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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贤 1

仁庙 2 乃文考 3 ,裕陵真武王 4 。先帝几于成,主上贤于康 5 。时亦有二子,采薇(明刻本薇作药)登首阳。其一犹行歌,其一今云亡 6 。功在百世外,懦夫心胆张。齐侯(明刻本侯作景。按,当从)但多马,名灭身未殭 7

【注释】

1.时地不详,仅知作于神宗之后;姑系于绍圣年间,益昌任上。诗意亦费解。盖以本朝仁宗和神宗作比,哀国事日衰,贤者不用,最后以齐景公爱马不爱人,终于落得身未葬而名先灭的下场结束。

2.仁庙,即仁宗朝宗庙,以代仁宗一朝政治。《宋史》赞曰:“仁宗恭俭仁恕,出于天性。一遇水旱,或密祷禁廷,或跣立殿下……大辟疑者,皆令上谳,岁常活千馀。吏部选人,一坐失入(疑作人)死罪,皆终身不选。每谕辅臣曰:‘朕未尝詈人以死,况敢滥用辟乎!’……在位二十四年,吏治若婾惰,而任事无残刻之人;刑法似纵弛,而决狱多平允之士。国未尝无弊幸,而不足以累治世之体;朝未尝无小人,而不足以胜善类之气。君臣上下,恻怛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壅宋三百馀年之基。子孙一矫其所为,驯至于乱。《传》曰:‘为人君,止于仁。’帝诚无愧焉。”

3.文考,本指周武王称自己死去的父亲文王。《尚书·太誓下》:“呜呼,惟我文考,若日月之照临,光于四方,显于西土。惟我有周,诞受多方。予克受,惟朕文考无罪;受克予,非朕文考有罪,惟予小子无良。”后则多称先帝为文考。《后汉书》卷二《明帝纪》赞曰:“懋惟帝绩,增光文考。”此文考则指仁宗朝政治可与周文王比肩。

4.裕陵,因宋神宗葬于永裕陵,故宋人以裕陵称神宗。苏轼《送陈伯修察院赴阙》:“裕陵固天纵,笔有凌汉姿。”《宋史·神宗纪》赞曰:“帝天性孝友……其即位也,小心谦抑,敬畏辅相。求直言,察民隐,恤孤独,养耆老,振匮乏。不治宫室,不事游幸,励精图志,将大有为。未几,王安石入相。王安石为人,悻悻自信。知祖宗志吞幽蓟、灵武,而数败兵,帝奋然将雪数世之耻,未有所当。遂以偏见曲学而求之。青苗、保甲、市易、水利之法既立,而天下汹汹骚动,恸哭流涕者接踵而至。帝终不觉悟。方断然废逐元老,摈斥谏士,行之不疑。卒改祖宗之良法美意,变坏几尽。自是邪佞日进,人心日离,祸乱日起,惜哉!”此盖伯夷所谓武王“以暴易暴”者也。

5.先帝盖指仁宗一朝;主上盖指哲宗,贤于康,或指哲宗绍述变更的举措;康,盖指夏太康。太康事,见于《楚辞·离骚》:“夏康娱以自纵,不顾难以图后兮,五子失乎家巷。”(一说,康娱连读,夏作大讲,不从)又《天问》:“帝降夷羿,革孽夏民。”金开诚释:“传说羿曾起兵推翻夏启之子太康的统治。”如此,贤于康即非赞语。

6.时亦有二子,当指周武王时有伯夷和叔齐。据《史记》卷四一《伯夷列传》:“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之山,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收兮,我安适归矣。于嗟阻兮,命之衰矣!”

7.齐景多马事,见《史记》卷三一《齐太公世家》:“晏子曰:‘使神可祝而来,亦可禳而去也。百姓苦怨,而君令一人禳之,安能胜众口乎?’是时景公好治宫室,聚狗马,奢侈,厚赋重刑,故晏子以此谏之……景公卒,太子荼立。冬未葬,而群公子畏诛,皆出之。”此盖身未死而名已灭之意。 c8QAlnjtP+NdSroSD0qEqY7Y9J66PavF+lz0JhFB7hKHYmngQw57cfBS8Zxt0p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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