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十年食（明刻本食作飡）苜蓿，梦寐常阑干 2 。继粟自不饱，朝齑岂辞酸 3 。虽无汗马劳，几作蠹鱼乾 4 。自知爬沙手，未辩扶摇抟 5 。此行敢侥幸 6 ，政尔求便安。恐或得所欲，圣主天地宽 7 。
【注释】
1.据诗，当作于赴东都应进士举之前，姑系于元祐五年初秋。阙，高大的宫殿门，此代朝廷。
2.苜蓿，本为西域牛马所嗜之草料。汉武帝时引入中土，种植以饲养天子之马，亦可入药，或作蔬食。（见《史记》卷一二三《大宛传》）此则指作为诸生，十年来食国家廪食，做梦都想考中进士。十年，非实数也，指多年。
3.此言廪食自然微薄，太学生活又极艰苦。韩愈《送穷文》：“太学四年，朝齑暮盐。”可为佐证。
4.汗马劳，即战功。《史记》卷五三《萧相国世家》：“功臣皆曰：‘……今萧何未尝有汗马之劳，徒持文墨议论，不战，顾反居臣等之上，何也？’”蠹鱼，书虫也，衣虫也。白居易《伤唐衢》之二：“今日开箧看，蠹鱼损文字。”
5.爬沙手，即象昆虫样梳爬泥沙的样子。韩愈《月蚀诗效玉川子作》：“爬沙手脚钝，谁使汝解缘青云。”抟扶摇，即乘大风。见《庄子·逍遥游》：“鹏之徙于南冥也，水激三千里，抟扶摇而上九万里。”
6.侥幸，指孜孜追求时得到意外的收获。《庄子·在宥》：“此以人之国，侥幸也。”释文：“侥幸，求利不止之貌。”
7.圣主如天地，盖宋人常语也。苏轼《予以事系御史台狱……自度不能堪……以遗子由二首》之一：“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