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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树吟 1

子路有言 2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予(予下各本有三字)复而悲之,(明刻本作上有故字)作《风树吟》以终其意。

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俟(清抄本俟作待)。归飞反脯八九子,我曾不如毕逋尾 3

树欲静兮风不休,子欲养兮亲不留。旦(明刻本旦作且)至梅兮暮(明刻本暮作且)至棘,当年饲我如尸鸠 4

【注释】

1.悲亲之作也。唐庚父于元祐三年去世,庚于元祐六年及进士第,绍圣元年为益昌判司,即起码的州县官,故系诗于绍圣元年。

2 .“子路有言”盖作者所见别有所本。今《韩诗外传》卷九中是“皋鱼曰”,《孔子家语》卷二中是“丘吾子曰”,《韩诗外传》卷七中曾子曰:“子欲养而亲不待。”与前二者相同,不曾有“子路曰”之类的话。《韩诗外传》与《孔子家语》相关的记载,意同而辞异。此引《韩诗外传》相关的文字以助本事的理解:“孔子行,闻哭声甚悲。孔子曰:‘驱。’驱前,有贤至,则皋鱼也。被褐拥镰,哭于道旁。孔子辟车,与之言曰:‘子非有丧,何哭之悲也?’皋鱼曰:‘吾失之三矣。少而游学诸侯,以后吾亲,失之一也;高尚吾志,间吾事君,失之二也;与友厚而小绝之,失之三也。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往而不可得见者,亲也。吾请从此辞也。’立槁而死。孔子曰:‘弟子诫之,足以识也。’于是门人辞归而养亲者十有三人。”

3. 《初学记》卷三〇 《乌》:“《说文》:乌,孝鸟也。《春秋运斗枢》曰:飞翔羽翮为阳。阳气仁,故反哺也。”其《事对》“归飞,反哺”曰:“《毛诗》曰:弁彼鸒斯,归飞提提(按,此《诗·小雅·小弁》中句)。谯子《法训》曰:夫孝行之本,替本而求末者。未得之也,如或得之,君子不贵矣。鸟者犹有反哺,况人而无孝心者乎?”

4. 《后汉书·五行志一》:“桓帝之初,京都童谣曰:‘城上乌,尾毕逋。公为吏,子为徒。’”《乐府诗集》卷二八吴均《城上乌》:“焉焉(呜呜)城上乌,翩翩尾毕逋。”此毕逋为乌摆尾状,后以毕逋为乌的代称。《乐府诗集》卷四七顾况《乌夜啼》:“毕逋发剌月衔城,八九雏飞其母惊。”

5.鸤鸠,见《诗·曹风·鸤鸠》:“鸤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朱熹注:“鸤鸠,秸鵴。亦名戴胜,今之布谷也。饲子朝从上下,暮从下上,平均如一也。” El+nSDMZUMYGsCIPE39Bwe05SMtkGegYDZ1YxnYcPD6D6ntl0DpGruhqna6ovo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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