基本境况是不变的,人类不分古与今、东与西,始终面临着某些永恒的问题——人性是平等和人性是不变的,因而指出政治应该顺从人性而不应该去顺从人的推理:由凡人所组成的人类社会永远不可能达到至美至善的境界,因此不应该去奢望通过政府、国家和政治家的努力来达到这种境界,政治与政府的作用与人自身一样是十分有限的,政治功能只能起调和、平衡、节制社会冲突与社会矛盾,保障公民的财产权与自由权,维护一个自由的正义的和谐的秩序。 J8bDFwy/5goiM1MGO+4oM+K/U8Li27X/bJYSR6JEOAjAHL3CRWJKS0R6kBhdsz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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