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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国的社会转型与价值观念的变化

20 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中国社会发生了深刻的社会变革,这个变革是在经济领域发起,却是在政治体制改革推动下的全局性的变革,是社会文化、观念体系和价值构建的过程。在价值观念的更新中,人的价值定位和人生价值取向重新建立。

(一)价值与价值观念

关于价值问题的研究有着悠久的历史。从孕育万象的古希腊哲学开始,直到今天的现代东西方哲学各派,价值取向研究一直是哲学家们关注的话题。但是,价值问题真正成为一门科学被学者进行专门研究,则是 19 世纪后半叶至 20 世纪初。

1.关于价值概念的起源

对价值问题的研究最早始于经济学。在西方,对这个问题的研究从 19 世纪下半叶就已初露端倪。马克思吸取和改造了古典经济学关于价值来源于人的劳动的理论的思想,认为“‘价值’这个普通的概念是从人们对待满足他们需要的外界物的关系中产生的。” 人们通过实践活动(劳动)创造出价值,实践活动不仅是一种认识活动,更重要的是一种价值活动。同时,价值还具有客观性、主体性、社会历史性和多维性的特点。

以往人们很少使用价值这个术语,只有在经济学界常常提及,似乎它是纯理论上的概念。而如今,它几乎成了人人皆用的口头语了,凡是皆要权衡一下价值。传统政治经济学的价值概念涵义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使价值这个普通的概念连同它与现实生活的紧密相连,从天国又回到了人间,这个问题已越来越引起学术界的重视。在理论上,学者们进行了大量的、深入的、有益的探讨。在科学领域,价值现象不再仅仅是经济学的研究对象,而且也成了哲学、心理学、社会学、美学等等几乎所有科学的研究对象。尽管不同学科的价值概念有各自不同的规定,但大都存在着普遍意义上的规定,一般认为“价值”是表示人与外部世界之间特定关系中具有普遍意义的概念。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常常受到价值问题的困扰,经常处于价值评价和价值选择的两难境地。

价值观念是在人们的利益和需要的基础上,在主体长期的价值活动中积淀而成的,是人们对主客体价值关系的稳定的思维框架或观念模式。它是由以价值追求为核心,以价值标准为主要表现,以理性的观念模式为主,又包含某些非理性的情感和从众定势等因素构成的观念系统。表现为主体的情感、愿望、态度、选择、倾向、理想和信念等是社会环境、文化传统、风俗习惯、社会舆论等等因素濡染和教化的结果。价值观念的主要内容是价值追求和价值标准的统一,其实质是主体的需要和利益的内化。

2.关于价值意义的讨论

追求价值是人类的本性,而追求和创造价值的历史则是现实人类生活的真谛,人类对于价值问题的认识可以追溯到关于人类起源的那个古老而又神秘的故事。当今,伴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政治、文化的多元化,并且存在着冲突,因此,价值问题的研究必然成为具有普遍现实意义和理论意义的课题。

在社会生活中,人的价值只能在社会关系中产生和实现。任何个人的发展和完善都离不开社会所提供的物质、精神等方面的条件,任何个人自我实现的过程,实际上都是一个离不开社会生活的过程,这就决定了人的社会价值是个人对社会的责任和贡献。

由于人们的世界观不同,使得人们对人以及人与外部世界关系的认识也就不同,由此而造成对人的价值本质的理解的差异性。马克思主义者承认价值关系是客体对主体的生存与发展需要所具有的作用和意义这样一种本质性的规定,但同时也认为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在于人的社会历史性与自觉能动性的特征。人总是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和一定的社会关系中,从事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活动并通过实践使客体适应自身生存与发展的需要。马克思说:“人们绝不是首先‘处在这种对外界物的理论关系中’……而是积极地活动,通过活动来取得一定的外界物,从而满足自己的需要”。 因此,主、客体之间的关系,不应是单一的,而应当是多样性统一、多层次依存的关系。主、客体之间的关系大致可表述为实践关系、认识关系和价值关系,其中首要的基本关系是实践关系。正如列宁所强调的“人的全部实践——作为真理的标准,也作为事物同人所需要它的那一点的联系的实际确定者”。 也就是说价值使客体满足主体需要的某种属性,价值主体的活动就是实践,实践活动不仅是一种认识活动,更重要的是一种价值活动,人们正是通过实践活动创造出价值。

3.价值与核心价值观

在社会的现实生活中,人们经常会遇到“应当”或“不应当”之类的问题,当代社会激烈的价值冲突,蕴含了新旧价值观念的冲突、东西方价值观念的冲突,这是人们重新探讨价值观问题的主要原因。恩格斯在马克思的葬礼上发表的悼词中曾指出,一个基本事实是“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 用马克思的一句话加以概括就是“要能发展,首先必须生存。” 列宁认为,社会主义的劳动也要依靠个人兴趣,依靠个人利益。事实上,人类的需要总要具体地表现为个人需要,集体利益总要代表个人利益。正是需要和利益促成了各种一系列的生产活动与社会活动,从而进行着各种劳动和创造;也正是人们需要利益的多样性和差异性,才使得人的价值取向涵盖着较为宽泛的领域,并表现出相互之间的差别和不同。

价值是一种社会存在,一切价值都是人的价值。人天生就是社会的产物,人的主体力量来自于社会联系,也只有在社会中才能发展自己的天性,而对于他的天性的力量的判断,应当以整个社会的力量为准绳。如果物离开了人,与人无关,不进入社会领域,不通过人们的关系表现出来,便体现不了价值。只有人的活动和能够满足人的需要时,物才形成价值。人的活动从一开始便是一种社会活动,人的需要是价值形成的主体依据和判断尺度,人是劳动的主体,是一切价值的创造者。人在劳动及其产品中获得自己的价值,表现和确证自己的价值。

(二)中国的社会转型及其时代特征

从社会学的意义上看,社会转型是指社会形态的根本变革,这样的变革在人类历史上曾发生过多次。具体来说,社会转型这一概念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上的社会转型一般指社会从一种社会形态向另一种社会形态的转换。狭义上的社会转型主要是指经济体制的转型,特别是指我国自 20 世纪七十年代末以来,由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向以竞争和利益导向为主要特征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在这种社会转型时期,人们的行为方式、生活方式、价值体系都会发生明显的变化。

1.社会转型问题的提出

社会转型与变革,或者说体制转型,主要是指从一种经济或政治体制向另一种经济或政治体制的转变,“转型”一词并非一个严格的科学术语,这一概念被运用到社会研究领域后,就具有了社会学、政治学和哲学的性质,它所表达的是社会结构的具有进步意义的变革。社会转型一般是指社会从一种形态向另一种形态的转换,这种转换既可以是同一种社会形态的量的变化,也可以是不同社会形态之间的转变。转变方式既可以是渐进式的,也可以是爆发式的。中国目前还处在两个社会转变之中,一是社会结构的转型,即从农业的、乡村的和封闭的传统社会向工业的、城镇的和开放的现代化社会的转变;二是经济体制转变,即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综观我国从传统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过程,表明我国社会正处在由传统型社会向现代型社会转变的过渡时期。

我国社会转型问题的是顺应历史发展的需要提出来的,也是我国社会发展到目前阶段的必然选择。新中国成立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全国人民遵循“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针,对社会主义建设的社会实践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基本形成了政治、经济、文化等结构性基础设施,为中国社会的转型打下了坚实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基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共产党审时度势,顺应社会发展潮流,果断地决定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在党的十四大上又确立了由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变的基本目标,以及到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使中国社会的转型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当今中国已经确立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这一伟大实践是中国人民社会生活中的重大变化,这一社会生活的巨大变化也是历史上中国社会最为广泛而深刻的重大社会变革。

2.多维视角下的社会转型

我国的社会转型严格说来应该有三次,第一次是从 1949 年新中国成立到1956 年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三大改造基本完成,初步确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标志着我国由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转变。第二次社会转型指的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基于对我国基本国情的认识,提出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党的十四大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党的十五大深刻总结改革开放以来的基本经验,提出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经济制度,非公有制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组成部分,这一结论逐步使我国的社会转型彻底从高度集中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变。第三次是 2010 年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主线,进一步推进和深化了第二次社会转型。三次社会转型表明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积极探索社会主义社会模式的尝试,表明中国已坚定地走在了向现代社会转型的历史进程中,直到今天,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走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这一重大举措直接引起了人们对社会转型这一重大理论问题的自觉关注和深入探索。

每一次社会转型,都伴随着巨大的社会结构和社会形态的变动,社会转型必然要涉及结构转换、利益调整,其具体内容必然引发人们的思想观念、行为方式和价值体系的重大变化。尤其是在转型的过程中,“旧的因素处在消解的过程中,新的因素处在生长的过程中,这种消解和生长使得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思想观念都处在激剧变动的过程中。”由此也会引发一系列潜在的社会矛盾,颠覆着人们长期以来形成的固化了的思维定势。我国的社会转型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不能脱离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尽管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们没有对社会转型作过专门论述,但他关于社会结构的理论、社会形态理论、社会发展的理论对于我们今天研究社会转型有着方法论的指导意义。

3.社会转型期中国社会的主要表现

中国的社会转型必然要改变过去那种较为单一、呆板和落后的状况,实现历史性的转变。这种社会转型的逐步实现无疑将给整个社会和个人在各个方面带来巨大的冲击,引起一系列的相应变化,社会结构的改变、社会冲突的加剧、利益格局的重组、社会变化的多样构成了一个纷繁复杂和重新建构的社会。

在传统的、长期的计划经济体制中,一切皆由政府安排和支配,一切都是被某一行政组织安排和决定,行政机构的绝对权力支配着整个社会生活的一切。从经济制度角度来看,计划经济在曾经过去的 70 多年的历史中,适应了特定的社会经济条件,那时,经济发展水平低、经济结构单一、建设规模小,计划经济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了相当的成功。但是,当经济结构日益复杂、生产力水平大幅度提高以后,计划经济的弊端就显露出来,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就成为历史的必然。从人的发展角度来看,国家过分强调国有制经济目标,提倡“一大二公”,限制竞争,生产上完全依赖于政府的指令性要求,以平均主义作为分配原则,遏制了劳动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人们习惯于对组织的依附,上级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仅人们的生产方式受到了限制,在此思维定势下,人们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也围绕着这个指挥棒运转。这样,人们失去了促进社会发展的自主性,同时也制约着社会的经济发展。

社会结构的改变是社会发展中的进步,也是社会转型时期的必然产物。在结构转变过程中也会产生因社会结构的改变而出现的一些社会问题,在思想观念领域必然会给人们的思想观念和人们的价值观念带来广泛而深刻的影响。社会群体和个人都要在社会转型过程中,重新认识自己,重新思考个人在社会结构变动中位置。当今时代,中国社会各阶层的价值观念,在我国经济管理体制由传统和计划经济体制逐步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型的过程中,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冲击,社会旧有的价值体系已被打破,而新的价值准则还没有形成。某些价值导向呈现出滞后和乏力状态,使传统的和现实的、西方的和东方的、积极的和消极的各种价值观在相互碰撞中,存在着某些混乱无序的现象。“人们的观念、观点和概念,一句话,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 忽视了人的主观能动性作用,就失去了人的自觉实践活动,社会发展状况也不可能有任何变化。马克思主义认为:“创造这一切,拥有这一切,并为这一切而斗争的,不是‘历史’,而正是人,是现实的、活生生的人,‘历史’并不是把人当作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来利用的某种特殊人格,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 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社会的不断变迁是一个自然的历史进程。这个过程是渐进的缓慢的,其中就是因为人的因素在发挥作用,即人对社会转型的推动作用,因为人是社会活动的主体,没有人的自觉主动的社会实践,就不可能产生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因此,社会转型不仅仅是转变体制、加强社会管理、改善民生那么简单,主要的还是人的思想、观念的转型。

(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价值观念的变化

在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过程中,经济基础的变化必然引起上层建筑的变革。党的十四大所确立的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目标,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其结果必然带来深远的社会变迁和价值观念的变革。

1.社会主义制度与经济体制

曾经长期以计划经济作为经济基础的体制制约了我们整个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精神生活,每一个生活在现实中的人都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一点,作为意识形态核心内容之一的价值观的嬗变,对人们的价值取向、行为取向、行为模式等必然产生重大影响。

1992 年春,邓小平同志在南巡讲话中明确提出: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的科学思想,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吹起了和煦的春风,进一步澄清了对这一重大问题的思想认识,明确了我们需要建立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市场经济”,是以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相结合的一种经济形态,其基本内容是“要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要建立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既有联系又有本质上的区别。二者在所有制结构上,在分配制度上,在生产目的上,在运行方式和宏观调控上都存在着很大的区别。而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以公有制为基础,政权的性质是社会主义的,这对控制经济运行,消除抑制两极分化,使社会资源配置更加合理等方面,在处理整体与局部、长期与近期利益关系上、计划与市场关系上、效率与公平关系上,都将比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市场经济更有成效。

2.体制变革与人的价值观念变化

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给人们的政治生活带来了深刻的影响,而影响最大、最具有普遍意义的莫过于人生价值观念的变化。人生价值包含着多方面的内容,同时各个方面之间又有着密切的联系。如何看待人生价值的各个方面及其相互关系,做出自己的人生价值选择,就是一个人的人生价值取向。

价值取向是个体在社会实践活动中逐渐形成的,人生价值取向是指人的价值观念的指向,也就是人们认为什么东西有价值,什么东西无价值,也可以说是人们对事物的利弊、是非、善恶和美丑的评价。价值取向是个体在社会化过程中,在社会实践活动中逐渐形成的。它是个体社会化程度的直接反映,也是人的社会化的凝结。由于人们处于不同的社会文化背景条件下,通常就会具有不同的价值取向。由于人们处于不同的社会地位,具有不同的利益要求,拥有不同的知识,通常也会有不同的价值取向。

马克思主义认为,价值观的生成和演进归根到底是由社会经济关系的演进与变动决定的。人的活动都有其行为动机及追求的具体目标,人生价值目标则是在这些具体目标之上,终生为之奋斗和追求的最高目标,以及为实现这个目标而采取的基本态度。就本质而言,一定社会条件下,人们的人生价值取向的本质特征是由物质财富的生产方式所决定的。所谓物质财富的生产方式,就是与一定生产力水平相适应的生产关系。马克思主义认为:“人们用以生产自己的生产资料的方式,首先取决于他们已有的和需要再生产的生活资料本身的特性。这种生产方式不应当只从它是个人肉体存在的再生产这方面加以考察。它在更大程度上是这些个人的一定的活动方式,是他们表现自己生活的一定方式、他们的一定的生活方式。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 因此,人生价值取向是一个随生产方式的变化而变化的历史产物,每个时代都有其特定的主导价值系统。按照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论的观点,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的反映,伴随着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换,原有价值观念的裂变、重组,一系列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新的价值观念的产生也就是客观必然的了。

3.社会转型与价值观念的结构变化

价值观是个发展的概念,它的演变是个复杂的过程,一切皆好和一切皆坏的判断方式、非此即彼的评价模式都无助于对当代社会各阶层价值取向的正确认识。在人人面临着来自现实和观念挑战的社会变革时代,旧有的、奉若神明的观念在破灭。失望过、茫然过、绝望过、寻求过。这种价值取向的多元化和紊乱状况是市场经济条件下价值观建设从无序走向有序,从混浊走向清晰的过渡阶段所呈现出来的价值特征。

价值观是一个多层次的复杂的体系,从不同角度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类型和层次。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不同层次的人,会出现不同的思想问题。因而,他们的价值取向在结构上必然呈现出多层次化。从性质上对价值观作层次的划分有:以尊重劳动为中心的经济价值观,以弘扬科学民主为重点的政治价值观,以艰苦创业为灵魂的精神价值观,以进取、创新为内容的人生价值观和以平等自由为核心的社会价值观等。在三十几年来的变化中,其间进步中夹杂着进步与退步的较量,现代化中充满了现代与传统的冲突,构成了一幅五彩缤纷,错综复杂的画面。它推动社会的前进,同时也导致了众多的社会问题,然而,作为一种历史趋势,这一变化是朝着人的现代化发展的,是有利于社会的进步的。 rRairlc1QmCCnFrrJRJ0fJJ7PHOR5x4EwGO9gQRqOtOum6vmQzlOY0WonmjgVQ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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