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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侵害国家法益传播犯罪的刑罚适用

因对象不同,侵害国家法益传播犯罪的刑罚适用呈现不同特征。其中,侵害国防和军事利益的传播犯罪因缺乏案例,其刑罚适用难以统计分析,故本节仅对侵害国家安全和国家功能的传播犯罪进行统计分析,对侵害国防和军事利益的传播犯罪从法律规定进行分析。

一 侵害国家安全传播犯罪的刑罚适用

(一)主刑的适用

1.煽动分裂国家罪

根据我国《刑法》第一百零三条的规定,煽动分裂国家罪的刑罚低于实行行为即分裂国家罪 [43] 。在本书收集的12起煽动分裂国家罪案例中,14名被告人均被判处主刑、附加刑。主刑期最低2年,最高8年。

2.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 [44]

在本书收集的7起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案例中,7名被告人中6名被告人被判处主刑、附加刑、无缓刑,1人不详。主刑期最低1年,最高11年。

3.为境外窃取、刺探、收买、非法提供国家秘密、情报罪

在本书收集的90起为境外窃取、刺探、收买、非法提供国家秘密、情报罪案例中,90名被告人中,49人被判处主刑 [45] 。主刑期最低3年,最高15年。

(二)附加刑的适用

我国《刑法》规定,危害国家安全罪应附加剥夺政治权利。在12起煽动分裂国家罪案例的12名被告人中,被告人均被剥夺政治权利,最高4年,最低1年并处罚金;其余剥夺政治权利的被告人未处罚金。在7起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7名被告人中,4名被剥夺政治权利。在90起为境外窃取、刺探、收买、非法提供国家秘密、情报罪案例的90名被告人中,42名剥夺政治权利、1名被处罚金。

(三)侵害国家安全的传播犯罪刑罚适用小结

由下表可见,此类犯罪的刑罚适用呈现以下特征:(1)由于为境外窃取、刺探、收买、非法提供国家秘密、情报罪的案例数量在此类罪名中占绝对多数,因此其刑罚适用体现了此类罪名的刑罚适用特征。(2)关于主刑适用。5—10年有期徒刑是适用最多的刑罚。被判处主刑期10年以上的案例皆为境外窃取、刺探、收买、非法提供国家秘密、情报罪。(3)关于附加刑适用。煽动分裂国家罪、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皆无罚金,为境外窃取、刺探、收买、非法提供国家秘密、情报罪的犯罪主体被处罚金——综上所述,为境外窃取、刺探、收买、非法提供国家秘密、情报罪是侵害国家安全的传播犯罪打击最为严厉的犯罪。

侵害国家安全的传播犯罪的刑罚适用表

二 侵害国家功能传播犯罪的刑罚适用

(一)主刑适用

1.故意泄露国家秘密罪 [46]

在本书收集的47起故意泄露国家秘密罪案例的95名被告人中,73名被告人未被判处主刑,17名被告因情节轻微免于刑事处罚;其余被告人皆被处6个月至4年6个月不等的有期徒刑。

当犯罪主体出于一个犯罪目的,同时触犯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罪和故意泄露国家秘密罪时,该行为系牵连犯,应择一重罪处罚。相比较,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罪处罚更重,故实践中对该犯罪主体通常以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罪定罪处罚。 [47]

2.过失泄露国家秘密罪

在2014—2019年出现的1起过失泄露国家秘密的案例中,被告因有自首行为被从轻处罚,被处有期徒刑1年,缓刑1年。

(二)附加刑适用

在47起故意泄露国家秘密罪中,违法收入均被没收,并处罚金。根据我国《刑法》规定,侵害国家功能的犯罪均应处罚金,故在上述案例中被告人均被处罚金,最高10000元,最低1000元。

由下表可见,此类犯罪的刑罚适用呈现以下特征:(1)关于主刑适用。除拘役外,1—2年有期徒刑适用最多,最高刑实践中为5年。(2)关于附加刑适用。罚金在1—10万元的案例最多。

(三)侵害国家功能传播犯罪刑罚适用小结

侵害国家功能传播犯罪的刑罚适用表

三 侵害国防和军事利益传播犯罪的刑罚适用

侵害国防和军事利益的传播犯罪包括煽动军人逃离部队罪、战时造谣扰乱军心罪、故意泄露军事秘密罪和过失泄露军事秘密罪、战时造谣惑众罪,根据我国《刑法》相关规定,此类犯罪的刑罚主要包括三种刑期: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48]

四 侵害国家和公共安全传播犯罪的刑罚适用

(一)主刑适用

1.帮助恐怖活动罪 [49]

学界认为,犯本罪的,不得适用刑法第27条关于对从犯“应当从轻、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的规定 [50] 。在本节研究所涉1例帮助恐怖活动罪中,被告人被判处主刑与附加刑,其中,主刑为有期徒刑二年。 [51]

2.准备实施恐怖活动罪 [52]

在本书收集的2起案例中,被告人均被判处主刑与附加刑。1人主刑为有期徒刑4年,1人为2年。 [53]

3.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煽动实施恐怖活动罪 [54]

在本书收集的75起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煽动实施恐怖活动罪的88名被告人中,87名被告人被判处2个月拘役至3年有期徒刑不等的刑罚,1名被告因情节轻微免于刑事处罚。

4.非法持有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物品罪

在本书收集的47起非法持有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物品罪的51名被告人中,47名被告人被判处3个月至3年不等的有期徒刑,1人因情节轻微免于刑事处罚。

(二)附加刑适用

根据我国《刑法》规定侵害国家和公共安全的传播犯罪需处罚金,情节严重的,需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其中非法持有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物品罪也可单处罚金。最高20000元,最低1000元。

(三)侵害国家和公共安全传播犯罪刑罚适用小结

侵害国家和公共安全传播犯罪的刑罚适用表

由上述统计可见,此类犯罪的刑罚适用呈现以下特征:(1)关于主刑适用。除拘役、管制外,1年以下有期徒刑是适用最多的刑罚;3年以上的刑罚中,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煽动实施恐怖活动罪占比最大。(2)关于附加刑适用。上述4类犯罪主体均被处附加刑,10000元以下为最多的处罚范围,处10000元以上的罚金的罪名包括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煽动实施恐怖活动罪;非法持有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物品罪——综上所述,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煽动实施恐怖活动罪是打击最为严厉的犯罪。

五 侵害国家法益传播犯罪刑罚适用小结

由下图可见:282起侵害国家法益的传播犯罪案件中,犯罪主体涉及349名自然人。从主刑适用情况来看,有281人受到主刑处罚。其中,侵害国家法益传播犯罪的主刑多为有期徒刑,被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最多(174名),其次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仅有22名;另有26人被处以拘役,7人被处以管制。附加刑主要是罚金,罚金视具体案情不等;58人被剥夺政治权利,均出现在侵害国家安全的传播犯罪的案例中。 HOTbmOnT+fX9i9QhCvwd7i1Tv1eyZdPII2FDqHTH0QX0jhRfRZ9EGZrqmKt910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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