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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义雁痴情双雁坨

何为坨?山之余脉,石上有土为坨。唐山大地以坨为地名的有 229 处,多在南部地区,凸显唐山地貌。今滦县旧城南约二十华里左右,有一个地名,称双雁坨。之前曾为沙坨,至明朝宪宗成化十二年,改称双雁坨。为什么改称双雁坨呢?这年秋天,在这里发生了一对大雁生死不离的动人故事。

明朝时,这里是水草丰茂的地方,滦河水从这里流过,岸边的细沙象一条金带,随碧水延伸,山岗上满是柳、杨、桑、槐,是大雁南来北往的栖息地。每年春秋两季,成群的大雁在这里停留降落,或在河边觅食,或在林间飞舞,时而从树梢掠过,时而在一片碧绿的草丛中嬉戏。四周的村民对大雁极为友好,老人和孩子们经常撒食喂鸟,大雁也常常落到村民的身边展翅长鸣。就这样,年复一年,大雁南来北往,为村民报告着季节的变迁,为村民带来无穷的欢乐。

这一年的秋天,又到了北雁南飞的季节,却来了两个捕鸟的人,悄悄地在树林中张开了罗网。一天,天空飞来一群大雁,它们都是一对对亲密对鸣着飞来飞去,大雁是爱情忠贞的飞鸟群,总是比翼双飞,生死与共,雄雌之间,若失去一只,另一只将孤守至死。此刻,在空中一对对自由飞翔的大雁,并不知前面已设下了罗网,依然时而高飞,时而俯冲,享受着飞翔的快乐。刹那间,灾难发生了,一只雄雁钻入网中,颈部被紧紧锁住。倾刻,惊扰了飞翔的雁群,它们纷纷惊恐逃离,被网住的雄雁不停地挣扎着、呼号着,突然,一只惊慌飞走的雌雁又飞回网前,与雄雁对鸣,其声甚哀,不知是哀其不幸,还是在作最后的诀别。双雁相互对鸣,落下了雁泪,过了一会儿雄雁又开始不停地拼命地挣脱着,雁颈勒出的鲜血染红了罗网,滴落到草地上。雌雁时而飞起盘旋,时而在网前悲鸣,天黑下来,雌雁伏在旁边的树枝上,呆呆地望着已无力挣扎的雄雁。天亮后,雌雁飞落到罗网上,拼命地用爪子撕扯着罗网,用嘴撕咬着网线,显然雌雁在做最后的努力,雌雁的爪子抓出了血,嘴角流出了紫血,雌雁也越来越无力了,垂危的雄雁向雌雁发出三声哀鸣。相传大雁连续不断的长鸣是呼唤伴侣,只发出三声哀鸣是向伴侣诀别。突然,雌雁猛地飞向空中,又箭似地向雄雁冲来,刹那间,雌雁也冲入网孔之中,和雄雁的头颈紧紧的绕在一起,雄雁雌雁交颈而死。而这悲怜的一幕,被在地里劳作的村民们看到了,他们惊呆了,当村民赶到罗网前时,生死不离的双雁已交颈而死在罗网上。喜爱大雁的村民们愤怒了,他们撕毁了一张张罗网,赶跑了前来收网捕雁的人,村民将这对忠贞赴难、生死不离的义雁埋在这小山岗上,并将沙坨改为双雁坨。滦州诗人伦浃听到这个故事后,留诗一首:“飞雁有匹偶,饮啄滦水河。但知稻粱谋,不解离网罗。相呼不肯释,纠颈死沙坨”。《滦县志》上也留下“成化十二年,有义雁双双纠颈而死……”

笔者曾查阅《县史方志》,记载在这片土地上,与我们形影不离的飞鸟有 69 类之多。如今,还有多少飞鸟与我们形影不离和谐相处呢? Ty0KfupUov1FjzYbXGl2J0avB3OBj2hqV3KOtvCRxM0WAACNh54sw9t5h5qSb4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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