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郴州苏仙区廖家湾乡,有一处高百余米,宽两百多米的悬崖绝壁,气势磅礴,十分险峻。绝壁上一株仙人掌伸出来,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传说很久以前,在悬崖顶端,有一宽阔平地,云雾缭绕,古木参天,犹如仙境。一座寺庙掩映于绿树丛中,寺里有几位僧人,每日诵经念佛。山下村民们常常上山烧香拜佛,寺庙香火旺盛,村民生活也平静祥和。
可是好景不长,不知从何处闯来一群强盗,占了寺庙,赶走僧人,不时下山骚扰村民,在寺庙里杀鸡宰鸭,把个吃斋拜佛之地弄得乌烟瘴气,村民们敢怒不敢言。
这天匪首带着众喽啰又从山下村里抢来鸡鸭鱼肉,在寺庙里猜拳饮酒,大肆狂欢,好不惬意。
酒足饭饱之后,众喽啰拥着匪首在寺庙外乘凉。寺庙前的悬崖半壁上有一株古树,树冠犹如一把巨大的遮阳伞,在茂密的树枝里,有一个鸟窝,几只小雏鹰似是刚学会飞翔,不时飞上悬崖,掠过匪首及众喽啰头顶,十分惹人喜爱。
“当家的,我们何不把这几只雏鹰捉来,养在庙里,既可解闷,嘴馋时还可当下酒菜,岂不是两全其美?”一个疤瘌脸望着头顶盘旋的雏鹰对匪首说。
“嗯,好主意。”匪首打着酒嗝,眯着细长眼看了看头顶的雏鹰,十分赞成。
众喽啰一听,都喜笑颜开地起哄,七手八脚做好几根粗大的绳子和一只竹筐子时,已是日暮时分,雏鹰已回到悬崖半壁上树冠的巢里休息去了。
众喽啰拥着匪首来到了悬崖边,一小喽啰将系着箩筐的三股绳子捆绑在悬崖上一棵粗壮的树腰上,系上死结,便要坐进筐里。
“去!”疤瘌脸一脚将其踹下,自己坐进了筐里,对匪首说:“当家的,看我的。”
匪首倚坐在捆着绳子的树下,指挥喽啰往悬崖下放绳子。
绳子缓缓往悬崖边上放,筐子挂在悬崖半壁中,疤瘌脸坐在筐子里,探头往下一看,悬崖底下云雾缭绕,恍如万丈深渊。疤瘌脸心中恐惧,后悔刚才逞一时之勇,想要上去,又怕众人笑话他胆小,只得收回目光,两手紧扶筐沿,抬头往上看,这一望顿时惊得大叫一声:“当家的!当家的!三股绳子断掉一股了。”
原来绳子往下放时,被突出的岩石磨断了一股,筐子已微微倾斜,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深渊里去,吓得疤瘌脸死死捉住筐子边沿,大声疾呼,额头渗出黄豆般的汗珠。
此时绳子已放下一半,离崖顶已有数十丈远,加上已是日落时分,山风呼呼作响,把疤瘌脸的话吹得远远的谁也没听见。首领以为疤瘌脸说快些放绳子,命令喽啰继续将绳子往下放。
“当家的,不好了!快往上拉!另一股绳子也要断了。”
疤瘌脸看着另一股绳子在岩石上被磨得缺口越来越大,终于“嘣”的一声也断了,吓得脸色苍白,死死捉住筐子边沿的手像打摆子般颤抖个不停,仰头拼命嘶喊。
首领只听见疤瘌脸“哇哇”的狂叫声,听不清说什么,以为问他是捉小鹰还是老鹰,不耐烦地吼道:“别叫了!小鹰老鹰都给老子一块捉上来。”
话音未落,只听悬崖边“嘭”的一声响,三股绳子全断了,疤瘌脸一声惨叫,坠下了万丈深渊。
疤瘌脸摔死了,一只手挂在悬崖半壁上,变成一株长满刺的手掌形状的仙人掌。
巢里的老鹰这时忽地飞出巢来,在悬崖边上盘旋,发出骇人的凄厉叫声。
首领和喽啰们吓得酒也醒了,似乎觉得冥冥中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惩罚他们的恶行,心生恐惧,赶紧跑回寺卷起行李,逃一般的窜出了寺庙。
那半截手掌般的仙人掌,似乎在悬崖边上警醒世人:诸恶莫为,为恶必果!诸恶莫为,为恶必果!
(朱金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