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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读（各本读作诵。张校，诵汪本读）书史，已读万卷破 2 。养气塞天地，不受一毫挫 3 。名声落空廓，踪迹常坎坷。尘埃相邂逅 4 ，齿发嗟老大。文章心未死，功业手犹唾 5 。世事若循环，天理犹转磨。朝得暮还失，俯吊仰辄贺 6 。行见风云会，惊起南阳卧 7 。
【注释】
1.不详何人何时。诗首赞其才，中哀其遇，后慰其别，章法分明，似杜甫《醉歌行》。
2.化用杜甫《上韦左丞丈二十二韵》中：“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以赞其才。
3.化用《孟子·公孙丑上》：“曰：‘不动心有道乎？’曰：‘有。北宫黝之养勇也，不肤挠，不目逃，思以一毫挫于人，若挞之于市朝。’……曰‘我知言，我善养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4.邂逅，见《诗·郑风·野有蔓草》：“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又《诗·唐风·绸缪》：“今夕何夕兮，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5.化用唾手可得之意，言功名之取得并不难，以慰落第乡人。《新唐书》卷一〇五《褚遂良传》：“但遣一二慎将，付锐兵十万，翔旆云輣，唾手可取。”亦作唾手可得。
6.世事循环，俯吊仰贺，化用“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之意。见《淮南子·人间训》：说边塞有一个老翁，丢了一匹马，别人都安慰他，他说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后来这匹马带了一匹好马回来，别人来祝贺他，他却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后来他的儿子因骑马摔断了腿，别人又来安慰他，他却说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后来边塞发生了战争，年轻人多因征战而死，他的儿子却因残废而得保全。这个故事说明了祸福难料，不必介意的道理，亦作安慰落第乡人的意思。
7.惊起南阳卧，即诸葛亮出山事。见《三国志》卷三五《蜀书·诸葛亮传》中载诸葛亮《出师表》：“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称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