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又如何知道?”
慕容静眸子一沉。
“哦?”
王在晋一惊,但看慕容静的眼神,似乎,这并非作伪?
一时间,他不由的诧异?
连慕容静,都不知道,宫中的情况。
那这东宫之内,昨天夜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既然如此,娘娘,便一同进去看看吧。”
“看看便知了。”
王在晋说着,说罢,迈步便朝东宫之内走进。
直接,将慕容静甩在了身后。
“你们……”
宛清看着,这群家伙,顿时是恼了。
原来,这群家伙,竟然不顾慕容静皇后的身份,走在了前面,浑然不顾,人臣之礼。
“不管他们。”
慕容静现在,可没有心情,顾及这些。
她只担心,东宫之内,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陈锐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么淡定。
也不知,是真的有办法。
还是装出来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将李冰给糊弄过去。
一想到这,慕容静便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随着王在晋步入到东宫之内。
空气里面,一道幽幽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
“诸位来的好早啊。”
众人不由的,循着声音,看了过去,但只见到陈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东宫正殿端本宫前,恭候多时了。
“哦?”
王在晋诧异的看向了陈锐,在陈锐的身旁,仔细的寻觅,想要寻找到李冰的身影。
似乎是看出来了王在晋的疑惑。
陈锐笑着说道。
“冰儿昨天晚上,服侍孤时,累坏了,如今还在歇息。”
“是吗?”
王在晋冷笑一声,深然不相信陈锐的回答。
在他看来,这怎么可能啊。
昨天陈锐借口,杜勋诬陷,直接的就斩下了杜勋的人头,今天,又说李冰累坏了,还在殿内休息。
这明摆着,就是在糊弄他们。
就是在拖延时间,妄图将大家拖过去。
对此,在官场多年,深诣踢皮球与拖延大法的王在晋,又岂会不知?
这个假太子,分明是在用拙劣至极的方式,妄图就这么糊弄过去,蒙混过关,看着陈锐。
王在晋冷笑一声。
“太子殿下这可是说笑了,这么大的事情,岂是一句在休憩,就能够将我等打发了?”
而一旁的慕容静,也觉得陈锐的这番应对,明显有些不太靠谱。
在她看来。
李冰大抵是被陈锐,用特殊的手段,扣在了端本宫之内。
只是,这种事情。
明显,是糊弄不了,王在晋这一票大臣的。
正当,慕容静担忧之时,在思考着,如何在接下来,为陈锐解围之际。
王在晋的声音,骤然间响起。
“陈锐,倘若老夫没有记错的话,昨日你便借机杀了杜勋,今天,又推说李冰累坏了?”
“呵呵,这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啊。”
“你既然知道,我等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身受诬陷,理应想尽快的,摆脱诬陷,可你呢,却当着我等满朝的正直之士,在此地推三阻四,阻挠真相的公布,依我看,你分明是心中有鬼。”
“依我看,李冰现在还是否在人世,都尚且是两说的了。”
“或许,她昨夜发现了你的身份之后,就已经,被你给杀人灭口了。”
“否则的话,现在将她叫出来。”
“当面对质便是。”
王在晋的声音,响彻在殿内。
慕容静看着这一幕,不由的担忧极了,她眸子凝视向陈锐,却见陈锐,依然跟个没事似的,笑吟吟的,仿佛一切都不是问题一般。
这让她不由的懵了——莫非这个陈锐,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不成?
陈锐的这反应,在王在晋看来,则就是故作镇定,打算像昨天那样,故技重演,把他们给吓住了。
他是继续大声的嚷嚷道。
“诸位同僚,国朝养士百二十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依我看,我等应该进入到端本宫内,看看李冰是否还在人世。”
“然后,揭穿这假太子的身份,还我大乾,一个朗朗乾坤。”
说着,王在晋振臂一呼,似乎,想要号召旁边被他带过来的众臣,一同进入到端本宫内,搜查,然后彻底的将陈锐这个假太子的干掉。
而旁边的众臣,则就有些犹豫了。
他们明显,没有王在晋这般的硬气,但也有人心动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
空气里。
却陡然间,啪的一声。
传出来了一声脆响。
旋即,众人诧异的,循声看去,但只见到,陈锐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王在晋身边。
那声脆响,就是陈锐,抽王在晋时所发出来的。
“你……”
王在晋怒不可遏,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挨了陈锐这个死太监一巴掌。
“你敢打老夫?”
“呵呵,孤为何不能打你这个老匹夫了?”
陈锐冷笑。
“你身为人臣,以下犯下,休说是打你,孤就是诛了你的九族,又有何人敢说半个不字?”
刹那间,一时间。
东宫之内的众臣,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是啊,现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贸然跟着王在晋进入到端本宫之内。
可不就是,身为人臣,以下犯下,是要诛连九族的大罪?
感受着陈锐身上的气场,王在晋只感觉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的收场了。
“可既然如何,为何不敢让我等,见到李冰?”
“是不是,担心揭露了你的身份?”
啪。
空气里,又是一声脆响,随即传了出来,只见到,陈锐冷冷的看着王在晋。
“孤的话,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
“李冰还在睡,一会,孤自会带着她,上朝去见尔等。”
“尔等,还不滚。”
陈锐不耐烦的挥手。
王在晋慑于陈锐的气场,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子都发话了,尔等还不退下?”
“是,娘娘……”
一时间,众大臣赶紧退下,王在晋虽然心有不甘,但气势已泄,只得颓丧的退下,犹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转身要离开,但在离开东宫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回首,朝陈锐冷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在奉天殿恭候。”
“届时,希望殿下,可不要再找理由,推托不来。”
“倘若如此,我等正人君子,绝不会轻易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