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课让我大开眼界。我感觉到,我摸的那头象,不再是一条腿或者一条尾巴了,我快要看见象的全貌了。
那个阶段,我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差不多每天都跟专家讨论,有时候还跟她争论。有一次她说:“你不可以教孩子,成人没有什么可以教孩子的,孩子自然能够成长,自然能够学习。”这个观念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跟她争了起来。但是最终我还是被她说服了,从这一点开始建立起了“培养”的观念。
在这个过程中,她让我给蒙台梭利幼儿园的老师讲我的教育观,每次讲完了,她就站起来总结一番: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她一下子将我的实践与理论准确地配了对,常常某一句话就把我点醒了。比如说,我试图用水果的相互比较让孩子发现并画出水果的特征,但是孩子画出的只是表示轮廓的圆圈,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解决,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孩子画不出来并不等于他们没有认识到,重要的是要让他们重视观察,而不是画出观察的结果。出于技术层面的原因,孩子的表现总无法和他们的认识同步,这需要一个成长过程,但当下要在他们内心种下一颗“观察”的种子。
在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儿童应该有儿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