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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国的传统，请客设宴时，坐上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是一种很高的荣耀。我一个已故的姑姑，先前总是很自豪地告诉我，她在 1946 年就坐上了。我问：“你小小年纪，才十多岁，怎么就可以坐上呢？”她说：“因为我读到了小学毕业。”小学毕业就可以坐上，这说明中国广大农村对读书的重视。
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领导人里，举人出身的有陈独秀，秀才出身的有董必武、谢觉哉、朱德三人，他们都是清末最后的秀才。朱德考上秀才以后，他的父母看见他要下跪。长辈向晚辈下跪，看似无礼，实则体现了对读书人最高的尊重。在古代，读了书，就表明一个人可以获得某种身份：秀才或者举人，当了官则叫士大夫。这种身份的确立，意味着他进入了国家的公职阶层，可以吃公粮，拿俸禄了。
中国历来重视读书，中国人为了读好书，三更灯火五更鸡，头悬梁锥刺股，是非常肯下功夫的。而且还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等等，无不显示着中国人对读书的钟情与推崇——读书好！
读书可以传授知识。众所周知，开卷有益。在书中，你能接触到很多你未知的知识，即便是现在进入网络文明时代。那些社会科学或自然科学知识，那些对你有用或暂时没用的知识，它们都能刺激大脑中的 100 亿个以上的脑细胞。有刺激的脑细胞和没有刺激的脑细胞有天壤之别。鲁迅曾经说过，人和人的差别有时候比人和猿的差别还大。其原因在哪里？就在于你读不读书，你的大脑有没有接收信息，这里的信息就是知识。
读书可以学习经验。人生的、历史的、生活的、工艺的、科学技术、文化等等方面的经验，我们都能从书中学到。你可以自学，也可以别人教；可以讨论，可以交流，可以创造。
读书可以增强能力。毛泽东同志没有上过正规的军事院校，但是他很会打仗。他打仗的办法，很多来源于书本。如《三国演义》中有很多关于怎么打仗，怎么运筹帷幄的故事。其实，中国所有的民间团体、宗教的或非宗教的，包括黑社会组织，它们的组织形式和活动内容等无一不是来源于《三国演义》、《水浒传》、《七侠五义》等封建传统文学作品。通过读书，可以获取军事能力、政治能力、文化能力、生活能力和交际能力等，这已毋庸置疑。
读书可以开阔胸襟，具体表现为三个方面。一是眼界。读书多的人会有一种感觉，每读到一定的层面，就像爬山一样，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他看得就更广、更远，思考问题的位置和角度就不一样。所以，眼界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眼界是什么呢，除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修养和科学技术的基本素质，更重要的就是要有世界眼光，要从世界的角度来看问题。比如说要办好我们的职业教育，那么就要知道日本的职业教育是怎么样的，德国的是怎么样的，英国的是怎么样的，马达加斯加的是怎么样的，新西兰是怎么样的，非洲有没有。当你了解了世界其他国家的职业教育之后，你就知道我们的职业教育应该怎么走，应该怎样适应中国因GDP的增长而发生的职业人才的需求规律。二是品位。虽然读书不一定会完全改变人的性情、品德，但是可以提高人的品位。三是情操。读书能够影响一个人的情感，尤其是形象性的作品。当然，非形象性的，但富有激情的、理想的作品也能够影响人的情感，比如《共产党宣言》、车尔尼雪夫斯基的传记。对于种族主义者来说，希特勒的《我的奋斗》也具有极大的感染力。
读书可以确定、改变或者提高一个人的身份。中国是一个讲究身份的社会，什么身份决定了人在社会中处于什么位置，处事的成与败、得与失，和人的身份有极大的关系。但身份在很大程度上是和读书密切联系的。记得法国思想家丹纳说过：一个人有没有高级才智，就看他有没有总体观。什么是总体观？总体观就是对于整个世界的总体看法，比如我们共产党人，也就是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唯物辩证法和无产阶级革命理论。毛泽东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概括得简单明了：无产阶级专政、暴力革命，也就是造反有理。
对于社会、人生，对于历史的总体观，你不读书是不知道的。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出来之前，易经是不被世界所知道的，但是易经和相对论有一些共同的论点。一般认为，整个世界、宇宙，是由时间和空间构成的，时间是由前往后无限延伸的，空间是静止不动的。但按照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时间、空间都是不动的。这是一个革命性的见解。在时间和空间领域，曾经有过宇宙的大爆炸，但在爆炸之前，是这个时空间，爆炸之后，还是这个时空间。赫胥黎的《天演论》，也叫《进化论与伦理学》，这本书给我最大的震撼就是，整个世界，我们现在人类生活的世界，只是一个小小的宇宙过程。人类有诞生，就有灭亡，它只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之前，有无数个像人类的这种宇宙过程存在过、发展过、生存过，最后没有了；在我们之后，也会有无数个这种宇宙过程诞生、发展和消亡。我们只是其中的一个。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整个时空是不动的。在易经里面，第一卦叫乾卦，乾卦就是三个横杠，杠叫做爻，三杠即阳卦。如果中间断掉就是六根短杠，叫坤卦，也就是阴卦。在八卦的乾卦中，就包括这样的思想：整个宇宙的空间、时间是不动的。动的是它的内容，不动的是它本身，也就是佛教中讲的“无”，或者说“空”。
再回到丹纳说的那句话，就是读书读得越多的人，越能够达到一个较高的层次，认识世界的水平就必定更高，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必定更多，对待万事万物的胸襟就必然更开阔。
读书的重要性，一言以蔽之，就是“读书好”，体现在知识、经验、能力、胸襟和身份等五个方面。
好（hào）读书就是把读书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现在很多人读书是被动的，逼的。1978 年我参加高考的时候，听到一个笑话，说有个考生，因为数理化差，一道题也做不出，于是在试卷上写了一首打油诗：小子本无才，父母逼着来，白卷交上去，鸭蛋滚下来。现在很多人读书就是这样，父母逼着来，社会逼着来，单位逼着来，职称逼着来，文凭逼着来，他是被逼着来的，并不是真正喜欢读书。我说的“好（hào）读书”，是指要把读书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就像我们早上起来散步，这是一种生活方式；我们偶尔打打扑克，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去钓鱼、旅游，这都是生活方式。既然读书好，我们就要好读书，把它作为一种生活方式。读书可以使人平静下来，可以使人消除很多负面的心理，比如愤怒、焦躁、嫉妒、嫉恨、赌气、负气等等。因此，从生理上来说，读书可以降低血压，消除心脑疾患。
当然，在历史上也不乏读书读成书蠧、书虫的人，这种人属于死读书，读死书，最后就读书死，百无一用，只是一个知识的囊袋。纵观古今中外的历史伟人，从读以致用的角度，我们可以将他们概括为三大类。
第一类是空想家。他们读了很多书，也写了很多书，但“知而不行”，是为空想家，知道但做不到。最典型的是古希腊的柏拉图，他写了一部《理想国》。欧洲进入中世纪后，莫尔写出了《乌托邦》，思想超前，想象诱人，但就是实现不了，只说不去做。在中国最典型的就是老庄。老子幻想有一种小国寡民的社会，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老子能去实施这种理想吗？能够通过战争，通过管理去实现小国寡民的社会吗？不能。老子大而不当，没有实践能力。庄子更是如此，作“逍遥游”，鲲鹏展翅九万里，何等豪迈。他说，天是我的房，地是我的床，何等洒脱。“等生死，齐万物”，人死了和活着是一样的，世界上的万事万物是一样的，鸡跟狗是一样的，狗跟人是一样的。他妻子死了，人家都在哭，他却笑，还鼓盆而歌，这又是何等的矛盾和虚妄。鲁迅在 20 世纪 20 年代写了一个小剧本讽刺他：一个骷髅，庄子通过魔术把他点一下，复活过来了，是 500年前一个被抢劫的、赤身裸体的汉子。他醒过来后就抓住庄子：“你把我的衣服剥去了，现在我要剥你的衣服，要不我就叫警察来。”汉子赤裸着身子，不讲道理，就是要抢他的衣服。庄子有宏伟的思想，要逍遥游，要等死生齐万物，到这个时候有什么用呢？一点用都没有。这就是空想家，做不了，做不到，无法做。
第二类是思想家。他们“欲行先知”，计划做一件事，先研究怎么做。比如马克思。马克思出生在 1818 年，逝世于 1883 年。在书斋里做了一辈子的学问，著作等身。他就属于“欲行先知”的人，也就是孙中山所说的“先知先觉”的人。但是他没有去实践无产阶级暴力革命，没有直接去实施阶级斗争，只是声援过工人运动，涉及过第一国际的一些组织活动，没有像他的后继者列宁那样去组织城市暴动，更没有像毛泽东那样去动员农民上井冈山，组织游击队，建立根据地，他不会舞枪弄棒，他仅仅是一个思想家。但是他伟大的思想震撼了世界，整个世界为之发生变化。众所周知，20 世纪是一个战争与革命的世纪，这是马克思开创的。世界上能够称为思想家的，如果列举十人，马克思可以列上去，中国可以列两个，一个是孔子，一个是慧能。慧能是禅宗的六世祖，也就是佛教与中国本土实际结合，产生的禅宗开天辟地的人物。
第三类既是思想家，又是实践家。他们学以致用，“知行合一”。中国的传统文化讲究实用，又崇拜英雄，景仰圣人。在任何一个时代、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尤其是中华民族，到了灾难深重或者民族危亡的关头，总会有英雄或圣人横空出世，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中华民族是一个英雄辈出、圣人迭现的伟大民族，“圣人出黄河清”，天下澄清，整个社会走向繁荣富强。在这些英雄人物里面，湖湘学派最著名、最具有代表性。湖湘学派有三个代表性的人物：曾国藩、左宗棠、毛泽东，如果再加上半个，是死得太早的谭嗣同。他们都是学以致用的人物，学了就做，用了再学，学用结合再提高。
湖湘学派功劳最大的，前有左宗棠，后有毛泽东。左宗棠从小就酷爱天文地理，读了很多的书，无所不通，最后都用到政治、文化、经济建设上面。他还专门研究西北新疆，新疆占中华民族领土的六分之一，失去新疆等于失去六分之一的国土。他后来收复了新疆，可以说，没有左宗棠，就没有今天的新疆。他打仗，让士兵抬着棺材跟着，破釜沉舟，视死如归，其蛮干硬干苦干的精神，可见一斑。左宗棠的部下杨昌浚写有一首诗，颂其率湘军收复新疆的丰功伟绩：“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
毛泽东秉承了左宗棠这种拼命硬干苦干的精神。我读的最早的一篇毛泽东著作是《体育之研究》，二十多岁就在《新青年》发表。他在书中提出：中国人体质差，关键要发展体育，要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肤，而当时中国人是精神上文明不了，体魄上又是东亚病夫，你怎么斗得过人家？他强调体育，强调体育对人的精神的磨炼，对增强体魄的重要性。事实上，后来毛泽东在创建革命根据地，在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一系列空前绝后的革命事业中，他的体魄，他的学以致用的精神，他的渊博知识都起到了巨大作用。文化大革命时期，有人说毛泽东同志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他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继承发展和捍卫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提高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500 年才出一个。我认为类似的话有一定的准确性，对毛泽东的评价不算高。
好读书，还得读好书。读好书指的是读书的选择与方法。读好书有两层意思，一是读／好书，就是选择读什么书；二是读好／书，指的是读书的方法。
要读一本好书不容易，很多人不一定知道哪一本书好，哪一本书不好，尤其是现在维护知识产权的时候，出现了盗版的书，翻印的书，还有网络上的书，参差不齐。那么我们应该读什么书呢？我用三个“有”来概括。
第一读“有用”的书。工人应该读钳工知识，药剂师应该把药剂学读好，语文教师应该把写作知识、现代汉语、古代汉语学好。现在一般家庭都备有保健、烹调方面的书以及各种生活小知识、小技巧的书，这都是有用的书，但这些是小有用的书。大有用的书是指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科学发展观等方面的书，还有中国传统文化方面的书，包括孙中山的书。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我们要看的书太多了，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第二读“有位”的书。“有位”的书就是品位高、影响大的书。包括伟大的书、博大的书和精深的书。
世界上伟大的书并不多。比如孔子的《论语》，非常深刻。孔子的第 76 代孙孔范今先生是我的老师，我 1986 年读研究生的时候，他给我们六个研究生上了一周的课，讲中国的未来，社会主义的命运，中华民族的命运，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资本主义进入社会主义等方面的大问题。他说：“我讲的这些都不写，这是我们老祖宗的规矩，叫做‘述而不作’，我讲到了但是不写，写出来的东西不伟大。”《论语》是孔子的弟子记录的。我们读伟大的书，一定要读《论语》，找一两本比较好的译本、注本，每天看一两页。还有一些伟大的书，如《史记》、《资治通鉴》。《资本论》也是一本伟大的书，共有三卷，若没有时间，就看第一卷，第一卷有几十万字；如果还看不了，就看第一章，第一章也有几万字；再不行，就看第一章的第一节，几千字，起码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次是博大的书。博大的书有很多，比如说中国的《永乐大典》、《四库全书》，西方黑格尔的《逻辑学》，范文澜的《中国通史》，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阿·托尔斯泰的《苦难的历程》，巴尔扎克的小说等，都属于博大的书，包含了极其广泛、丰富的内容。这些书在中国历史上，在世界历史上都是有位置的。
最后是精深的书。精深的书你不要轻易去看，要么就下决心看完。比如老子的《道德篇》，仅 5000 余字，但是很精深；再如易经，现在我国的中医、气功、算命、签符，全是从易经里学来的，其中有科学，有迷信，有精华，有糟粕，深邃莫测。台湾的南怀瑾先生是研究易经的专家。他说易经比相对论还科学，易经包括了人类的最高智慧。人类最感困惑的事情是不知道有没有鬼神，而南怀瑾先生断言，他可以通过易经来测定。孔子是 50 岁以后才读易经，感到学晚了。
第三读“有情”的书。有情的书，包括形象性的作品和非形象性的作品。形象性的作品是指文艺作品，如诗歌、小说。如路遥的小说《平凡的世界》，感人至深。非形象性的作品指的是人物传记、政治名篇。如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哥达纲领批判》、《德国的革命与反革命》，毛泽东的老三篇、《别了，司徒雷登》等，都是写得激情澎湃，让人深受感染。
下面，我着重介绍两本必读之书：《红楼梦》和《三国演义》。
《红楼梦》是写“情”的书。把“情”写得博大精深，既有禅宗之情，又有道义之情，更有人间之情、男女之情。从佛教来说，是把“色”、“空”两字写绝；从人生来说，是把生与死写绝；从政治来说，是把诡道写绝。所以毛泽东说《红楼梦》是百科全书。顺便提一下，《红楼梦》里面有很多涉及宜春禅宗的内容，其中有很多成语出自宜春的寺庙，如明月山仰山寺的“水到渠成”，宜丰黄檗寺的“一声棒喝”，洞山寺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奉新百丈寺的“清规戒律”等，所以宜春的禅宗文化和《红楼梦》有着密切联系。
《三国演义》是写“义”的书。为什么要演“义”？“义”就是君臣之义、朋友之义，说到根本就是忠信之义。义者宜也，什么叫宜？宜就是人与人之间最适宜的事，最融洽的事，最中庸的事，最中和的事。义是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最重要的准则。千百年来，《三国演义》中的忠君思想、忠信思想、结义思想，影响了无数的中国人，甚至包括中国的领袖人物，所有的民间团体、白道黑道，无一不受《三国演义》的影响。中国文化最重要的精粹就是忠义，落实到家庭是忠孝，延伸到社会、国家是忠义，忠乃信，义乃正。《三国演义》中刘关张的演“义”，是千古绝唱。刘关张结义时说过，他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希望同年同月同日死。有一句成语“刘备摔阿斗，收买人心”。赵子龙在百万军中把阿斗抢出来，千辛万苦，无比艰险，结果送到刘备手里，刘备往地上一摔，说差点折我一员大将。很多人说刘备是假摔，但我认为是真摔，朋友比儿子更重要。刘备这一摔，摔得义薄云天。事实证明，在关羽被东吴杀死之后，刘备为了这个朋友，为了“义”，不惜举全国之力杀向东吴，最后兵败，病死在白帝城，托孤于诸葛亮，实践了忠义思想。如果他是假惺惺的，他根本不会为关羽拼命，甚至冒着亡国的危险去报仇。所以他演的“义”，是中华民族最优秀的传统。虽然后来不断地被庸俗化，但其本质的精神是不可磨灭的。
因此，我们读书，就要读这种有情有义的书。这两本书是属于可以精读的书。
读好／书的第二层意思，是指读书的方法，主要有三种。一是无来由地泛读。没理由，没指向，碰到就翻一翻，看到就翻一翻，就像站在书店里一样，这样可以增长很多知识。二是有目的地细读。也就是读有用的书，是有目的、有企图地读。三是高回报地精读。像《红楼梦》、《三国演义》这样的名著，要精读。因为它们有“情”有“义”，对你绝对能产生影响，且莫说还有用。毛泽东读了《三国演义》后可以统兵打仗，我们读了《三国演义》后可以知道如何管理。日本人也在研究《三国演义》，学习怎么加强企业管理，怎么融入企业文化。所以，无来由地泛读，有目的地细读，高回报地精读，应该落在高回报地精读，这对于情感熏陶、意志品质的锤炼都是有益的。
几十年来，在人生的不同阶段，我读过各种不同的书，有小人书，有小说，还有理论著作。我从小有记录的习惯，把每一年读过的书全部记下来，年轻的时候，我一年要阅读或浏览二百到三百本书。在此，简单介绍一下对我影响比较大的几本书。
小时候，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是《烈火金刚》，它颂扬八路军的英雄人物和中华民族的英雄主义，影响了我的很多行为方式和人生指向。初中时候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牛虻》，这两本书对我情感和意志的锤炼、提高，对我青年时代立志做事业，读好书，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同时给我震撼性、革命性作用的一本书是《进化论与伦理学》，也译为《天演论》。十八岁时，我开始读《资本论》，这本书让我受益无穷，它教给我思维方式、逻辑方式，教会了我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气势和内涵。后来我读了十几年的《资治通鉴》，也看了很多小说，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司汤达的《巴玛修道院》，极富感染力。
以上就是我读书生活的点滴体会，我把它概括为读书好、好读书、读好书。书山有路，学海无涯，让我们互勉共进。
（2010 年 9 月 14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