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代四大发明的技术体系构成了中华文明的科学内核,产生了与之相应的文官制度的经学政治与耕读人家的田园经济,以及文化诗学的建筑、服饰、戏曲、舞蹈、音乐、书法艺术形式。由于印刷术、造纸术的核心技术没有发展为制造业的大工业体系,因而认知科学一直阐发着“天人感应”与“天人合一”的经学文化与文化诗学,演绎为宋明理学的人文理性与知识逻辑 [10] ,终于没能发展为经济技术的知识体系与工业制造的科技知识。火药发明之后主要用于节庆文化仪式的诗学想象空间,而没能向坚船利炮的制造技术与电光火石的科技知识发展;指南针也多限于看风水的生态文化测绘与阴阳哲学之道的人文知识发展,而没有向航海业与海陆文明的探险业地理科学等自然科学方向发展,更没有深入发展与之连接的知识链与科学元素如玻璃工业等新材料技术的科学技术体系。这就是自然科学核心技术体系的知识创新发展方向与认知科学创意内容不足的问题。文艺复兴之后,西方在自然科学方面由近代物理学的认知科学成果发展为近代大工业的核心技术体系,完成了制造业的相关科学技术体系与创新元素;在社会科学方面由近代生物学的认知科学成果发展为社会科学知识体系与人文理性的逻辑结构。但在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的新三论认知科学飞跃发展之后,迅即由高新技术体系的知识经济创新结构发展为信息科学的超级计算机技术、生命科学的基因工程技术、新材料科学的纳米技术、认知科学的创意媒介技术四大核心技术体系,完成了由工业制造向文化制造、由物质制造向内容创作的文化书写转换,形成了关于文化研究与文化书写的认知学科群,传播学、媒介学、影响学,人类学、社会学与新媒体研究,媒介经济学、媒介社会学与比较文学、文化诗学、大众文化、意识形态、女权主义研究等;关于信息科学与新媒体技术的认知学科群,网络社会学、网络文学与网视文化技术,计算机管理与办公自动化,计算机财会与智能化认知科学、计算机认证技术与电子商务及电子金融,新媒体设计与语言媒介学、语言逻辑学、语言材料学与语言文化学,语言编程技术与动漫影视艺术,创意经济与内容产业,智能城市研究与数字地球,遥感测绘媒介与远程医疗服务,数字图书馆与远程教育等;关于生命科学文化书写的认知学科群,如基因工程测试、基因工程医学、基因身份证、基因媒介材料等的认知科学技术发展;关于新材料科学与纳米技术的认知学科群,如新媒介的纳米芯片技术与音像制作、复制、刻录的纳米媒介技术等。对此,科学家有一段生动的描述:“如果认知科学家能够想到它,纳米科学家就能制造它,生物科学家就能够使用它,信息科学家就能监视和控制它 [11] 。”诚如新媒体研究的有关专家所言,“这段话清楚地说明了融合技术的社会作用和相互关系。信息科学的发展主要是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生物科学的目标要发现生命的起源和突破存活的极限,认知科学探求人类精神世界的奥秘,材料科学则研究人类生存的物质世界,四大科学互为依存,其聚合点都是人和人类社会 [12] ”。这就是认知科学新发展的知识链,核心技术的创新体系与人文内涵的文明内核。从高新技术六大科学领域的知识经济体系,生物技术领域、新材料技术领域、信息技术领域、新能源技术领域、环境技术领域、航天技术领域,到认知科学、信息科学、新材料科学、生命科学的四大核心创新体系,不是一般的科学领域与技术范畴的浓缩与整合,而是从新工业以制造为核心的物质经济向新媒体以服务为核心的非物质经济的知识转型与认知科学裂变,是工业技术向文化技术跨越的认知科学重构,也是知识经济向以知识为基础的创意经济跨越的文化书写。比如,最近人们依据碳 14 史学测定法的化石地学材料媒介方法论,依据恒星内部结构与演化研究中银星说的开放复杂巨系天文学核心媒介方法论,依据遗传定律研究中孟德尔与典型试验材料(豌豆)的生物学信息媒介方法论,依据基因理论研究中摩尔根与典型试验材料果蝇的生物信息媒介拟测法,依据 2002 年诺贝尔奖获得者布雷内用线虫做典型试验材料获取的典型信息集成,做出信息典型化的认知科学理论与相关工程技术监测及控制系统,它是对系统环境复杂、关键信息匮乏,不能有效应用还原论方法的某些复杂系统,为了对其特定时刻的行为进行预测和控制,将人文、社会科学中的典型方法,与自然科学中的信息科学方法有机结合的一种方法 [13] 。在案例研究与系统研究的认知科学实验中,得到了科学的验证与反馈。这也是生物科学、新材料科学、信息科学、认知科学四大核心技术的知识组合与理论设计,信息论、控制论与系统论的有效运用与对认知科学促进的一个理论案例。从工业制造到文化书写的认知科学创新体系与核心技术知识结构,为我们提供了关于人类掌握物质世界与非物质媒介的无限前景和广阔空间,比如人们通过对生命科学三维遗传信息与第三遗传密码的探索,揭示了生物系统自组织、自复制、有序开放的非线性系统与等级层次结构系统的复杂巨系,为非历史主义史学观与反达尔文主义社会观的人文理性找到了认知科学的内在逻辑结构。不仅如此,对这一复杂巨系的文化书写与媒介传播,也由物质结构的承载转向了信息结构的传递。这为内容产业的非物质经济找到了书写媒介的科学依据与文化传播的生命元素。遗传信息载体和遗传信息流是通过核酸和蛋白质信息结构的三维存储单元完成正反方向的基因信息传递的,生物的“指令集”与“数据集”是编码蛋白质按特定功能组织起来的物质——信息结构,基因的生物信息处理的功能模型可模拟为以生物大分子为元件,以生化过程为逻辑,以合成蛋白质为主要目的的广义时序机 [14] ,这从认知科学上为我们揭示了生命信息传递的材料元素、媒介元素与控制系统,对于我们从“制造”的物质世界到“书写”的内容世界的非物质经济文化跨越打开了一扇科学的门窗,也促动了更多认知科学知识的发展与学科群的结构性变化,更为我们理解非物质经济的内容生产与文化传播元素提供了生命隐喻的复杂巨系人文知识的科学依据,也为我们更好地运用数据库的控制指令与知识集的信息元素建立了科学的认知模型与实证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