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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
——“赴宁夏押解逃犯”随行采访之一

今天是5月18日。随此次执行押解任务的东平县公安局银山公安分局的三位同志,一大早,我们就踏上了西去的漫漫征途。

我们此行的“头”是东平县公安局银山公安分局的局长张敬彬。他身高1米80以上,身材魁伟,声音洪亮,说话豪爽,是个标准的山东大汉,虽已人近中年,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浑身充溢着蓬勃的朝气。另一位是刚到而立之年的民警王刚,他说话不多,但英武机警之气也溢于言表。还有一位是司机小陈,用年轻、干练、聪明伶俐、精力旺盛这些词语来形容他似乎很恰当。

我们乘坐的是一辆行程已有十几万公里的普通桑塔纳警车,对这辆车能否承担起这次行程7000多里,九过黄河,两翻黄土高原的任务,记者确实感到有点“玄”。

在飞驶的警车上记者了解到:自今年严打开始以来,东平县公安局银山公安分局的民警已连续侦破了30多起积案,查清了3名犯有重大刑事犯罪的犯罪嫌疑人的行踪,并分别在本地和异地将他们抓获。这次我们去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押解的犯罪嫌疑人叫张玉印,今年30岁,他于1991年在本村越墙入室杀人后潜逃。几年来,银山公安分局一直没放松过对他的缉捕,但几次发现他的行踪都被他逃脱。今年年初,银山公安分局民警再次发现他的踪迹,经周密部署,在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警方的大力协助下终于将其抓获。

由于取证和办案的需要,我们选择的路线是取道河南西去然后北上宁夏的道路。为了当天能赶到河南三门峡市,以便第二天一早能完成取证等工作,而且不耽误第二天的行程,我们的车连续飞驶了5个小时,直到下午1时左右,在肚子的“强烈抗议”下才使我们不得不停下来,在河南省兰考县的一个路边小店狼吞虎咽的每人吃了两大碗面条,就又匆匆上了路。

下午5时我们到达开封,上了从开封到洛阳的高速公路。开封、郑州、洛阳,这几个都很有名气的大城市或以古代文明著称,或以政治、经济、文化名城而闻名天下。但我们为了肩负的重任却只能与之擦身而过,留在我们眼帘的只是这些城市的轮廓。

从洛阳下高速公路后,渐渐地进入了山区,道路难走起来,而此时夜幕也已徐徐降临。连续10个小时的颠簸,使一直自诩为“身强力壮”的我也浑身酸疼的几近无法忍受。而张局长根本没有一点停车休息意思,我只好咬住牙不吱声。

随着马达的轰鸣,夜色越来越浓重。而此时前面的路却变得越来越曲折蜿蜒。前去的路,完全是陌生的,我们只能靠方向的辨别,顺着路的延伸向前飞奔……

在黑黝黝的大山间走过一个又一个180度的大转弯,一阵阵刺耳的刹车声和一辆辆迎面扑来又擦身而过的汽车让车中所有人的心绷得紧紧的,谁也无心说一句话,更没有了丝毫的困意,一时间,高度的紧张使我竟忘记了身体痛苦,只是将手紧紧抓在扶手上,将眼睛努力睁大,尽量望得远一些,试图帮小陈早一点发现和排除连绵不断的险情……

忽然间,我们发现两边群山的阴影消失了,路也变得直了起来,远远望去,有一点点的隐隐而现的灯光闪烁,根据里程判断,那大概是三门峡市了。此时此刻,大家不约而同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而我却似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因为在这样还感寒意的深夜,我的内衣竟被汗水浸透了……虽然此时离吃午饭的时候已有10个小时,但大家似乎都失去了饥饿感,当我们找到住宿的地方,草草吞下几口饭菜后,就都赶忙找到自己的房间。我朦胧地感到,当头刚刚碰到枕头,就一切都不知道了……

1999年5月19日 第一版 Dw3H5Rm+bf9udhhS3kXX/Z9AW0Ur35Zo8MHCBwZB6dWEqRVxVzJRYJ3qtB2CtDf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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