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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南宋崇杜观念的发展

南宋前期,通过战火的洗礼,诗人对杜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杜诗不仅是诗人诗歌技巧上学习的典范,也是他们战火中的知音。

这个时期,陆游对杜甫和杜诗的评价很高。我们从陆游《与儿辈论李杜韩柳文章偶成》这样的诗题就可以看出,杜诗是陆游经常与后辈讨论的话题之一。陆游《宋都曹屡寄诗且督和答作此示之》云:“天未丧斯文,杜老乃独出。陵迟至元白,固已可愤疾。及观晚唐作,令人欲焚笔。” [44] 可见陆游心中最伟大的诗人就是杜甫,是杜甫独出才使斯文未丧。陆游《白鹤馆夜坐》同样表达了对杜甫诗歌的敬仰。乾道八年(1172)年九、十月间,陆游在阆中游杜甫祠堂,作《游锦屏山谒少陵祠堂》一首,此诗不仅称赞杜甫的文章可以并世不灭,更推重杜甫的忠义使人常怀敬仰。淳熙五年(1178)四月,陆游东归过忠州,杜甫曾居忠州龙兴寺并有题壁诗,陆游见之,作《龙兴寺吊少陵先生寓居》一首,陆游在此诗中感叹安史之乱使大唐社稷倾颓,更感叹杜甫在战乱中流离万里,寄寓了对杜甫遭遇的深切同情,也包含了对自己身世的感叹。陆游对杜甫的遭遇抱有深切的同情,淳熙四年(1174)十一月,陆游到成都杜甫草堂,作《草堂拜少陵遗像》一诗,诗写到杜甫草堂拜谒杜甫遗像的所见所感,不仅高度赞扬了杜甫高超的诗歌艺术,而且对杜甫在仕途上的遭遇及其客居时的艰辛表示同情。庆元元年(1195)冬,陆游在山阴作《读杜诗》,此诗肯定了杜诗的地位,认为杜诗可以和《诗经》中的雅颂相提并论。同时,陆游认为杜甫有经世之才,而不应仅仅被看作诗人,这当是寄托了诗人自己的感慨。淳熙元年(1174)夏,陆游在蜀州遇到杜甫后人, [45] 他感慨地说:“可怜城南杜,零落依涧曲。面余作诗瘦,趋拜尚不俗。” [46] 庆元二年(1196)春,陆游在山阴作《怀旧》诗:“翠崖红栈郁参差,小盆初程景最奇。谁向豪端收拾得,李将军画少陵诗?” [47] 他以为可以艺术地再现眼前美景当是杜诗。从以上可以看出,在陆游心目之中,杜甫是唐代最伟大的诗人。陆游的杜诗学观代表了北宋中期以来诗人对杜甫和杜诗的普遍看法。

南宋前期,对杜诗认识更为深刻的诗人是陈与义。陈与义诗云:“久谓事当尔,岂意身及之。避虏连三年,行半天四维。我非洛豪士,不畏穷谷饥。但恨平生意,轻了少陵诗。” [48] 按此诗作于建炎二年(1128)正月,当时陈与义自邓州往房州,遇虏,奔入南山。诗写避地奔逃之艰辛万种和离合悲欢,感情充沛,出语沉痛,“尽艰苦历落之态,杂悲喜忧畏之怀……杜《北征》、柳《南涧》,盖兼之” [49] ,“转换馀情,殆不忍读,欣悲多态,尚觉《北征》为烦” [50] 。正如钱锺书所说:“他(陈与义)的《正月十二日自房州城遇虏至》又说‘但恨平生意,轻了少陵诗’,表示他经历了兵荒马乱才明白以前对杜甫还领会不深。他的诗进了一步,有了雄阔慷慨的风格。” [51] 这说明天崩地解的现实,使南宋诗人对杜诗有了新的理解。陈与义有诗题云《友人惠石两峰巉然取杜子美玉山高并两峰寒之句名曰小玉山》 [52] ,只要看看这样的诗题,就可以想见陈与义对杜诗的熟悉程度。可以说,陈与义一喜一忧都会念及杜甫。正是因为推崇杜诗,刻意学习杜诗,陈与义成为宋代学杜成就最高的诗人。

同北宋相比,南宋诗坛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江西诗派追求技巧、叙写日常生活的创作方法有了改变,呼吁抗金、描写现实、叙写离乱、反映爱国情怀的诗歌大量涌现。这个时期活跃在诗坛上的陈与义、陆游、杨万里、范成大等诗人,其诗歌创作无一例外都鲜明地打上了这个时代的印记。北宋诗人,特别是江西诗派,注重的是对杜诗技巧的学习,他们赞扬杜诗是诗中六经也是出于儒家的圣者观念。南宋诗人不仅更为推崇杜诗,他们对杜诗的认识也比北宋诗人深刻得多,天崩地解的现实使南宋诗人对杜诗有了新的理解。

南宋后期诗人对杜诗也有很高的评价,但他们更注重杜诗的“诗史”性质,他们自己的诗歌创作也有明显的以诗存史的意味。

南宋后期,首先登上诗坛的是永嘉四灵,即徐照、徐玑、翁卷和赵师秀,他们摆脱江西诗派的束缚,开始转而学习晚唐诗,使唐体重新流行。再有就是姜夔、刘过、戴复古、刘克庄等江湖派诗人,成分比较复杂。宋亡之际,又出现了文天祥、谢翱、林景熙、汪元量、谢枋得、郑思肖等一大批诗人,用诗歌歌咏和记录亡国的痛苦与悲哀。这些诗人很多都推崇杜诗,文天祥、汪元量等写诗则有明显的以诗存史的意味,受到杜甫的影响更为明显。

永嘉四灵的诗不似杜诗。据说他们写诗是为了改江西诗派之病,其实他们的成就尚远不及江西诗派。赵师秀曾经选姚合、贾岛诗为《二妙集》,又选沈佺期以下七十六家诗为《众妙集》,竟然排除杜甫。他们的诗歌与杜诗是截然不同的,杜甫的优长他们没有领会,未能继承,在诗学观念上也不推崇杜诗。如果认真探究他们和杜甫的关系的话,那就是徐照曾经写过一首《杜甫坟》,诗云:“耒阳知县非知已,救厄无踪岂忍闻。若更声名可埋没,行人定不吊空坟。” [53] 诗中的议论也照样空泛无味。

这个时期推崇杜诗的是文天祥,他作有《集杜诗》二百首。宋代的孔毅父“作了大量的集句诗,并且进一步开了专集杜诗的先例” [54] 。文天祥的《集杜诗》二百首不仅规模大,成就也最高。他在《集杜诗》的自序中说:

余坐幽燕狱中无所为,诵杜诗,稍习诸所感兴。因其五言,集为绝句,久之,得二百首。凡吾意所欲言者,子美先为代言之。日玩之不置,但觉为吾诗,忘其为子美诗也。乃知子美非能自为诗,诗句自是人性情中语,烦子美道耳。子美于吾隔数百年,而其言语为吾用,非性情同哉?昔人评杜诗为诗史,盖其以咏歌之辞,寓记载之实,而抑扬褒贬之意,燦然于其中,虽谓之史可也。予所集杜诗,自予颠沛以来,事变人事,概见于此矣,是非有意于为诗者也。后之良史尚庶几有考焉。 [55]

《集杜诗》二百首,说明杜甫对文天祥有很大的影响,杜甫的精神与文天祥的精神产生了共鸣。文天祥说:“予所集杜诗,自予颠沛以来,事变人事,概见于此矣,是非有意于为诗者也。后之良史尚庶几有考焉。”这说明文天祥有以诗存史的意思,而这二百首《集杜诗》也的确有诗史的意味。

汪元量对杜甫的态度则略显矛盾。汪元量有时对杜甫颇有微讽,他说:“君不见,浣花溪头老翁哭,白首为儒守茅屋。” [56] 但总体上汪元量是崇杜的。汪元量有《草堂》二首 [57] ,是他在至元二十三年(1286)入蜀时所作。他后来又有机会第二次拜访成都的杜甫草堂, [58] 他还到耒阳凭吊过杜甫的坟墓。 [59] 汪元量自称以杜甫为师,他在《夷山醉歌》中说:“又不见饭颗山头人见嗤,愁吟痛饮真吾师。” [60] 汪元量曾自比杜甫,他说:“杜陵清瘦不禁寒,白发萧萧强笑欢。” [61] 这说明他总体是推崇杜甫的。

郑思肖有两首诗写到杜甫。《杜子美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图》云:“雨卷风掀地欲沉,浣花溪路似难寻。数间茅屋苦饶舌,说杀少陵忧国心。” [62] 《杜子美骑驴图》云:“饭颗山前花正妍,饮愁为醉弄吟颠。突然骑过草堂去,梦拜杜鹃声外天。” [63] 二诗大略借杜甫抒发忧国之情和故国之思。他另有《子美孔明庙古柏图行》, [64] 主要吟咏诸葛亮事迹。总体上看,郑思肖的诗歌艺术性不强,也不似杜诗,但在诗学观念上他还是崇杜的。

这说明南宋后期诗人在诗学观念上总体是推崇杜诗的,他们尤其注重杜诗的“诗史”特征,并写出了有诗史意味的诗歌。

宋代崇杜观念的产生和发展经历了一个复杂的过程。北宋初期,杜诗的地位并不甚高,这个时期首开崇杜学杜风气的是王禹偁。北宋中期是杜诗产生深刻影响、得到广泛继承的时期,杜甫在诗坛的崇高地位在这个时期得以确立,大规模论杜、崇杜也从这个时期开始,苏轼甚至提出了杜甫“一饭不忘君”这一影响深远的命题。北宋后期,杜甫在诗坛的地位变得无比崇高,江西诗派不仅以杜甫为诗界典范,对杜诗也有极高评价。南宋前期,诗人们对杜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杜诗成为诗人战火中的知音。南宋后期诗人更注重杜诗的“诗史”性质,他们自己的诗歌创作也有明显的以诗存史的意味。宋代崇杜观念的产生和发展,也涉及宋人对杜诗艺术成就的认识,相关问题我们将在第七章进行集中讨论。


[1] (清)永瑢等撰:《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五二《小畜集提要》,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1307页。

[2] (清)吕之振等选:《宋诗钞·小畜集钞序》,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13页。

[3] 按:此句被后人广泛引用,对其意义却存在误解。如清吕之振等选《宋诗钞·小畜集钞序》云:“(王禹偁)学杜而未至,故其《示子》诗云:‘本与乐天为后进,敢期子美是前身。'”见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13页。细味诗意,王禹偁似是自嘲中带有自负。“敢”是“岂敢”之意,王禹偁表面上说“岂敢”,实际上却对自己的诗歌非常自信,因此似杜之处“卒不复易”。可知王禹偁自己似乎并没有“学杜而未至”之意。

[4] 黄启方:《王禹偁研究》,台湾学海出版社1979年版,第48页。

[5] (宋)苏轼:《王定国诗集叙》,《苏轼文集》卷十,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18页。

[6] (宋)苏轼:《与王定国四十一首》(之八),《苏轼文集》卷五十二,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1517页。

[7] 孙微:《论杜甫的君臣观》,《河北大学学报》2000年第6期。

[8] (宋)苏轼:《二月十九日,携白酒、鲈鱼过詹使君,食槐叶冷淘》,《苏轼诗集》卷三十九,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2102页。

[9] 参见(宋)苏轼《与鞠持正二首》(之一),《苏轼文集》卷五十九,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1803页。

[10] (宋)苏轼:《书杜子美诗后》,《苏轼文集》卷六十七,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119页。

[11] (宋)苏轼:《次韵张安道读杜诗》,《苏轼诗集》卷六,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265页。按:张安道原诗云:“文物皇唐盛,诗家老杜豪。”亦是对杜甫钦敬之意,见《苏轼诗集》卷六引,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265页。

[12] (宋)苏轼:《辨杜子美杜鹃诗》《记子美八阵图诗》《书子美自平诗》《书子美云安诗》《书子美黄四娘诗》《书子美屏迹诗》《书子美忆昔诗》,《苏轼文集》卷六十七,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100—2105页。

[13] (宋)苏轼:《题杜子美桤木诗后》,《苏轼佚文汇编》卷五,《苏轼文集》,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551页。

[14] (宋)苏轼:《记子美陋句》,《苏轼文集》卷六十七,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104页。

[15] (宋)苏轼:《记董传论诗》《书参寥论杜诗》《记少游论诗文》,《苏轼文集》卷六十八,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136页;《荔枝似江瑶柱说》,《苏轼文集》卷七十三,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363页。

[16] (宋)苏轼:《人日猎城南,会者十人,以“身轻一鸟过,枪急万人呼”为韵,得鸟字》,《苏轼诗集》卷十八,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917页。又苏轼《江月五首》乃以杜诗“残月水明楼”为韵,参见《苏轼诗集》卷三十九,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2140页。又苏轼《戏题巫山县用杜子美韵》,参见《苏轼诗集》卷五十,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2784页。

[17] (宋)苏辙:《和张安道读杜集》,《栾城集》卷三,《苏辙集》,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54页。

[18] (宋)苏辙:《鹊山亭》,《栾城集》卷五,《苏辙集》,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88页。

[19] (宋)苏辙:《送王巩兼简都尉王诜》,《栾城集》卷七,《苏辙集》,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134页。

[20] (宋)苏辙:《题韩驹秀才诗卷》,《栾城后集》卷四,《苏辙集》,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938页。

[21] (宋)苏辙:《诗病五事》,《栾城三集》卷八,《苏辙集》,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1228页。

[22] (宋)苏辙:《诗病五事》,《栾城三集》卷八,《苏辙集》,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1228页。

[23] (宋)王安石:《哭梅圣俞》,《王安石全集》卷四十四,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383页。

[24] (宋)王安石:《老杜诗后集序》,《王安石全集》卷三十六,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323页。

[25] (宋)欧阳修:《冬夕小斋联句寄梅圣俞》,《欧阳修全集》卷五十四,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772页。

[26] (宋)欧阳修:《笔说》,《欧阳修全集》卷一百二十九,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1968页。

[27] (宋)欧阳修:《诗话》,《欧阳修全集》卷一百二十八,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1954页。

[28] (宋)欧阳修:《集古录目序题记·秦泰山刻石》,《欧阳修全集》卷一百三十四,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2084页。

[29] (宋)欧阳修:《谢氏诗序》,《欧阳修全集》卷四十三,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608页。

[30] (宋)欧阳修:《感二子》,《欧阳修全集》卷九,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138页。

[31] (宋)欧阳修:《和武平学士岁晚禁直书怀五言二十韵》,《欧阳修全集》卷十三,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222页。

[32] (宋)欧阳修:《堂中画像探题得杜子美》,《欧阳修全集》卷五十四,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760页。

[33] (宋)欧阳修:《诗话》,《欧阳修全集》卷一百二十八,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1951页。

[34] (宋)欧阳修:《诗话》,《欧阳修全集》卷一百二十八,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1953页。

[35] (宋)梅尧臣:《读邵不疑学士诗卷杜挺之忽来因出示之且伏高致辄书一时之语以奉呈》,《梅尧臣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第205页。

[36] (宋)苏舜钦:《题杜子美别集后》,《苏舜钦集编年校注》,巴蜀书社1991年版,第397页。

[37] (宋)黄庭坚:《次韵伯氏寄赠盖郎中喜学老杜诗》,《山谷诗外集补》卷四,《黄庭坚诗集注》,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1706页。

[38] (宋)黄庭坚:《病起荆江亭即事十首》(其七),《山谷诗集注》卷十四,《黄庭坚诗集注》,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519页。

[39] (宋)黄庭坚:《赠高子勉四首》(其四),《山谷诗集注》卷十六,《黄庭坚诗集注》,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574页。

[40] (宋)黄庭坚:《再用前韵赠子勉四首》(其三),《山谷诗集注》卷十六,《黄庭坚诗集注》,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576页。

[41] (宋)陈师道:《和饶节咏周昉画李白真》,《后山诗注补笺》卷十二,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429页。

[42] (宋)陈师道:《绝句》,《后山诗注补笺》卷四,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153页。

[43] (宋)陈师道:《次韵答秦少游》,《后山逸诗笺》卷上,《后山诗注补笺》,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467页。

[44] (宋)陆游:《宋都曹屡寄诗且督和答作此示之》,《剑南诗稿校注》卷七十九,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784页。

[45] 据陆游《野饭》诗注:“杜氏自谱,以为子美下峡留一子守浣花旧业,其后避成都乱,徙眉州大垭或徙大蓬云。”见《剑南诗稿校注》卷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405页。

[46] (宋)陆游:《野饭》,《剑南诗稿校注》卷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405页。

[47] (宋)陆游:《怀旧》,《剑南诗稿校注》卷三十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2236页。

[48] (宋)陈与义:《正月十二日自房州城遇金虏至奔入南山十五日抵回谷张家》,《陈与义集校笺》卷十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492页。

[49] (宋)陈与义撰,白敦仁校笺:《陈与义集校笺》卷十七引《刘须溪评本增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502页。

[50] (宋)陈与义撰,白敦仁校笺:《陈与义集校笺》卷十七引刘辰翁语,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502页。

[51] 钱锺书:《宋诗选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132页。

[52] (宋)陈与义:《友人惠石两峰巉然取杜子美玉山高并两峰寒之句名曰小玉山》,《陈与义集校笺》卷九,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250页。

[53] (宋)徐照:《杜甫坟》,《芳兰轩诗集》卷上,《永嘉四灵诗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40页。

[54] 孙望、常国武主编:《宋代文学史》(下),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305页。

[55] (宋)文天祥:《集杜诗·序》,《文山先生全集》卷十六《集杜诗》,中国书店1985年版,第397页。

[56] (宋)汪元量:《余将南归燕赵诸公子携妓把酒饯别醉中作把酒听歌行》,《汪元量集校注》卷四,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58页。

[57] (宋)汪元量:《草堂》,《汪元量集校注》卷三,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39页。

[58] (宋)汪元量:《重访草堂》,《汪元量集校注》卷四,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99页。

[59] (宋)汪元量:《竹枝歌》,《汪元量集校注》卷四,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93页。

[60] (宋)汪元量:《夷山醉歌》,《汪元量集校注》卷三,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46页。

[61] (宋)汪元量:《九日次周义山》,《汪元量集校注》卷四,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75页。

[62] (宋)郑思肖:《杜子美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图》,《郑思肖集·一百二十图诗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225页。

[63] (宋)郑思肖:《杜子美骑驴图》,《郑思肖集·一百二十图诗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225页。

[64] (宋)郑思肖:《子美孔明庙古柏图行》,《郑思肖集·一百二十图诗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225页。 Vpl/YxoY+wijLJYv2+f1n8INSmsSy4OfjJSWf4em6V13mlTRc3TeGo4fYBiAmU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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