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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福建思想文化的区域特征

中华文化是一体多元的文化系统,就区域范围而论,中华文化可以划分为十几个区域文化子系统,如齐鲁文化、河洛文化、关陕文化、巴蜀文化、岭南文化、吴越文化等等。福建文化,也是中华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那么福建文化的特色是什么?探讨这一问题,不仅有助于总结福建思想文化的特点,可由此途径探析福建思想文化在中华文化中的位置。

一、福建思想文化区域特征形成的原因

福建传统文化的主体是唐宋中原文化的延伸。宋以后,中原的文化发生巨变,八闽仍保持原有风貌,于是,唐宋中原文化成为福建文化的一个特色,这是福建文化个性产生的重要原因。但是,深入地探究福建思想文化内涵,造成闽文化区域特色的还不止这点,在历史上对福建文化产生重大影响的还有闽越文化、畲族文化、海外文化等,也使得福建文化与内地文化产生了一定距离和差异性。

(一)闽越文化

福建原为南方少数民族——闽越人的居住地。汉晋以后,闽越人与汉族移民融合,组成早期闽人。当两大民族碰撞之际,各自的文化传统被带入新的共同体,便导致闽人性格的复杂性;早期闽人不仅继承了汉文化传统,而且不可避免地受到闽越遗俗的影响,例如闽越遗民“信巫好祀”,有多神崇拜之风,轻生易死,好勇斗狠,善于航海,敢于开拓,在近代闽人身上,仍可看到闽越遗俗的烙印。由此可见,虽说闽越人的文化水准不高,但他们性格的潜在影响,深深地印人闽文化的深层结构,而闽人在思想文化领域的建树,自然会受其影响和制约。

(二)畲族文化

关于畲族的来源,学术界一向有两种说法:一种以为畲族是闽越遗民后裔;另一种以为畲族是在唐代从湖南等地辗转进入闽中。不管怎么说,畲族文化与汉族文化有相当距离,这是不言而喻的。唯是畲族文化与闽越遗民文化亦有一定距离,则是很多人想不到的。其实,畲、越二族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畲族经济的特点是垦山,他们始终在山区活动,靠山吃山;闽越人的文化特点则是“水行山处,便于用舟”,航行是他们生活中的重要内容,许多食物来自水产,靠水吃水,与畲族人形成鲜明对照。如果说畲族与闽越人本是两个民族,这一差异很好解释;可是,假使畲族早就生活在闽中,又该怎样解释一个民族的两种文化?我们认为:古代闽中地势割裂,生活在这里的土著虽以闽越人的统称传播于世,实际上他们并非一个统一的民族。早期畲族生活在漳州、汀州二州境内,与生活在闽江流域的闽越人主体分属两个地域系统,二者生活方式有差异是很自然的。畲族对闽人的影响主要表现为以流动为主的“游农”、“游猎”的生产方式,及其对山区的开发。

(三)海外文化

福建地处沿海,在历史上有开放的传统,自汉晋以来,海外文化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福建沿海。在汉晋之际有佛教文化,在唐代有摩尼教,在宋代有伊斯兰教,元代有景教、印度教,明代有天主教,清代有基督教等各种宗教在福建城乡传播,近代五口通商以来,欧美文化、日本文化都给予福建文化以很大震荡,这便不能不影响福建思想文化的构成。

上述种种文化因素导致福建思想文化个性的产生。

二、福建思想文化的基本特征

福建思想文化的基本特征可概括为以下 6 点:

(一)脚踏实地,注重实用

注重实用是中华民族共同的特点,在闽人身上也表现得相当突出,并具有典型意义。闽人形成这种文化性格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一,福建山多地少,攒簇的群山将平地挤到最少的地步,可耕地十分缺乏,因此,自南宋以来福建便是缺粮省份,民众时时面临粮荒的威胁。这种生存环境迫使闽中学者关注社会问题,养成了务实、不讲空话的文化传统;其二,闽中商业文化也培植了学者的务实性格。闽地山多地少,投资农业前途不大,百姓的经商风气很盛。不仅市民阶层经商,士大夫阶层也经商,八闽海商在宋元明清诸代享有盛名。商人注重实利,较少幻想,这也培植了士人的务实性格。

务实重利的文化性格对闽人的影响是深远的,它使闽人的学术研究表现出脚踏实地、注重实用、关心社会的风格。首先,在禅宗方面。唐代的禅宗原本是一种十分超越的哲学,关注心灵的解脱远胜于实际生活。但是,它在闽籍僧人的手里却被还原为生活的本身。闽僧的风格是在生活实践中抒写禅宗哲学,领悟禅的意境,沩山灵佑开创的沩仰宗即体现了这一宗旨。灵佑及其弟子很少在书房中空想哲理,而是在采茶、磨面、种地等劳动中相互启发对禅的理解。所以,扎实地生活竟成为南宗禅的一大特色。百丈怀海曾说了一句千古名言:“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如果不点出它的作者,很少会有人会想到它是出自一位僧人之口。然而,它正是南宗禅本质的反映。其次,在闽学方面。闽学是诞生在闽北山林的一种学派,但是该学派却没有以山林为其遁世修行的基地,而是积极关注社会。他们认为,学术不是高悬空中的幻想,而应当是改造社会的利器。如果儒学不能济世,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因此,以朱熹为首的一帮平民学者积极设计国家大政方针,并力图使之付诸实践。为此,他们得罪了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们,受到政治迫害,但是,他们并不因此而后悔退缩,而是坚持自己的主张,最终获得社会的理解。其三,促进清代学风的转化。清代经世致用学派的兴起是与闽人有关的,它之所以在闽中出现最早的萌芽,离不开闽人务实的传统。我们注意到:清代盛极一时的朴学在闽中一直没有很大的市场,闽人中没有一个学者堪称考据大师,这是因为繁琐的考据脱离现实,和闽人追求社会效益的学术传统相背离,因而它在闽中也不可能获得足够的追随者。与此相映,嘉庆、道光年间,经世致用学在闽中最早萌芽,郑光策开风气之先,林则徐、梁章钜、李彦章继起,在他们共同奋斗下,研究经世学终成一股取代朴学的文化潮流。

(二)究心论理,质胜于文

如果将知识分子分为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两种类型,作为整体的闽中知识界的风格,明显是属于“质胜于文”的逻辑思维型。福建历史上不是没有“情胜于质”的文士,例如柳永咏出了:“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但是,这类人物太少了,纵览福建思想文化史,在思想界、学术界有朱熹、李贽、林兆恩、严复、袁枢、郑樵等名家;而文学家中,唯有柳永堪称了、一代大师。其他如林纾是以翻译闻名,林语堂对中国传统的批判更胜于文学创作。总之,八闽文学艺术的整体水平似比理论界要差一大截。如果单以文学界而论,历史上闽土盛产文艺理论家,诸如严羽、魏庆之、杨载、高秉、王慎中、陈衍都是有影响的人物,而闽人的文学创作却略逊一筹。最典型的例子是王慎中。他是明代“唐宋文学运动”的首倡者,也是其理论的奠基者,可是,令人尴尬的是:王慎中自己的文学创作远不如受他影响的唐顺之、归有光等人。在他的身上,闽人质胜于文的弱点毕露无余。

闽人“质胜于文”特点产生的原因:

首先,这与闽人务实的性格有关。凡是重视实用理论,并在这方面强调过分,必然忽略形象思维,这几乎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规律。以朱熹而论,他的文笔优美,散文和诗歌都写得很好,但是,他受道学家“文以载道”的影响,始终不肯在“雕虫小技”上花太多的精力。非但如此,他还将“文以载道”的精神贯注于文学实践中,他的诗歌创作便以体现儒家哲理为其特点,从而成为中国哲理诗的滥觞。虽说他的哲理诗有一定成就,但公平地说,这一“文以载道”的追求,也成为他文学创作的枷锁,使他无法摆脱一定的模式,因而也达不到更高的境界。

其次,闽人“质胜于文”特点的形成,也与闽人热衷于科举考试有关。众所周知,福建是南宋以来中国科举考试最盛的区域之一,福建人口虽不多,但历代中举额不亚于大省。有一些人认为:若以人口中进士所占比例而论,福建实际上是全国科举最发达的省份。闽人之所以能有较高的中举率,与闽人历来以苦学闻名天下有关。他们肯拿出年青生命中的多数时间去背诵经典,将《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这套方法应付科场考试很管用,但也给闽人以教条的束缚,限制着思路的活跃和开拓,对于文学的创作,更是有害的。明代“闽中十子”的成就有限,这是大家都承认的。他们关键的弱点在于食古不化。他们主张做诗要“宗法盛唐”,然而,怎样实现这一点呢?“闽中十子”不是像唐人那样走人生活中去创造,而是将准备科举考试的方法移植到诗歌领域,主张诗人熟读唐诗,对唐代诸大诗人、的作品做到了如指掌,甚至倒背如流。他们以为,这样做出的诗歌,自然有唐人气息。其实,这使学诗的人掉书袋,永远被前人的艺术成就所束缚,难有自己独到的东西,因此,他们一生的成就十分有限。

(三)重视传统,坚守师说

在中国学术界,我们常感到文化潮流对学者有极大的影响,大多数人喜欢跟着潮流走。不管什么文化思潮袭来,都会有很多人被卷进去,他们为新潮流摇旗呐喊,不以跟潮流走为耻,反以“落伍”讥笑坚持传统观念者。这种趋同风气,往往使学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以明清学术界来说,朱学盛时,大家都盲从朱熹,几乎没有一人敢说朱学存在缺陷;王阳明心学的浪潮袭来,多数人便成为心学的应声虫,往日圣殿中的朱学被视为敝屣,人们弃之唯恐不及;同样,当乾嘉考据之风席卷学术界时,王学又被视为糟粕,人人都说王学的危害,而将王学对学术界的贡献忘得一干二净。与此成为映照的是;闽人在学术界经常表现出坚守传统的特点。朱子学在国内的地位几起几落,闽人对朱学的热情却始终不衰,当明代王学最盛时,海内唯有闽中学者仍然坚持朱熹的道统,蔡清、陈琛诸人并在发展朱子学方面做出新贡献,终被后世的康熙皇帝誉为朱学干城。这种性格有时也表现为负面,当语体文取代古汉语成为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时,闽中的老先生林纾挺身而出,以螳臂挡车的精神捍卫古文的神圣地位,让人惋惜他的落伍。可见,坚守传统已成为闽人文化的一个特点。

闽人“重视传统,坚守师说”文化特点的产生,根基于福建的文化环境。其一,传统文化的势力在闽中十分强大。从唐宋到明清,迨至近现代,福建世家大族与书院文化绵延不绝,形成了强大的传统文化惯势。古老的价值观通过一代又一代的师生相授关系,传授给后世学者,它如同一个巨大的包袱,其中既有数不尽的财宝,又是一个不堪承受的负担,使闽人无法摆脱。其二,福建的地理条件封闭,不易受到外部世界文化潮流的影响。元明以后,福建远离学术中心,在学术界闹得天翻地覆的思潮传到闽中山区时,往往淡化为轻轻的和风。而且,八闽有很多学者一向埋首乡村做学问,足不出户,对许多无补于世事的学说不闻不问。他们的这种态度成为一道巨大的屏障,使旁人很难改变他们的学术信念。

(四)忠义相许,爱乡爱国

1.闽人爱乡爱国思想产生的原因

首先福建位于东南海疆,在历史上长期受到外来势力的侵略,爱乡爱国的思想萌发较早,并成为优秀的文化传统。时当南宋之际,闽海有南洋来的海盗抢掠船只,宋元交替时,泉州有蒲寿庚“叛宋归元”之变;元末,“亦思巴奚” 军割据泉南;明代前有倭寇骚扰沿海,后有葡萄牙、西班牙、荷兰等欧洲殖民主义势力入侵;清代越南艇盗使福建海上商路几乎断绝,英国殖民者的入侵导致鸦片战争发生。这些几乎是连续不断的事件,刺激了闽人爱乡报国思想的较早觉醒。如果说海患对内地的民众来说不过是遥远地区的故事,但对福建民众来说则是必须认真对待的活生生的事实。他们只有在抗争中获得生存的自由。其次,自南宋以来,闽人开始成批地下南洋谋生,在陌生的土地上,他们尝尽了寄人篱下的辛酸;尤其是西方殖民者东来之后,福建华侨在海外的生命财产安全更失去保障,他们任人欺侮,时遭屠杀,得不到祖国的保护。因而,他们深切盼望祖国强大,并愿意为此尽力。这是闽人爱国爱乡意识之源。此外,还需要强调的一点是:南宋以来,闽学及其流派在闽中的长期活动,使忠义思想注入大众心里,成为衡量一切的价值观标准,理所当然地加强了爱国爱乡文化传统的强势。

2.闽人“忠义相许,爱乡报国”的思想在历史上曾表现为“忠君报国”

我们注意到:从南宋以后,任何一次改朝换代,闽中都会出现一批不肯接受新朝代的遗民。宋末的陈文龙、谢翱跟随文天祥抗元,郑所南画兰无土;元末的陈有定为元朝殉葬,誓不降明;明末福建沿海成为郑成功的抗清根据地;清末民初,福建又出现陈宝琛、林纾等一班遗民。如果他们只是个别的,那还说明不了什么,可是,他们一批又一批地涌现,则说明闽文化深层结构的影响在起作用。闽人受儒家的忠义观念影响较深,往往不肯接受改朝换代的事实,这便造成一代又一代的“遗民”。

3.闽人爱乡爱国的思想主要表现为爱国主义

福建在历史上屡遭外来势力入侵。在与侵略者斗争方面,闽人不屈不挠,有许多英杰涌现,俞大猷成为抗倭英雄,郑成功是抗荷英雄,林则徐为抗英英雄,爱国主义像一条红线,贯穿着历代爱国者的行为。近代以来,福建成为抗击侵略者的前哨,在每一次重大的反侵略战争中,闽人都作出了重大牺牲。以华侨在抗战中的事迹为例,他们在陈嘉庚等侨领的率领下,积极为抗战捐钱、捐物,许多人回国参加抗战,为祖国的独立献出宝贵的生命。华侨还是热爱家乡的典范。为了故乡的繁荣,他们回国投资发展经济,并无偿捐建各种公共设施,成为建设家乡的一支主力军。这种思想品德同样广泛地表现在众多闽人的身上。

(五)注重信仰,宗教较盛

我们在第一章曾说过:南方越人有“信巫鬼,重淫祀”的文化特点,它是闽越人在福建特殊的地理文化环境中逐步形成的。古代闽中被视为瘴疠之地,毒蛇猛兽出没,疾疫流行,生活中无处不存在着死亡。于是,关于生与死的意义成为闽越人苦苦思索的主题。许多民族的历史表明:正是对死亡的探索把他们带人了宗教。闽越人的宗教较盛,也可从这一普遍规律中得到说明。北方移民进入闽中后,遇到了与闽越人同样的问题,在科学技术尚不发达之时,他们的思考也无法超越古人,于是,将闽越人带人宗教的种种因素,同样将他们带人信仰世界,这样,闽越人“信巫重祀”的文化传统便在闽人中延续下来,成为福建思想文化的一个特点。

闽人的宗教信仰文化较盛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福建的神明世界庞杂,百姓创造了不可计数的神灵。在闽中城镇乡村,各类庙宇林林总总,大多祭祀地方性神灵。诸如临水夫人、保生大帝、广泽尊王等等,外地人大都不知这些神灵出于何处,其实皆为闽中百姓自己创造的。闽人的造神热情似比外省民众更盛。其二,福建历史上有多种宗教传播,世界上的各大宗教几乎都曾传人闽中,并拥有大量信徒,宋元时代的泉州留下了佛教、道教、伊斯兰教、景教、摩尼教、印度教等宗教的遗迹,泉州因而被视为世界宗教的博物馆。其三,福建的传统宗教较盛。回顾福建宗教史,我们看到:当中国的宗教开始走下坡的时候,福建宗教反而进入了鼎盛时期。于是,五代以来,福建长期成为汉族宗教最热的区域。这不是说福建的宗教从未衰落,但在国内宗教共同衰落的大趋势下,福建的宗教相对较盛。例如,直到清代,福建寺院仍是不可胜数,其密度远胜于国内其他区域。在佛教理论方面,清末民初的闽籍僧人妙莲、虚云、园瑛皆有独到的建树,在国内佛教界得到广泛的赞誉。他们所在的鼓山涌泉寺成为国内有名的禅宗基地,其影响至今不衰。

(六)博采广取,兼容并蓄

福建文化具有开放性、多元性,二者结合便构成闽文化博采广取、兼容并蓄的风格。福建文化的开放性可表述为两个方面:其一,闽人从来不肯株守家乡,他们乐于到海外世界闯荡,在异乡谋生成为他们生活的主要方式。“闭关自守、自给自足”的观念与闽人格格不入。其二,闽人历来欢迎外商来本土经商,宋元泉州港、福州港曾是东亚商人荟萃之地,也是外来宗教随意传播的地方,这是闽文化开放性的证明。福建文化多元性的产生有三个主要原因:其一,福建原生的民间信仰是多神崇拜性质的,它给闽人注入了多元文化的个性;其二,闽人本是汉越两大民族融汇而成的,在相互交融的过程中,闽人形成了求同存异的习惯。其三,闽人在海外接触了各种不同的文化,从而在潜移默化中形成了世界本是多元的文化观。

开放性和多元性的结合铸造了闽文化的个性。福建学人对异种文化即不是盲目排斥,也不是全盘吸收,而是主张各种不同的文化并存。当某一种时髦的学说流行时,他们可能会被其吸引,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此放弃传统观念。例如,严复主张大胆地吸收西方文化,可是,他并不认为有了西方文化便可丢掉中国传统文化,而是主张二者共存共荣。所以,兼容并蓄成为贯穿闽人思想的一条主线。唐代的大珠慧海提出,儒佛道三教皆为教化之道;谭峭的《化书》立足于道教,但也承认儒佛二教皆有存在的理由;朱熹表面上排斥异教,实际上对佛道二教有极为浓厚的兴趣。他年轻时浸淫佛道十余年,晚年仍与武夷山的僧人相互往来,甚至化名注释道教典籍。广泛涉猎使朱熹超越了儒学的局限性,他博采广取,将佛道哲学融入理学,从而使理学发生了飞跃性的发展。迄至明代,林兆恩干脆融三教为一体,创立了三一教。他如李贽兼涉道释、林语堂博采中西文化,都体现了这一文化特征。

总的来说,福建区域文化具有许多富有魅力的文化特征,这与其丰富的文化传统相结合,构成了福建思想文化发展的动力之源。 iHi/21Uap/bSaTbyUqLkGr6a7oI8CEiF1WwV1ZKw2uF6MKqk0JzeAWYMyLO88J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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