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太多,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
我应该找个单独的住所。
当着舅舅的面,我没机会修炼下卷。
我准备和舅舅说一下租房子的事情,可一直到中午,他仍然没从房间里出来。
我担忧地朝着他房间走去。
门半开着,舅舅坐在床边,眼神迷茫,正抽着烟,烟灰缸里早已堆满烟头。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舅舅抬起头,看到是我,表情有些尴尬。
“舅舅,你还好吗?”
舅舅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慰,估计怎么说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他看了一下时间,才意识到不早了。
我本来还想说租房子的事情,想了想,还是暂时算了。
“对了,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吃饭。”
高二却不愿意出去,他想休息,让我们把门锁上,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些吃的。
出了门以后,舅舅对我说:“我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我答应了下来。
不过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能告诉谁?
他估计是怕高二知道?
不过,就算是高二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对他也没影响。
舅舅和我走进一家餐厅。
坐下来后,他为了感谢我在刘总家的出力,特意点了一桌子菜。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感慨地说:“你跟着外公,估计生活很清苦吧?”
“到我这里就别客气了,放开吃吧。”
我顺势提出,“舅舅,我想在外面租个房子,或者干脆回家。”
舅舅的脸色一下变得不太好,他皱起眉头。
“我这里有这么多空房间,干嘛非要到外面去租房子?住在家里多好。”
我连忙解释道:“自己租房子自由些,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舅舅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
“不过,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和舅舅说。”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动。
舅舅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
服务员将一道道精致的菜品端上桌,香气扑鼻。
我们吃得正香,一阵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突兀。
舅舅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警觉地朝着大厅的方向看去。
“我去一下卫生间。”
舅舅说着,站起身来,脚步匆忙地朝卫生间走去。
我感到有些奇怪,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女人正快速地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她的出现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我也不禁仔细打量起她。
她身材高挑,身着一套紧身的连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看样子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打扮得很年轻潮流。
她赶紧喊住舅舅,快步来他面前,眼神中带着不满。
“你跑什么?见到我就这么害怕吗?”
舅舅露出尴尬的笑容,有些结巴地解释道:“秀玲,你怎么来了?我没……没跑啊,只是刚好要去卫生间。”
他的目光不敢与孙秀玲对视,手不自然地摆弄着衣角。
孙秀玲显然不相信舅舅的话,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躲我!”
“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你就想溜走?”
餐厅里的其他顾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舅舅的脸色变得更加涨红。
他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行吗?”
孙秀玲瞪了他一眼,“好,那我们出去说。”
她转身先走出了餐厅,舅舅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跟着她出去了。
外面的天气有些微凉,孙秀玲站在街边,双手抱胸,一脸冷漠地看着舅舅。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秀玲,我不会放弃我……”
孙秀玲打断了他的话,“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就这样对我!”
舅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
孙秀玲的眼眶湿润了。
“你不放弃?我已经陷进去了,你想甩掉我?”
舅舅沉默了一会儿。
“对不起,秀玲。”
“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说完这话,舅舅就赶紧到大厅里来。
这时候,我也已经明白了,这个孙秀玲就是舅舅所说的那个让他动心的女人。
孙秀玲追了进来,引得其他顾客纷纷侧目。
她指着舅舅,情绪激动。
“我喜欢你,可你的事业我的家人无法接受,你就不能为了我们的将来退步吗?!”
舅舅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是我的职业,我……”
孙秀玲打断了他的话。
“那也不能做这种不入流的职业啊!你就不能为了我放弃吗?”
这时,周围的顾客议论纷纷起来。
“风水这种东西,哪有科学依据啊?”
“就是,这职业也太不靠谱了,应该找个正经工作。”
舅舅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只能默默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禁为舅舅感到难过。
他虽然不是一个很厉害的风水大师,但他对这有着自己的坚持。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风水学,也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我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穿着唐装的面容慈祥的老人。
老人继续说道:“风水是世代传承的学术,不能因为大众不了解,就否定它的价值。”
周围的人听了老人的话,陷入了沉思。
但孙秀玲根本就不买账。
“你这老头怎么帮着他说话!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
老头看着她,无奈地叹息一声,选择沉默。
和一个情绪激动的人争吵,并无意义。
舅舅趁着他们争吵的间隙,快速离开了现场。
孙秀玲见状,想追出去,可舅舅速度太快,她穿着高跟鞋,根本追不上。
她只好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拿出手机,打给舅舅。
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孙秀玲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站在原地,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好半天后,她默默收起手机,擦去眼角的泪水,再次来到大厅,到我面前。
“你是谁?和那臭男人是什么关系?”
我有些无奈。
“我是他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