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人们靠打野兽、摘野果、吃树皮、挖草根生活,时常饥一餐,饱一餐,日子过得很艰难。而天上的神仙却过得很是逍遥自在。传说天上有一种草,能结很多籽,这种籽去壳后晶莹剔透,味道甘美。神农见凡间百姓苦不堪言,决定到天上去讨要一点这样的种子回来。
有人告诉他往西八百里远的地方有头九千九百岁的老牛,它能上天入地,或许能够帮助他。但是去找它必须要坚持不懈地走完路程,途中不能休息,否则即使到了,也看不见神牛。
神农翻过了九十九座大山,游过了九十九条河,走过九十九座桥,终于找到了神牛。可是神牛的腿受了伤,歪倒在一个山谷里。神农发现后,心里感到很失落,说:“看来,你是帮不了我了。我给你把伤治好吧。”神农给老牛打来一捆起阳草,帮老牛接好受伤的腿,打算等老牛病好后,再想办法。这时老牛对他说:“小伙子,你的来意我知道,你是想要天上的谷种。你能来找到我,证明你有毅力;你愿意为我疗伤,说明你有爱心。去天上求谷种,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天下苍生。我愿意帮助你!你爬上我的背,我带你上天去。”说完,老牛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原来老牛是假装受伤,试探神农的。
老牛带着神农一飞冲天,很快就到了天上。来到谷神那里,把来意说了。
谷神两只鼠眼滴溜溜地转,仰头想了想,笑嘻嘻地对神农说:“天帝命我守好谷种,不得让它流入凡界。但你处处为人类着想,我很感动。不过,你得给我做件事,这件事做好了,我就给你谷种;如果做不好,我也只能依天条行事。”
神农说:“什么事,你说吧!”
谷神说:“眼下已到了播种的季节,你帮我三天之内挖完前面这块地,我就把谷种给你。”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神农一看这么大一片地,不知如何是好。他拿着谷神给的锄头,使出浑身力气去挖,可是半天过去,却只挖了一点点。这时老牛悄悄地对神农说:“谷神有一张犁,你去借来用一下!”谷神见神农借犁很不屑地答应了:因为天界耕地总是两个人才能用犁的,一人在前面拉,一人在后面扶。你神农一个人有犁也用不上!神农拿来犁,老牛叫他把轭绳套在它身上。老牛拉着犁在前面飞快地走,神农在后面扶着,很快就把地耕完了。
谷神过来一看,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已有言在先,谷神只得拿了一捧金灿灿的谷种交给神农。
神农取回谷种,心里很高兴,马上与老牛回到凡间。他在栖凤渡西河边开垦了一块肥沃的田地,将谷种播下去。
眼看半个月过去了,就是不见谷芽长出来。神农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又去问老牛。老牛说:“肯定是谷神怕犯天条,不愿把谷种给人间,他骗了我们。这些种子是蒸煮过的,真正的谷种晒在天坪里。那里有天兵天将把守。”神农听罢此言,愤怒得就要上天讨说法。老牛说:“谷神不会真心给你,只有另想办法!我把我的老朋友介绍给你,它比我身手敏捷,让它陪你去吧。”
神农告别老牛,按照老牛的指点,走了更远的路,来到一座叫狗头山的地方。山下住着一只狗,浑身金毛,尾巴上的毛特别长。原来金狗与神牛是来人间修行的天犬与天牛。天犬知道了神农的来意,为他的诚心感动,说:“我一定帮你完成这个愿望!”便带他飞上天。来到天坪外一看:这是一片很宽很宽的晒坪,晒满了金灿灿的谷种。神农一阵惊喜:“既然你谷神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神农与天犬趁天兵换班的空档溜进了晒谷场。
神农本想趁机多装一些谷种,可是竹筒发出了响声,被天兵发现了。他还没来得及拿起装谷种的竹筒,天兵天将就一窝蜂般围过来。天犬在旁边急了,它看到晒谷坪边上有一池水,灵机一动跳下去,趁天兵天将去追神农时,全身湿淋淋地跑到晒谷坪里,就地一滚,全身沾满了谷种,又飞快地蹿到神农身边,驮着神农就跑。天兵天将紧追不舍,天犬不时回过头露出尖利的牙齿朝天兵天将怒吠几声。天兵天将听了天犬的吠声,有些胆战心惊,但吠声一停,天兵天将又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眼看追得越来越近,形势非常危急。突然前面出现一道天河。神农心一横:“我们游过去!”说完奋力跳进天河。天犬也顾不上危险,纵身跃进水里,将尾巴高高翘起。
待到上岸,天犬浑身的谷种都随水漂走了,只留住了尾巴上的谷种。
神农把这点种子播撒在栖凤渡的稻田里,精心培育出了水稻。从此,人间就有了水稻。成熟的那一束束谷穗,就像天犬那金色的尾巴,金光灿灿。
神农仿照谷神耕地的工具,在人间也造出了犁和锄头,然后教人们耕种。天犬与老牛因为泄露天机,被天庭贬到凡间。神农感激天犬和老牛,恳求它们和人类一起生活。从此牛为人类耕地,狗为人类看家。
后来人们在栖凤渡的一个岛上修建了神农殿,并每年举行隆重的祭祀仪式来纪念神农。
每年尝新节吃新米的时候,人们总是把第一碗饭盛给家中的狗吃,感谢狗为人类做出的贡献。
(李国春 贺芷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