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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泥马巷
小丫头原本还在为自己而自怨自怜，现在听到蒋斌的话语，注意力全都转到了皇帝身上。
“蒋少爷定是胡说，皇帝怎么会不住在皇宫里呢？”
看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和自己有些熟识的小丫头。
蒋斌小心翼翼放下杯子，又拉开了另一道木匣，熟练的从中舀出一大勺泛着冷气的冰块。
冰块已然融化了大半，此时倒是更像是冰晶。
其上流着的汁水仿佛散发着令人凉爽的魔力，小月的目光不自觉便被吸引，鹅颈处的喉头，更是不自觉的耸动。
“哗啦啦——”
一股清泉入杯，蒋斌刚放上一片藏在冰块里的橙子片，便看到了这有些好笑的一幕。
他晃了晃酒杯，并没有递到自己嘴边。
而是伸手一引，往小月唇边递了递。
“喏，给你喝吧，口水都快流地上了。”
小丫头闻言一阵心慌，下意识一抹嘴唇，这才发现嘴边并没有蒋斌所说的口水。
她这才发现，自己这是又被蒋斌戏弄了一次。
不过这一次，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羞恼，只垂着脑袋，怯怯地伸出手，要接过酒杯。
所幸蒋斌这一次没有作怪，径直把杯子递到了小月手中。
叮嘱道：“你可得小心点，这杯子是我花大力气请人做的，如果弄坏了，把你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小月被这话语一吓唬，赶忙用双手捧着杯底，即使手指被冰凉刺激，她也不敢放松分毫。
即使蒋斌如此说，她内心说不出的异样感觉还是滋生。
“他明明珍惜这个杯子，可居然还愿意给我一个下人使用，难道他……呜！”
看着再次脸红如霞，品着冰水都无法消解的小月。
蒋斌自然不知道她会想歪这么远，自己只是习惯了与人交谈平等，看一个小丫头热的流汗，本能的照顾一下而已。
蒋斌甩开思绪，伸手直接来一个冰块，丢入口中。
“嘎嘣——”
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如重锤碾碎砂石的声音，蒋斌破觉得这具身体年轻就是好。
耐造的很。
“皇帝自有皇帝自己的苦处，你真当到了他们那个地步，整天带在皇宫里不会发闷吗？尤其是咱现在这个皇帝，那就更是如此了，斗鸡走犬，那是样样精通。”
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好奇，蒋斌干脆拖来锦墩，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同时招呼小月可以坐下慢慢喝。
本以为小月又要扭捏一下，不想这次不知是被蒋斌的话语吸引还是如何，她也径直抽来一个锦墩。
随后小屁股坐了三分之一在上面，身体前倾，尽量靠近蒋斌。
“咱们的皇帝真是如此？可我记得阿爹说过，皇帝为人和善懂礼，还经常教导街坊们谦恭友爱呢。”
蒋斌见其语气颇含质疑，但又无不透露出她这小丫头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居然对皇帝的隐秘感兴趣。
蒋斌摇了摇头，连日找不到倾诉的他，此时忍不住便开始卖弄起来。
“那是自然，你爹说的也没错。”
“那怎么……”
蒋斌见其急着打断自己的话，当即捏起一个冰块精准无比的丢进了小月面前的水杯。
那被她喝了半杯的冰水，此时被溅起一小片，刚好激在小月胸前，浸湿一小片布麻。
身为下人，她自然穿不上什么绫罗绸缎做的衣服。
此时棉麻被打湿，紧贴上了她白嫩的皮肤。
白腻诱人的景色，让蒋斌都一时失神，一股说不出的冲动，证明这他这句身体的血气方刚。
蒋斌再次捏起一个冰块丢入口中，强行抹去心中杂念。
也借此来缓解尴尬。
“我说话，你先不要打断。”
本想语气严厉一些，叶浩符合自己的身份，可话语到了口中，便成了这软绵绵的话语。
倒像是请求一般了。
所幸小月此时也觉得尴尬，察觉过来后，一手捂胸，一手撩发垂首。
蒋斌顿时大囧：“为一个小丫头片子，从哪学的这些东西，真是，真是魅人的紧。”
本想说是风骚，但蒋斌这很不妥，几乎是指着人家的鼻子骂了。
很是不妥。
但小月还算聪慧，自然联想到之前。
自己看到小铃铛和蒋少爷互动，一下子就想歪，闹出了笑话。
现在下意识摆出从三娘那学来的动作，当然容易让人误会。
同时，她也确定，蒋少爷或许和外界传言不同，只是个外表粗野，待人无礼。
实则内心谨守礼节，对女子也没有此前那般恶劣。
心里给蒋斌想了一万个理由，连同昨日被调戏，她也当做是蒋斌年幼，故意要在太王妃面前证明自己。
小月轻轻放回高脚水杯，拢手到胸前，对蒋斌行了一礼。
“小月从小在泥马巷长大，自幼学了些不良的习惯，少爷若是不喜欢，小月以后一定谨守礼节。”
看着突然正色起来的小月，蒋斌也觉得自己刚刚反应有些大了。
他抱歉一般上前，伸手搀住小月腋窝，将之抬起。
“不用，我只是有些意外，你不过才十三四岁吧，心理居然这么成熟，完全不像小铃铛那笨丫头，教点事情怎么都学不会，还整天把我的事情道出瞎传，还自以为我不知道。”
说到小铃铛，蒋斌是一肚子的郁闷，当然也没看到小月羞红的面颊。
“少爷误……误会了。”
“嗯？你说什么？”
蒋斌抽回手，表情意外。
小月顿时一阵羞臊，她垂着脑袋不愿抬起，只有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小月今年已经十六了，比少爷您，您还要大上两个月。”
蒋斌闻言一愕，这才想起刚刚与少女腋窝相触的时候，拇指分明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柔腻。
他本以为小丫头多穿一层衣服，不曾想。
“小女子年芳二八，正值那青春年华。”
蒋斌下意识哼唱出后世的戏腔，惹得小月忍不住噗嗤一笑，刚刚的窘迫也终于是消失不见。
见小丫头笑的明媚，蒋斌打趣道。
“本来以为你只是个毛丫头，不曾想还是个合法萝莉。”
“少爷说什么呢？什么是合法萝莉？”小月表情意外，但又带着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