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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英国特拉斯与苏纳克两届政府税改政策

2022年是英国的多事之秋,政府两换首相,通货膨胀、工资缩水、能源价格上升、生活成本提高、工人罢工等几乎贯穿全年。作为特殊时期的两位首相,特拉斯与苏纳克两届政府均将税制改革作为执政方案的核心切入点,其中公司所得税、个人所得税、国民保险税等方面采取的税制改革值得关注。

一、特拉斯与苏纳克两届政府税制改革背景分析

特拉斯上任前,英国的经济状况已经屡受打击。受乌克兰危机影响,英国能源价格上涨,加之新冠疫情造成劳动力供给减少、工资上涨,英国面临严重的通货膨胀问题。同时,脱欧也导致英国对外贸易受到影响。特拉斯与苏纳克两届政府多措并举复苏经济,尽管在改革观点与手段上存在一些差异,但都是以问题为导向,着力点都是鼓励企业投资、提高就业人群技能、提高英国科技竞争力、保障民众抵御通货膨胀等,核心指向为降通货膨胀、助企业、稳医保。

(一)英国企业投资动力不足

投资是生产力增长的关键驱动力。通过增加经济的资本存量和提高劳动力技能,经济可以在工人投入相同的情况下生产更多的产品。纵观历史,在所有经济部门,对机械和改进技能的投资已经为相同数量的劳动力带来了更高水平的产出。然而,企业投资不足一直是英国长期存在的弱点。 OECD数据显示,2019年,企业投资占英国GDP的10%,而OECD的平均水平为14%。与德国和法国相比,较低的投资一直是英国生产率较低的主要因素。英国需要鼓励更强劲的企业投资增长,从而提高生产力。为实现这一目标,英国政府出台固定资产一次性扣除、资产加速折旧政策等,以促进企业扩大投资。

(二)英国劳动力短缺且在成人技术技能方面落后于国际同行

英国脱欧后,由于劳动力短缺、企业生产力不足,总供给不足,劳资关系极度不平衡。特别是在英国,在25 ~64岁的就业人群中,只有18%的人持有职业资格证书,比OECD平均水平低1/3。到2030年,英国4/5的劳动力将就业,培训作为工作的一部分是必不可少的,但英国雇主在员工培训上的支出仅为欧洲平均水平的一半。这也是英国政府出台公司所得税政策等鼓励企业提供更多高质量的员工培训的原因。

(三)英国经济稳定依赖于财政可持续性

2022年,受英国脱欧余波、新冠疫情、乌克兰危机等负面影响,英国经济面临重大挑战。能源价格飙升导致英国通货膨胀率居高不下,英国中央银行连续12次提高利率以控制通货膨胀,推高了家庭、企业和政府的借贷成本。英国政府通过实行有差别的公司所得税税率增加财政收入,让那些收入最高、利润最高的人支付更大的份额。这就是将利润超过25万英镑企业适用税率提高到25%、对能源行业征收暴利税等的动因。

(四)英国对公司所得税研发费用政策进行了严格审查

2021年,英国政府启动了对研究与开发(R&D)费用税收减免政策的审查。苏纳克政府宣布的改革中收紧了中小企业享受研发费优惠政策,降低面向中小企业的加计扣除比例和税收返还比例。政府也表示将继续审查,并逐步出台增强税收合规性的相关措施以及制定有针对性的反滥用规则,但仍会像往常一样在财政活动中将每一步改革进行公示。

(五)英国进一步丰富帮助尖端创新公司引资和引才的税收政策体系

英国的风险投资计划主要包括企业投资计划(EIS)、种子企业投资计划(SEIS)和风险投资信托计划(VCT)。其中: EIS和SEIS计划为不同类型的个人投资行为,在投资、股权转让、再投资等环节量身定制了税收优惠;VCT计划针对创业投资,由大型投资集团的基金经理运作,经英国皇家税务和海关总署(HMRC)认定,涉及公司所得税、资本利得税和个人所得税等优惠。为实现投资倾斜,英国2018年颁布的金融法案EIS和VCT计划进行了扩大范围。2022年,政府通过增加“种子企业投资计划”和“公司股票期权计划”的规模和可行性,进一步完善了尖端创新公司引资和引才税收政策体系。

(六)英国积极参与国际税改

2022年1月11日至4月4日,英国政府就如何在英国实施和执行支柱二方案公开征询意见,并公布了相关文件(以下简称征询稿)。征询稿就《应对经济数字化税收挑战——支柱二全球反税基侵蚀(GloBE)规则立法模板》如何转换为英国法律, GloBE规则的应用和管理、在执行层面需要解决的问题等提出了一系列建议。7月20日,英国皇家税务和海关总署官网发布了跨国企业补足税立法草案文件及其相应的解释性说明文本(以下简称立法草案)。英国将分阶段采用OECD斡旋的国际公司所得税改革计划支柱二下的全球反税基侵蚀(GloBE)规则的主要征税规定。这也是秋季财政预算案中提出实施全球最低税的缘由。

(七)英国养老金面临巨大危机

养老基金需要大量的资金收入,因此投资首选安全性高的国债,这种持有多数是以利率互换的方式进行。具体来说,养老基金在金融机构预留保证金和部分国债作为抵押,并根据利率浮动向金融机构支付相应的贷款利息,以获取全部国债的固定利息。这样做的好处是,养老基金能够有更多“闲钱”投资风险更高、收益更高的股票或企业债券。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英国基准利率一直处于下降趋势,浮动利率低于固定利率,英国养老基金自然稳赚不赔。但随着基准利率的屡次提高,浮动利率高过了固定利率,养老基金在利率互换中遭受了巨额亏损。

(八)英国收入不平衡问题持续加剧

在高通货膨胀的背景下,扩大财政开支势必会导致英国财政赤字更加严重,加剧英国的债务压力,而大规模的减税计划中并未就未来债务出清给出明确的路径,这又引发英国国债崩盘,英镑跳水至历史低点,养老金面临崩溃,逼迫英国央行不得不宣布“无限量”临时购债,以防英国国债市场崩盘。在这种背景下,特拉斯取消的45%个人所得税最高税率无疑加剧了英国收入不平衡的问题,被英国民众称为“给富人的减税政策”,遭到了多方强烈抵制。这也是苏纳克政府决定维持三档税率并下调个人所得税门槛、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并上涨养老金、提高国民保险税税率等的原因。

二、特拉斯与苏纳克党内竞争时的税制改革主张

2022年7月7日,英国时任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同意辞职,但希望能够留任至当年秋天,待英国保守党选出接替者。同日,他正式宣布辞去英国保守党党首职务,但仍将留任首相,直到执政党保守党选出新的党首担任新首相。7月20日,保守党党首选举第一阶段结束,英国外交、联邦和发展事务大臣利兹·特拉斯和前财政大臣里希·苏纳克成为两位最终候选人。特拉斯和苏纳克此后在全英范围内举行了12次竞选活动,9月5日,特拉斯当选保守党党首。按照英国政治体制,保守党作为执政党,其领袖特拉斯自动成为英国政府首相。

在竞选期间,特拉斯和苏纳克的税收政策关注点大相径庭,一人主张减税,一人主张增税,税制改革计划成为双方辩论的焦点。

(一)特拉斯承诺取消约翰逊的增税安排

特拉斯在第一阶段竞选中,表达了对约翰逊任首相期间上调公司所得税税率和国民保险税税率的关注。2021年3月,英国政府为增加抗疫纾困财政支持力度,在财政预算案中增加了一些增税措施以弥补财政赤字,包括:从2023年起,将部分行业的公司所得税税率从19%上调至25%;从2022年4月起,企业缴纳的国民保险税税率上调1.25个百分点;将股息税率上调1.25个百分点。据分析,上调税率后,年薪约为2.1万英镑的人,每年将多缴180英镑的税;而年薪为6.7万英镑的高收入者多支付的税金将达到540英镑。增加的税收收入直接用于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和社会照护体系。

在第一阶段竞选中,特拉斯承诺取消上调公司所得税税率和国民保险税税率,前者将使税收收入每年减少约170亿英镑,而后者将使税收收入减少约130亿英镑,这些金额合计占英国政府2021 /2022财年总收入的3.7%。

(二)苏纳克认为上调税收是有必要的

在担任财政大臣期间,苏纳克曾积极推动上调公司所得税税率和国民保险税税率。在竞选期间,里希·苏纳克表示其如果当选党首,将继续支持这些税收政策。

在选举第一阶段的一次辩论中,苏纳克抨击了特拉斯的减税计划,称她是在鼓励“不劳而获的经济学”。他表示,上调税收是有必要的,以满足新冠疫情之下的公共财政需求。此外他强调,减税不是他的首要经济政策,打击已到达40年新高的通货膨胀才是。

(三)重点关注税基还是税率

2022年7月下旬,美国税收基金会税收专家丹尼尔·邦恩对特拉斯和苏纳克在竞选期间提出的税收政策进行了分析,并撰文指出:同许多国家一样,英国面临着恢复经济增长和应对重大通货膨胀威胁的挑战。保守党党首之争对英国而言是一个转折点,设置正确的税率和避免在经济不确定的情况下增加个人和商业部门的负担至关重要,但如果下届政府只关注税率而忽视税基,那么将错失真正的改革机会。

虽然公司所得税和国民保险税很重要,但它们只是税收体系的一部分。在2021年国际税收竞争力指数中,英国排名第22位。近年来,英国排名相对较差的原因不是税率,而是税基。在公司所得税、消费税和房产税方面,现行的税收政策抑制了投资并扭曲了各种决策。

丹尼尔·邦恩建议下一任英国首相应重点关注以下政策:一是机器设备折旧年限过长增加工厂的投资成本。自2021年4月以来,英国政府已经出台了一项临时性和部分性的解决方案,但将于2023年4月到期。二是增值税税基过窄。在国际税收竞争力指数中,英国的增值税税基排名垫底。各种各样的减免和特殊税率使整个增值税体系复杂化并扭曲了消费者选择,导致英国的增值税税基只涵盖了不到50%的消费领域。增值税之所以有效,是因为它避免了对生产活动投资或未来储蓄决策的阻碍。扩大增值税税基也可以为降低当前20%的增值税标准税率创造财政空间。三是房产税计税基础过时。在不显著增加税负的情况下,营业性房产税税率的调整可以通过允许房屋所有者改善其经营场所来扩大税基。英国市政税(相当于住宅房产税)仍然以1991年的财产价值作为评估基础,并实行累进税率。住宅房产税的税基需要更新,税收本身也需要与房产价值更适配。

三、特拉斯政府税制改革政策

2022年9月5日,特拉斯在党内竞争中胜出,当选英国首相。特拉斯政府推出的税制改革政策主要体现在当年9月23日特拉斯政府财政大臣夸西·克沃滕公布的《2022年增长计划》(又称“迷你预算”)。“迷你预算”强调经济增长是政府的中心使命,并设定了2.5%的中期经济增长目标。该计划特别指出,一个有竞争力的税收制度会支撑英国的投资、创新和经济增长。

(一)公司所得税

1.维持19%的公司所得税税率。自2010年以来,英国公司所得税的基本税率已连续下降,从2010年的28%降至2017年4月的19%。与早先约翰逊政府的两类差别税率不同,特拉斯政府撤销了将公司所得税税率从19%提高至25%的计划,承诺将所有企业的税率保持在19%。

2.维持银行业公司所得税附加税率计划。英国的银行企业利润适用综合税率,对利润超过2500万英镑的银行,除适用19%的基本税率外,对超过2500万英镑的部分再征收8%的附加税,使利润丰厚的银行承担的公司所得税综合税率保持在27%。

3.固定资产一次性扣除门槛提高到100万英镑政策永久化。英国现行政策是任何企业在工厂和机器上投资20万英镑以下可以一次性扣除。2021年4月1日至2023年3月31日,这项政策扩大到20万英镑以上100万英镑以下。从2023年4月1日起该政策将永久化,以促进企业投资,保障企业稳定预期。

4.为企业获得股权投资和吸引人才提供支持。增加“种子企业投资计划”和“公司股票期权计划”的规模和可行性来帮助英国企业发展,两项计划旨在提高英国企业筹集资金、吸引人才并最终成长和成功的能力。一是种子企业投资计划(SEIS)。自2023年4月起,种子企业能够筹集到的SEIS投资最高可达25万英镑,比之前增长了2/3。为让更多的初创企业能够使用SEIS,种子企业总资产限额将提高到35万英镑,成立年限从2年增加到3年。二是企业股票期权计划(CSOP)。自2023年4月起,符合条件的企业将能够向员工发行高达6万英镑的CSOP期权,是目前上限3万英镑的两倍。 CSOP计划中股票类别“值得拥有”的限制将被放宽,从而提高计划规则与企业管理激励计划的一致性,并为成长型公司扩大CSOP的准入。

(二)个人所得税

英国个人所得税对年应税所得额超过12570英镑免征额的部分,实行20%、40%和45%三档税率。特拉斯政府将20%的基本税率降低至19%,并取消45%的最高税率,实行19%和40%两档税率,以期达到普遍减税、高收入人群减税更多的效果,被英国民众称为“富人减税政策”。

(三)国民保险税

根据英国国民保险税法规定,凡达到就业年龄的公民,都要依法参加国民保险,缴纳国民保险税,以便政府能够为居民养老或因失业、患病、伤残或其他意外事故而失去生活来源者提供生活保障。2022年6月,英国国民保险税税率从12%上调到13.25%,起征点从9568英镑提高至12570英镑并保持到2026年。特拉斯税改计划指出,从2022年11月6日起,取消上届政府实施的国民保险税税率上调计划,恢复至12%。

(四)其他税改政策

特拉斯政府在“迷你预算”中还提出为能源费用提供补助,削减购房印花税和葡萄酒税,取消金融业奖金上限,恢复国际旅客购物增值税退税以及成立新的低税投资区等。特拉斯政府本意在于通过大规模减税,促进英国在疫情冲击后经济的迅速复苏。

四、苏纳克政府税制改革政策

“迷你预算”作为特拉斯新官上任后的“第一把火”,希望以此增加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同时提升企业的投资意愿,以达到刺激经济增长的目的。该方案是英国自1972年以来最大规模的减税方案,预计减税总额在450亿英镑左右。然而,这一方案在金融市场引发了剧烈动荡,导致各界质疑不断,最终给特拉斯45天的首相任期划上了句号。

随后,新组建的苏纳克政府在2022年11月17日提出了一份涉及增税250亿英镑、削减支出300亿英镑,共计增加财政收入550亿英镑的《英国政府2022财年秋季财政预算案》,以加强对公共服务支出的保障,帮助英国民众渡过生活成本危机,维持经济稳中有增,提振市场信心。

秋季财政预算案指出,经济增长是可持续地为公共服务提供资金、提高生活水平和提升国家水平的唯一途径。苏纳克政府将通过投资于人力、基础设施和创新的措施来促进增长和生产。在税制改革上涉及国内税改和国际税改,包括增税措施和减税措施,涵盖税收政策和税收征管。

(一)公司所得税

1.提高公司所得税税率。从2023年4月1日起,利润超过25万英镑的企业将适用25%的公司所得税税率;利润在5万~25万英镑的企业适用19%~25%的公司所得税税率;利润低于5万英镑的公司仍适用19%的税率。这仍是七国集团中最低的税率,确保英国在国际上保持税制竞争力。

2.降低银行公司所得税附加税率。从2023年4月起,将利润25万英镑以上企业的公司所得税税率提高到25%之后,对银行公司所得税附加税税率的变更将继续进行。同时,将股息免税额从2000英镑降至1000英镑,2024年4月再降至500英镑。这意味着,银行适用8%的附加税率将降低至3%。

3.对因外部因素而获得超额利润的企业征收暴利税。2023年1月1日至2028年3月31日,对石油、天然气企业的能源利润税(暴利税)税率从25%提高至35%。对海上风电、核电、太阳能光伏等低碳发电企业(同时满足电力销售价格超过75英镑每兆瓦时,一定时期内发电量超过100亿瓦时,超额收益超过1000万英镑三项条件)的超额收益征收税率为45%的新税。

4.固定资产一次性扣除门槛提高到100万英镑政策永久化。从2023年4月1日起该政策将永久化,以促进企业投资,保障企业稳定预期。

5.确保尖端创新公司获得融资以进行投资和发展。提高种子企业投资计划(SEIS)和公司股票期权计划(CSOP)的优惠力度和适用性,促进公司筹集资金和吸引人才。政府还支持企业投资计划( EIS)和风险投资信托(VCT),并认为在未来扩大它们是有价值的。

6.降低对中小企业研发投入的税收优惠力度。为了防范滥用研发费用税收减免优惠,从2023年4月1日起,中小企业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比例从130%降至86%;因享受研发费用加计扣除亏损的中小企业,其亏损的税收返还比例将从14.5%降至10%。

7.实施全球最低税。英国政府还将在2023年12月31日或之后开始的会计期间实施OECD支柱二规则的全球最低税。一是引入收入纳入规则(IIR),这将要求总部位于英国的大型跨国集团在其海外业务的有效税率低于15%的情况下缴纳附加税;二是引入合格国内最低补足税规则(QDMTT),这将要求大型集团,包括那些只在英国经营的集团,在其英国业务的有效税率低于15%的情况下缴纳补足税。这将保护英国税基免受激进税收筹划的影响,并增强英国的竞争力。

8.提高转移利润税税率。从2023年4月起,转移利润税税率将从25%提高到31%,以保持高于公司所得税主要税率6个百分点的差异,从而确保它对将利润转移出英国的有效威慑保持不变。

9.出台转让定价文档新规。2023年4月1日及之后的会计期间内,在英国运营、全球收入在7.5亿欧元以上且需提交国别报告的大型企业,除了按规定提交国别报告外,还需要向英国皇家税务和海关总署提供主体文档、本地文档以及“汇总线索调查表”。所谓“汇总线索调查表”,类似调查问卷,用于说明企业在准备转让定价本地文档时采取的主要行动。

(二)个人所得税

与特拉斯政府不同,苏纳克政府计划维持20%、40%和45%三档税率不变,但将个人所得税45%最高税率门槛从年应纳税所得额150000英镑下调至125140英镑,从而达到对高收入人群增税的效果。同时,2023年4月6日至2028年4月5日,免征额、40%税率级距起点将不考虑未来通货膨胀因素,继续维持在当前水平。

(三)国民保险税

维持国民保险税税率上调计划。苏纳克税改计划维持2022年6月上调后13.25%的国民保险税税率,同时将起征点12570英镑保持期延长到2028年,增加的收入专门用于帮助后疫情时代英国国家医疗服务系统的升级改造。

(四)其他税改政策

1.酒精类的税继续提高。苏纳克政府计划在2023年2月起结束酒精税冻结,税费将随着零售价格指数的通胀而上涨。然而在2022年12月底,苏纳克政府表示酒类关税冻结延长6个月,直至2023年8月1日。同时,对高酒精浓度的烈酒增加税收,红酒、果酒和啤酒将不变,对低酒精浓度的起泡酒和果酒税减少税收。

2.旅客通行税按航线长短差别计税。从2023年4月起,英国国内航班将采用更低的旅客通行税;对长于5500英里的航线,将采用更高的税率。这意味着英国国内航线的票价将降低,而长途国际航班价格将上升。

3.取消燃油税上调。目前英国的油价是近8年来的最高油价,苏纳克在秋季预算中提出取消燃油税增税政策,以帮助普通家庭应对上涨的油价。

4.提供商业房产税减免。向70万户企业提供组合性营业房产税减免。在2023 /2024财年,财政部将向小型、中型和大型房地产按已缴营业房产税比例进行税收返还;通过小企业救济计划,对于年租金估值低于15000英镑的营业性房地产免征营业房产税。符合条件的零售、酒店和休闲业企业减征营业房产税比例从50%提高到75%。 RWrS7+ZKJTShuOfmCo8jPo2fVvPz8t9HuTCaz6W8HgdhuradlulF1q/u8fJmTI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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