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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塞重横行

唐朝自开国以来,就不断处在战争之中。唐太宗时代,唐王朝对突厥展开了战争,并开始经营西域;高宗、武后时代,继续打击突厥,并在北方对契丹、奚族作战,在西南和吐蕃作战,这些军事行动,一直延续到盛唐以至中唐时期。

所以唐代的将领和士人,对于边塞这个主题是完全不陌生的。一方面来说,这是唐朝作为封建国家而巩固边疆的努力;另一方面来讲,大量的将吏和文人也能借此建立功勋,取得功名。

陈子昂有《和陆明府赠将军重出塞》一诗:

忽闻天上将,关塞重横行。

始返楼兰国,还向朔方城。

黄金装战马,白羽集神兵。

星月开天阵,山川列地营。

晚风吹画角,春色耀飞旌。

宁知班定远,犹是一书生。

这首诗写出了唐人的风气。将军以出塞作战为重,刚从楼兰国(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若羌县)折返,又向朔方城(今内蒙古自治区杭锦旗东北)行军而去。虽然诗中所说的地理方位不一定是实指,但整首诗充满着欢快气氛,从将军到麾下将士们忠勇报国、闻战则喜的气势扑面而来。所谓“关塞重横行”,在唐人心目中普遍存在的一种乐观主义和英雄主义的态度,在这首诗中表达得很清晰。这正是盛唐时代即将到来的预兆。

陈子昂曾经两次亲身出塞。一次是垂拱二年(公元686年),同罗、仆固诸部叛乱,他跟随左补阙乔知之,在左豹韬卫将军刘敬同的军中,北征金微州都督仆固史,大军一路往西北,经过陇坂,路过张掖,扎营于同城(今内蒙古自治区额济纳旗),经历了“屡斗关月满,三捷虏云平。汉军追北地,胡骑走南庭”(《还至张掖古城闻东军告捷赠韦五虚已》)的火热军旅生活。

如果说陈子昂的第一次出塞是一个青年人初次接触到塞外的风光和民俗,了解到战争表面的话,那么他的第二次边塞生活,则带给了他无尽的郁闷,因为他遇到了建安王武攸宜。 7Eky6Ajpju5sVePnKfQvpqEFOg6kef34tx6GiRKhkER5FytAd+cdZGpVZFvAyl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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