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美国的移民文化

研究美国的移民历史，对我们深刻了解深圳移民发展有十分重要的启迪与借鉴。

美国的人口总数为3．19亿（2014年），是世界第三大人口国家。美国人口高度城镇化，80％的人口居住在城市及其郊区。纽约市则是美国人口最多的城市，市区人口700多万，包括郊区在内的大纽约市人口1800万。纽约也是美国少数民族最为集中的地区。黑人有100万以上，主要聚居在哈莱姆街区。著名的唐人街有15万华人。还有众多的意大利人和犹太人。

自20世纪以来，美国人口从1900年的7600万增至2014年的3．19亿。每年增长1．27％。美国建国后的200年间，接受了全世界三分之二以上的移民。美国政府于1990年颁布了新的移民法规，该法规将每年限额规定在70万人。从国际移民角度看，美国在接受国际移民的过程中，既享受移民带来的人口红利，也承担了因之所造成的人口种族结构变化所引发的一系列社会文化和政治问题。例如，移民带来了丰富多彩的多元文化，也带来了人口增长，从而使美国原有的种族关系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种族关系以黑白关系为主导，而让位于移民少数族裔集团与土生黑人的关系。

1．美国历史上的三次大移民

美国是一个被称作“种族大熔炉”的典型的移民国家，其移民历史最早可追溯到1620年。近400年来，美利坚民族已成为由100多个民族组成的混合体，就连矗立在纽约的“自由女神像”也是在1886年从法国“移民”到美国的。移民们怀着各自的梦想，远涉重洋来到这片理想中的土地，在美国历史上曾经掀起几次大的移民潮。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移民造就了美国，是移民发展和改变了美国。

在美国建国之初，美国国内总人口仅有390万。除了大约76万黑人外，其余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白人，并且绝大部分来自西欧。出于对欧洲拿破仑战争以及国内就业环境的担心，美国开国之初的几届政府在移民政策上疑虑重重，曾制定过一些限制移民的政策。1796至1815年间，到美国的欧洲移民平均每年只有大约3000人。

拿破仑战争结束后，欧洲重获和平。随着大批军人的复员，欧洲各国失业现象愈发严重，移民美国的人数逐年增加。此时，美国也因国内建设需要，改变了限制移民的政策。1848年欧洲革命后，移民美国的浪潮更是一浪高过一浪。从1820至1920年的100年间，美国一共接纳了大约3350万的移民，形成美国持续百年的移民潮。

被美国历史学家称之为“伟大的人类迁徙运动”的第一次移民高潮发生在1820至1860年，这期间移民总数高达500万。移民主要来自西欧和北欧，其中爱尔兰人大约200万，德国人大约170万，还有大量被贩卖到美国的非洲黑奴。同时，移民中也有少数来自亚洲，主要是来美国淘金的中国人。

第二次移民高潮发生在1861至1880年，约有500万移民来到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美国迎来了工业化的高峰期，对劳动力需求旺盛。为了吸引欧洲移民来美国，1864年，林肯总统游说国会通过了《鼓励外来移民法》。国务卿西沃德甚至向美国驻欧洲的外交官发出通告，要求他们把吸引欧洲移民作为一项最重要的外交任务来对待。为了从欧洲招募熟练工人来美国工作，一些企业还组团赴欧洲招聘。他们在欧洲许多报纸上刊登广告，印发小册子，对有移民愿望的欧洲人描绘美国诱人的前景。一些企业还对愿意移民美国的欧洲人提供所需的路费。

第三次高潮从1881年到1920年，移民人数猛增至2350万。移民顶峰发生在1907年，达到128．5万人。这一阶段，美国政府多次立法，限制欧洲移民，排斥亚洲移民。来自英国、德国、瑞典等西北欧国家的“老移民”增长有限，但来自意大利、俄国等东南欧国家的“新移民”却增长迅速。

经过这三次移民高潮，1920年美国的人口总数首次超过1亿。在1820到1920年的100年间，移民数量占美国人口年增长数的20％以上。

美国历史上的这三次移民潮不但对美利坚民族性格的形成产生了深刻影响，而且使得美国在短短一百多年里能够迅速崛起，取代英国成为世界头号经济大国，并为以后成为世界超级大国打下基础。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移民潮铸就了美国的强大。

在移民潮中，美国坐享其成，无需教育和培训就从欧洲得到成千上万的熟练工人。据统计，1871至1892年间，来自西欧和北欧的移民中，有大约23％是熟练工人，他们带来了钢铁、纺织等工业技术，成为美国工业革命重要的技术力量。

2．美国移民文化的特点

（1）多元性与一体性的统一。独特的建国历程形成了美国特殊的移民文化，这种文化成为美国的标志，在美国的整个发展中产生了重大影响。美利坚民族是一个由许多民族组合成的民族，于是文化的多元性成为美国化的基础，美国化则是多元化的历史归宿。多元性与美国化成为美国文化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相行不悖的、稳定的基本趋势。“正是历史上那些梦寻人间‘伊甸园’的各族移民在荒芜的北美大陆上塑造了美利坚合众国，创造了绚丽多彩的美利坚民族文化。”由于美国的移民来自广泛的区域，入境后在认同美利坚文化的同时又保留了自己特有的民族特征和文化。美国对各种移民文化的包容和吸纳，是多元文化格局形成的重要原因。多元文化极大丰富了美国的文化，使之异彩纷呈。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美国英语中丰富的外来词汇鲜明地折射出美国文化的多元性。北美殖民地早期，美国英语便从各国移民的语言中吸收了大量词汇，许多词汇一直沿用至今。例如，avalanche（雪崩）、prairie（大草原）、boulevard（林荫道）、depot（车站）、ragout（菜炖肉片）等源自法语；boss（工头）、roster（花名册）、cookie（饼干）、dope（麻醉品）、sleigh（雪橇）等出自荷兰语，连Yankee（美国佬）和Santa Claus（圣诞老人）也源自荷兰语；adobe（土墙）、bronco（野马）、buckaroo（牛仔）、canyon（峡谷）、mesa（平顶山）、ranch（大牧场）、lasso（捕捉野马的套索）、stampede（畜群的惊跑）、puma（美洲豹）等则来自西班牙语。随着移民结构的变化，东欧和非欧裔移民也将本民族的词汇带进了美国英语。如俄语的droshky（轻便马车）、steppe（草原）、sputnik（人造卫星），匈牙利语的coach（马车），芬兰语sauna（蒸汽浴），希伯来语的cherub（小天使），汉语的chopsuey（杂碎）、pakchoi（白菜）、sampan（舢板）等，日语的soy（酱油）、tycoon（实业界巨头）、tabi（布袜）等都先后进入美国英语。

黑人是美国人数最多的少数民族，黑人独特的习俗、文化和语言在美国英语和文化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仅就音乐和舞蹈而言，美国英语从黑人文化中吸收了Jazz（爵士乐）、Blues（布鲁斯歌曲；蓝调音乐）及Rock Roll（摇滚乐）、banjo（班卓琴）、cakewalk（步态舞）、breakdancing（霹雳舞）等词汇。

不仅世界各国移民都能从美国英语中找到代表本民族文化内容的词汇例证，美洲土著印第安人的文化也在美国英语和文化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清教徒移民北美之初，迎接他们的只有陌生的荒原和同样陌生的印第安人的语言和文化。这一时期，清教徒直接从印第安语当中借用了不少词汇来填补英语中没有的全新的内容，这些词语主要是欧洲人在北美首次见到的动物、植物和文化现象的名称，与印第安人生活密切相关的独具特色的词汇。印第安人在北美创造了灿烂的文化，北美大陆是他们世代栖息的家园，他们给城镇乡村、山海湖泊等起了许多美丽的名字。尽管欧洲殖民者侵入美洲后印第安人惨遭杀戮，印第安文化和语言也遭到全面破坏，但是不少印第安语地名却保留下来，一直沿用至今。

美国宗教的多元性也反映了美国文化的多元。美国宽容的宗教环境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宗教派别。在这里，世界主要宗教派别都能找到，新教、罗马天主教、东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和摩门教是对美国影响较大的宗教，此外还有佛教、印度教等，以及许多不知名的宗教和派别。宗教是文化的灵魂，文化是宗教的形式，宗教的多元化成为美国文化多元性的主要历史根源。美国文化一直呈现出多元发展的态势。移民来到美国，为了生存和寻求实现“美国梦”的机会，往往积极主动地接受和融入美国文化。但是，认同美国文化并不意味着完全疏离或抛弃本民族的文化。事实上，移民往往对本民族文化充满了眷恋之情，他们虽然归化为美国人，但同时又保留着祖先民族的文化认同和传统习惯。可以说，各具特色的亚文化群体极大地丰富了美国文化的内涵。

二战后，美国的移民结构发生重大变化，来自拉丁美洲、亚洲的移民取代了欧洲人成为多数。非欧裔移民比例的增加使以欧洲白人文化为主导的美国文化悄然发生变化。风起云涌的民权运动使移民的民族文化意识不断加强。不同种族要求自己的文化得到承认和尊重，多元文化并存的呼声越来越高。这种变化从移民称谓的变迁中可见一斑。过去对少数民族移民的贬损或笼统的称呼正在被反映多元文化理论的称谓所取代。现在最受黑人欢迎的称谓是African－Americans（非洲裔美国人），原先被称为Hispanics的说西班牙语的拉美人更愿意被称为各具文化特点的Mexican －Americans（墨西哥裔美国人）、Cuban －Americans（古巴裔美国人）、Dominican －Americans（多米尼加美国人）等等，由此，一个时髦的词语产生了，即hyphenated Americans（“带连字符的美国移民”，即“归化的美国移民”）。称谓变化体现了美国少数民族移民本体意识的加强和完整公民身份的确立。

与此同时，全球化意识的加强对美国文化的多元发展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一方面，现代化和全球化缩短了地理上的距离，“使美国的少数文化的成员不管地理上的分离而相互保持联系，使移民同他们的原籍国的文化保持联系，因而现在的少数民族群体能更好地抵制同化和动员更多公众支持承认他们的文化”。另一方面，更多的美国人走出国门，欣赏丰富多彩的异域文化，并且把这种文化投向国内。他们逐渐从以前那种自我欣赏式的文化孤立主义中走出来，比较文化和跨文化交际学在美国兴起，民族学和种族学成了高校的热门学科，各大学纷纷建立了专门研究不同民族社会文化的科系，如亚洲学系（Asian Studies）、俄罗斯学系（Russian Studies）等等。学校还组织举行多种以“多样性”（diversity）和“多元文化”（multiculturalism）为主题的文化活动，以增进学生对不同文化的了解和交流。美国各地也纷纷建立民族文化博物馆，兴办民族文化节。全球化成为美国多元文化发展的主要外部条件。

多元化已经渗透到美国社会的各个领域，多种民族文化风格的交错混合是当今美国社会生活的一大特点。但是，各族群在保留自身文化特色的同时，也具有社会整体文化的共同特点。一方面，异质文化相互交融吸纳，形成美国文化的核心；另一方面，在交流融合的过程中，异质文化也保留了各自的某些特征。因此，美国文化的发展是多元性和一体化互相渗透、相互依存的过程。

此外，文化多元性并没有损害美国社会的一体化，这是因为美国各民族群体在地域分布、社会制度、基本价值和语言方面都具有很强的同一性。其一，民族群体的分布呈混杂分散的格局，不存在民族自治区域，地域的同一为政治、经济和文化一体化提供了条件。其二，英语是美国唯一通用的语言，通用语言的统一是美国民族共同体的重要特征。其三，不同民族群体都把自己视为“美国人”，并普遍认同以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为核心的美国价值观。20世纪末美国多元文化的盛行并没有使美国社会解体，也没有使他们的价值观发生根本的变化，原因就在于此。多元文化的兴起代表美国主流文化开始审视和调整自己与其他民族文化的关系，但这是建立在各民族认同主流文化的基础之上的。因此，文化多元并没有保留具有独立意义的文化群体，只是允许在接受美国社会主流文化的前提下保留移民的民族文化传统的某些特点以及亚文化群体的存在。作为一个整体的国家文化，美国文化具有鲜明的特征，美国文化整体是由各种异质文化熔铸而成的，一体多元是美国文化的基本特点。

（2）开拓、创新和冒险精神。机会就像是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着人们前往美国。它不仅吸引着梦想在荒野中建造新房子的贵族，而且还吸引着木匠、面包师、裁缝等一些在家乡找不到活干的能工巧匠们。最重要是，它吸引着欧洲没有土地的穷人和无家可归的人们。它给了人们一种希望，一种在美洲能过上比在旧世界更好的生活的希望。为了实现希望，从第一批英国移民踏上北美土地到建立起美利坚合众国，移民们历经了半个世纪。北美大陆荒凉的自然环境，激励着他们努力地工作，使他们渐渐地形成了能吃苦耐劳的性格；对北美丰富自然资源的利用与开发，则孕育了他们的开拓和创业精神。在移民中，许多人厌倦了旧有的文化传统，他们是带着叛逆的精神来到美国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了传统的保守思想，危险的野外环境迫使他们放弃了旧世界中的一些文化和传统。冒险成为改变他们生活方式的一种途径。渐渐地，美国人的这种冒险精神就成为一种传统。他们把冒险看作是其发展的机会，生命则是一段不断冒险、探索机会的旅程。这种冒险精神已渗透到美国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美国人强调创新的精神，他们认为机会无处不在。除了法律，他们认为大部分的传统都是限制他们发展的壁垒，他们渴望挑战传统。美国不像中国、印度、英国和其他一些国家拥有悠久历史和灿烂文明，因此，美国人很愿意快速地接受新思想、新事物。他们敢于挑战传统和权威，总是认为，“我就是专家或权威”，这就是美国人的性格。

（3）平等和竞争。因为美国没有被国王或者女王统治过，在这片新土地上没有人能拥有特权。在机会均等的条件下，只有能力可以决定他的财富。因此，平等、竞争是美国早期移民的追求。在美洲，殖民地土地幅员辽阔，但是劳动力资源稀缺，这样每个自由人都有获得经济独立的机会。来自欧洲大陆的许多移民把资产阶级的自由思想带到了美国。一般来说，美国人不羡慕别人，而赞扬和欣赏富翁。美国相信这样的格言：一个人的财富显示了他的能力。在美国早期历史上，许多来自欧洲的移民之所以选择在美国定居，是因为他们认为在美国有更多成功的机会。在他们原来的国家，个人的成功，主要取决于社会背景，但在美国社会，没有世袭贵族，成功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努力。大部分的早期移民都在新世界实现了自己的希望和梦想。数以万计的移民已经在平等方面成功地建立起了个人信仰。每个人都被这一新社会中的新现象深深地吸引了。随着对美国社会更深入地了解，他们就越发发现个人平等是这个国家的基本信念。诚然，机会均等对个人成功是很重要的。为了获得平等的机会，每个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之一就是激烈的竞争。如果我们把生活看作一场马拉松比赛，那么我们很清楚地知道每一个参赛者要与别人竞争，其中包括强者、弱者和一些天才。一个人只有拼命跑完全程，才有机会获胜。那些最终赢得了竞争的人被称为“英雄”，被人尊重；同时，那些害怕竞争，在竞争中失败了的人则被视为“失败者”，遭人唾弃。在美国，竞争的压力会从童年时代开始一直延续到退休。面对所有的竞争是他们成长的一部分。竞争的压力使得美国人更具活力，但也使他们时刻处于焦虑和紧张之中。直到他们退休，才能摆脱这种压力的困扰。

（4）唯物主义和金钱至上。美国的文化是建立在唯物主义之上的。舒适的生活是美国人的追求目标。他们在那些物质生活条件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有着很强的优越感。当美国人谈论一个人的价值观时，通常会把物质观作为普通的评判标准。其根本原因或许跟早期移民涌入北美大陆的目的有关，他们就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当然，大部分的移民并没有一夜致富，有很多还是过着凄凉的生活。但相对过去而言，绝大多数的美国人还是提高了他们的生活质量。当早期移民来到这块处女地时，他们惊讶于北美丰富的自然资源，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在这块新土地上得以生存，实现自己的梦想。就某种程度而言，物质财富就是对他们努力工作的最好回报。财富也是证明一个人的能力的重要方式。美国18世纪末的宪法宣称，物质财富的多少反映了个体能力的差异性。它是美国社会的主导价值观。企业家们受到尊重，商人成为受欢迎的英雄，每个人都想发家致富。

综上所述，美国移民文化的形成与美国的发展紧密相连，为美国历史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美国是一个“熔炉”，移民们既保持着他们自己的语言和文化，又共有相同的文化——独一无二的美国移民文化。

3．移民对美国发展的贡献

（1）移民对农业发展的贡献。早期的欧洲移民，给美洲带来了许多新产品，如谷物、蔬菜、家畜等，同时也带来了种植知识和饲养知识，把先进的农业技术传播到北美大陆。独立战争结束后，美国要巩固独立成果，阿巴拉契亚山脉至密西西比河的广大地区急需开发，然而缺乏劳动力。据1790年的人口普查统计，每平方公里平均仅有0．6人，至19世纪初工业革命前夕，每平方公里平均也只有1．6人。地广人稀成为美国发展农业经济面临的最大难题。为了解决农业劳动力缺乏的问题，美国政府采取了鼓励自由移民的政策。其中最有效的是1820年的《土地法令》。该法令根据当时一般移民的购买能力，规定每英亩土地的价格为1美元25美分，土地面积的最低限额降为80英亩。优惠的土地政策吸引了大批移民涌入和向西迁移，促进了美国西部地区的开发，推动了美国农业特别是西部农业的发展。

（2）移民对工业发展的贡献。移居美国的西北欧移民，许多经历过欧洲工业化时代，他们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科学技术，同时为美国经济发展提供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加速了美国工业化进程。据记载，移民中男子多为14至44岁的青壮年。他们中的许多人从事最艰苦而收入偏低的工作，如采矿和修筑铁路等繁重的体力活。1869年，美国铺设的第一条横贯东西的太平洋铁路由38000名爱尔兰工人修筑东段，10000多名华工修筑西段。后来，贯穿加州的南北铁路干线，主要劳动力也是华工。另外，外来移民大多具有开拓、冒险精神，他们为美国注入新的活力，并出现了不少闻名世界的发明家，如电话的发明者贝尔就是移民到美国的苏格兰人，无线电发报机的制造者马可尼是意大利移民，发明大王爱迪生也是移民后裔。

（3）移民对科技发展的贡献。美国的核技术、计算机应用与发展日新月异，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美国的外国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据美国科学家基金会调查，美国50％以上高科技公司的外籍科学家和工程师占公司科技人员总数的90％。

（4）推动了城市化进程。移民潮是美国长期的社会现象，从殖民地时期起一直延续至今。移民来自世界各地，时间长达百年之久，大大加速了美国都市化和多元文化融合的进程，并且推动地方政府和联邦政府制定相应的政策，完善职能，处理一系列新出现的城市问题。本土印第安人在今天的美国仅占极小的比例。其居民的主体是欧裔白人，其他为来自非、亚、拉丁美洲的移民及其后裔。移民对城市的影响主要表现在这样几个方面：一是促进了19世纪美国城市的迅速扩大，为工业化的持续发展和都市化的形成注入了新的动力；二是在种族、文化和生活方式方面增加了城市的异质性；三是给城市带来了一定的“危机”；四是影响了城市乃至全国的政治。移民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美国的移民浪潮不仅包括国际移民，而且包括国内移民，其移民模式及其对美国工业化和都市化的影响都至为典型。19世纪中期到20世纪初，大批外国移民涌入美国城市，极大地促进了城市工业、商业和服务业的繁荣和发展。 226tA5OycjOVm299Npj5gQLoBwLIw4fDF1cJsnfzjjitavSPY2IKP0QI8ifprZJ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