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是演绎逻辑之父,他发现,一个推理的前提能否合理地“推出”结论,实际上并不取决于前提和结论的思想内容,而是取决于其思想形式。通过比较如下类型的案例,他发现了直言三段论的奥秘:
例3.所有哺乳动物都是有心脏的动物,
所有马都是哺乳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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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有马都是有心脏的动物。
例4.所有有心脏的动物都是有肾脏的动物,
所有马都是有心脏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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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有马都是有肾脏的动物。
这两个推理的前提与结论的“思想内容”并不相同,但是它们从前提以“推出”结论的“思想形式”是相同的。他用S、M、P等字母表示其中变化着的“思想内容”(概念变项),再用“如果……那么……”联结概念变项,上述推理形式被表示为:
如果P属于所有M,
并且M属于所有S,
那么,P属于所有S。
亚里士多德之所以用“如果……那么……”这样的条件形式表达三段论推理的前提与结论的关系,是因为他认识到,推理的前提能否“推出”结论,并不取决于前提和结论本身的真假,而是取决于前提与结论之间是否有“形式保真”的必然关系。比如,在上列形式中,不管我们给其中的概念变项代入什么内容的概念,如果前提是真的,结论就一定是真的。如果我们给出下面的推理:
例5.所有哺乳动物都是有心脏的动物,
所有马是有心脏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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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有马是哺乳动物。
这个推理前提与结论都是真的,但是结论的真并不能从前提的真“必然地得出”,我们可以很容易为这个推理形式找到前提为真但结论为假的“反例”:
例6.所有马是哺乳动物,
所有牛是哺乳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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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有牛都是马。
虽然“所有马是哺乳动物”、“所有牛是哺乳动物”这两个前提都是真的,但“所有牛都是马”的结论却是假的。之所以从真前提推出了假结论,是因为这种三段论的推理形式具有“形式保真”的功能。在逻辑史上,能够找到三段论“保真形式”的规律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发现,所以,人们尊称亚里士多德是演绎逻辑之父。
(图片2-2) 《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
本书作者卢卡西维茨(1878—1956)是波兰著名逻辑学家、波兰科学院院士。卢卡西维茨写作此书的目的是用现代逻辑主要是符号逻辑的方法,全面、系统地解释亚里士多德创始的三段论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