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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创造生活

可以看出,生活的地方千差万别,但所到之处,人们都在积极为自己和家人创造生活。

为了“创造生活”,人们从事各种各样的活动,有时候也会因时因地制宜,改变做事方式。他们往往参与各种不同的活动,获得食物、住所、安全感以及其他可以为自己和家人创造生活的东西。

我来坎布里奇(Cambridge) 的屠宰场买牛肚。这里生意还行,周六生意会好些,但平时生意一般,不过总归还是能收获点什么。我挺执着的,是个生意人。我就是现在这样子,从来不需要装模作样地打招呼:“先生,您好!”有时我到处跑来跑去,过着游牧式生活 。在家的时候,通常会卖点炸薯条和糖果,也能让孩子有东西吃。靠这门生意赚钱,我让五个孩子都接受了教育,他们读完了12年级。所以,我有指望。快要倒下的时候,只要呼唤天父(ubawo) ,他就会来帮忙,不要叫别人,别人可能会笑话你。我没有可依靠的人,跌倒后只能自己爬起来。不过,我只要给在开普敦市(Cape Town)的孩子们打电话,告诉他们我遇到了困难,他们都会鼓舞我。我是卖鸡肉起家的,那时候我向孩子们要了钱。后来卖起了炸薯片。我在家什么都能做,买得起电,买得起食物。有时日子确实不那么尽如人意,但还是能弄到吃的。我们这儿有些人没工作就没吃的。【东开普省(Eastern Cape)诺普梅洛镇(Nompumelelo)一位居民受访者口述】

图2.1 东开普省诺普梅洛镇,卖肉摊

我一辈子没上过班,但我有自己的生意,做草席,卖草席。以前都是手工制作,不过现在用“马机”(一种特殊设备)来做,可以做得更快。以前我每个月做14张草席,小席卖40兰特 一张,大席卖50兰特一张。【夸祖鲁—纳塔尔省(KwaZulu-Natal)马胡泽尼社区(Makhuzeni)一位百岁老奶奶受访时口述】

图2.2 东开普省诺普梅洛镇的妇女,去镇上出售塑料瓶途中

图2.3 西北省(North West)艾克梅伦地区(Ikemeleng),修鞋摊

我是个有商业头脑的人,在原来的镇上,我们四个人在学校里就结成了生意伙伴。我新搬到这个镇子来住,也不认识什么人,为了找点事打发时间,就想自己做烤饼(roosterkoek)来卖。我一直都有卖烤饼的想法,但又觉得这想法太遥远了,不可能真的实现。但我很看好这生意,因为镇上到处都是卖炸饼的(vetkoek),却几乎没什么人卖烤饼。而烤饼更健康,不像炸饼那样油腻。我认真地和叔叔谈这件事。他以前在开普敦市,去年才来镇上。商量好后,我负责做面坯,他负责烤。我赶上了7点的早班车去卖烤饼。我并不知道这趟公交车去哪儿,但我知道在萨拉姆图街(Salamntu)上车。我装上24个烤饼坐上了早晨第一班公交车。上车才五分钟,所有的烤饼就卖光了,车才刚到恩乔利(Njoli)购物中心。【东开普省夸札赫勒镇(Kwazakhele) 一位年轻受访者口述】

图2.4 普马兰加省(Mpumalanga)奥斯胡克地区(Oshoek),制作草席

我推销Justine 和雅芳(Avon)的化妆品。除非做兼职,否则这门生意很难做,因为有时收不到钱。十个人下单,一个说15日才有钱付账,另一个说30日才有钱。大家都说自己没钱,但雅芳见钱发货。还是有工作比较好,因为这样就可以自己垫钱拿货,然后自己收钱。就是这个路子。不过,你还会发现,十个下单的,还有三个会说“下周见”。这样一来,我就要另找门路补上那笔钱了,因为账是记在我名下的。这种时候,自己有钱就确实很有用了。【东开普省新布赖顿镇(New Brighton) 一位女性受访者口述】

图2.5 东开普省诺普梅洛镇,集装箱里的美发沙龙

图2.6 西北省艾克梅伦地区

图2.7 北开普省(Northern Cape)安德里斯维尔村(Andriesvale),制作烤饼(roosterkoek)

我干这个有四年了。我是斯塔特海姆镇(Stutterheim) 人,来这边是为了找份工作,但后来被裁掉了。先在奎格尼(Quigney)郊区的转换电气公司(TransForm Electrical)干了五年半,后来又在当地的秀斯电气公司(Shows Electrical)干了三年。这两家企业在当地设厂,分别在工业开发区内雀巢公司旁边,姆丹察内镇上(Mdantsane) 强生公司的旁边,占地面积很大。我们在厂里上班,不过后来被裁了。像我这样后进厂的人,最先被裁。通过观察和实验,我学会了电工,这种活儿就是在工作中学会的,一边看别人怎么干,一边自己摸索。现在我在家工作,卖牛肚。牛肚存放在别的房子里,在那边(用手指了指那个方向)。我把牛肚放在桶里,然后放到手推车里,推到摊位去买。看那儿,我家里有台割草机和焊接机,都是我在尝试的东西。【东开普省诺普梅洛镇一位居民受访者口述】

图2.8 东开普省诺普梅洛镇,卖牛肚

图2.9 东开普省恩格伯扎那村(Ngobozana),放羊

图2.10 普马兰加省奥斯胡克,雕刻谋生

图2.11 东开普省诺普梅洛镇,卖蔬菜

我没钱,家里生活艰难,有些东西没有。让我丈夫寄钱回家也很难,所以不得不做这门生意。我丈夫不让我在城里卖,所以就从商业中心搬到了镇上,生意也还过得去。有人帮我卖。我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了她。我会的,她现在都会。我每个月付她800兰特。我还加入了乌姆加莱洛(Umgaleo) 集资互助组,这周我交了500兰特,到月底我就会有2000兰特了。另外,我每天还会交150兰特。500兰特集资互助组是这个月才开始的,我以前没做过这件事,是有几个人邀请我加入的。【东开普省诺普梅洛镇一位女性受访者口述】

这些是我的树。我自给自足,产出的东西也会卖。【东开普省诺赫克瓦纳村(Noqhekwana Village)一位农民受访者口述】

图2.12 北开普省安德里斯维尔村,传统治疗师

图2.13 西开普省(Western Cape)德多恩斯镇(De Doorns)妇女,独立照料自己和家人

图2.14 东开普省恩格伯扎那村一妇女,打水自用、喂养家畜、做饭和制作草席

图2.15 西开普省德多恩斯镇的一男子,在农场修剪葡萄藤

图2.16 东开普省恩格伯扎那村,制作肥皂

图2.17 东开普省恩格伯扎那村,种植作物

图2.18 东开普省恩格伯扎那村,农作物

图2.19 东开普省诺赫克瓦纳村,农作物

在恩格伯扎那,我们在一小片土地上耕种,自给自足,卖新鲜农产品,赚钱生活。没这一小片地,我们就没法活下去。村里人吃的新鲜水果都是自己种的。一些村民还种西红柿,做橘子酱。【东开普省恩格伯扎那村一位居民受访者口述】

我以这园子为生,我让大家明白这样也可以活下去,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太懒了。我想吃肉的时候,我就抓只鸡来吃,家里过去就是这么过的。我不喜欢出去买菜,等到家菜就不新鲜了。我喜欢从园子里摘菜,立刻就能煮来吃。【普马兰加省奥斯胡克地区一位居民受访者口述】

图2.20 夸祖鲁—纳塔尔省姆齐基社区/马胡泽尼社区(Mziki/Makhuzeni),修建房屋

图2.21 东开普省诺赫克瓦纳村的房屋

人们的生活方式有时并非是自己喜欢或引以为傲的,但是环境迫使他们想方设法生存下去,下面是几个实例。

可悲的是,为了生存,甚至要给自己的约会对象打分。在决定是否继续下一次约会前,先要看看对方是否有钱给自己。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面临这种境况。我以前认为这种女孩都是拜金女,我评判错了,因为我并不了解她们行为背后的隐情。现在轮到自己了,我真的不再指责那些女孩了。为了钱,什么都要做。特别是没得选的时候,那就顾不上什么好坏了。生活对我们都不公平!你选择上学,努力考上了大学,学得也不错,你以为毕业后生活会变得容易,似乎自己会变得成功,变得有钱。但背后的真相是,并非所有人都能成功。像我这种倒霉的,我发现,从小到大,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让我忘记了自己的信念和价值观。我知道自己已不再是高中时代的模样了。【东开普省夸马格萨基镇(KwaMagxaki) ,青年研究、学习和倡导组织(YRLA)的一名研究人员受访时口述】

瓦尔三角洲(Vaal) 还存在另一种危险现象,即找干爹和傍富婆(Ben 10 )。年轻人出于经济和安全等原因,和比自己年纪大的人恋爱。年长的一方给年轻人钱,替他们付学费,买昂贵的衣服,或者把车给他们开。只要让这些金主高兴,感觉年轻就行。年轻人们似乎乐于享受这些特权,享受用身体去换取更多的奢侈品,然后向朋友吹嘘自己有多少钱,穿多贵的衣服,也就是所谓的炫富(Izikhothane )。【豪登省(Gauteng)瓦尔三角洲,青年研究、学习和倡导组织(YRLA)的一名研究人员受访时口述】

如果没钱行贿的话,我就只能和面试官或是给我工作机会的人睡觉。请大家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找到工作的女人比男人多?为什么许多男人都是瘾君子?这是因为男人没钱行贿找工作,而女人可以用身体换取工作。【豪登省瓦尔三角洲一位女性受访者口述】

大多数家长都没有正式工作,一些人在农场工作,挣钱很少。要是一个人经济状况不错,又对他们的女儿有兴趣,他们就想让这人送些东西。女孩的母亲可借此每个月挣1000兰特。而女孩还继续上学,仍往返于家中和学校……

可以看到,这个社区有不少爱钱的女孩,她们知道在这里工作的男人有许多把妻子留在家里,于是就同这些男人发生关系,换取金钱的回报。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在科荣道尔村(Kroondal)看到14岁的女孩怀有身孕,(这种情况)不止一个,不止五个。18岁的女孩已经算是老女人了。父母甚至这样告诉孩子:“你和某某在一块儿干什么,他还是个学生,能给你什么?去找个叔叔,他至少能给你点钱,让我们买两公斤鸡肉,你在学校买午饭的钱也有了。”【西北省艾克梅伦镇的一位青年受访者口述】

迫于家庭处境,贩卖大麻来养活兄弟姐妹,维系家庭,对这样的居民,我们能说什么呢?他知道这是错的,会毁掉整个社区,但他必须保证家里有饭可吃,有钱付学费。他也试过很多其他办法来养家糊口,比如卖香蕉什么的,但是家里兄弟姐妹太多了,赚的钱根本不够用。【豪登省瓦尔三角洲一位青年受访者口述】

这些事实清楚地说明,人们在运用多种方式养家糊口,寻求住所,寻求某种形式的收入。不少人自己种粮食,饲养家禽家畜,自己盖房子,自己寻找替代能源,但大多数人主要依靠某种形式的收入生活。有些人靠别人(汇款或大款),有些则去偷。很少有受访者谈及社会补助的作用,因为这并非此次研究的关注点,我们并没有专门问及此事。然而,我们推测社会补助是人们赚钱谋生的一个重要途径,之所以鲜有人谈及,仅仅是因为补助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例如,据东开普省布鲁利利丝布什(Bluelilliesbush)的教育工作者估计,多达90%的社区在接受社会补助。

当地人告诉我们,几乎所有依靠现金收入的居民,都有部分甚至大部分收入来自非正式的生意或工作,而且往往还是好几份这样的工作。这类工作往往规模很小,只雇用一两个人(通常是家庭成员)。仅少部分生意是正规的、大规模的。比如,在北开普省安德里斯维尔有一处旅游景点,游客能在那里感受桑族人(San) 传统的生活方式,当地人还出售地方手工艺品。

正式受雇的人通常都换过几份工作,由于裁员,只能从一份工作换到另一份工作。本地就业机会通常十分匮乏,农村地区尤为严重。比如,在林波波省(Limpopo)的加恩查贝伦(Ga-Nchabeleng),巴佩迪集市(Bapedi Mall) 周边地区有很多商店,但这并不能提供大量就业岗位,而且无论如何都没有必要雇用加恩查贝伦本地居民。加恩查贝伦的受访者中,有一位在2007年就获得了护士资格,但她只在比勒陀利亚(Pretoria) 的一家医院找到过一份临时工作,现在依旧还在找工作。她曾在加恩查贝伦的诊所里做志愿者,还被派到加恩查贝伦医院工作,但在那里她被告知政府不允许志愿者在医院和诊所工作。在布鲁利利丝布什,居民都在强调这里的高失业率。在同他们多次的交谈中,我们了解到这里的人们找工作异常艰难:

我的日子过得一直不好,因为我的想法不对。我以为如果能有事情做,生活就能更好。我早上一起床就去农场里找活儿干,但是现在很难。每次去农场找活儿的时候,他们就会说,要人手的时候就会派人去镇上找。可是农场里工作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也就没人告诉我要招人了。对我来说,周末和周内其他几天没什么区别,因为我不是那种活泼的性子,我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和朋友出去踢足球。因为我是基督徒,所以不抽烟也不喝酒。【东开普省布鲁利利丝布什一位失业青年受访时口述】

然而,城里人找工作也未必轻松。豪登省的工业区瑟迪邦区(Sedibeng District) 一度成为当地就业大户,现在却面临严重衰落,特别是安赛乐—米塔尔钢铁公司下属的范德拜尔帕克工厂(ArcelorMittal Vanderbijlpark,即曾经的南非钢铁工业有限公司) ,在过去25年裁减了约五万个工作岗位(Hlatshwayo 2014)。

我们了解到,一些地方的招工存在腐败现象,比如南非西北省的艾克梅伦镇。尽管当地社区和矿区之间有协议,要求矿区优先雇用来自科荣道尔村的居民,但据传闻,当地的政务委员一直在收受贿赂,给外地人发放居住证明。

到了要招工的时候,他(政务委员)就跑到各家企业,告诉他们不能雇用没有政务委员会办公室证明的人。转过头去,他就给外地人提供证明,从中捞取好处。这些拿到证明的人到了企业,企业就认为他们是科荣道尔的居民,从而造成本地人就业形势严峻。【西北省艾克梅伦镇一位社区居民受访时口述】

据传,在东开普省恩格伯扎那村,公司在当地开展项目时,会带自己公司的雇员过来,而不是雇用当地人。在豪登省瑟迪邦区,一名青年研究员谈道:

(进入新体制)二十年,我敢说,南非并不自由,也并不民主。南非社会很功利,种族主义也很严重……为了找到工作,我必须找有关的政党,成为他们的一员,这就是新体制成立二十年之后的情形。【豪登省瑟迪邦,YRLA组织的一名研究员受访时口述】

图2.22 西开普省德多恩斯镇的EPWP项目工人

很多人越发依靠政府的就业计划度日。在林波波省的瑟库库内、在北开普省的安德里斯维尔,大部分就业机会都来自公共工程拓展计划(Expanded Public Works Programme,EPWP)和社区工程计划(Community Works Programme,CWP),而且都是临时性的。因为受教育水平低,安德里斯维尔的居民往往和这些工作机会无缘,即使能找到工作,职位也都很低,薪水也少。

显然,在我们走访过的社区里,正式工作并非人们赚钱购买必需品的主要渠道;这也恰恰是很多人转向那些非正式工作的原因:

我父亲曾经在这家大公司工作,你肯定知道,南非钢铁工业有限公司(Iscor)。很多人被迫离职,我父亲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多年来一直是我母亲承担养家糊口的责任。父亲没有工作,但是做了很多小生意——很小的生意。【豪登省西伯肯镇(Sebokeng) 瑞考费拉青年发展组织领导(RYDO) 受访口述】

然而,创造生活并不只是满足这些基本的生活需求(虽然这些很重要)。走访所到之处,我们发现,尽管生活艰苦,但人们彼此照顾,表现出归属感,宣示着人性和社区认同感。

在奥斯胡克,居民们自己修桥方便孩子们过河上学,建水坝蓄水灌溉园子;在自由公园(Freedom Park)、伊瓦顿镇(Evaton) 西北以及西伯肯镇地区,年轻人开办读书俱乐部,给孩子们辅导家庭作业;在奥兰治农场镇(Orange Farm),妇女们回收垃圾,开办托儿所;在德多恩斯镇,一名妇女靠卖爆米花筹钱为当地传统舞蹈团购买服装,海克斯河谷人民中心(Hex Valley People's Centre)则为社区居民提供免费医疗;在安德里斯维尔村、德多恩斯镇和卡雅利沙镇(Khayelitsha) ,人们在救济厨房参与志愿服务;另外,一些无业人员参与了南非待业人员运动(Unemployed Peoples Movement,UPM)。该社会组织总部设于格拉汉姆斯顿镇(Grahamstown),致力于促进就业,改善居住环境,解决缺房、缺水和卫生问题,应对电力和街道照明不足问题,处理针对妇女的暴力问题以及应对公共安全系统问题。有的青年人自己建立组织以帮助其他青年人,瑞考费拉青年发展组织就是其中之一。该组织为青年人提供信息(如招聘、政务服务、报纸等)以及社会支持,帮助青年人求职,还提供计算机、缝纫、木工、焊接和音乐等技能培训。

图2.23 豪登省奥兰治农场镇,伊托森(Itsoseng)妇女就业项目

许多人向我们描述了各种各样的社区机构,这些机构为社区繁荣发展提供了支持。

当地社区奉行宗教信仰自由。有些地方,人们通过编造故事打击教会或宗教领袖,反对教会活动。不过教堂仍然有机会布道。【西北省艾克梅伦镇社区居民受访者口述】

图2.24 西开普省德多恩斯镇的一处教堂

橄榄球是这个社区最受欢迎的运动。因为它,人们在周末聚在一起。赛季结束,一切又归于平静。赛季期间,这里气氛很好,有友情,还有别的什么,人们聚在一起吃烧烤。我为这项运动感到骄傲。不过,其他运动就没有什么发展了。【西开普省德多恩斯镇一位社区居民受访口述】

每当遇到困扰的时候,我就会去教堂或者去踢足球。我的家人也会祷告,也会去教堂。【东开普省布鲁利利丝布什一位男性受访者口述】

图2.25 东开普省恩格伯扎那村,踢足球

在受访的年轻人中,部分人谈到了自己未来的梦想。其中不少梦想不但是要能养活自己,还要做出贡献: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社工,帮助那些需要关爱需要照料的孤儿。和孩子们面对面的时候,你就想成为他们的妈妈。如果能有机会进修,我会去做社会工作,我的愿望是开办一个收容中心。在英国我见过一所很大的孤儿院,会照顾孩子们的生活,送他们上学,培养他们的技能。有的孩子体育很好,有的擅长其他事情,中心都会支持。我会鼓励孩子们上学,让他们忙着做事,没时间在街头胡闹,染上酗酒吸毒的恶习。【东开普省新布赖顿镇一位妇女受访口述】

1997年12月16日我出生于西伯肯镇郊区坡洛空(Polokong)。我和母亲、姐姐以及姐姐的两个孩子生活在一起。母亲从事家政服务工作,姐姐自己开了间理发店。我在布腾博—蔡博中学(Botebo-Tsebo Secondary)上学,还联合创建了学校的“领导力2020”(Leadership 2020)辩论队。我和一个名叫普莉希拉(Priscilla)的女孩一起工作。组建这样一个辩论队是因为我们看到了这样做的必要。

辩论队已经有30多名队员了,足以和其他学校一较高下。我们希望能帮助青年人练就好口才。我的导师把我推荐到了很多组织,这帮我树立了自信心。这些组织包括“国际演讲协会”(Toastmasters) 还有“新兴之声2号”(Emerging Voices 2)。我正在计划开办一个读书俱乐部,帮助年轻人塑造自己的生活,让生活回归美好。

我是基督徒,我担任教堂歌手,还为当地的小孩子们做演讲培训。我有一股热情,想借演讲来改变人们的生活。我自认为是个很健谈的人,我相信和人交谈应当修补人们破碎的心灵,而不是破坏,我一直在鼓励参加我演讲培训的人做出改变,我想成为一名受国际认可的讲者,在周围人们的帮助下,我可以做到。我将来想做一个主持人,或者电影导演、演员等,总而言之,成为一个领导者,一个杰出的领导者。我经历了人生中的种种磨难,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重整旗鼓,再图发展。我热爱音乐,我也想舞蹈,不过别人说我身体太僵硬,跳不了舞。我还喜欢读书,喜欢看精彩的电影。最近我读了一本讲领导力的书。【豪登省西伯肯镇一位男子受访口述】

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人们勉强度日求生存。正如一位受访者所说的那样:

我做项目已经四五年了,从未见过(年轻)人坐以待毙,也从未见过所有年轻人都沉迷毒品。我没看见他们的悲伤绝望,但他们确实正经历着巨大的伤痛,大到远超我此前所说的程度。但是他们并未心灰意冷。那是什么支撑他们走下去?他们所拥有的又是什么呢?【豪登省约翰内斯堡一位教育活动家受访口述】 v8t4zLuI5ngssi3/g/qgni+6stxg1WgyVI/7ZedDgyTnbBtwI5jFbdmkt42FC6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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