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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扩军反攻 解放鄞西

第一节 建立乡村民兵,开展反抢粮

反顽自卫战争胜利结束,中共鄞奉县委、县办返回鄞西根据地,通知分散隐蔽的干部回来,领导恢复整顿发展被顽军破坏了的包括乡村自卫队组织在内的党组织和抗日群众团体。此时,早稻已收割完毕,中汛稻即将收获,日伪军四出抢粮。鄞奉县大队、鄞慈县中队和各区常备队主要战斗任务是保卫秋收和征收爱国公粮,在村民兵自卫队的配合下,阻击、击退日伪军的抢粮。7 月中旬,配合浙东纵队主力,先后袭击西城桥、集士港、横街头等地的日伪军据点,迫使敌军不敢轻易出来骚扰。8 月,古林区组织短枪组夺回被日伪军强征去的一万斤粮食。9 月 13 日,伪 10 师 37 团团长张侠魂率领 200 多伪军分 3 路来到童家横村抢粮,被鄞奉县大队伏击,溃败逃回据点。21 日,日军 50 余人和伪 10 师 37 团 200 余人到岐阳乡石塘、姆岭山下一带抢粮,四明自卫总队获悉,派部队赶往银山,在鄞慈县中队配合下,拦截三倍于己之敌,激战 1 小时,击退敌数次冲锋,毙伤日军 7 人,伪军 20 多人,生俘日军上等兵栗花落岩和伪团附李心宾等官兵 6 人。23 日,四明地委和四明自卫总队在慈南芝林召开银山战斗祝捷大会,表彰有功人员,日本兵栗花落岩报名参加新四军。26 日,鄞奉县大队在梅园乡大桥阻击在梅园沿山、建岙抢粮的驻蜃蛟六七十人伪军和从鄞江桥方向前来增援的 200 多人伪军,激战 4 小时,击溃伪军,占领了大桥伪军据点,彻底捣毁工事。伪军拖着抢粮船空空逃回蜃蛟和鄞江据点。11月 13 日上午,鄞江区常备队在建岙等村民兵自卫队的配合下,在大桥一带阻击到大桥、建岙等村抢粮的 80 人左右日伪军和便衣队,击溃了日伪军,夺回被抢三船稻谷,全部归还被抢农户。在保卫秋收征粮和反抢粮的战斗中,县区抗日武装和民兵自卫队得到锻炼,提高了战斗力。

第二节 建立县警卫队保卫机关,成立武工队开辟栎社新区

为适应抗日战争新形势,准备对日军反攻,迎接抗日战争最后胜利,从 1944 年 11 月开始,中共鄞奉县委、鄞慈县委进一步加强县抗日主力武装、区常备队、武工队和基层民兵的建设。动员青年参军,扩大抗日武装力量,举办民兵骨干训练班,乡村普遍建立民兵组织和以民兵为骨干组织打猎队,保护农作物。县委提出“把野兽当作日本鬼子打”的口号,在打猎中锻炼、提高民兵战斗力。

1944 年 11 月,中共鄞慈县委、鄞奉县委分别举办民兵等数期群众团体骨干训练班,培训民兵骨干,恢复整顿发展乡村民兵自卫队。至年底,根据地普遍恢复整顿在反顽自卫战争中被破坏的乡村自卫队,普遍建立民兵组织,参加民兵组织人数达到数千人。同月,中共鄞奉县委成立县警卫队,专门负责县委、县办的保卫工作,县大队摆脱保卫县委、县办任务,集中力量对日伪军的作战和配合浙东纵队主力歼灭日伪军。县警卫队共有指战员 40 余人,邵一萍任队长。

12 月,中共鄞奉县委决定建立栎社区委、区署和区武工队,开辟栎社区。新区范围包括蜃蛟、民政、太平、镇宁 4 个乡和栎社,石碶 2个镇,(即现在的石碶、洞桥两个镇和古林镇的一部分村),该区有栎社机场等军事设施,鄞奉公路、鄞江公路贯穿全境。日伪在北渡设有税卡,敲诈勒索过往客商财物,群众十分痛恨。这一地区是四明根据地出入宁波城区的大门。日伪军在北渡、石碶、蜃蛟设据点,重点驻守机场。开辟栎社新区,控制鄞奉、鄞江公路,对收复宁波的战斗极为重要。根据县委的指示,黄镇江与李崇光、邵代兴研究确定:开辟栎社新区以武装斗争为主,武装斗争与政治宣传相结合的工作方针。武工队以建岙为立足点,第一步,带领 10 多个武工队员到蜃蛟开展抗日宣传,讲解共产党政策,发动群众,对伪军大桥据点和伪乡保长进行政治攻势。黄镇江把蜃蛟伪乡长找来,宣传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和全国抗日战争形势,指出意大利已经投降,德国和日本必败,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必胜,第二次世界大战很快就要胜利。宣传党对敌伪人员的政策,指出前途方向,执迷不悟,绝不宽恕,并交给他任务。经武工队多次教育,伪乡长表示改过自新,完成了县区交给的各项任务,在伪乡保甲人员中发生很大的影响。武工队在争取教育伪乡保长的同时,发动群众对大桥据点伪军开展政治攻势,张贴通告,宣传共产党、新四军对待伪军官兵政策,要他们认清形势,改邪归正,弃恶从善,争取人民宽恕。伏击捕获个别单独行动的伪兵,教育后放回在伪军中工作。夜间武工队分成几个小组,轮流到大桥据点投掷手榴弹,开展锄奸反特,严惩群众深恶痛绝、残害百姓的民族败类。伏击蜃蛟抢粮日伪军,缴获枪支弹药武装自己,经过两个月工作,蜃蛟乡群众发动起来,青年要求参军,武工队扩大到二三十人,大桥伪军据点已成孤岛。伪军怕被歼灭,自动撤退,建岙通栎社大门打开。

在武工队打开蜃蛟大门的同时,2 月 10 日,鄞慈县中队袭击了石碶伪据点。黄镇江领导武工队研究攻打水陆交通要道栎社镇的伪军据点。这里有一座保佑观,伪区自卫队、伪镇公所、伪敌税卡都设在观内,伪镇长陈大烈死心塌地投靠敌人,自恃有伪 10 师作后盾,鱼肉人民,拒不接受抗日民主政府法令,抗缴爱国公粮。武工队认为以陈大烈为首的民族败类是一伙反共、反人民的顽固分子,罪大恶极,不打掉这个据点,惩治陈大烈,栎社区局面很难打开,群众的痛苦不能解除。武工队根据侦察员侦察所得到的情况,制订智取北渡据点计划。在建岙村民兵自卫队的支援下,于 2 月 15 日晚上,常备队兵分两路:一路由黄镇江、邵代兴率领 2 个班,借来 2 只船,以卖山货的山民去宁波为由,向栎社进发,负责正面攻击;一路由指导员李崇光带领一个班,由陆路进入栎社保佑观后门埋伏,阻击逃敌和监视、阻击栎社机场日军来援。半夜两路军到达栎社,黄镇江率领的两个班登岸,一个班去迅速剪掉据点的电话线,一个班以卖山货客商交税和送山货为名,骗伪军开了税卡栅门,搞掉开门伪兵,同时冲人保佑观内的伪镇公所、伪军营房,战斗非常顺利,击毙敌 3 人,余被逃跑,缴获长短枪 16 支、子弹百余发。栎社机场日军赶来遭到阻击,武工队撤离,绕道回到根据地。这次战斗给驻栎社的伪军和伪镇公所人员以沉重打击,振奋了群众,新区工作局面初步打开。

第三节 鄞奉鄞慈武装合并,组建县大队、民兵大队

1945 年初,第二次世界大战,德意日三个法西斯国家失败已成定局,中国抗日战争胜利就在眼前。中共浙东区委领导的抗日根据地进一步扩大、巩固,四明、三北、会稽三块根据地,除县城、重要集镇驻有日伪据点外,已连成一片。1 月下旬,浙东各界临时代表大会胜利召开,选举产生浙东行政委员会、浙东临时参议会和浙东行政公署。2月 24 日,浙东行政公署为适应斗争需要,决定重新划分县界,四明地区设南山、鄞县、上虞 3 县及嵊新奉办事处。奉西从鄞奉县划出,撤销鄞奉、鄞慈县合并为鄞县。鄞奉县大队、鄞慈县中队合并为鄞县县大队,指战员 300 人,其余输送到四明自卫总队或浙东纵队主力部队。县长严式轮兼任县大队大队长,朱兆根任副大队长,县委书记朱光兼任政治委员。县大队下辖章水、鄞江、武陵、古林、栎社 5 个区常备队(区中队),每队指战员 30 至 50 人。

县民兵大队与县大队同时成立,严式轮兼民兵大队长,朱光兼政治委员,区乡成立民兵队。至抗日战争胜利,全县民兵人数达6000 人。

至此,鄞县在抗日战争中建立了以县大队为主力、县警备队、区中队和县、区、乡基层民兵组成的一支强大的系统地方抗日武装。

由于浙东纵队主力和地方武装的发展壮大,从 1945 年初开始,宁波日本占领军和伪军的战斗力大大削弱,已没有发动扫荡和进攻能力,龟缩死守据点、不敢贸然出动。为了生存,有时集中兵力出来抢粮。鄞县县大队,区常备队则寻找战机,引蛇出洞,或在日伪军出来抢粮之机;在运动中打击敌人,组织力量,袭击敌据点,削弱敌人力量。1945 年 5 月下旬至 8 月上旬,鄞县县大队和区中队组织了若干次较大的战斗,如 5 月下旬,伪 10 师 37 团到鄞西梅园沿山抢粮,鄞县县大队和嵊新奉自卫大队联合打了几次阻击战。毙伤俘伪军 37 人,缴获步枪 8 支,子弹数百发。

6 月,为了拔除鄞江桥伪军据点,为民除害,县大队发起攻打沙港口伪军据点,引出驻鄞江桥许阎王部去支援沙港之敌,在途中伏击许部。伪军溃败,伪营长许泽楣泅水逃走。

7 月上旬,栎社区常备队再次奔袭栎社伪镇公所,逮捕了伪镇公所所有伪职人员,教育释放,首恶伪镇长陈大烈带回根据地,经鄞县民主政府批准,执行枪决。占领区乡保长纷纷表示接受抗日民主政府法令和交给的任务。栎社区局面全打开,日伪在乡间的所有据点,陷入了抗日军民的重重包围。

8 月 6 日,日军 68 人,携轻机枪 4 挺,伪军 1 个中队纠集当地伪军共 200 多人,由集士港至石塘分两路出来抢粮,鄞县县大队和浙东纵队主力一部英勇阻击,并击退由宁波城区和高桥来援之敌,毙敌 4 人,伤数十人,缴获掷弹筒 8 个,步枪 4 支,子弹 180 发。

第四节 县大队配合主力全面反攻,夺取抗战最后胜利

1945 年夏季,八路军、新四军完成对日伪夏季作战任务,打通了许多解放区之间联系,战争取得了主动权,游击战转向运动战,为转入全面反攻创造了条件。7 月 26 日,美、英、中三国发表波茨坦公告、促令日军无条件投降,8 月 8 日,苏联发表对日作战宣言。中国抗日战争进入了全面反攻。

8 月 9 日,毛泽东主席发表《对日寇的最后一战》的声明。10 日,朱德总司令连续发布了《接受日军投降》《收缴敌伪武器》等 7 道命令,8 月 12 日,浙东纵队司令员何克希发布《对敌伪军通牒》。何司令员、张文碧主任即从章镇率部进抵鄞西前线,指挥作战。8 月 15 日成立“行动委员会”,动员浙东一切军民力量,消灭顽抗日伪军。8 月 19日,在何司令员的指挥下,浙东纵队副司令员张翼翔率一旅一部(原四支队)在鄞县县大队和建岙等村广大民兵支援下,向驻守鄞江桥凤凰山伪军和驻沙港口伪军发起进攻。战斗从拂晓打响,伪军凭坚固工事顽抗,激战至下午四五点钟,鄞江潮落,指战员泅水上岸,迂回至凤凰山背后进攻,破据点,伪营长许泽楣率领少数伪军逃跑,共毙伤营长以下官兵 40 余人,俘 108 人,缴获迫击炮 2 门、机枪 3 挺、长短枪 70 余支,子弹 5 箱及其他军需物资。沙港口据点之敌也在黄昏时攻破,毙伤敌 10 余人,生俘 5 人,并缴获部分军需物资。

20 日,浙东纵队和县大队乘胜追击,如秋风扫落叶般连续发起向日伪军鄞西据点进攻,连克集士港、黄古林、凤岙市、布政市、石碶等日伪军据点。

21 日,直捣距城区 1 公里余的西城桥据点,鄞西平原全部解放。

22 日,县大队配合浙东纵队主力攻克奉化江口敌伪军据点。

正当鄞县军民准备配合主力解放县城宁波之际,23 日,在抗战中败逃内地后方、发动围剿四明根据地败退的浙江保安一、二两团,在日本政府宣布投降后,赶来抢夺抗日胜利果实,围攻驻守江口的鄞县县大队。鄞县县大队在力量极端悬殊情况下血战突围,伤亡 10 余人。

28 日,鄞县县大队配合浙东纵队主力,在民兵的支援下,由何克希司令、张翼翔副司令指挥,发起对江口顽军战斗,激战一天夺回,浙保向奉化县城溃逃,浙纵追击至奉化城下。此次战斗俘顽军浙保营长以下官兵160 人,缴获轻重机枪14 挺,长短枪100 余支及其他军用品。

9 月 2 日,日本政府代表在投降书上签字,抗日战争胜利结束。

根据中共中央指示,为了和平建国,浙东区党委、浙东纵队司令部奉命停止解放宁波城战斗,撤离浙东,是月 28 日,鄞县县区干部和县大队、区常备队随浙东纵队北撤。

结束语

1937 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中共鄞县党组织重建,并着手创建抗日武装,经过几次探索失败,总结经验教训,终于创建了一支在国民党统治区和日伪占领区的法西斯统治下、由共产党直接领导的人民抗日武装。其主要经验:

一、采用“灰色隐蔽积累力量、条件成熟公开亮相”的方针。1937年中共浙东临时特别委员会半公开与国民党鄞县县长陈宝麟联合创办游击组织飞鹰团,与爱国民主人士共同创建垦荒团。国共虽然第二次合作,国民党顽固派反共本质难改,特别是在蒋介石故乡宁波地区,他是绝对不允许共产党存在,更不允许与共产党联合建立抗日武装。党建立抗日武装的道路和方针,只能是隐蔽的,通过统战工作,通过爱国民主人士,把共产党员推荐到国民党的地方游击队中去,与游击队的指挥官用传统方式,利用同乡、同学关系,结拜兄弟、结拜姐妹等方法,努力工作,做出成绩取得信任。利用这种关系,取得番号,建立武装,即挂国民党游击队的番号,实际是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林大队”就是利用郭青白的宁波自卫总队第二支队部警卫分队的番号而建立发展起来的。建立武装一要提高警惕,二要快速发展壮大,努力使敌我力量对比发生变化,有能力抗拒强者的合并。在浙东区党委、四明地委的关怀和支持下,派干部加强领导力量,送武器改善装备,警卫分队不到 5 个月即发展到一个大队,而且是郭部唯一深受广大群众赞扬、拥护而实力较强的一个大队。这是成功之一。二是浙东形势的变化,浙东区党委和三北游击司令部建立,浙东敌后抗日根据地有了共产党的核心领导和一支坚强的武装力量作后盾。三是三、五支队在鄞西开辟抗日根据地,与郭青白进行统战工作,联合抗日,三支队连打胜仗,震慑日伪军,俞济民和郭青白不敢贸然反目。这是 1943 年“九五”事变、“林大队”脱离郭支队,公开亮相的条件。

二、广泛开展统战工作,是在敌占区和国民党控制的游击区建立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的桥梁或渡轮。统一战线是中国革命胜利的三大法宝之一。在日军占领区和国民党控制的游击区,共产党党建立抗日武装、开展游击战争都是秘密进行的,因而只能通过统战工作,通过爱国进步人士的关系,与社会军政工农商学各界广泛交朋友,取得建军番号建立武装。沦陷区、半沦陷区,中共鄞县地下党组织进行统战工作,对社会各界人士,采取不同形式、不同方法进行工作。发展进步势力,团结中间力量,尽量争取右派中多数暂时团结,减少阻力,以利孤立打击极少数顽固派。对拥护共产党抗日主张、方针、政策,积极进行抗日斗争,反对卖国投降、消极抗战、破坏团结,与党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的爱国民主人士,党组织与他们肝胆相照,向他们传达上级指示,与他们一起学习,一起研究工作任务,尊重他们的意见。他们的错误认识,与他们一起讨论,耐心帮助纠正,他们的要求和困难,努力帮助解决。可早可迟解决的问题,什么时候解决,进行商量确定帮助解决;暂时不能解决的向爱国民主人士说明,取得谅解。对中间人士,加强形势教育,树立抗日最后胜利思想,克服动摇性,在党处于秘密活动时期,利用国民党政府在抗日战争时期发布的政策、命令中有利抗日的正确条文,如省主席黄绍竑在共产党帮助下制定的《浙江省战时政治纲领》十条,把共产党抗日救国十大纲领结合进去进行教育,指出动摇不定脚踏两头船的危险性。对于中间偏右人士和顽固派,特别是国民党游击队——宁波自卫总队第二支队官佐的工作,打入郭部的党员用“旧瓶装新酒”方法,采用传统方式开展统战,所谓“旧瓶装新酒”传统形式,就是以结拜兄弟、结拜姐妹,利用同乡、同学友谊,广泛结交朋友,”新酒“就是团结抗日;工作方法因人而异,灵活多样,以其所好,为我所用,不拘一格;坚持同流不污,尽力解决各种困难,扬其积极,拒其腐污,独立自主,与之周旋”。这样取得郭青白和鄞县代理县长俞子良等信任,完成了党交代的各项任务——建成一支抗日武装,并完整地将部队人枪拉出交给党组织。

三、发动群众,组织自卫队(民兵),是建立抗日武装建立基层组织的后备兵源基地。这是在敌后建军扩军的一条正确、顺利之路。一是适应形势、合理合法,又是很易引导群众的。抗日战争爆发,1938 年国共合作形成。县政府设兵役科,为了备战,先后建立县区自卫队,12月成立县国民兵团,县长陈宝麟兼任团长,1941 年沦陷,县长俞济民败退到新昌,将部队整编为宁奉地区游击指挥部,下辖鄞县国民兵团自卫总队和宁波警察总队。所以组织乡村自卫队是名正言顺,合理合法的。二是抗日锄奸防匪保家乡的需要。沦陷初期,汉奸特务在农村到处流窜,土匪猖獗,日寇扫荡,人民随时遭到浩劫,在生命财产没有保障的时候,党提出“抗日防匪保家乡”号召,组织起来,合乎民意,自然而然得到各界人士,特别是广大农民的响应。因为自卫队是国民党地方武装,也易于隐蔽,不会很快引起反动派的怀疑,农村筹集资金购买步枪,利用农村土枪,解决自卫队武器。共产党员和积极分子带头加入自卫队,成为乡村自卫队的领导人。乡村自卫队就成为共产党领导的基层抗日武装,也为县委建立县区抗日武装奠定了思想和组织基础、后备力量。

四、培养、选派、输送德才兼备的干部组建抗日武装,是“林大队”建立、发展壮大成功的重要因素。1938 年 11 月,浙东临特创建飞鹰团和举办游击干部训练班,培养了一批领导开辟抗日根据地和建立抗日武装的骨干。宁波沦陷后,县委选派了六七名德才兼备的党员到鄞西自卫游击大队、宁波自卫总队第二支队进行统战工作,他们懂马列主义,有政治远见,有工作能力,富于牺牲精神,能独立解决问题,忠心耿耿为民族、为党工作,在困难中不动摇,密切联系群众、团结群众,领导群众与敌人战斗,直至取得最后的胜利。他们深知国民党反共本质不会改变,在工作上采用传统方式广交朋友,利用同乡、同学关系,讲乡情,谈友谊,加深感情。摸清官佐政治倾向、爱好和官佐、官兵之间的矛盾,投其所好,利用矛盾,为我所用。在该部发生卖国投降的犹豫动摇斗争激烈、部队瓦解危险紧急关头,林一新当机立断,向犹豫动摇的支队长建议,派人在途中处决了诱降的副支队长,并在部队中揭发副支队长投敌罪行,稳定、巩固了部队。在六区区长胡葆光企图在上层分子和小学教师中发展国民党组织扩大政治势力时,提出建立“三青团鄞西区队”,以加强对鄞西教育界和知识青年的控制。中共鄞县县委、鄞奉县委,运用林一新与郭青白的统战关系和“三青团鄞西区队”这块招牌,开办了“古林补习中学”“鄞西小学教师训练班”和“观顶农业中学”,培养了一批军、政、民运干部。随着部队的发展,浙东区党委、浙东纵队司令部派来了中队、大队干部,加强领导力量,并选送干部到纵队培训。“林大队”用新四军建军经验,教育、训练部队,提高战斗力,连打胜仗;纪律严明,受到广大群众赞扬和拥护。为沽名钓誉的郭青白争了光。他们时刻观察郭青白变化,因为郭青白支队消极抗日,专扰民、劫民,群众称他们为游劫队、游吃队,老百姓怨声载道,听了老百姓称赞“林大队”,又沾沾自喜,脸上增光。采用应对措施在郭青白要下毒手之际,果断把部队拉出来。

五、建立抗日民主政权。抗日民主政权是为抗日武装发展壮大和抗日战争的胜利服务的。挂着灰色番号,在国民党地方游击队里建立和发展的红色抗日武装,脱离了国民党地方游击队,亮出了本来的面目,是一次量到质的突变,灰色部队亮相,必然有一场激烈的、生死存亡的较量,强者存,弱者亡。包括政治、军事、后勤保障等实力较量。“林大队”从郭青白的宁警第三支队拉出,郭青白即派部队追击,“林大队”与追击部队实力相当,又有浙纵三支队作后盾,敌人不敢追击,无获而返。接着是政治和经济较量,郭青白断绝“林大队”给养,并准备发动较大规模军事围剿,扼杀新生的抗日武装。“林大队”配合浙东纵队主力,把宁警第三支队驱逐出鄞西,立即成立抗日民主政权——鄞县六七两区联合办事处,敌后根据地政权的一切工作,都是为支援抗日武装战胜敌人服务的,如运用政权宣传党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进行统战工作,颁布政策、法令,动员根据地人民,发展经济,保障供给,恢复发展文化、教育事业,提高人民文化、道德素质和民族觉悟;减租减息,减轻人民负担,改善生活;征粮征税、筹集抗战经费,提供部队给养、武器装备和后勤设施;拥军优属,动员参军,扩大抗日武装,提高武斗力,经过与敌伪顽军反围剿、反扫荡的反复较量,在主力部队的支援下,最终战胜了敌人,收复被占领国土,取得抗日战争最后胜利。 ac2JYooj2CLzutC67yAsLdioIHGZLzLRkZ8qkSy3+YgbZz39KIJ+gyeKltihJS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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