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悬河风似箭,雨号风驰寒刮面。何处巡城老健儿,城上讴吟自哀怨。不知底事偏苦伤,声高声低哀思长。戍边役重畏酷法 2 ,去国多年思故乡。城上歌时夜方半,正是孤斋醉魂断。和风和雨两三声,推枕投衾坐长叹。传闻边警(清抄本边警作黠虏。《丛刊》本亦作黠虏。按,此处可见《四库》本之忌讳)动熙河 3 ,战士连年不解戈。今夜风号雨驰处,城上哀怨知几何。
【注释】
1.据诗中“熙河”,当作于利州益昌时。故系绍圣年间。诗为关心民生之作。
2.有宋以来,战事连年不断,军人生计极端恶劣,兵士逃亡事不断发生,至有以千计或以万计者,而惩治逃亡的法令愈加严酷,却不见些许效果,直到宋朝的灭亡。《宋史》卷一九三《兵七》:“逃亡之法,国初以来各有增损。熙宁五年,诏,禁军俸钱至五百而亡满五日者,斩。旧制,三日者死。”又“(政和)五年,立钱监兵匠逃走刺手背法。”所谓“民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老子》中语)
3.熙河,即熙州与河州的合称。今甘肃临洮一带。宋时西邻土蕃,战事频繁,为边境要塞。《宋史》卷一九三《兵七》:“(崇宁四年十月)近日,熙河一路逃者几四万,将副坐视而不禁,人员将校故纵而不问。至逃亡军人所在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