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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反顽自卫、反扫荡战斗中发展壮大

第一节 结束隐蔽,公开为抗日人民武装

林大队拉出,郭青白见林一新没有率部队返回,发出通缉令,停止六大队供给,追捕林一新。俞济民积极与伪 10 师勾结,准备配合浙江保安团进犯鄞西乌岩一带根据地。浙东区党委得到情报,决定由“林大队”配合浙纵三支队向郭部发起攻击。9 月 23 日,向龟缩在龙观雪岙、李岙村一带郭部发动攻击,消灭了严国栋大队一部,余部向南逃窜,郭部被赶出鄞西。月底,鄞奉县委在樟村许家梅岙召开鄞西各界人民代表会,成立抗日民主政府——鄞县六七两区联合办事处,民主选举林一新为主任,严式轮、陈书茳(民主人士)为副主任。10 月,林一新调司令部工作,“林大队”成为公开的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李明任县委委员、军事部长兼大队长。

10 月 1 日,国民党顽固派在天台县街头镇召开第二次“绥靖会议”,成立了 32 集团军“前进指挥部”,由 32 集团军副总司令竺鸣涛任指挥官。前进指挥部按照蒋介石“限期剿灭浙东奸匪”的命令,制订了“3 个月剿灭共军”计划,计划 3 个月内不能消灭共军主力,至少也要把共军赶到“三北”,借日伪军之手消灭共军。抽调挺进三、四、五 3 个纵队、浙江保安团、俞济民宁奉地区游击队指挥部和各县自卫队总兵力 2 万人,围剿中共浙东区委领导的四明抗日根据地。

鄞奉县地处四明山抗日根据地东南前线前沿,地形险要。中共鄞奉县委根据浙东区党委和四明地委的指示,积极进行第二次反顽自卫战争的思想动员和组织工作:一、成立县联络总站和增设梅园、牌门头、宝岩寺、蜜岩、长里方、樟村桂家、上下兆坑、周公宅、上下古山等地联络站,加强情报收集和传递;二、建立章水、武陵两区常备队地方武装,准备与顽军、日伪入侵时开展游击战争;三、建立中共鄞江、大雷两个区(工)委开辟新区,扩大活动范围;四、成立征收处,征粮、征税,筹集抗战反顽经费;四,发动农民、实行“二五”减租,减轻农民负担,把农民发动组织起来,支援抗战和反顽自卫战争;五、惩罚投敌分子。10月 13 日,武陵乡 1500 余人举行反投敌游行大示威,并将勾结敌伪、联络土匪、卖国投敌、残害人民的大流氓林梦醒的房屋全部拆毁;以此警告那些土豪劣绅、地痞流氓,不要轻举妄动。

11 月 4 日,顽军前进指挥部在天台县街头镇下达第一个作战命令:“务必将奸军包围于四明山内消灭之。”

11 月 6 日,中共浙东区委以何克希司令员和谭启龙政委个人名义向国民党中央、蒋介石和第三战区司令长官发出“团结抗日,停止内战”的呼吁。国民党顽固派置若罔闻。

11 月 9 日,挺进第三纵队在姚南蜻蜓岗向五支队发起进攻,第二次反顽自卫战争开始。反顽自卫战争第一阶段是在鄞奉、鄞姚边界大俞、东西岙和峙岭等地进行,“林大队”与区常备队配合和支援浙东主力部队作战,动员乡村自卫队组织担架队、送粮队支援前线。加强对日伪军、顽军地方部队进攻防范。第一阶段反顽自卫战争结束,12 月6 日宁波日伪军 600 余人向樟村、蜜岩扫荡,7 日进入周公宅、分水岭向陈家岩阵地进犯。

第二节 县大队撤销与恢复

国民党顽军前进指挥部不甘失败,再次抽调突击总队 5 个营、浙保、俞济民部,连同挺进第三、四、五 3 个纵队及各县自卫队共 3 万人,总兵力超过浙东抗日武装 10 倍,发动第二阶段战斗,其中突击总队每营 1000 人,是国民党正规军中的精锐部队,曾参加过缅甸远征军,全部美式武器装备,又有参加第二次国内革命剿共经验的指挥官指挥。

中共浙东区委、浙东纵队司令部在第一阶段战斗结束,总结经验教训,对反顽自卫战争战略战术作了重新调整和部署,新四军军部为了适应浙东抗日反顽斗争形势,电令:浙东抗日武装编为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简称浙东纵队)。公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司令部根据军部命令、主力部队进行调整、充实,后方机关分散,成立后方勤务行政组织,做好支前工作。鄞奉县大队(林大队)编为四明游击支队(后为四明自卫总队)。

1943 年 12 月 20 日,前进指挥部在天台县街头镇发布第二次进剿命令:32 集团军以彻底肃清四明山“奸军”之目的,决定以突一队为主,挺进第三、第四、第五各纵队担任围剿和清剿,务必一举将“奸匪”于四明山附近歼灭之。12 月 28 日,第二阶段反顽自卫战争开始。前进指挥部把鄞西划为两个清剿区,以挺五为主力配合两县自卫队肃清鄞西、慈南“奸匪”;以突击总队为主,配合浙保、俞济民宁警总队和两县自卫队,肃清鄞奉地区“奸匪”。俞济民部的郭青白支队 1000 多人进至鄞西龙观乡李岙、雪岙一线,有一部驻防奉西和周公宅等地,浙保从杖锡乡进入鄞西向樟村、蜜岩进剿,采取步步为营,筑堡垒,设据点、哨卡,派出便衣队侦察,组织巡逻队清剿、搜捕。鄞奉、鄞慈反顽自卫战斗进入最激烈、最艰难阶段。

中共鄞奉县委为了与顽军开展游击斗争,1 月,决定建立鄞江区常备队和古林区武工队。县委机关、章水区署和区常备队联合组成以武工队形式化整为零、化零为整,与敌伪顽开展游击战斗,做好情报传递和对主力部队的后勤服务等工作。2 月 11 日,浙东纵队主力三、五支队,警卫大队和金萧支队在梁弄前方战斗中给顽军突出营、挺四纵队予以大量杀伤,第二阶段反顽自卫战争结束。浙东纵队伤亡近 100名指战员。

第三节 县大队一分为二

1944 年 2 月 13 日,浙东区党委、浙纵司令部在芝林召开大队长以上干部会谈,总结前方战斗经验教训,提出“分散游击战争,坚持斗争方针”,一面向华中局和新四军军部请示,一面再度向蒋介石、国民政府各部院、各地方抗日将士和抗日党派、抗日团体、全国同胞发出通电,呼吁停止浙东内战。

2 月 14 日,华中局、新四军军部复电:“今后浙东的战略方针,应是广泛发展游击战争,保存与壮大自己为主。”区党委、司令部根据华中局、新四军军部的指示,讨论研究确定:主力分散游击,保持原有阵地,保存有生力量,并向敌后空隙地区发展,求得与新四军第 16 旅联系。即“坚持四明,巩固三北,分散游击,向敌后发展”的总方针。准备必要时以中队为单位,甚至以分队为单位行动。五支队、金肃支队警卫大队和四明自卫总队留在四明地区由参谋长刘亨云指挥与顽军周旋,坚持斗争。何克希司令员、谭启龙政委、张文碧主任等率司政后机关、三支队、教导大队等于 2 月 15 日在鄞西石塘从姚江北渡转移“三北”,到敌后开展游击战争。

中共四明地委为有利抗日和反顽斗争,决定将六七两区联合办事处改为鄞县办事处(3 月改为鄞奉县办事处),重建抗日武装,将编为四明游击支队的林大队划出 1 个中队,由政治部主任应晓初率领回鄞奉县动员区中队和青年参军主建鄞奉县大队,和中共鄞奉县委、各区常备队一起坚持鄞西反顽自卫战争。县大队与县委、县办事处和章水区联合组成武工队形式,时分时合,化整为零,化零为整,收集情报,发动组织群众,开展反顽斗争和反扫荡;动员参军,扩大抗日武装,抓住顽军薄弱点,进行突袭或伏击。跳出根据地,向敌伪区和国统区后方发展。古林区武工队一直深入到宁波城郊望春、龙嘘一带开辟新区,发动组织乡村自卫队,开展反顽、抗日锄奸保家乡斗争;建立交通联络站,构架三北、四明来往“桥梁”;建立堡垒村。

在与日伪顽的反扫荡和反顽自卫战争中,2 月 21 日,坚持鄞江区斗争的区委书记、区常备队指导员李敏,区委委员袁春妍和税务员胡公民,不幸被顽军浙保逮捕,在樟村街头被残酷杀害,壮烈牺牲。

1944 年 2 月,鄞奉县大队成立,县办主任严式轮兼任大队长,县委书记周飞兼任政治委员,应晓初任县委军事部长兼县大队军事负责人。3 月,中共四明地委根据反顽自卫战争需要,决定鄞奉县古林区、武陵区与慈南区合并,重建鄞慈县委和建立县中队,王槐秋任县工委书记。鄞慈县中队由鄞奉县大队划出一部分指战员与武陵区部分常备队组成。朱兆根任中队长,刘泽任指导员。县中队配合主力部队,坚持反顽斗争。5 月重建鄞慈县办事处,朱洪山任县办主任。

1944 年 4 月,鄞奉、鄞慈地区反顽、反扫荡进入最艰险阶段,顽军派便衣队四出侦查,纠集地痞恶棍收集情报,顽军主力突击营紧跟浙东纵队主力不放,承担围剿、清剿鄞西根据地的顽军浙保 2 团和鄞西土顽部队宁警总队第三支队的配合;这支土顽部队地熟、人熟,带领浙保挨村挨户、逐山逐岙搜查坚持斗争的地方干部和地方武装。顽军主力突击营与日伪军勾结,侦查合围坚持鄞西斗争的浙东纵队主力。中共鄞奉县委、县大队和鄞慈县委、县中队,根据顽军和日伪军的战略战术,开展针锋相对的斗争,地方干部随武装部队,与敌开展捉迷藏斗争,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抓住敌弱点,设伏阻击,给敌人沉重打击。跳出根据地,打到敌人后方去,出敌不意,捣敌之老巢。4 月2 日,章水区区长徐婴因病未能随部队和机关打游击,埋伏在大雷十八柱一户基本群众家里,由于坏人告密,被顽军逮捕,5 日,被敌人在樟村枪杀,剖腹挖去心肝,壮烈牺牲。4 月 11 日,浙东纵队五支队二大队四中队突袭鄞西十三洞桥伪区公所,歼敌十余人,释放了被捕群众;14 日凌晨,在后屠桥宿营,被顽军侦悉,顽军与伪十师勾结,由突击第五营、挺五共 500 人和伪十师 100 余人联合包围后屠桥。四中队与 10倍于己的敌人开展了激烈战斗,血战 4 小时,毙伤顽伪四五十人。四中队除小部分指战员突出重围外,二大队教导员陈行知、四中队队长毛明孝、指导员萧张(赵如翰)和古林区文教指导员秦慎之等 37 名指战员和地方干部壮烈牺牲。

中共鄞奉县委根据四明地委“反清剿”、“反清乡”所作的:“保存力量、避免消耗,采取游击战和运动战相结合战术,寻找战机,各个击破,消灭敌人,积极打击顽方行政人员和当地坏分子”指示,动员体弱有病的地方干部和伤员分散隐蔽埋伏。县委、县办和章水区署机关干部随县大队、区常备队分别跳出鄞西根据地,转移到鄞奉边界的奉西、奉北和日伪占领区进行游击活动,寻找战机,打击敌人。县大队先在石板坑击溃了顽军的王良贵大队,鄞奉县大队一部奔袭驻百梁桥郭青白一个大队,伤顽军 20 多人,缴获长短枪 20 多支,在奉西北石门打垮国民党一个自卫队,缴获子弹 3000—4000 发及一些枪支,补充了石板坑战斗子弹的损失。

在县大队转战奉西期间,坚持在梅园地区斗争的梅园乡乡长陈晓云和武陵区常备队副队长严培远,4 月 26 日在梅园乡岭墩与顽军郭青白部严国栋大队遭遇,不幸被捕,30 日在峧山坟弄口被残酷杀害。

5 月,鄞西反顽自卫战争形势进一步恶劣,突击五营调出,又调入33 师 1 个团,敌我力量更为悬殊,为了保存力量,根据区党委和四明地委指示,鄞奉县委、县办、章水区委、区署和县大队、常备队撤到慈南袁马休整,鄞江区区委、区署、区常备队坚持原地斗争。

第四节 抗战形势骤变,顽军撤出四明

就在国民党顽固派发动围剿浙东四明山抗日根据地最紧张、激烈、残酷之际,国际反法西斯战争的形势发生历史性变化。一、1943 年11 月 28 日至 12 月 1 日,苏美英三国首脑在伊朗首都德黑兰举行会议,缔结了德黑兰协定,于 1944 年 5 月 1 日在欧洲开辟反法西斯、法国第二战场,发表了德黑兰宣言。二、日本在太平洋战争失利,由于战争扩大,国内财力、人力、资源耗尽。德黑兰宣言发表,日本政府预感到国际形势的变化对自己不利,1944 年春主动改变解决中国问题的方针,放弃北进计划,一面与苏联达成苏日协议。一面积极调集兵力大举进攻中国正面战场,企图打通中国大陆南北交通,威迫国民党政府投降。从中国大陆腾出军队搜刮物资,支持太平洋战争,挽回败局。经过数个月准备,于 1944 年 4 月 17 日起向国民党平汉、粤汉和湘桂铁路沿线的河南、湖南、广西等省发起新的战略进攻,国民党军队溃败,至 5 月,日军占领郑州、许昌,打通了平汉线,随即进攻长沙、衡阳。日本法西斯为了牵制中国第三战区兵力,配合湖南战役,在浙江抽兵力,发动第二次浙赣铁路战役。一路从宁波出发,先后攻陷新昌、嵊县、东阳,一路从钱塘江北面出发,进攻兰溪、金华、龙游、衢州,国民党军队无能,连失城池,各界哗然。浙赣铁路前线告急,顽军后方受到严重威胁。5 月,紧急从四明山调突击总队回天台后方,调 33 师 1 个团来顶替。

在顽军主力突击总队调回天台,宁波日伪占领军 1700 多人分路扫荡包括鄞西等地的四明山抗日根据地,结果又被四明山抗日军民粉碎。

7、8 月,鄞慈县委在武陵区动员参军,县中队和区常备队扩大。日本侵略军在发动第二次浙赣战役中,企图进占丽水、温州,打通浙江沿海交通线,封锁阻截浙江唯一尚未沦陷的港口。顽军后方再次告急,8 月下旬紧急调围剿四明山根据地的 33 师回天台后方。留在四明出的挺进 3 个纵队司令眼看浙东纵队在反顽自卫战争中不仅没有被消灭,而且越战越壮大,战斗力愈强,根据地扩大巩固,自知力量单薄,也先后撤出四明山回到自己的老巢。俞济民部也逃回奉化南部和宁海后方。

国民党顽固派处心积虑破坏国共团结抗日,勾结日伪军联合围剿、清剿、扫荡四明山抗日根据地,企图 3 个月消灭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的阴谋彻底破产。内战打了 9 个月,中共浙东区委领导的浙东抗日武装主力部队——浙东纵队进一步发展,还建立起四明、三北、会稽、三东 4 个地区和各县、区的地方武装及乡镇自卫队。中共鄞奉县委领导的隐蔽抗日武装“林大队”,成为县委领导的公开地方抗日武装——鄞奉县大队,县大队从 200 多人发展到 300 人,还为四明自卫总队和鄞慈县中队输送了数百名指战员,鄞慈县中队,章水、鄞江、武陵区常备队,古林区武工队在自卫战争中,从无到有,先后建立起来。还帮助乡村建立自卫队和民兵。

在反顽自卫战争中,日伪军也遭浙东纵队和地方抗日武装的沉重打击,损兵折将、缩小据点,钻进了乌龟壳。 iP/78I+W0ZxwaKiqpP6oO8x8ZM/aBVb/fK3S1A+z+zTmyAoMLkwB8luN8P2/EW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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