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月 5 日,奥运主题文化宣传墙落成了!“相约 2008”——北师大T1902次“奥运列车”正式“开通”了!这面以“微笑京师?志愿奥运”为主题的“奥运墙”恰似一列火车,它隆隆驶来,气势磅礴,充溢着全体奥运志愿者的热情、承载着所有北师大人的期盼。一时间,“奥运墙”成了大家谈论的焦点,更成了师大校园一道独特的风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口号也由此在校园内变得更加嘹亮。而在“奥运墙”的背后,却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这幅别具匠心的“作品”,是由一个学生在寒假期间用不足 20 天的时间主创完成的。他就是艺术与传媒学院美术系 2004 级的李竞成。
“正式开工是在 2 月 8 日,28 日基本完成”,李竞成带着爽朗的笑容说道。正是在同学们背着背包、踏上返乡过年的旅程时,李竞成却在学校有关部门的推介与鼓励下毅然放弃了春节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在校开始了奥运文化墙的创作。2 月 3 日准备工作开始——“师大与奥运”是本次创作的主题,为寻找创作灵感,在准备工作开始的前两天,李竞成独自一人围绕师大校园不停“感受”、上网查阅相关素材做参考,但却始终没有找到感觉……两天后的一个深夜,“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李竞成回忆说,在宿舍正准备休息的他忽觉灵感奔涌而至,立刻有了创作的冲动,“当时也没顾时间和天气”,冒着寒风直奔自己的画室,勾画草图、整理思路;两小时过去了,基本完成初创的李竞成尽管情绪激昂,但还是向早已疲惫的身体妥协了,他在画室硬邦邦的板凳上沉沉睡去,散放在身旁的是画有列车图形的数张草稿……
当谈到为何选取列车这样一个形态作为大背景时,李竞成表示,列车是现代工业社会的产物,它象征着速度、体现着科技,而对于更多的在校大学生来讲,它更意味着启程、承载着祝福、洋溢着浪漫……
20 天后,就有了师大“奥运列车”的诞生。我们看到了以红与黑为主色调的列车 35 个窗口及窗口下一一对应的 35 个运动项目简笔图标,看到了由列车、乐谱、车轮、中国印、“人文、科技、绿色”、果实、时钟、站台八大极具代表意义的部分共同营造出的壁画与雕塑艺术,更看到了志愿、奥运、师大三大版块共同诠释的奥运情结、一齐凝聚的人文精神……
作为“奥运墙”最具特色之一的“岁月如歌”——奔跑的车轮部分,使整个作品生气盎然,在某种程度上更堪称点睛之处。“一共是 57 个车轮和一截钢管”,李竞成如数家珍,这看似是废物利用之作,却是李竞成实属不易的神来之笔。
他曾设计了多种风格、样式迥异的方案,其中包括把整个墙壁都设计成车轮浮雕的形式,但自己始终担心这个创意太过“大胆”,太过“夸张”,同时也略显单调,后来经过多方探讨与周密考虑,李竞成还是决定把它作为作品的“局部”,让画面更为丰富;他表示,车轮喻示着运动、积极、向上,象征着历史前进的步伐,承载着沧桑的时光和历史,是加速度的科技、饱满的力量、滚动的节奏……
方案有了,图纸有了,那么就该收集材料了。但是春节将至,即使是废品收购站也不乐意招揽顾客了。已投入创作阶段的李竞成身着“工作服”,奔波于师大周围的收购站,几经周折,他在德胜门的一家废铁收购站发现了目标,但他“褴褛”的衣着让收购站老板抛出了一句话:“想买车轮自己到堆里去捡!”靠着艺术的冲动与创作的动力,李竞成毅然冒着寒气袭人的北风(据说当天是北京年前气温最低的一天),迈进垃圾堆挖出了 57 个废旧轮箍……
回校后,李竞成马不停蹄,找到 3 名工人协助自己完成车轮的布局造型,并在车轮中镶嵌了一根纤长的钢管,作为“长笛”。就这样,“岁月如歌”诞生了。
“这个年是和奥运墙一起度过的”,李竞成淡然一笑。大年三十和初一像往常一样工作,每天清晨七点开工,晚上收拾完也要到凌晨入睡,他没有间断自己创作的步伐,尽管母亲多次打来电话劝说自己回家过年,但未完成的创作让他放不下手,尤其是面对这样一幅自己如此钟爱与乐意去完成的“神圣”之作。李竞成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一幅给人印象深刻的关于奥运、关于志愿、关于师大的作品。尽管留守在校园内冒着严寒独自创作,但李竞成依然感受到了预料之外的“暖”——
在创作过程中,有热心的女生向李竞成问候,并主动把自己的手套送给他;大年初一,更有七八个校园中的过路人集体向他鼓掌、表示敬佩;有一次还有一个陌路女孩在他作画时为他跳舞,送给他新年特殊的祝福……而令李竞成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大年三十,钟秉林校长亲自来到创作现场,带给他温暖的节日问候……李竞成表示这些都是春节收到的特别礼物,这个冬天,并不寒冷,这个春节,并不孤独。
谈及失去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时,李竞成恳切地说,“很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吃一顿年夜饭”。
当我们为“奥运列车”结构的设计、气势的烘托与承载的激情等整体艺术气息所深深感染时,作品中别具匠心的细节设计更令大家眼前一亮——
列车尾部是象征收获的一派秋景,而位于尾部车窗的乐谱与枯萎的玫瑰,意味着我们的奥运征程在过去的日子里所拥有的骄人成绩和美好,那是一篇篇美丽而华彩的乐章,也是令人不断怀思的过往,但是,这些都已成为历史,我们不能停步不能满足,明天的荣光等待着我们继续去收获;在“中国印”部分,他更运用了独具中国元素的设计手法,中国书法、篆刻艺术均融入其中,而由“舞动的北京”中国印及赫然的隶书“人”字,更构现出了极具汉唐气息的画面,让人回味悠长……
作品简易而不简单的八个部分还对应着李竞成与友人共作的八首小诗,可谓诗情画意、主题鲜明,更做到了文学与艺术的完美交融,也许,这就是李竞成的“绘梦之卷”吧。他用熟悉的画笔、细致的笔触、独特的构想完成了自己绘画历程“新十年”的第一幅、也是最大的一幅露天作品。奔驰东去的列车,承载着李竞成的艺术之梦,更遥寄着他赤诚的京师之梦、奥运之梦;当然,作品还有着更为深远的意义——它记载着师大奥运志愿者们激情四射的昂扬青春,也辉映着他们志愿奥运的不朽热情。
让我们共同登上T1902 次奥运列车,相聚北京 2008!
(本文发表于 2007 年 3 月 13 日《北京师范大学校报》;作者:李新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