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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像一股暖流

孟庆春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我们已下乡近半个世纪了。当年我们这群风华正茂的小青年如今已白发苍苍、人近古稀,都已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人虽老了,但心中却无法抹去对那段下乡经历的记忆,乡友的那段真情永驻心间,像一股暖流温暖着我,像一缕春风吹拂着我……

1964 年 5 月 4 日和 8 月 26 日,我们两批共 146 名鹤岗知青在学习董加耕、邢燕子的热潮中,满怀豪情地去了黑龙江省梧桐河农场(原黑龙江省第一劳改农场)。我们住在场部北面一栋平房里。男知青住东侧,女知青住西侧。每个屋子都有住十几个人的对面大炕。我们一起劳动,一同学习,一块儿军训。夏天施肥、播种、插秧,冬天修水利。因为没经验,施肥时用手抓大粪,插秧时脚都泡肿了。

记得有一次修水利工程挖土方时,正值寒冬,土冻得很硬。我把镐高高举起使劲落下的时候,不听使唤的镐穿透了我的棉胶鞋,落在了大脚趾和二脚趾的中间。当时脚就麻木了,镐上还沾了点血丝,我哭了。乡友们赶紧把我扶回宿舍。我的脚肿得不能下地,乡友帮我打饭,生活上处处照顾我。几十年过去了,每当我看到脚上那小伤疤时,都会忆起当时的情景,心中暖暖的。

一年冬天,我们女知青被派到冰河对面去背草。我们互相把草捆到对方的后背上,说着笑着打着出溜滑往回走。这时,突然听到“咚”的一声,杨桂芝摔倒昏了过去。我们不约而同地赶到她身边,有的掐“人中”,有的跑回场部喊大夫,其余的人围着她,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哭天喊地乱作一团。最后总算把她唤醒了,我们立即破涕为笑,好久好久地抱着她不放。

最初两年,男知青不会洗衣服,女知青挑不动水。重活累活男知青抢着干,缝缝补补的女知青则当仁不让。男知青饭票不够用,女知青就攒下贴补他们。大家互相帮助,互相关心,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也结下了纯真而深厚的友谊。后来,我们被陆续分到各个岗位,成了农场的栋梁之材。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相继有了家庭、儿女,有的因各种原因去了外地。但我们思念依旧,在记忆中的影子难以抹去。时光虽然使我们青丝变白,岁月让我们青春的脸上布满皱纹,但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总有像孩子般说不完的话题,讲不完的故事。更有当年由于无知莽撞弄出的令人捧腹大笑的美好回忆。我们在一起,可以找回青春,寻回幼稚。我们友情依旧,纯真依旧,欢笑依旧。

在梧桐河农场合影后排中为本文作者

一些知青在乡友中找到了知己,觅到了知音,结成了连理。在我们下乡到梧桐河农场的鹤岗知青中,有二十多对在农场安了家,于是,他们的家就成了乡友们公共的家,做点变样的饭菜,大家都去吃,谁生病了,就送饭送药。

于宽奎和常淑兰成家早,我们这些乡友常到他家吃饭。记得有一次,尹洪玉捡到一只野鸡拿到他家炖。于宽奎便把我们当时在三分场的十四五个知青都喊到他家吃鸡。结果,加一土篮子土豆炖一大锅也没够吃,更别提吃到鸡肉了,至今回忆起来,还感觉可亲又可笑。

为了却对外地乡友的思念之情,2004 年 5 月 4 日,由许森容、于宽奎、屈秉林、常东兴等发起,筹备了“纪念六四年鹤岗知青下乡四十周年庆典大会”。全国各地的乡友积极响应。广东的张占东为赶时间买不上票,站着往回返。

会上,许森容作了长时间的充满激情的演讲,把我们带回到了那个养育我们、培养我们的第二故乡——梧桐河农场。我们仿佛看到了野鸡成群飞、鱼儿水中游、稻田金灿灿、果园飘着香的迷人景色。相聚是短暂的,欢乐是无限的,记忆是永恒的。那欢歌笑语的精彩片段,深深留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们一起走过岁月的风风雨雨,手牵着手。我们曾一起经历难忘的日日夜夜,共济同舟。凝聚每份爱,点燃颗颗心,生命挽起生命,让天长地久……”这凝聚着爱的歌词道出了我的心声,也让它作为此文的结束语吧!

孟庆春简介: 鹤岗知青,1964 年 5 月下乡到梧桐河农场,曾任妇联干事、学校教师。1974 年返城在鹤岗市兴山矿第二中学任教师。1979 年 9 月至 1981 年 8月,在鹤矿师范大专班学习。1981 年至 1987 年在兴山矿第二中学,教师。1987 年 9 月,任兴山矿教育科教研员。1995 年 12 月退休。 J5CkEuF4T71a+1PL0LfUsg8jtCqhyT/WTx0zZV4zkdi9K9Yv5lZqDfT6yUVNGUv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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