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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科学发展观认识统领和指导成人教育

成人教育是一个有中国特色的模糊概念。所谓中国特色,并非附庸风雅或简单套用,而是因为国外,特别是西方发达国家并无这一提法,尽管他们也在搞,而且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都有了终身学习,终身教育的定论,并已成为理念和时尚,在国外虽也存在面向社会各层面的岗职培训、继续教育、知识更新等教育现象并且比我们做得好,却并无“成人教育”这一称谓。中国则不然,大学里,社会上,成人教育处、成人教育学院、成人教育学校或培训中心、机构比比皆是。连国家教育部、各省市教育厅局、市县教育行政主观部门也设有专管此类教育的职成司、处、科室,有一大批人在从事这一方面的研究和管理。国务院 1987 年就专门做出过发展成人教育的决定,每年都有成人教育的招生考试并统一公布经审定的具有成人教育招生资格的学校名录。学校里在颁发成人教育文凭,词典里自然也可找到“成人教育”这一条目,这难道不是中国特色么?然而,成人教育到底是什么教育,是使之成人的教育还是对已经成人者之教育?若为前者,则大可包罗从胎教到幼教到小学、中学、大学教育,似乎与现在的成人教育大相径庭,相去甚远;若为后者,则又以何为界?以何为线?难以划分,也尚无定论。这自然便会出现普通高等教育是不是成人教育,成人教育该如何准确界定的问题。因为宪法规定,十八岁即成人,普通大专、本科,乃至于现行中专中,十八岁以上者还少么?如果将他们也算成人,成人教育岂不成了打混仗了吗?更何况,中国也确实存在十八岁以上的真正意义的成人教育性质的学生和毕业生。难怪有人要质疑,要非议,甚至要取消成人教育和相应教育类别,可见其多少还有些道理,并非无理取闹;也可见,成人教育的确是一个颇有争议的问题。

争议是应该的,谁叫你模糊不清,授人以柄呢?非议则有些不该且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尽管成人教育自身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少,有的还不小,大到了引发群体性闹事事件,危及安全稳定的不应有地步,因而有人要取缔它、消灭它。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成人教育是一种客观存在,成人教育的地位作用不可忽视,成人教育功绩不可磨灭,更不能因此而否定,甚至取消成人教育。因为成人教育并非今天才有,孔子的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二中,谁能说没有成人教育的成果呢?古代的书院、太学中谁又划了一条明显的年龄界限呢?有教无类,我们的祖师爷孔子是何时就学成才的呀?“苏老泉,二十七,始发奋,读书疾”。过去的科举考试由秀才及举人,由举人及进士,乡试、殿试,完全可以活到老,学到老,不照旧成就了那么多空旷世奇才么?在近代历史上,国民党姑且不论,共产党的农民运动讲习所,延安时期的鲁艺、抗大和一直办到现在的党校,各级各类干部培训学校,有谁能否认其历史功绩呢?只不过说他们没冠成人教育这个称谓而已。其实,问题的关键也不在于称谓,称谓问题是个学术问题,可以争议,可以以科学界定的方式来解决,并不需要恨屋及乌,因噎废食,将成人教育打入冷宫或从根本上否定之。辩证地看,客观地讲,问题是发展中的问题,是管理规范问题,是正常的,世界上没有不出问题的事物,没有常胜将军。正确的态度应该是正视问题,认真分析研究并积极妥善地解决问题,促其健康成长,而不是冷眼旁观,更不是指责非议,甚至于来个全盘否定。

在解决了成人教育是否该有之生存类基本问题之后,还有一点就是普通高校、高职院校是否该办成人教育的问题。严格说来,这也是个尚待解决的学术问题,从学有专攻,便于分类研究,分类管理,分类指导,系统化、专业化、科学化的角度讲,分比不分好。更何况学校也与人一样,时间、精力、资源是有限的,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做不完的,总得有主有从。抓而不紧,等于不抓,什么都想抓,想搞,结果可能什么都没抓到,什么都没搞好。从社会学的角度讲,人是分性别、年龄、种族、区域、层面、有诸多差异的,应当因材施教。从这个意义上讲,把成人教育与普通教育区别开来,让其独立成类,并于其间与普通教育一样,分为高等、中等、初等成人教育、学历非学历成人教育是对的。但从充分挖掘利用资源,解决社会急需人才,特别是利用优质的普通教育资源来开展成人教育,使之多快好省地解决社会经济发展中的人才短缺、人才急需、人才供求矛盾;乃至于从教育公平的角度讲,不严格区分,大凡有条件的教育机构都可以举办成人教育,甚至于把成人教育与普通教育融合在一起,从根本上取消成人教育,似乎也都是可以的。然而,笔者以为,这不能简单地搞一刀切,得来点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为此,特提出这么几个观点作引玉之砖:

第一,成人教育与普通教育以分类举办为好。道理已于前面讲明,不再赘述。

第二,普通高等学校举办成人教育宜统一管理、区别对待、科学规划、分类处置。高等本科院校一是不宜举办大专层次的成人教育,这就与其不宜举办专科层次的普通高等教育一样,社会毕竟是有分工的,教育也毕竟是分类分层次的。这样做有利于本科院校集中精力培养高层次、高水平的本科与研究生层面的人才,也有利于专科层次、中专层次的学校集中精力培养好应用型专业技术人才,有利于避免各级各类学校为谋求一己之利打混仗,有利于整个教育事业的规范与健康发展,有利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有利于社会经济的健康发展与顺利推进。二是本科、专科学校不宜都搞成人教育,而是从条件上严格掌握,从区域上合理划分,在时机上有效控制。有余力、有条件、有需求从事成人教育的学校可经批准后承担成人教育,而不能在学历补偿已经基本完成,成人学历教育矛盾已经缓解,没条件没必要再举办的情况下大家都伸手,都分羹,一哄而上,交叉重复设置学科专业,甚至搞无政府主义,在损伤主业和根本的情况下搞成人教育。应当加强统筹和管理,集中统一规划,使之管而不死,活而不乱,坚持科学发展观,依据需求来举办成人教育。正确处理好普教、成教,专科、本科之间的关系,促进整个教育的协调科学发展。三是于成人教育中分清层次和对象,分出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分层管理,分类指导。在学历教育并非主要矛盾的今天,本专科普通高校一般不搞成人学历教育,但可以依据自身条件和统一规划,经审批后量力而行地开展成人学历教育。中专、专科学校不举办高层次的岗职培训、继续教育;本科院校也没必要承担中低层次的岗职培训、继续教育。四是有条件的高职院校应当双管齐下,普成并举。当然,这里的普成并举并非是跨越本科层次的成人教育,而是特定的专科层面及以下的普通与成人,学历与非学历教育。这绝非为高职院校攻城略地找借口,而是由现实国情所致,也与国际惯例接轨。其一是社会所需的所缺的是大量的高技能应用型人才,这是社会生产中的主力军,也是社会经济发展、现代化的重要基础和关键所在。人才结构应当是金字塔式的,高层次的人才虽然是越多越好,但并非应当是全部或者是大部,这也是党和国家大力发展高职教育,全世界,特别是发达国家重视高职教育的根本原因所在,同时也决定了这一层面培养教育的需求量很大。高职院校不能向上,但却可以向下延伸,只有这样才能顺应发展,满足需求,促进社会健康顺利发展。其二是现在很多高职院校并没开展,并不重视成人教育,于思想认识上以为我进入普通高等学校了,没必要也不屑于搞成人教育;因而对成人教育的需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更没认识到职业教育是一种包含成教普教学历非学历的广义职业教育,缺失了非学历和面向成人的教育不是真正的职业教育。当然,也有于这方面无经历、缺经验的客观缘由。由此,使得一些以前办过成教,有成教经验和条件的学校也都错误地认为职教不包括成教,不应搞成教;办成教是耻辱,是不务正业,因而要扼杀成教,尽快取消成教。使整个高职教育处于一种不健康,甚至畸形发展的状态。这实际上是办学思想、办学理念上的根本错误,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状态,必须引起高度警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成人高等教育也与普通高等教育一样,目前最重要、最根本的是治理整顿、规范办学行为、提高培养质量、提高办学能力与水平,铸品牌、上档次,走内涵发展之路,重塑形象的问题。这既是形势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成人教育自身发展的必须,是一个不容忽视、不容犹豫彷徨的大事,含糊不得。无论学历非学历教育都该如此,这才是治本之策,是可持续发展之路,是科学发展观在成人教育中的具体体现。无论主管部门还是办学都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并研究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以此促进整个成人教育的健康发展。

学院的成人高等教育应当说从 20 世纪 50 年代就开始了,距今至少已有半个多世纪。五十多年来,我院的成人教育此起彼伏,随国家政策和行政区划的调整而不断变化,大体上可以分为以下几大阶段或时期。

第一是初创成型期。时间为 1956 ~ 1978 年。尽管当时建立的初衷是搞普通高等教育,因而取名先后为绵阳初中师资训练班、绵阳大学、绵阳专科学校,也确实招收了普通专科性质的学生,但毕竟不是主要的。因为一是在办普通高等教育的同时开展了成人教育、中小学校长培训;二是自 1962 年起就更名为绵阳地区中学教师进修学校,不仅名称上变成了成人高校性质,而且开始了以教师培训提高为主体辅之以中小学校长培训的成人提高培训。虽然其间也曾试办过高中,但毕竟时间不长,主体仍然是成人教育。应当说,这一阶段是以教师教育,非学历教育为主体的成人教育。尽管受当时政策条件的制约和文化大革命的冲击而显得规模受限,成效不很显著,但时间毕竟在十年以上,对于以师资培训为主体的成人教育而言,还是积累了不少经验和教训,是比较成熟、值得珍视的。

第二是发展探索期。时间为 1979 ~ 2003 年,先后经历了绵阳地区中学教师进修学院、绵阳教育学院、川北教育学院三大历史阶段。其间特别是 1999 ~ 2003年,应当是学院成人教育的辉煌时期。这一时期以成人学历教育为主,以函授、自考教育为主,以教师教育为主的特征异常明显,辅之以岗职培训继续教育,其成就集中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主次分明,重点突出。在办学层次上学院以成人学历教育为主。在学历教育中,又以专科层次为主。自1979 年招收首届专科函授生1400 余人起,成人学历教育一直未间断过,培养的学生在 1.5 万人以上;在教育对象上以教师教育为主,坚持发挥优势,为基础教育服务;在办学形式上,根据培养对象的特点和需求,坚持以函授自考教育为主;在办学手法上,为了充分利用和有效整合资源,虽然上与本科,下与中专、中职、和企事业单位、党政部门合作,却坚持了充分利用自身条件,以自主办学为主;在办学区域上虽然也面向了全川,走向了全国,却始终坚持了以川中和川北地区为主。由于主次分明,重点突出,尽管办得非常活,甚至在有人看来是乱,却始终没有迷失自己,迷失方向,做到了管而不死,活而不乱,目标明确,全面协调健康发展,也并没影响普通高等教育。

二是办学手法活、办学层次多。学院于办学中解放思想,积极主动地做了很多卓有成效的创新探索,突破了成人教育的单一模式和众多藩篱,很好地适应了社会经济发展对人才的多方面需求。这主要体现在两大方面:其一是办学手法活。诸如,以保证质量为目的的函授与脱产学习相结合的特殊形式;函授、自考、卫星电视教育相结合的“三沟通”教育模式;专科学校独立举办应用型自考,以函授教育形式举办应用型自考;专科学校与本科院校联合举办网络教育、本科教育;院校、院地、院企联合办学;设置专职辅导员,实施巡回辅导;于函授、自学考试教育中开展政治思想和道德品质教育;专科学校独立举办本科,举办乡镇长、学校后勤主任、教务主任培训班、乡镇企业培训班;面向行业系统开展岗职培训、继续教育;在普通大专教育中开展岗职培训、双证书、多证书教育;开展中学校长提高培训;走出去、请进来;上挂下联、内挖外拓;借船出海、借鸡下蛋等等,很多都是原创性的。其二是办学层次多。上有联办的研究生学历层次或课程班,有独办联办的本科教育;中有专科层次而且师范非师范并举,干训、师培并存;下有中专与岗职培训、继续教育。凡是社会有需求的都办了,形成了多层次、多形式、多规格的立体全方位人才培养格局,受到用人单位的一致好评和社会的普遍欢迎。

三是办学规模大,办学效益好。1999 年之前,虽然也曾做过许多努力,但因种种原因,办学规模始终不大,少则几百上千人,多则一两千人,虽然比上不足,却也比下有余,令人欣喜。到 1999 年夏季,当时的川北教育学院内外一共为三千多人,这已经是历史最高水平了。然而,1999 年以后,随着应用型自考和小学教师骨干班、网络教育等新形式的成功举办,尽管有的起步较晚,却因思路新、办法多、勤吃苦、善创新,互利互惠、共谋发展而使得合作伙伴多,学生来源广。短短三年多时间便后发先达,使校外教学点、合作伙伴延伸到了全省乃至省外;使生源由学校教师、员工扩展到了各系统、多行业;使本专科专业达到了 40 多余个,学生数量骤增至了院内外近 1.7 万人,仅院外成教就达到了 1.4 万余人,还不包括短期培训班,非学历在内。不仅锻炼了教师与管理队伍,而且增加了教师课时费,调动了全院教职工的积极性,为系室、部门和职工都增加了收益;使学院不仅还清了历史旧账,改善了办学条件,改善了教职工待遇,增加了积累,到两校合并时尚有千余万元的结余,而且使学院赢得了同行羡慕称奇和交口称赞;赢得了主管部门肯定支持、社会信任好评、理解支持的良好社会声誉,为学院的可持续发展创造了良好条件。为此,我院在成人教育的多次评估中均为优秀学校并受到上级主管部门的表彰。

第三是调整转型期,时间为 2004 年至今。时值两校合并,成人学历补偿教育基本完成,学历教育逐步萎缩,呈下降趋势;随着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拉开,职业技能培训,职业资格证书、就业准入制度的兴起,成人教育出现新的形势,呈现新的特点,迎来新的机遇。学院洞察一切,敏锐捕捉机遇,响亮地提出了转型口号,要求学历教育调整结构、控制规模、提高质量、打造品牌,认为非学历教育大有可为,成人教育面临新的机遇,必须重点转移,实施二次创业,迎接新的春天。于是,从 2004 年开始,由过去的学历培训转向了以短期培训为主,由过去的教师教育为主转向了以非师范教育为主。培养形式、层次、对象的转变带来了成人教育由过去的外向型转为了内敛型,由过去的以量为主,转向了数质并举,以质为主。至此,大职业、广义职业教育的格局基本形成,并开始逐步推向纵深。

几十年来,我院的成人教育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由少至多,由弱到强,走过的是一条波澜起伏、曲折坎坷的艰难发展之路。在庆祝九十华诞,全力开创学院发展建设新辉煌的今天,有很多经验教训值得总结记取,有很多问题值得探讨研究,有很多优良传统值得发扬光大。作为一个在成教战线工作了几十年,至今仍在传承这一事业的老将新兵,窃以为值得很好记取和应当明确的主要有这样几方面:

一是不能忽视了新、活、严、多、大的基本特色。所谓新,即成人教育不能抱残守缺,固步自封、夜郎自大,而要因时因势而变,因情因形而异,认清形势,抢抓机遇,从社会的需求,上级的要求,学校的实际出发,因时因地制宜,求变求新,使办学思想观念新,理念思路新,点子办法新。要不断创新,不断提高,成人教育才有出路,才有生命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学院的成教一是抓住了 1979 年恢复成教的机遇,首次招生 2000 多人,经过整顿后还有 1400 多人;二是抓住了 1990 年国家搞“三沟通”的机遇;三是抓住了 1999 年开办应用型自考的机遇;四是抓住了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开展岗职培训、继续教育的机遇;五是抓住了干部教育、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机遇。此外,解放思想搞联合办学、体制改革,变三级为二级管理;充分挖掘潜力、积极整合资源,有效调动了学院系室和地方培训机构及相关部门的积极性。

所谓活,即办学形式、手法活。选取最适合成教特点,培训对象需求,社会欢迎的形式手法办成教,区别对象,明确要求,脱产、业余、函授、自考、网络、夜大,岗职培训、继续教育;走出去,请进来;学年制、学分制,集中学习、零存整取;院校、院地、院企联合等等,只要有利于人才培养,有利于发展建设,只要不违背政策法规,能满足社会之正当需求,都可以想,可以干;而不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抱残守缺,固步自封,裹足不前;要正确对待问题与失误,不能一朝被蛇咬,终生怕草绳,影响了事业的发展。

严,即管理要严格规范。首先是严格规范地建章立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作为新生事物更是如此。早在 80 年代末期,成人教育经过文革过后刚刚恢复时,学院就很注重管理的规范,从入学注册到面授教学乃至于收费发教材,都建立了相应的制度。后来也扩展到函授与集训相结合,涉及专兼职辅导,涉及学籍变动,整顿、淘汰流失者,招收插班生,涉及联合办学,院地共建共管等问题,尽管上面无统一要求,也是“文革”后首次进行学历补偿教育,情有可原,但组织管理者们没有苟且,而是一点一滴,一招一式规范,一个个环节把关,一个一个的制度建立,到1987 年时,已形成洋洋十多万字的函授教育规章制度汇编。章程、协议、条例、规定、办法、规则,涉及二十多个品类。不仅写在纸上,而且严格学习考勤制度,单人单桌编排考试,严肃处理违纪舞弊,迟到早退旷课和有道德品质问题者。即便有说情者,上告者,下跪求情者也毫不妥协,更不手下留情。尔后多年一直坚持这一传统,并且作了许多新的补充。并不因别人水而我们也跟着水,别人乱我们跟着乱,因而相对保证了质量,赢得了声誉,铸就了品牌。尽管后来因量大了,人多了而有些变化和差异,但相比之下仍算好的,所出问题也是管理中的问题,也是因为严得不够,处理不及时而引发的相关问题,并不影响本质和主流,并不能因此否定整个成人教育。应当说,是严出了成效,是严赢得了声誉,是严促进了发展,这是众多学生和主管部门的负责同志都有口皆碑的。

多,即办学层次多,所设专业多,合作伙伴多,措施办法多,人才规格多。多年来,学院成人教育形成有四个层次,一是高层次的本科及以上学历非学历教育,虽然有的曾一度自己无资质,却顺应了国家、本科院校需求,先后与西华师大、川师大、西师大、陕西师大、电子科大、西科大、川农大等学校联合举办了研究生学历、课程和本科学历教育班;二是专科层次的成人大专学历教育,这自然是主体;三是中专教育,过去两所学校都有;四是岗职培训、职教师资专题专项培训,系统行业单位的各种品类繁多的培训,还有长年坚守的驾驶员培训,早的在 20 世纪 50 年代就开始了,甚至还办过全省的中学特级教师、省部级劳模等特种训练班。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不拘一格,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资源,满足了需求。开办成教的本科、大专、中专和短期培训的专业非常多,其中仅学历教育就达到了 40 多个,每个层次、类别都是一个规格,多规格人才自然应运而生。至于措施办法,从前面的“活”字特色中已可窥全豹。灵活多样的措施办法迎来了众多的合作伙伴,省厅来了:四川省中小学教师继续教育培训中心,四川省中小学校长任职资格培训基地,四川省职教师资培训基地,四川省农机系统公务员培训施教机构、四川省农机系统专业技术人员继续教育基地,四川省下岗职工农民工转移培训基地等等,都接踵而至;市州县区教育局来了,教师进修校,普通、职业中学来了,许多公民办的学校都慕名前来了;一些行业、系统企事业单位也都来了;就连北大青鸟、川大、省社科院和电子科大、西科大、西华师大……全国汽车应用技术紧缺人才培养、制造业和服务业紧缺人才培养基地,乃至于澳大利亚北墨尔本高等技术学院,澳大利亚校园管理集团、哈萨克斯坦人民工业大学、中亚高科技协会等国际国内的教育机构都来了。四海高朋,五湖嘉宾,携手合作,共襄发展大计,共创盛举辉煌。

大则气魄大、气度大,效益大、影响大,于成教中思想解放,敢想敢干,敢于创新。在与兄弟院校合作中不拘小利,不斤斤计较,从大局、大处着眼,让人觉得好合作,愿合作,因而合作伙伴多。办学规模最大时达到成教 1.4 万余人,还不算短训。这是一般院校无法想象和比拟的,并因此而带来了巨大的社会经济效益,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在全省教育界屈指可数,有目共睹。

二是如下的经验教训值得牢牢记取和总结:

第一,应认识明确,高度重视成人教育。成教曾一度是学院的主业,是学院的传统,是学院的优势。高等教育这一块在很大程度上是从成教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并不断地巩固提高,不断发展壮大的。成教在学院发展建设中劳苦功高,功不可没;不能割断历史,更不能否定成教,取消成教。特别是在目前特定背景下,不能因为进入了普通高校行列就可以或认为不该搞成教,认为成教不是职教,搞成教不务正业。事实上,职教是大职教,职教固然该办好普通高等部分,但并非只能以普通形式办职教,并非只有普通学历教育才是职教。作为国家举办的高职院校,应当以市场为导向,以满足社会需求为目标,只要有条件,社会需要什么就办什么,而不能简单地定标准,划界限。当然,一所学校在一定时期内应当有主有次,有一定的发展目标和主攻方向,但这也不能成为否定成教的理由。成教同样可以搞职教,成教本来就是职教,成教同样是学校发展建设的支柱,特别是当前的岗职培训、继续教育,市场需求特大,大有可为,不但要搞,而且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应当把它搞好,因为它对于培养锻炼队伍,培养适销对路的专业技术人才,对于解决就业问题,促进社会和谐稳定,促进社会经济发展,都具有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必须认识明确到位,才能对此引起足够的重视,否则,目光短浅,是会影响和制约学院建设与发展,是要负历史责任的。

第二,要思想解放,不断创新成人教育。过去,学院成人教育能够克服重重困难,走出一条发展壮大之路,除去其他原因之外,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思想解放,不墨守成规,善于认清形势,把握机遇。否则,要么原地踏步,裹足不前,要么走入死胡同,与有的学校一样被历史淘汰。当前,成人教育已被称为边缘教育,国家的宏观调控使得本来生机无限的学院成人教育难以施展拳脚,计划和脱产形式的严控,管理的规范、质量监控的日趋严格既使得学校谨小慎微,又使得教育对象望而生畏,成人教育又进入了一个困难重重的尴尬境地。在这种情状下,如果不解放思想,勇于创新,则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甚至于是坐以待毙。积极的态度只能是解放思想,开拓创新,洞悉一切,把握机遇,绝不能坐失良机。

第三,要注重质量,严格管理成人教育。过去,学院成人教育声誉较好,不断发展壮大,严格管理,注重质量是其主要原因之一,但问题、教训也出在管理上。合作不是错误,关键在于要慎重选择合作项目、合作伙伴、合作方式,对于那种不具条件,不讲诚信,鼠目寸光,不负责任者,坚决不予合作;要集中统一规划,慎重选择合作伙伴,合理规划布局,不要在同一区域、行业、战线上有两个相同层次的点;点的数量不宜太多,且一定要看条件,严格地按规定、按条件、按程序审批:要建章立制,依法管理各校外教学点;要出于公心,从事业发展、人才培养的大局出发来管理、评价校外教学点。要建立相应机制,奖惩分明,对不合条件要求、疏于管理者要坚决取缔,绝不手软;要严格控制教学环节,严把质量关,绝不允许弄虚作假,夸大其词,或欺上瞒下,阳奉阴违;要制定好成人教育各专业毕业生的标准尺度、行为规范,严把成人教育的毕业质量关,使之真正目标明确,措施得力,质量可靠,培养出素养好、素质高、能力强、成效大的技能型人才,使之成为学院发展建设的一大支柱。要花大力气提高质量,铸造品牌,使之走永恒的可持续发展之路。

第四,要整合资源,不断壮大成人教育。过去,我们的成人教育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合作,将有效的资源整合得好,开发利用得好,既壮大了培训队伍,优化了生源配置,又为国家、社会多培养输送了人才,这自然也是一条成功的经验。在当今成人教育不再为主流,非学历教育跃居前列的特殊情况下,更应该充分挖掘和利用校外的一切宝贵的培训资源来壮大成人教育队伍,增强培训功能。其间又特别是社区的、行业系统的机关单位和企事业的,条件好的中职学校和企事业单位培训机构理当作为重点关注的对象,千万不能患得患失,只要是规范健康的,任何时候都会立于不败之地。 4Kvqlq4Z21RUfNguvSb4cC8AoiACNb3NafQgpl5taHNIfQC+IgHcK17EOaWfmx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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