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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繁荣发展期(1917—1931)

俄国爆发十月革命和反武装干涉战争以及中苏共管中东铁路,使中国出现了俄侨涌入的第二次浪潮,其中出现了俄侨学者的大量涌现。在上述背景下,在华俄侨的学术活动得以迅速发展,即繁荣发展期。

在这一时期,除满洲俄国东方学家学会、满洲教育学会、满洲农业学会和中东铁路相关部门的继续存在和从事学术活动外,上海中国第一军事科学学会、东省文物研究会、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哈尔滨法政大学、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中东铁路中心图书馆、中东铁路中心医院医生协会等学术机构的成立与活动(这些学术机构发行了《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法政学刊》《在远东》《医学杂志》等十几种会刊或文集,关于本章中相关俄侨学术机构的具体活动,将在第三、第四章中具体阐述)对推动在华俄侨的学术活动起到了很大作用。除在民国初年的一些俄侨学者继续进行学术研究外,又出现了一批重要学者,如Г.К.金斯、Н.В.乌斯特里亚洛夫、А.И.波格列别茨基、В.И.苏林、Л.И.柳比莫夫、И.Г.巴拉诺夫、В.А.科尔玛佐夫、Е.Е.雅什诺夫、В.В.恩格里菲里德、Э.Э.阿涅尔特、Е.Х.尼鲁斯、Н.Г.特列特奇科夫、Б.П.托尔加舍夫、В.Я.托尔玛乔夫、Н.А.谢特尼茨基、А.Е.格拉西莫夫、В.А.梁扎诺夫斯基、М.С.邱宁、А.И.郭尔舍宁、А.Д.沃叶伊科夫、史禄国(С.И.Широкогоров)、И.И.谢列布列尼科夫、И.И.加巴诺维奇、А.П.希奥宁、С.А.波列沃依、В.В.包诺索夫等;大量很有影响的著作都是在这一时期问世的,出版了如《中国传说》《红胡子》《历史故事》《中国古代简史》《中国贸易法概述》《中国货币考与近代金融》《北满经济评论》《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满洲及其前景》《北满粮食贸易概述》《东省林业》《扎赉诺尔煤矿》《呼伦贝尔经济概述》《北满农业》《中国人口与农业》《中国行政法概述》《北满的矿藏》《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北满经济书目》《满洲的古代:白城遗址》《北满的煤炭》《中国行会》《阿城中华庙宇参观记》《中国内部贸易体制》《当前中国民法》《中国劳动:北满企业的劳动条件》《北满的税捐》《15年来哈尔滨商业学校历史概述》《北满与中东铁路》《东省特区》《东省特区的税捐》《北满与东省铁路指南》《北满经济地图册》《北满的垦殖及其前景》《现代日本经济》《中国经济地理》等重要著作。本书将在本节中对上述学者及其重要成果给予具体介绍,其中在本节中出现的个别俄侨著名学者将在第四章中进行重点研究。

А.М.巴拉诺夫、И.Г.巴拉诺夫、П.С.季申科、Г.А.索福克罗夫、В.В.索尔达托夫、П.Н.梅尼希科夫、П.В.什库尔金、П.Алкс.巴甫洛夫、Н.П.阿福托诺莫夫、Н.П.马佐金、Г.Г.阿维那里乌斯、Н.А.巴依科夫等俄侨学者,有的在学术研究上取得了更大成就,有的由于其他事务性工作在学术研究上逐渐弱化。

А.М.巴拉诺夫继续在蒙古问题上潜心研究,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东省杂志》等杂志上发表了《民族学部的任务》 [389] 《东省文物研究会历史民族学部主席的报告》 [390] 《纪念展览会》 [391] 《满洲古代遗迹登记》 [392] 《呼伦贝尔:历史资料》 [393] 《萨满教》 [394] 《蒙古交通状况》 [395] 《中东铁路影响下的蒙古》 [396] 《满洲的古代历史》 [397] 等九篇文章,于1919年和1925年在哈尔滨分别出版了《喀尔喀——车臣汗盟》 [398] 《呼伦贝尔:历史地理概述》 [399] 两本小册子,主要对呼伦贝尔的历史地理和外蒙古的交通状况等问题进行了研究。

Г.А.索福克罗夫于1918年在《亚细亚时报》上发表了一篇由中国人撰写的《外国人在中国的地位》 [400] 的长篇译文,又于1927年在哈尔滨出版了《什么是中国象形文字?(部首分析)》 [401] 一本教材性质的小册子,是俄国学者从汉字部首的角度对中国象形文字进行的首次研究。

П.А.罗希洛夫于20年代上半叶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上发表了《东省文物研究会医学、卫生学与保健部的任务与目的》 [402] 和《从流行病学角度看旱獭捕猎业》 [403] 两篇文章。

Н.А.斯特列尔科夫于20年代中期在《关于校园生活问题》杂志上发表了《儿童学作为理论科学》 [404] 《道尔顿制》 [405] 两篇文章。其中,《儿童学作为理论科学》一文在发表当年又出版了单行本小册子。该文是俄侨学者首次对儿童学进行学理阐释。

В.В.索尔达托夫返回哈尔滨后在其主编的《满洲经济通讯》杂志上发表了《在哈尔滨铺修电车轨道的可能结果》 [406] 《俄国极东地区水产品工业问题》 [407] 两篇文章,对哈尔滨城市公共交通问题进行了探讨。

П.Н.梅尼希科夫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上发表了《博物馆——创作的殿堂——科学与艺术的保护者》 [408] 《中东铁路纪念展览会与博物馆(庆祝中东铁路修筑25周年)》(与哈尔滨俄侨学者Л.拉德琴科合作) [409] 两篇文章,于1926年在哈尔滨独立出版了《哈伦阿尔山蒙古温泉疗养区:根据1925年П.Н.梅尼希科夫的考察与1924年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的调查资料》 [410] 一本小册子。后者是世界上出版的第一部专门介绍哈伦阿尔山蒙古温泉疗养区的著作,在世界汉学史上不可忽视。

П.С.季申科于1926—1930年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等杂志上发表了《关于外国在中国的自治市政府问题》 [411] 《关于扎赉诺尔煤矿的经济意义》 [412] 《天津和汉口的外国租界》 [413] 《哈尔滨城市经济中的财政问题》 [414] 《1929年哈尔滨的市政建设》 [415] 五篇文章,主要就近代中国的城市市政问题和矿业问题给予了分析。

作为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的П.Алкс.巴甫洛夫 [416] ,20年代在《北满农业》《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关于学校生活问题》《东省杂志》《松花江水产生物调查文集》等杂志或文集上发表了《松花江水产生物调查所》 [417] 《北满气候研究》 [418] 《关于北满爬行动物和两栖动物的札记:草蜥》 [419] 《关于北满爬行动物和两栖动物的札记:软体鱼》 [420] 《关于北满爬行动物和两栖动物的札记:西伯利亚四趾北螈》 [421] 《蒙古与北满的神圣蛇》 [422] 《关于北满爬行动物和两栖动物的札记:蟾蜍》 [423] 《来自于东省文物研究会标本的满洲动物界》(同年出版单行本) [424] 《哈尔滨市松花江开冻与结冰时间(1898—1925)》 [425] 《新历6月的哈尔滨的气象观测》 [426] 十篇文章。

А.С.梅谢尔斯基在20世纪20年代继续在之前的研究领域开展工作,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中东铁路家禽与动物原料运输的兽医检验》 [427] 《中东铁路兽医科的任务》 [428] 《蒙古与满洲的畜牧业研究》 [429] 《来自于兽医卫生视角的捕杀旱獭》 [430] 《蒙古的俄国兽医学及其对西伯利亚与中东铁路地域肉畜贩卖业工作的意义》 [431] 五篇文章。

本时期是Н.А.巴依科夫学术创作的高峰,也是其专职从事学术研究的阶段。Н.А.巴依科夫的主要学术成果多数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Н.А.巴依科夫在《北满农业》《亚细亚时报》《东省杂志》等杂志上发表了《从帽儿山到五常堡》 [432] 《牡丹江流域的考察》 [433] (与И.В.科兹洛夫合作)《原始森林住户的生活概述》 [434] 《寻参》 [435] 《北满的毛皮作坊》 [436] 《北满的狩猎场》 [437] 《猎兽业与毛皮贸易》 [438] 《北满的雪松、紫貂、马鹿与人参》 [439] 《在满洲驯熟猞猁的经验》 [440] 《满洲的森林是如何消失的》 [441] 等十四篇文章,出版了《满洲的老虎》 [442] (1925年第1—2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马鹿与马鹿业》 [443] (1925年第8—10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人参》 [444] (1926年第5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远东的熊》 [445] (1928年第8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四本小册子。Н.А.巴依科夫在本时期的研究继承了之前的传统,其在关注中国东北的动物与自然的同时,也关注了与动物有关的狩猎业和贸易问题。这不仅给我们提供了当时中国东北的动物与自然状况,也揭示了人与自然、动物的复杂关系问题。

在前文提及的俄侨学者中,И.А.多布罗洛夫斯基是非常特殊的一位。如前文所述,И.А.多布罗洛夫斯基于1920年在哈尔滨自杀身亡。为了纪念这位学者在学术、社会活动方面的贡献,满洲俄国东方学家学会编辑了他的遗著手稿,并在1922年《亚细亚时报》杂志第48期上公开发表,即《袁世凯与他的帝王之路(1915年12月12日И.А.多布罗洛夫斯基在哈尔滨俄国东方学家学会会议上的报告)》 [446] 《中国土地问题的历史资料》 [447] (译文)《关于满洲当地地名的俄文译音》 [448] 《一个中国家庭的生活》 [449] 《在理教教宗》 [450] (译文)五篇文章。

1917年十月革命后至1927年,П.В.什库尔金在学术研究上达到了创作的顶峰,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在世界汉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页。П.В.什库尔金主要在以下几个方面开展了研究:(1)出版了《东亚:小学东方学简缩课本》 [451] 《中学东方学课本》 [452] 《汉语口语学习教科书》 [453] 三部教材;(2)发表和出版了关于中国历史的著述,如介绍了介子推、秦穆公、伍子胥、张子房和秦始皇等历史人物的《中国古代简史》 [454] ,收录了《三国演义》故事并介绍诸葛亮、草船借箭、空城计、华佗等内容的《中国传说》 [455] ,记述中国历史梗概的《远东国家历史便览——中国》(1918年在《亚细亚时报》杂志第47期上全文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 [456] ,以及《中国历史中的传说》(1922年在《亚细亚时报》杂志第50期上全文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 [457] 《浅谈史前中国》 [458] 《中国古代文献关于俄国的资料》 [459] 等;(3)翻译了中国古典小说《聊斋志异》中的小说《细柳》(1922年在《亚细亚时报》杂志第49期上全文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 [460] 和神话传说《八仙过海:道教神话》 [461] (1926年在《东省杂志》第8、9期上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4)发表和出版了关于中国文化的著述,如介绍了道教的基本概念和八仙传说的《道教概说:道教与八仙》 [462] 、专门介绍红胡子的《中国日常生活故事——红胡子》 [463] 《红胡子:民族故事》 [464] ,以及描写中国赌徒的《赌徒——中国故事》 [465] ;(5)出版和发表了关于作者所处时代的中国问题著述,如1920年出版的《蒙古问题》小册子 [466] 和《中国与远东的前景》 [467] 《中国的学校教育》 [468] 《中国精神(对中国艺术的认识)》 [469] 《关于安德柳斯的蒙古考察》 [470] 《中国人口》 [471] 等文章。

В.В.加戈里斯特罗姆于1922年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上发表了《哈尔滨博物馆的任务之一》 [472] 一篇文章。

从1921—1931年十年间,Г.Г.阿维那里乌斯在中国的社会组织、司法机关、经济等问题上开展了深入的研究,在《亚细亚时报》《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在远东》等杂志上发表了《中国的法院与诉讼规范》 [473] 《中国的同乡会与行会》 [474] 《中国银行的发行与商会的监督》 [475] 《关于中国商界的评价》 [476] 《中国行会:来自于东省文物研究会的资料》 [477] 《汉城的全朝展览会》 [478] 《中国内外债》 [479] 《靠山屯(北满的古老村落)》 [480] 《大房盛(Дафаншен)》 [481] 《齐齐哈尔工商业》 [482] 《东三省磨坊联合会》 [483] 《中国商人与日本商人》 [484] 等十三篇文章,出版了《中国行会:历史概述与彩色会标图》 [485] 与《关于中国司法机关中诉讼程序的规定》 [486] 两本著作。其中,《中国行会:历史概述与彩色会标图》是Г.Г.阿维那里乌斯在中国问题研究上的代表著作。该书是Г.Г.阿维那里乌斯根据发表在1927年《东省杂志》第11、12期的文章整理而成,于1928年在哈尔滨出版。该书是Г.Г.阿维那里乌斯的重要代表作之一,是其在中国社会组织尤其是中国经济组织方面的突出研究成果。该书记述了欧洲与中国行会的产生与发展史、中国行会组织的主要特点、各类行会组织的彩色会标图介绍等内容。

И.Г.巴拉诺夫与П.В.什库尔金一样,在本时期亦是一位高产的俄侨学者,在中国政治、经济、民俗、宗教、文化、教育等多领域全面开花,著述颇丰,在《亚细亚时报》《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法政学刊》等杂志上发表了《中华民国新宪法》(译文) [487] 《美国作曲家谈东方音乐》 [488] (译文)《中国商会》 [489] 《近年来中国地理称谓上的主要变化》 [490] (与В.苏林合作,本节中将对此人进行单独介绍)《中国邮政》 [491] 《中国报纸上的商业广告》 [492] 《中国农民、渔民和猎人的迷信》 [493] 《中国人对鸟的信仰》(译文) [494] 《筹备甘珠尔集市》 [495] 《帽儿山的道观》 [496] 《满洲古代遗迹研究》 [497] 《满洲古代遗迹登记》 [498] 《关于在哈尔滨开办农业学校问题》 [499] 《中国反对外国学校的运动》 [500] 《东省特别行政区俄国初等和中等学校的汉语教学》 [501] 《中国的工业进程》 [502] 等二十余篇文章,出版了以下十本小册子:

表1—1

续表

在И.Г.巴拉诺夫的众多成果中,民俗、宗教文化是其重要研究方向,本书以《阿城中华庙宇参观记》为例,以窥一斑。1925年哈尔滨俄侨摄影师Д.拉尼宁将其拍摄的关于阿城中华庙宇的32幅照片汇编成册出版,名曰《阿城中华庙宇——摄影师Д.拉尼宁汇编32幅照片》 [503] 。Д.拉尼宁的这部极其独特的作品在出版后立即引起了哈尔滨法政大学教授В.В.拉曼斯基的注意和兴趣。在В.В.拉曼斯基教授的倡议和直接参加下,一批对研究中国东北问题非常感兴趣的哈尔滨俄侨于1925年9月27日安排了一次从哈尔滨到阿城的旅行,其目的是参观那里的中华庙宇和在此拍照。《阿城中华庙宇参观记》一书的作者И.Г.巴拉诺夫也参加了这次难得的旅行。旅行仅进行了短短的两天,但И.Г.巴拉诺夫却利用这么短的时间做了一些关于所见的笔记。然而,初次印象还不足以让И.Г.巴拉诺夫写出阿城中华庙宇的具体情况。因此,继第一次旅行之后И.Г.巴拉诺夫独自一人在当年10月末又重返阿城,目的是补充和核对第一次旅行时所做的一些笔记。正是在这两次旅行考察的基础上,И.Г.巴拉诺夫撰写出了《阿城中华庙宇参观记》一书,作为两次旅行考察的最终成果。该成果起初发表在由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主办的《东省杂志》1926年第1—2期上,后于同年在哈尔滨出版单行本。

《阿城中华庙宇参观记》一书由引言和正文九部分构成,共51页。引言与前三部分主要记述了《阿城中华庙宇参观记》一书的写作原因及中国人的宗教信仰和他们供奉的神灵、中国诸神的等级和分类、中国庙宇中的神像、神像的制作、与招魂和祭神有关的庙会等情况。后六部分分述了阿城所有庙宇的具体情况。第一个为帝庙——三皇庙,主要记述了该庙的由来,庙内建筑物的名称、用途、命名原因和供奉神像的种类,以及该庙和尚数量和生活状况、建成于清雍正年间、出资捐建者为德姓官员、经费来源于私人捐助和阿城商会拨款。第二个为观音庙,主要记述了该庙始建于清咸丰年间、两个和尚的生活状况、该庙被称为菩萨庙或娘娘庙的原因、该庙的两座院子、该庙墙壁上两幅表现观音所行善事的壁画。第三个为阿城慈善会,主要记述了该庙集募者为慈善会、造价2000多银元和供祭礼用的简陋用具。第四个为道教喜老爷庙,主要记述了该庙起初于康熙年间由官资所建,建成于1921年,现为阿城商会所管,拥有50垧捐助耕地和一个道士徐王老头;也介绍了该庙的格局由正堂、财神殿和老君殿构成。第五个为龙王庙,主要记述了该庙修建于清乾隆年间,现由商会管理,有20垧耕地,看管寺庙的是两个道士刘家余和姚强农;此外该庙还有两类收入,即埋葬死者坟墓的租金和烧香者所上的供物。该庙由三间神殿组成:一为龙王殿,一为火神殿。最后还记述了该庙中一个独特的供室——专门供奉地藏王菩萨的。第六个为阿城的清真寺,主要记述了清真寺建于清乾隆年间,为穆斯林们捐助而建,现由阿城穆斯林协会领导,拥有20垧耕地,由两位教士看管。此外,还介绍了阿城穆斯林协会的主要活动、清真寺与其他庙宇的区别(不供奉任何神像)、有关中国伊斯兰教的一些情况。总之,在介绍各庙宇内具体情况时,作者也记述了人们到不同庙宇拜祭的目的和各路诸神的由来等内容,并附上了摄影师Д.拉尼宁所摄的8幅照片。

《阿城中华庙宇参观记》一书尽管篇幅不长,但其中也充满了大量史料信息,如当时阿城的庙宇数量,各类庙宇的建成时间、出资者、管理者、看管者、财产、殿堂的布局、供奉诸神的种类等。可以说,这些关于阿城庙宇的信息构成了今天了解和研究阿城寺庙文化和风俗文化的重要史料。尽管如作者所言,该书研究的深度不强、阐述的也不够全面,仅仅是瞬息间的感受的记载和一个对东方感兴趣的旅行者对摄影师Д.拉尼宁所摄照片的补充说明, [504] 但从学术史的角度分析《阿城中华庙宇参观记》这部作品,该书不仅是关于阿城城市史研究的第一部俄文著作,也是关于阿城寺庙文化、风俗文化史研究的第一部俄文著作,更是佛教、道教和伊斯兰教在旧中国城市集中反映的经典代表作品。

Б.В.斯克沃尔佐夫是本时期另一位高产的俄侨学者。Б.В.斯克沃尔佐夫从1918年起真正开始了学术研究,重点关注的是中国东北植物学和农学研究,在《北满农业》《亚细亚时报》《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松花江水产生物调查所著作集》《关于学校生活问题》上发表了以下近六十篇文章:

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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Б.В.斯克沃尔佐夫出版了以下十余部单行本小册子:

表1—3

续表

И.В.科兹洛夫,1898年出生于布拉戈维申斯克市。И.В.科兹洛夫曾长期在哈尔滨生活,是东省文物研究会地质与自然地理部成员、哈尔滨自然地理学研究会创办会员。И.В.科兹洛夫后从哈尔滨去了天津,在法国天主教传教士团博物馆工作。И.В.科兹洛夫稍后又移居上海,担任上海自然科学学会主席。И.В.科兹洛夫最后从上海移居美国,并于1984年7月22日逝世于旧金山。 [505] 20年代中期И.В.科兹洛夫在《关于学校生活问题》和《东省杂志》上发表了《北满水中植物观察——狸藻》 [506] 《北满水中植物观察——浅绿色金鱼藻》 [507] 《学校木制繁殖场》 [508] 等四篇文章,1926年出版了一本名为《满洲的筊笋,或者阔叶筊笋》 [509] (《东省杂志》1926年第6期上发表)的小薄册子,介绍了中国东北一种特殊的植物——筊笋的生活习性、特点和效用等内容。

Н.齐亚科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Н.齐亚科夫在哈尔滨生活期间是一名神职人员,大司祭。 [510] 目前所能查到的Н.齐亚科夫的学术成果只有一本名为《满洲的日常生活与风俗》 [511] 的小薄册子,记述了中国东北普通人的社会习俗等内容。

Д.А.齐亚科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学务处处长,满洲教育学会秘书,中东铁路教师联合会主席。在美洲与欧洲完成了旅行后返回了苏联,后于苏联逝世。 [512] Д.А.齐亚科夫于1922年在《满洲教育学会通报》上发表了《中东铁路附属地的国民教育》 [513] 一篇文章。

Н.К.拉巴兹尼科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农业化学实验室实验员。 [514] Н.К.拉巴兹尼科夫于1928年在《中东铁路地亩处农业科特刊》第6辑上发表了《哈尔滨市奶质评价》 [515] 一篇文章。

В.М.斯切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 [516] В.М.斯切夫于1928年在《中东铁路地亩处农业科特刊》第8辑上发表了《黄豆的不同储存条件对原油压榨的影响》 [517] 一篇文章。

В.С.列别德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农业化学实验室主任。 [518] В.С.列别德夫于1928年在《中东铁路地亩处农业科特刊》第9辑上发表了《北满出口豆类与黄豆晾干研究资料》 [519] 一篇文章。

Н.И.尼基弗洛夫,1886年4月29日出生于基辅省,1945年后逝世,逝世地点不详。1910年,Н.И.尼基弗洛夫毕业于圣弗拉基米尔大学,并留校准备学术活动。通过硕士考试后,在1914—1917年Н.И.尼基弗洛夫担任圣弗拉基米尔大学编外副教授。1917—1919年,Н.И.尼基弗洛夫担任鄂木斯克工业大学世界史教研室客座教授,1920—1921年任国立伊尔库茨克大学教授,1921年任国立远东大学世界史教研室教授。从1922年1月1日起,Н.И.尼基弗洛夫在哈尔滨法政大学工作,教授俄国法史、世界史、经济生活史、经济学说史、近代世界史、贸易史、经济政策、政治经济学、经济地理等课,以及历史、俄国法史、经济生活史实践课,同时担任《满洲教育学会通报》杂志主编。1928年,Н.И.尼基弗洛夫在布拉格通过了世界史硕士学位论文答辩。从1929年3月至1930年2月,Н.И.尼基弗洛夫担任哈尔滨法政大学系副主任;从1930年2月1日起至1937年,担任系主任。1945年,Н.И.尼基弗洛夫被逮捕,并遣返回苏联。 [520] 本时期Н.И.尼基弗洛夫在《关于学校生活问题》《法政学刊》《中华法学季刊》上发表了《彼得大帝在教育领域的事业》 [521] 《18世纪英国革命简史》 [522] 《变迁之中国》 [523] 《中国文化之演进》 [524] 《一七八九年革命前法之封建制度》 [525] 《人之经济》 [526] 《鲁门国及其国民》 [527] 七篇有关世界历史问题的文章,出版了《中东铁路学务处教学大纲中的高等初校近代史课程概述》 [528] 《西欧现代史教程》 [529] 两本教材性质的著作。

И.А.巴宁,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东省文物研究会工商股成员。 [530] 本时期И.А.巴宁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等杂志上发表了《榆树县》 [531] 《满洲与俄国远东的贸易规模与条件》 [532] 《从与北满贸易关系的视角看俄国远东的经济》 [533] 《向北满的移民运动》 [534] 《1925年春从中国内地向北满迁移劳动力》 [535] 《满洲的俄国纺织品》 [536] 《1927年的移民与中东铁路》 [537] 《满洲的中国交通办事处》 [538] 《爪哇的制糖业与北满市场》 [539] 《中国贸易的基础与实践》 [540] 《松花江在北满运输中的作用》 [541] 《远东的购买力》 [542] 等十五篇关于中国经济的文章,出版了《中国商人》 [543] (1926年第6、7、8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合集单行本)一部著作。《中国商人》一书于1926年出版于哈尔滨,是И.А.巴宁在华出版的唯一一部著作。该书分八章,记述了作者所在时代中国的商业法规、商会组织、商业税、商号组织(类型、经营种类、资本额)、商品交易种类、商品消耗与加价、购买与销售的组织、国外市场与外国商品的交易等内容。作者通过研究得出了如下结论和提出了中国商业向好发展的对策建议:中国商业从业人员非常廉价,但商业管理机构成本却极其昂贵,从而导致了生产效率相当低下;商号交易额过低证明了中国商号完全处于饱和状态;应在中国商业的现行运行条件(法规、商人与买主的关系)和提供优质廉价商品上根本改变;不仅要通过颁布相应的法规,而且要改革地方行政当局的惰性与习惯方式,根本改变商业的税收制度和法律地位;应有效监管在商业中使用的重量、长度和容积等度量单位;应把整顿货币流通作为国家的中心工作之一;应在防匪上给予商业保护等。 [544] 该书是俄罗斯学者出版的全面综合论述中国商人阶层的第一部著作。

А.И.波革列别茨基,1891年出生,1952年逝世,出生、逝世地点不详,左派政党成员。十月革命前,А.И.波革列别茨基曾在伊尔库茨克政治机关担任财政局局长。国内战争时,А.И.波革列别茨基先在鄂木斯克高尔察克政府滨海省地方自治局工作,担任财政部部长;后成为远东共和国金融委员会和人民会议委员。移居哈尔滨后,А.И.波革列别茨基担任中东铁路商务处处长,与路标转换派分子联系紧密,后加入了苏联籍。А.И.波革列别茨基是东省文物研究会工商部成员。1935年,А.И.波革列别茨基在天津经营了一家商业银行。 [545] А.И.波革列别茨基主要致力于中国经济问题的研究,本时期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东省杂志》《中苏联合展简报》上发表了《1920年滨海省在中东铁路附属地的货币改革》 [546] 《博物馆的实用任务(博物馆与边区经济)》 [547] 《中东铁路附属地的变相货币》 [548] 《中国与北满的货币流通》 [549] 《中国与北满的货币市场》 [550] 《中东铁路上的运价基础》 [551] 《日本的对外贸易与中国市场》 [552] 《中东铁路地方运输的改革方向》 [553] 《苏中共管中东铁路的五年》 [554] 《1930年与1931年初北满的货币市场》 [555] 《联运运价的付款征收方法》 [556] 《走向金本位之路(中国的当前问题)》 [557] 《列强在华利益》 [558] 《市场萧条与中东铁路在经济与合理化领域的举措》 [559] 《中东铁路附属地货币代用品》 [560] 十五篇文章,出版了《1914—1924年战争与革命时期远东的货币流通与货币》 [561] 《中国币制考与近代金融》 [562] 《当代日本经济概述》 [563] 三部著作。

А.И.波革列别茨基的重点研究领域在金融问题,《1914—1924年战争与革命时期远东的货币流通与货币》《中国币制考与近代金融》两部著作是其重量级的代表作。《1914—1924年战争与革命时期远东的货币流通与货币》一书1924年出版于哈尔滨,是作者利用在金融等相关部门工作期间所收集资料而写成。该书分十章,首先阐述了远东政治与金融发展的整体条件,后分地域记述了滨海边区、勘察加省、萨哈林省、哈巴罗夫斯克及其附属地区、阿穆尔省、外贝加尔省、远东共和国、北满与中国、远东边区等地区货币流通的政治、经济基本条件以及政府的货币政策、发行货币种类(附带不同货币的插图)、流通货币的此消彼长情况等内容。作者在书中只是叙述了以俄国远东地区为主的货币发行与流通的基本情况,并没有给予明确的评论,正如作者自己所说“本书的目的是为后继研究者保存近十年来我所成功收集的关于货币流通的资料,至于如何评价那些事实和作出何种结论让后继研究者去评说”。 [564] 当代俄罗斯新西伯利亚的学者В.М.雷恩科夫在《俄国东部地区反布尔什维克政府的金融政策(1918年下半叶至1920年初)》中对该书给予很有见地的评价,笔者赞同其观点。他指出:“А.И.波革列别茨基的著作是关于货币流通问题的最基础研究。它在革命后第一个十年内所有侨民历史文献中是具有独特价值的。” [565]

《中国币制考与近代金融》一书是А.И.波革列别茨基继《1914—1924年战争与革命时期远东的货币流通与货币》之后出版的另一部关于金融问题的著作,只不过是在研究地域上有所侧重而已,前一部以俄国远东地区为主,后一部集中探讨近代中国金融问题。该书于1929年出版于哈尔滨,分三大部分十五章,介绍了所研究问题的俄、英、日、中文参考文献,中国历史资料与古钱学研究,中国货币中铜钱、两、银元的产生与发展,近代中国的货币市场、纸币、代用币与地方货币发行、外国货币,满洲货币市场的整体评价,奉票、东省特别行政区的货币市场(哈大洋),吉林省与黑龙江省的货币发行,19世纪末以来的币制改革计划(金本位思想),金融与货币政策等内容。关于该书的历史评价问题,当时的哈尔滨俄侨评论者给予了深刻剖析,笔者也认同他们的观点。С.М.伊兹马伊洛夫指出,“作者熟谙中国货币市场问题以及被其利用了当下货币市场与中央和地方政府在货币流通领域采取的政策资料,使其著作不仅使理论工作者感兴趣,而且还具有实践意义” [566] 。В.Я.伊萨科维奇指出,“在掌握最近时代资料方面,А.И.波革列别茨基的著作无论在俄文文献,还是在其他外国文献中都是唯一和不可替代的完全有价值的文献资料”。 [567] 《当代日本经济概述》一书1927年出版于哈尔滨,在研究问题上与前两部书无任何关联。该书出版的目的是简要概述1927年的昭和金融恐慌对日本经济的影响,分八章记述了1927年4月日本的昭和金融恐慌整体情况、日本的银行危机、国家预算、国债的增长、贸易与收支平衡、对外贸易、在华的工商利益、人口过剩与粮食问题、海上贸易与铁路产业、农业与合作社、工业等内容。该书指出,“日本领导层的侵略政策阻碍了日本国民经济的发展”。 [568] 该书是俄侨学者出版的第一部专论其所处时代日本经济的著作,在侨民文献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М.А.克罗里,1862年4月12日出生于日托米尔,1942年12月31日逝世于法国尼斯。М.А.克罗里曾在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学习。从1880年起,М.А.克罗里为人民自由党成员。1882—1887年,М.А.克罗里在敖德萨从事政治斗争。因参与政治斗争,М.А.克罗里被逮捕并流放西伯利亚10年。М.А.克罗里后移居哈尔滨,从事律师工作,也积极参加哈尔滨文学活动。1925年2月中旬,М.А.克罗里经上海移居巴黎,参与创办了俄犹知识分子联合会(从1933年起担任主席),1939年出版了《犹太世界》文集。 [569] М.А.克罗里于1922年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上发表了《民族学与博物馆》 [570] 一篇文章。

Н.В.戈鲁霍夫,1880年10月18日出生于圣彼得堡,1957年逝世于苏联。Н.В.戈鲁霍夫毕业于亚历山大一世加特契纳孤儿学院和圣彼得堡生物实验室高等学校生物分校。从1909年8月3日起,Н.В.戈鲁霍夫在中国东北生活。Н.В.戈鲁霍夫是满洲农业学会哈尔滨实验养蜂场工作人员。1921—1925年,Н.В.戈鲁霍夫担任中东铁路制图员。1926—1930年,Н.В.戈鲁霍夫在中东铁路三河站从事农业和养蜂业。Н.В.戈鲁霍夫是满洲俄国东方学家学会会员、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基督教青年会哈尔滨自然地理学研究会会员。Н.В.戈鲁霍夫后被遣返回苏联,在赤塔州做养蜂人。 [571] Н.В.戈鲁霍夫主要研究植物学,1926年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育种油豆》 [572] 一篇文章。

Н.А.索科洛夫,1882年出生,出生地不详,1934年11月23日逝世于法国。Н.А.索科洛夫于哈尔科夫大学毕业后进入奔萨州法院任侦察员。1920年2月6日,Н.А.索科洛夫被任命为鄂木斯克州法院重案组侦察员。去欧洲之前,Н.А.索科洛夫一直在哈尔滨生活,去世前又想回到哈尔滨。 [573] 20年代中后期Н.А.索科洛夫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以下三十二篇文章:

表1—4

续表

续表

М.А.塔雷金,1893年9月6日出生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1946年后逝世,逝世地点不详。М.А.塔雷金毕业于圣彼得堡艺术科学院,建筑师。他长期在中国生活,对苏联持敌对态度。从1927年起,М.А.塔雷金任《公报》撰稿人。从1931年12月起,М.А.塔雷金任《哈尔滨时代报》撰稿人。М.А.塔雷金在1945年被逮捕,并在苏联被镇压。 [574] 本时期只见有М.А.塔雷金1931年在哈尔滨出版的《喇叭茶:文学艺术集》上发表了《苏联现代艺术中的民族主义》 [575] 一篇学术文章。

А.Н.季霍诺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А.Н.季霍诺夫是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长期生活在哈尔滨,从事兽医职业,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576] 本时期А.Н.季霍诺夫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中东铁路废品加工厂》 [577] 《奉天兽医代表大会》 [578] 《中东铁路地区的畜牧业状况及其对策》 [579] 《养猪业是北满的一个经济领域》 [580] 《中东铁路影响地区的畜牧业评价及近期的举措》 [581] 《中东铁路地区骨制工业前景》 [582] 等九篇文章,出版了《关于北满大规模改良绵羊问题》 [583] (1927年第6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中东铁路沿线奶牛群评价》 [584] (1927年第11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北满的养马场及其在改良当地养马业问题上的作用》 [585] (1927年第4、5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三本小册子。

Б.П.托尔加舍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东省文物研究会工商股成员、国立北平大学教师、俄国驻华商务专员。 [586] 20年代下半期Б.П.托尔加舍夫在《远东经济生活》《东省杂志》上发表了《太平洋亚洲沿岸上的铁、煤与石油》 [587] 《苏打》 [588] 《中国与苏俄的外国财团》 [589] 《中国的茶叶生产》 [590] 《苏联、英国和其他国家从中国进口茶叶的比较》 [591] 《满洲的黄金》 [592] 《北满的煤炭资源》 [593] 等十一篇文章,出版了《中国是俄国茶叶的供应商》 [594] (1925年《东省杂志》第5—7期发表)一本小册子和《北满的煤炭资源(经济评价)》 [595] 《远东的矿产品与矿产资源:中国内地、满洲、俄国远东、日本、朝鲜、福摩萨(台湾)、菲律宾——储量、当前的产量与市场条件》 [596] (以下简称《远东的矿产品与矿产资源》)《中国矿业中的工人劳动》 [597] 三部重要著作。

《远东的矿产品与矿产资源》一书1927年出版于哈尔滨,1930年经作者修订在上海用英文再版,书名为《远东的采掘工业》( The Mineral Industry of the Far East )。该书是作者首先在东省文物研究会上所作《太平洋上的铁、煤和石油》报告基础上,又在《东省杂志》和伦敦的《矿业杂志》上发表后不断完善而最终出版。到作者撰写《远东的矿产品与矿产资源》一书时,在关于远东的俄文与外文文献中还没有任何一本专门关注比较统计整个远东矿藏与产品的著作,这无形中成为该书出版的初衷。正如苏联远东地质委员会主席П.波列沃衣在《远东的矿产品与矿产资源》一书序言中所指出,“Б.П.托尔加舍夫的著作《远东的矿产品与矿产资源》是第一次尝试补充远东文献中的现存空白” [598] 。该书分四大部分,整体评价了远东区域各国和地区的矿业,叙述了远东区域各国与地区矿业不同领域的总体状况与前景,重点详细阐述了采金业、石油和燃料问题、有色冶金工业的前景、稀有金属的开采、矿产品的世界市场及其价格波动等一系列内容。关于该书的整体评价问题,笔者认为,苏联远东地质委员会主席П.波列沃衣的评价比较客观,“Б.П.托尔加舍夫的著作是研究相当复杂关系的第一次尝试和阐述我们所必须而又研究不够的知识领域的第一次尝试”。 [599]

《北满的煤炭资源(经济评价)》一书于1927年出版于哈尔滨。该书的出版立足于作者对“北满”煤炭资源调查与研究的实际分析基础之上。作者指出,关于“北满”煤炭问题的研究,学界的关注点主要集中在中东铁路附属区域,缺少对“北满”煤炭的整体性和综合性研究,尤其是从工业价值的视角研究“北满”煤炭对运营的全部铁路和“北满”地区的工业整体发展问题。 [600] 该书分十三个部分,主要记述了扎赉诺尔的褐煤、穆棱与密山的含煤区、东宁(三岔沟)的炼焦煤、鹤岗的烟煤、缸窑—乌吉密河的褐煤带、西林子—阿什河的烟煤带、“北满”的其他煤区、“北满”煤炭储量估算、“北满”的煤质、“北满”的煤炭开采量、“北满”的煤炭消耗、中东铁路作为主要消费者、其他铁路的需求、冶金工业发展的潜在条件等内容。作者最后得出结论,尽管“北满”煤炭资源丰富,但“北满”煤炭工业发展很落后,满足不了不断增长的市场需求,不得不每年从外部输入大量煤炭,因此建议向煤炭工业投入大额资本。

《中国矿业中的工人劳动》一书1930年出版于上海,分十八章记述了官方统计数据与现实资料的相悖、中国矿业劳动中劳动力与生产率近似数字的实际计算结果、矿业劳动生产率、合同制度、在煤矿工作的工人数量、在制铁厂和铁矿场工作的工人数量、在金属矿场工作的工人数量、在非金属矿场工作的工人数量、中国矿业从业人员数量问题研究结果、煤矿工人的工资、其他矿业领域工人工资、来自于矿业从业人员工资资料的结论、矿业企业中的假日与休息时间、不幸的事故、医疗救助与救济金、矿业从业人员的生活条件、工会与矿业企业中的罢工等内容。该书以大量具体数字对中国矿业中的工人劳动给予全面探讨,笔者赞同与Б.П.托尔加舍夫同时代的М.Е.的观点,“被Б.П.托尔加舍夫探讨的中国矿业中的工人劳动问题对研究工作来说是一块还没有被开垦的土地”。 [601]

С.Н.乌索夫,1891年9月9日出生于米哈伊洛夫斯克,1966年8月26日逝世于梁赞。С.Н.乌索夫早年毕业于哈尔滨商业学校,1917年毕业于伊尔库茨克军事学校,1929年自学考生毕业于哈尔滨法政大学东方经济系。从1906年起,С.Н.乌索夫在中国东北生活。1934年12月28日,С.Н.乌索夫被聘为国立远东大学编外副教授。1922—1937年,С.Н.乌索夫从事汉语教学工作。1935年前,С.Н.乌索夫主管中东铁路东方语言班。С.Н.乌索夫曾在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任教师。1945年后,С.Н.乌索夫先在中长铁路管理局翻译部工作,后任北京重工业部翻译。1954年,С.Н.乌索夫返回苏联,在梁赞生活。 [602] С.Н.乌索夫在学术上的关注点在于汉字研究和词典编写上,除出版了《俄汉词典(学生用)》 [603] (与中国人叶宗仁合作)一部词典外,还编写了一本39页的《关于象形文字书写学习的问题》 [604] 手稿。

А.П.希奥宁,1879年3月16日出生于弗拉基米尔,1971年1月11日逝世于澳大利亚。1903年,А.П.希奥宁以优异成绩毕业于东方学院汉蒙语专业,为该校首届毕业生。由于学习成绩优秀,А.П.希奥宁被留校蒙古语教研室任助教。日俄战争期间,А.П.希奥宁被征用。战后,А.П.希奥宁被派往圣彼得堡从事学术研究工作。从1909年起至1920年,А.П.希奥宁在俄国驻喀什葛尔、库伦和科布多等领事馆任翻译官或秘书。1921年,А.П.希奥宁从天津来到哈尔滨;1922年,在俄中日木材工业公司办事处工作。1924年,А.П.希奥宁进入中东铁路管理局工作。1925年,哈尔滨东方学与商业科学院成立,А.П.希奥宁担任院长并讲授汉语及远东国家经济课程。1928年前,А.П.希奥宁还担任《亚细亚时报》杂志的主编,并编辑出版了最后两期。А.П.希奥宁是满洲俄国东方学家学会会员、东省文物研究会东方学家部主任。1928—1936年,А.П.希奥宁担任哈尔滨日俄学院蒙古学教授,1934年该院改组成圣弗拉基米尔学院后,又担任系主任一职。1940年,А.П.希奥宁被调往大连,成为南满铁路管理局蒙古经济专家,直到1945年8月。苏联出兵东北后,А.П.希奥宁出任大连苏军卫戍司令部翻译和中长铁路中国法律问题顾问。1950—1959年,А.П.希奥宁在大连的中国大学教授俄语。1959年,А.П.希奥宁举家迁居澳大利亚,并在那里度过余生。 [605] А.П.希奥宁主要致力于中国社会政治、教育、俄汉辞典编写等问题研究,在《满洲经济通讯》《亚细亚时报》上发表了《中国的商业教育(来自于汉文资料)》 [606] 《国人社会观之改变》 [607] (从英文译自我国著名政治学家、清华大学沈乃正的作品)《美国在中国的贸易》 [608] (译文)等四篇文章,出版了《俄汉新辞典》 [609] (1927年第54期《亚细亚时报》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最新汉俄词典》 [610] 。《俄汉新辞典》书名的俄文直译为《俄汉法律、国际关系、经济、政治及其他术语辞典》。该辞典的编写目的是,随着社会的变化大量欧洲词汇进入中国,而“柏百福和俄国驻北京传教士团出版的辞典已经过时,完全不能满足时代的要求”“在与中国人的书面与实践交流过程中,律师、国际活动家、商人、经济研究者、教师、大学生、翻译官都迫切需要这样一部参考书”。 [611] 辞典按照俄文字母排列,选词以政治、经济、法律词汇为主。该辞典“填补了俄国汉学界俄汉双语术语词典编写的空白” [612] 。《最新汉俄词典》于1928年和1930年分别出版了第1卷和第2卷,按照汉字笔画排列,共收入10000多个汉字和6000余个词组。该词典在当时俄国汉学界亦是少有的高质量的汉俄双语词典。俄侨学者Г.Г.阿维那里乌斯指出,《最新汉俄词典》是“一部实用性非常强的著作” [613]

В.Г.施什卡诺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614] 该时期В.Г.施什卡诺夫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边疆博物馆》 [615] 《货币市场》 [616] 《1929年中国的对外贸易》 [617] 《俄国在北满进口上的作用》 [618] 《中东铁路商务处附属企业》 [619] 《中东铁路的贷款业务》 [620] 《1927年的北满市场》 [621] 《1928年的北满市场》 [622] 《北满农业发展之路》 [623] 《中东铁路的进口货物》 [624] 《1929年的北满市场》 [625] 《1930年的北满市场》 [626] 《经济危机困境中的北满》 [627] 《满洲的黄豆及其加工产品的出口》 [628] 《北满的贸易危机》 [629] 《苏联对外贸易》 [630] 《苏联农业》 [631] 《苏联经济状况》 [632] 十八篇关于中国东北与苏联经济的文章。

在20世纪20年代初的哈尔滨还成立了一个专事调查研究的学术机构——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关于其产生的背景、主要活动等内容,本书在下一章中重点介绍)。在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初,它组织局内俄侨学者集体编写了一些很有价值的著作,如《北满与中东铁路》 [633] 《北满与东省铁路指南》 [634] 《东省特别行政区》 [635] 《东省特别行政区的税捐》 [636] 《中东铁路工作与边区概论》 [637] 《北满经济地图册》 [638] 《北满粮食贸易概述》 [639] 《中国概论》 [640] 《满洲经济地理概述》 [641] 九部具有极为重要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的著作,都是在某一领域内堪称经典之作。本书只对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组织俄侨学者集体编写的第一部著作《北满与中东铁路》进行介绍,以窥一斑。

1917年十月革命不仅推翻了沙皇俄国,也使依靠俄国政府政治、财力支持的中东铁路公司失去了靠山。一时间中东铁路公司处于独立经营的状态。但缺少以往俄国政府的财力支持,让中东铁路公司面临极大的经营困境。而扩大铁路运输收入是其摆脱困境的唯一出路。加快中东铁路附属地经济发展和吸引货物由铁路运输是扩大铁路收入的重要途径。为此,需要对中东铁路附属地的经济状况全面了解,而成立专门的调查研究机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在这样的背景下,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应运而生了。从1921年起,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就开始其成立后的第一次大规模调查研究工作:首先对哈尔滨市的公共图书馆、铁路档案馆、各类行政机构和私人拥有的关于“北满”的历史和统计资料进行调查;其次对中东铁路所影响的地方行政和贸易中心、所有铁路车站、松花江码头、木植公司和主要出海港进行统计调查。所有这些调查关注的重点为农业、畜牧业、林业、加工业、贸易、信贷、货币流通以及铁路工作等情况。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的所有职员都参与了这项调查,并得到了所有被调查机构的大力支持。在大量实证调查资料的基础上,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组织17位俄侨学者研究并于1922年2月撰写和出版了《北满与中东铁路》一书。

该书于1922年出版于哈尔滨,全书分五编二十二章和附录,共692页。第一编为北满总述,分三章主要记述了北满的地理、地形地貌、气候、地域范围、移民、人口、中东铁路对北满移民的间接与直接影响、北满的经济部门与经济区划及各经济区的经济特点、北满的行政组织简史、省的划分、省县行政机关、中东铁路附属地行政管理等。第二编为开采工业,分八章主要记述了农业(土地所有制和土地使用制、牲畜、农具、种植地亩之面积、田间耕作、各种粮类之收成、粮食在当地之消纳、耕耘之方法、农业的前景与移民)、粮食贸易(整体特点、贸易简史、贸易区域、粮食价格)、粮食运输(土路、水路和铁路运粮)、畜牧业及其产品(畜牧业发展的整体条件、养羊业、养马业、养猪业、家禽业和渔业)、林业和矿业(森林资源与森林工业的发展条件、中东铁路与森林工业、木材交易、矿产资源分布、煤炭对北满的意义、煤炭的销售和扎赉诺尔煤矿)等内容。第三编为加工业,分四章记述了加工业发展的整体条件和概况、面粉业、制油业、制酒业、制糖业沿革与发展状况。第四编为商务、币制和信贷,分四章记述了北满商务发展之阶段、北满出入口货之总值、北满之对外商务、符拉迪沃斯托克及大连之商务、北满币制之种类和货币流通简史、金融之中心、贷款组织之类别、贷款性质及种类、中东铁路贷款营业、北满银行之概况等内容。第五编为中东铁路,分三章主要记述了中东铁路营业发展之梗概(铁路与北满经济之关系、货载运输、货载之种类、各月之间运输分配、货物之流向、运载乘客和营业之结果)、中东铁路各站工作(西线车站、东线车站、南线车站和哈尔滨枢纽站)、中东铁路运则之变迁。附录部分为中东铁路所影响的黑龙江省和吉林省46个县的数字资料表、黑龙江省和吉林省其余各县数字资料表、哈尔滨贸易公所周流通商品月平均牌价表、数字资料来源表、中东铁路地亩处统计1921年中东铁路附属地人口表。

《北满与中东铁路》一书首先是一部大型史料集,不仅过去已有关于北满的史料在书中得到使用和进行了比较分析,更为重要的是,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从不同部门收集到的统计资料和实地调查资料完全体现在书中的各篇章中,尤其是书中负载了近70个关于北满的数据图表。这些资料不仅记载了当时北满经济中各个部门的发展近况,也描述了北满经济的发展史。因此,与其说《北满与中东铁路》一书是一部关于北满经济的著作,还不如说它是一部关于北满经济的资料书。它为后来学者研究20世纪10年代后期至20年代初期北满经济史提供了大量丰富的可靠的史料。从《北满与中东铁路》一书的研究内容来看,《北满与中东铁路》一书是一部研究北满经济的著作。关于北满经济的研究,在《北满与中东铁路》一书出版前已有一些著作出版,如前文提到的《北满垦务农业志》《齐齐哈尔经济概述》《中东铁路商务代表А.П.鲍洛班1911年关于中东铁路所影响的北满地区垦务的调查报告》《北满吉林省:1914年和1915年中东铁路商务处代表П.Н.梅尼希科夫、П.Н.斯莫利尼科夫、А.И.齐尔科夫的调查报告》与《北满黑龙江省:1914年和1915年中东铁路商务处代表П.Н.梅尼希科夫、П.Н.斯莫利尼科夫、А.И.齐尔科夫的调查报告》等。这些著作或专注北满经济中的某一领域,或以某一城市和县域经济为研究对象。《北满与中东铁路》一书与上述著作有着明显区别,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以经济部门为论述体例的关于北满经济的大型综合性论著。

Н.Ф.奥尔洛夫,1885年11月3日出生于特维尔省,逝世年、地点不详,毕业于军事医学科学院。1920—1927年,Н.Ф.奥尔洛夫曾担任列宁格勒国立医学知识学院神经疾病教研室助教和临时主任。1922—1923年,Н.Ф.奥尔洛夫受聘哈尔科夫大学编外副教授、医学博士,教授法医学。1930—1935年,Н.Ф.奥尔洛夫受聘哈尔滨法政大学化学与商品学教研室助教,教授化学、商品学、精神病学、犯罪人类学等课程。Н.Ф.奥尔洛夫后移居上海。 [642] Н.Ф.奥尔洛夫于1931年在《法政学刊》上发表了《神经衰弱与犯罪心理之研究》 [643] 一篇学术文章。

Н.Е.艾斯别洛夫,1893年11月4日出生于喀山,逝世年、地点不详。1914年,Н.Е.艾斯别洛夫毕业于喀山中学。1914—1917年,Н.Е.艾斯别洛夫在喀山大学学习,因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断学业。1923年,Н.Е.艾斯别洛夫毕业于哈尔滨法政大学,并留校准备学术活动。1926年,Н.Е.艾斯别洛夫被派往欧洲留学。1928年,Н.Е.艾斯别洛夫通过巴黎俄国学术组的硕士考试,受聘哈尔滨法政大学俄国法史教研室编外副教授,教授俄国法史、宗教与国家、俄国史、国家法、汉语等课程,以及俄国法史和俄国史与经济生活史实践课,也在当地的师范学院授课。Н.Е.艾斯别洛夫是东省文物研究会历史民族股秘书。从1934年1月起,Н.Е.艾斯别洛夫受聘担任哈尔滨法政大学教授。从1936年11月15日起,Н.Е.艾斯别洛夫担任哈尔滨残疾人互助会主席和《残疾人》杂志主编。1944年,Н.Е.艾斯别洛夫成为南满铁路管理局职员。1945年9月10日,Н.Е.艾斯别洛夫被逮捕。 [644] 1931年,Н.Е.艾斯别洛夫在《法政学刊》《中华法学季刊》上发表了《中国国民会议选举之制度》 [645] 《中华民国训政时期约法概论》 [646] 《苏兹达里斯吉地方自十二世纪以来迄鞑靼耳人发现后之社会组织》 [647] 《俄国法制史中之封建时代》 [648] 等关于政治法律问题的五篇文章。

Н.Ф.科列索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1893—1896年,Н.Ф.科列索夫是俄国驻京使馆大学生。1897—1902年,Н.Ф.科列索夫担任俄国驻京使馆第二通译官。1902—1917年,Н.Ф.科列索夫担任俄国驻京使馆总领事第一通译官。Н.Ф.科列索夫被授予圣斯塔尼斯拉夫一等勋章和圣弗拉基米尔四等勋章。 [649] 1923年,Н.Ф.科列索夫和前文提及的И.С.布鲁聂特合作编写了一本400多页的《汉俄法律政治词典》 [650] 。这是俄侨学者在华出版的第一部汉俄法律政治双语术语词典。

С.А.波列沃依,1886年8月21日出生于乌克兰皮里亚京,1971年9月16日逝世于美国。1905年2月,С.А.波列沃依毕业于莫斯科的中学。1913年10月,С.А.波列沃依以优异成绩毕业于东方学院汉语专业。1915年,С.А.波列沃依通过圣彼得堡大学东方系的硕士论文答辩。1917年9月,С.А.波列沃依从教育部获得到中国考察的助学金。1917年11月,С.А.波列沃依来到天津,并受聘担任南开大学教师,教授俄语语言文学、经济和历史课程。在南开大学的工作还没有结束,С.А.波列沃依就受邀到北京大学工作,积极参与中国的社会政治运动,与中国的政治领袖、文化名流吴佩孚、冯玉祥、孙中山、胡适、陈独秀、李大钊、鲁迅、郭沫若等都有过接触。除教学工作外,С.А.波列沃依主要从事编撰俄汉辞典与翻译工作。30年代初,为了生计,С.А.波列沃依在自己的居所开办了一个俄语班和一个出售苏联图书的书店,并成为苏联国际图书机构的代理。他的书店在日本占领北京后关闭。1937年7月,С.А.波列沃依编撰了《大俄汉辞典》,但中日战争妨碍了该辞典的出版。1937年12月,С.А.波列沃依被日本当局逮捕并拘禁17个月。1939年,С.А.波列沃依受美国夏威夷大学著名俄侨学者С.Г.叶里谢夫邀请,带着《大俄汉辞典》的手稿移居美国,在夏威夷大学教书,主持编撰《大英汉辞典》工作。 [651] С.А.波列沃依在北京生活期间,在学术研究上主要关注的是语言学问题,本时期的1927年在北京出版了《俄汉法律、外交、政治、哲学和其他学术术语词典》 [652] 和《关于法律、外交、政治、哲学和其他学术术语词典的中文目录》 [653] 两部词典。该辞典是继上文介绍的希奥宁的《俄汉新辞典》之后出版的同类著作。所不同的是,两部词典在编写地、出版地、选词词汇领域和数量有所差异。

С.М.什罗格戈洛夫(中文名史禄国),1887年6月19日出生于苏兹达尔,1939年10月19日逝世于北京。1905年,史禄国进入巴黎索邦神学院(巴黎大学)语文系学习,也在政治经济学高等学校、人类学学校听课。1910年返回俄国后,史禄国1911年进入圣彼得堡大学物理数学系自然科学专业学习,也在考古学院听课。史禄国没有完成学业,于1912年作为超编人员在皇家科学院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工作。1912—1913年,史禄国在后贝加尔完成了两次考察,研究通古斯文化与语言。1914年,史禄国受俄国中亚与东亚研究会派遣作为人类学考察团成员在库班省考察。1915年1月到1917年,史禄国作为科学院满洲考察团团长领导了对中国东北边境地区的语言、人类学和考古学调查。由于在远东的成功考察,1917年史禄国被选为科学院青年人类学家并任命为博物馆人类学部看管人。1917年10月,史禄国受科学院派遣史禄国及其夫人来到中国考察。俄国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使史禄国停止了在北京的考察,1918年5月末离开了北京,7月来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1922年9月前,史禄国积极参与创办了历史语文大学和国立远东大学(1922年1—9月该校东方系远东国家民族与地理教研室编外副教授),并在这些学校教授俄国史、西伯利亚考古学和民族学课程,也编辑出版了学术论丛《符拉迪沃斯托克历史语文大学学术丛刊》。1922年9月,史禄国夫妇前往上海公派出差,联系撰写著作出版事宜,但政权的更替使其无法返回祖国,永远成为了侨民。史禄国先后在上海(1922—1926)、厦门(1926—1928)、广州(1928—1930)工作。1930年,史禄国来到北京,在清华大学任人类学、社会学教授,并在这里培养了我国著名人类学家、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史禄国在华20余年间,与王云五、傅斯年、林语堂、吴文藻等中国知识界名流有过多重交集。 [654] 史禄国在华期间一直致力于民族学、人类学研究,其大部分著作都用英文发表,一些著作在欧洲国家出版。来华后的20年代,史禄国在《皇家亚洲文会北华支会会刊》《中国科学与艺术杂志》《中国的浙江与江苏》《中国医学杂志》《亚细亚时报》《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通报》《中国社会政治学评论》等杂志或文集上发表了以下二十六篇文章:

表1—5

续表

续表

续表

史禄国出版了《北方通古斯的社会组织》 [655] 《族体:民族和民族志现象变化的基本原则研究》 [656] 《民族单位与环境》 [657] 《关于乌拉尔—阿尔泰的民族学与语言学方面的假说》 [658] 等四部重要著作。

《满族的社会组织·满族氏族组织研究》《北方通古斯的社会组织》是本时期史禄国在满—通古斯族研究上的集大成之作。前者于1924年出版于上海,1997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中译本。后者于1929年出版于上海,1984年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中译本。关于它们的具体内容和学术价值,学界已比较熟悉和给予了肯定性评价,本书不再赘述 [659] 。本课题对本时期史禄国出版的另一部学界关注较少的关于民族理论的著作——《族体:民族和民族志现象变化的基本原则研究》进行具体介绍。该书是史禄国以“《国立远东大学东方系通报》第57期增刊”之名在上海出版的,是史禄国长期对民族学理论探索与研究的结果。该书由八章构成,包括引言、结论和正文(2—7章),记述了民族学的发展史、民族学在科学中的地位、族体的分类、族体与第一环境(生存条件)、族体与第二环境(文化)、族体与第三环境(族际关系)等内容。在该书中,史禄国首次将族体这一概念引入民族学研究领域并进行定义和应用研究。史禄国将族体定义为:“是人们的群体,操同一语言,自认为出于共同起源,具有完整的一套风俗和生活方式,用来维护和崇敬传统,并用这些来和其他群体做出区别。” [660] 史禄国在书中进一步指出,构成族体这个概念的要素包括自然环境因素、文化环境因素和族体环境因素,族体各个因素之间是相互联系并组成一种特殊的复合体,族体的各个因素通过其不同部分的不对称发展来维持其平衡。史禄国认为,族体作为一个有机体,要经历成长、繁荣和衰退的不同阶段。处于成长阶段的族体表现强大,处于衰退阶段的族体则表现弱小。族体并非恒定不变的现象,族体是一个流变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族体受三种“环境”因素制约,即生存条件(第一环境)、文化(第二环境)和族际关系(第三环境)。族体内部“团结”和“分裂”的两种力量在同时发挥作用。族体存在于三个空间度量(环境)中,同时,族体又是每一个环境的构成要素,也是整个系统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族体既是一个生物单位,也是社会文化单位。

从这些观点出发,史禄国又进一步提出了一个新术语——“族体平衡”。他认为,族体之间存在合作、共栖和寄生三种类型。每一种类型的选择都取决于族体的人数、居住的地域以及对环境适应程度等综合因素。根据史禄国的理论,战争、冲突和灭绝都是人类历史不可避免的现象。我们姑且不谈史禄国的最终结论正确与否,但可以肯定地说,史禄国通过该书在世界上第一次构建了民族学中的“族体”理论,从而使其著作成为世界上第一部专门研究族体理论的著作,对民族学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苏联学者Л.Н.古米列夫在20世纪80年代末就对该书给予了积极评价:“史禄国的著作在当时就走在了时代的前列,因为开辟了民族学向理论民族学发展的前景。” [661]

М.Д.格列波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М.Д.格列波夫曾在哈尔滨生活,是中东铁路管理局地亩处农业科职员、东省文物研究会活动家。М.Д.格列波夫后从哈尔滨移居上海。 [662] М.Д.格列波夫在本时期主要从事黄豆作物研究,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俄国黄豆作物资源》 [663] 《黄豆》 [664] 《豆饼与硫酸铵在日本农业发展上的作用》 [665] 等三篇文章。

Т.П.高尔捷也夫,1875年7月30日出生于圣彼得堡,1898年毕业于新亚历山大农业与园艺学院。1922年10月,Т.П.高尔捷也夫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来到上海,从这里又去了哈尔滨。1923—1925年,Т.П.高尔捷也夫任中东铁路教学科科长。Т.П.高尔捷也夫是满洲农业学会会员、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1945年之前,Т.П.高尔捷也夫曾在哈尔滨的各类学校教书。1937—1945年,Т.П.高尔捷也夫是伪满大陆科学院哈尔滨分院博物馆研究人员。1945—1967年,Т.П.高尔捷也夫在哈尔滨地方志博物馆工作。1967年,Т.П.高尔捷也夫移居比利时,同年4月28日逝世。 [666] Т.П.高尔捷也夫主要从事中国东北土壤学研究,20年代中期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关于学校生活问题》上发表了《带有猛犸牙的底板和喷出岩描述》 [667] 《哈尔滨铁路学校的校园生活》 [668] 两篇文章,出版了《1926年中东铁路沿线土壤植物调查的预先简报》 [669] 一本小册子。

А.Я.康托洛维奇,1896年出生于圣彼得堡。А.Я.康托洛维奇积极参加了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1921年,А.Я.康托洛维奇担任共产国际情报部主任。1921年和1922年,А.Я.康托洛维奇分别毕业于彼得格勒工学院经济系和彼得格勒大学社会科学系。А.Я.康托洛维奇毕业后在外交人民委员部工作。1924—1928年,А.Я.康托洛维奇是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从事中国经济研究。返回到莫斯科后,继续在外交人民委员部工作到1932年。1932年,А.Я.康托洛维奇获得了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资深专家称号。与此同时,А.Я.康托洛维奇也从事记者工作,兼任“消息报”外国部副主任。从1934年8月,А.Я.康托洛维奇任太平洋研究所秘书,1935年获得经济学副博士学位,1936年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论文题目为美国对华侵略)。1937年5月,А.Я.康托洛维奇被逮捕,并可能逝世于同年。 [670] А.Я.康托洛维奇主要致力于中国经济问题研究,在华期间在《金融、工商通报》《东省杂志》《新东方》等杂志上发表了《日元在满洲》 [671] 《中国铁路上的外国资本》 [672] 《中国重工业上的外国资本》 [673] 《中国与白银跌价》 [674] 《前资本主义时期中国社会关系体系》 [675] 《满洲的铁路建设与铁路冲突》 [676] 等七篇文章,出版了《中国的海关问题》 [677] (1927年第2期《东省杂志》发表)和《中国铁路上的外国资本》 [678] 两部著作。《中国铁路上的外国资本》这部书篇幅较长,是А.Я.康托洛维奇在华出版的最主要的著作。该书集中探讨了中国的铁路建设、铁路经济与外国的关系问题,分两大部分十二章,其中前六章记述了与中国对外政治史紧密关联的中国铁路建设发展史(将其划分为5个时期),后六章记述了中国的铁路经济、外国在其中的利益分配和控制程度。作者在书中指出,外国对中国铁路的控制实质上是帝国主义渗透的一种形式,是获得政治影响和商业利润的重要手段,并提出了外国资本在中国铁路发展上的三种未来走势(外国资本继续控制中国铁路、日本垄断中国铁路、中国在铁路发展上完全排除外国资本)。 [679] 该书是俄罗斯学者出版的第一部全面研究中国铁路的著作。

А.Д.沃叶伊科夫,1879年12月21日出生于西姆比尔州塞兹兰县,1944年5月28日逝世于哈尔滨。1899年8月,А.Д.沃叶伊科夫考入圣彼得堡大学物理数学系自然科学专业。1906年,А.Д.沃叶伊科夫开办了一所园艺师实践学校;从1908—1914年在该校授课。1914年春,А.Д.沃叶伊科夫接受农业司的建议受聘为园艺学领域高级专家。同年夏天,А.Д.沃叶伊科夫被指派调查官办苗场,不久去了前线,由于受伤停止了工作。1915年,А.Д.沃叶伊科夫在区域植物栽培学委员会实验室从事植物冬眠研究。1916年,А.Д.沃叶伊科夫被任命为东南区药用植物征收特派员。1917年,А.Д.沃叶伊科夫受聘任萨拉托夫农业学院教师、鄂木斯克政府农业部果树栽培学高级专家。1919年,А.Д.沃叶伊科夫担任鄂木斯克农业学院教师,并被派往远东,受聘为滨海省地方自治机关园艺学指导员。1920年,А.Д.沃叶伊科夫受邀在国立远东师范学院授课;1921年,作为远东大学数学与自然科学系自然科学专业农学教研室副教授教授植物学、农学、气象学和气候学课程。1922—1929年,А.Д.沃叶伊科夫担任爱河站中东铁路试验田负责人。1929年末至1930年,А.Д.沃叶伊科夫担任《公报》副刊《满洲农业》杂志编辑。1932—1934年,А.Д.沃叶伊科夫在一家向热带国家出口谷物的法国公司工作。1935—1936年,А.Д.沃叶伊科夫在一家罐头厂工作。1938年,А.Д.沃叶伊科夫受聘担任北满学院技术植物学和微观生物学教研室教师。从1938年9月起,А.Д.沃叶伊科夫在小林车站居住,并经营了一个实验园和商业苗场。1943—1944年,А.Д.沃叶伊科夫在开拓研究所哈尔滨分所工作,并在哈尔滨附近经营了一个果园和收集了许多栩栩如生的植物标本。20世纪20年代,А.Д.沃叶伊科夫也是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680] 1924—1931年,А.Д.沃叶伊科夫主要就中国东北农业及与之有关的气候问题和中国的节日进行研究,出版了《中秋节》 [681] 《北满的亚麻作物及其大概的生长区域》 [682] (1924年在《满洲经济通讯》杂志第8、9期上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满洲园林栽培的气候条件》 [683] (1927年在《东省杂志》第2、4、5、6、7期上发表,1928年出版单行本)三本小册子,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中东铁路图书馆书籍绍介》上发表了《吉林省宁古塔县考察日记》 [684] 《宁古塔县考察》 [685] 《土壤改良对满洲农业的意义》 [686] 《满洲的稻米作物》 [687] 《满洲的饲料问题》 [688] 《满洲蓖麻的栽种》 [689] 《豆之种植及其利用问题》 [690] 《稻之种植及其利用问题》 [691] 《北满亚麻作物的大概生长区域》 [692] 《对北满潜在意义的矿床的最新地球物理研究方法问题》 [693] 等十七篇文章。

В.П.沃杰尼科夫,1876年3月3日出生于叶尼塞州米努辛斯克边区,逝世年、地点不详。1890年,В.П.沃杰尼科夫毕业于米努辛斯克市学校,1895年毕业于阿尔泰矿山工厂学校,1910年毕业于美国高等矿山学校。1900年、1904—1905年、1914—1918年,В.П.沃杰尼科夫参加了镇压中国义和团、俄日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1918—1929年,В.П.沃杰尼科夫担任中东铁路扎赉诺尔煤矿矿长,并兼任煤矿防火总工程师。从1929年起,В.П.沃杰尼科夫受私营公司和个人委托,对东三省的矿区开展研究。В.П.沃杰尼科夫是东省文物研究会地质与自然地理部成员。В.П.沃杰尼科夫最后的工作是在圣弗拉基米尔学院化学矿山班授课。 [694] В.П.沃杰尼科夫于1924年出版了关于中国煤炭工业的一本小册子《北满的煤炭业及其前景》 [695] 。该书是俄侨学者出版的第一本关于煤炭工业的著作。

А.Я.阿福多辛科夫,1904年11月12日出生于立陶宛雷泽克内,父母在国内战争中牺牲后,被日本人带到日本东京继续学习,后毕业于哈尔滨法政大学。А.Я.阿福多辛科夫任哈尔滨日俄学院、苏联领事馆秘书和翻译以及哈尔滨东方学与商业科学院教师,教授日语。中东铁路出售后,А.Я.阿福多辛科夫于1937年回到苏联。1938年,А.Я.阿福多辛科夫在莫斯科被枪决。 [696] А.Я.阿福多辛科夫从1929年开始有成果发表,本时期在《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书籍绍介汇报》《东省杂志》上发表了《最新日文中国学文献》 [697] 《日本的移民问题》 [698] 《日本的资本垄断》 [699] 《日本的收支平衡状况(关于取消黄金出口的禁令)》 [700] 《间岛移民史》 [701] 《吉林省与黑龙江省的中国银行》 [702] 《1929年南满的工人纠纷》 [703] 七篇关于日本和中国东北经济问题的文章。

В.К.库德列瓦托夫,1887年1月9日出生于塔姆波夫省,逝世年、地点不详。В.К.库德列瓦托夫毕业于莫斯科商业学院,是中东铁路商务委员。 [704] В.К.库德列瓦托夫的学术研究成果都与中东铁路有关,本时期在《北满农业》《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运价调整的评定方法》 [705] 《车站工作的效率》 [706] 《蒸汽机车单里程》 [707] 《中东铁路货车周转与昼夜里程》 [708] 《商品运输的专业化与速度》 [709] 《1925—1928年中东铁路工作概述:来自于中东铁路总务处资料》 [710] 《中东铁路职工状况》 [711] 《满洲的粮食出口》 [712] 《关于哈尔滨—黑河支线的建设问题》 [713] 《1927—1928年中东铁路在车辆上的需求》 [714] 《关于降低扎赉诺尔煤炭运输上消耗的措施》 [715] 《乌苏里铁路》 [716] 《阿穆尔铁路》 [717] 《欧洲与美洲的铁路运价》 [718] 等十七篇文章,出版了《中东铁路附属地现行中国税研究资料》 [719] 《车辆管理与蒸汽机车管理》 [720] 两部著作。《中东铁路附属地现行中国税研究资料》分两大卷,记载了中东铁路附属地内存在的所征收税的税种、法规、比重等内容;《车辆管理与蒸汽机车管理》是一部非常专业的著作,专门探讨了铁路车辆管理与蒸汽机车管理的问题。

К.П.库尔谢里,1895年出生,出生地不详;1928年逝世,逝世地不详。К.П.库尔谢里是《东省杂志》的编辑、东省文物研究会工商部会员。 [721] К.П.库尔谢里主要致力于远东国家经济问题研究,尤为关注金融业,20年代下半叶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1923—1926年哈尔滨远东银行活动的结果》 [722] 《1927年日本对外贸易的结果》 [723] 《1927年的远东银行》 [724] 《1926年哈尔滨远东银行活动的结果》 [725] 《远东银行五年(1923—1928)》 [726] 五篇文章,出版了《国外远东经济(与哈尔滨远东银行任务关联的北满、中国内地、蒙古经济概述)》 [727] 一部著作。《国外远东经济(与哈尔滨远东银行任务关联的北满、中国内地、蒙古经济概述)》一书是К.П.库尔谢里研究远东银行的最终结果,探讨了哈尔滨远东银行在苏联与中国经济关系发展中的作用问题。该书由引言与正文四章构成,开篇重点分析了哈尔滨远东银行在苏联远东经济政策中的政治与经济作用,之后分章记述了俄国(苏联)与中国的经济关系(包括中国对外贸易的整体评价、十月革命前的中俄贸易、革命与国内战争时期的中俄贸易)、北满经济(包括北满经济的整体特点、北满的生产力与主要生产领域、北满的交通、北满贸易的整体评价、北满的对外贸易、符拉迪沃斯托克港过境粮食出口和与大连港的竞争)、蒙古的经济与原料出口(包括蒙古经济的整体特点、蒙古的生产力及其主要经济部门、进出口条件与对外贸易、蒙古和俄国的贸易联系与蒙古和苏联贸易联系的建立、蒙古银行及其任务、符拉迪沃斯托克和呼伦贝尔畜牧业原料过境出口及其竞争)、北满的信贷机构与哈尔滨远东银行在当地信贷体系中的作用(包括北满信贷的整体状况、中国银行、外国银行)等内容。该书是俄罗斯学者出版的第一部综合研究满蒙地区(中国东北与蒙古地区)经济的专门著作。

М.Т.米罗诺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728] М.Т.米罗诺夫于1930年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中东铁路燃料设备的矿化作用》 [729] 一篇文章。

А.А.米塔列夫斯基,1879年7月28日出生于圣彼得堡,逝世年、地点不详。1903年,А.А.米塔列夫斯基毕业于基辅工学院。1903—1908年,А.А.米塔列夫斯基担任农业司官员。1908—1911年,А.А.米塔列夫斯基是移民组织资深代表。1911—1917年,А.А.米塔列夫斯基成为阿克莫拉省农学家和受聘担任尼科利斯基—乌苏里斯基女子中学教师。1917—1922年,А.А.米塔列夫斯基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生活,主管国立远东大学出版社。从1924年起,А.А.米塔列夫斯基移居哈尔滨。从1925年起,А.А.米塔列夫斯基担任中东铁路商务处职员。1929年,А.А.米塔列夫斯基曾返回苏联出差。 [730] 本时期А.А.米塔列夫斯基在《中东经济月刊》《东省杂志》上发表了《北满畜牧业产品率扩大的条件》 [731] 《满洲黄豆标准化的基础》 [732] 《蒙古绵羊改良的条件》 [733] 《中东铁路黄豆无专人负责经济方式的最初结果》 [734] 四篇文章。

М.Я.米哈伊洛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长期在哈尔滨生活。 [735] М.Я.米哈伊洛夫于1930年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世界经济危机及其在远东和国际市场上的反应》 [736] 一篇文章,于1926年出版了《中东铁路上发生了什么?(关于中东铁路上的最近事件)》 [737] 一本小册子。

Н.И.莫洛佐夫,1892年2月出生,出生地不详,1938年后逝世,逝世地点不详。1917年,Н.И.莫洛佐夫毕业于圣彼得堡矿山学院工厂专业,获得工程师称号。1917—1919年,Н.И.莫洛佐夫是乌拉尔矿山学院教师,后受聘乌拉尔矿山学院无机化学教研室客座教授。1919年,Н.И.莫洛佐夫从乌拉尔来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任远东工学院和师范学院无机化学教研室客座教授。从1921年起,Н.И.莫洛佐夫移居哈尔滨。1921—1926年,Н.И.莫洛佐夫受聘担任哈尔滨高等医科学校教授。从1926年起,受聘担任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副教授。从1925年起,Н.И.莫洛佐夫在哈尔滨法政大学教授化学与商品学等课程同时还领导中东铁路农业实验室工作。1937年,Н.И.莫洛佐夫被遣返回苏联,可能遭到镇压。 [738] 本时期Н.И.莫洛佐夫在《医学杂志》《哈尔滨高等医科学校》《法政学刊》《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书籍绍介汇报》《中东铁路地亩处农业科特刊》《俄中工业大学校著作集》上发表了以下十九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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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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Н.И.莫洛佐夫出版了《哈尔滨市场乳油研究资料》 [739] 《关于确定满洲出口豆油标准问题的资料》 [740] 《豆、豆产品及其谷物的化学成分》 [741] 《黄豆的工业意义》 [742] 《黄豆作为食物》 [743] 《中东铁路地亩处农业化学实验室活动概述(1923—1929)》 [744] 《关于黄豆的化学技术文献概述》 [745] 《欧洲黄豆利用方式》 [746] 八本小册子。

Я.Д.菲里则尔,出生于巴尔古津,出生年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的企业主。 [747] Я.Д.菲里则尔于1922年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上发表了《涅尔琴斯克与哈尔滨(1919—1922年的私人回忆)》 [748] 一篇文章。

В.Н.魏塞洛夫佐罗夫,1868年出生于第比利斯,逝世于大连,逝世年不详。В.Н.魏塞洛夫佐罗夫曾毕业于莫斯科大学,从1897年4月起担任中东铁路建筑师。В.Н.魏塞洛夫佐罗夫后担任中东铁路华俄秘书处主任。 [749] В.Н.魏塞洛夫佐罗夫于1922年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上发表了《哈尔滨是怎么奠基的(来自私人回忆)》 [750] 一篇文章。

А.А.鲍罗托夫,1867年1月28日出生,出生地不详。А.А.鲍罗托夫是松花江水产生物调查所观测员、东省文物研究会干事会干事、黑龙江水上交通第三辖段长。А.А.鲍罗托夫大约在1934年逝世于哈尔滨。 [751] А.А.鲍罗托夫主要就中国东北的河流以及河运问题开展研究,20年代下半叶在《东省杂志》《松花江水产生物调查所著作集》上发表了《松花江河床上的水利工程工作:来自于中东铁路工务处第8段资料》 [752] 《1926年哈尔滨市松花江上的淤积物观测结果》 [753] 《中东铁路工务处第8段松花江水深测量分队在松花江上的水文测绘观测工作概述(1922—1929)》 [754] 《哈尔滨市松花江上的冰层》 [755] 《因汇集的急流河水引起的底泥冲刷所产生的松花江河床上的变化》 [756] 五篇文章,出版了《阿穆尔河及其流域》 [757] 的一本小册子。

И.П.别洛乌索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其他信息也不详。И.П.别洛乌索夫于1918年在《北满农业》杂志上发表了《关于满洲养蜂业的统计资料》 [758] 一篇文章。

М.И.鲍涅尔,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759] М.И.鲍涅尔在20年代末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乌苏里—中东铁路和中东—南满铁路联运中的出口货物运动》 [760] 《1927—1928年中东铁路上的出口运动》 [761] 等三篇文章。

Б.М.唯里米罗维奇,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兽医。 [762] 20年代上半期Б.М.唯里米罗维奇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中东铁路兽医科防疫站》 [763] 等两篇文章,出版了《关于中国的奶业状况》 [764] (1924年第5期《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一本超薄小册子。

Н.В.沃典斯基,出生年、地点不详,1924年7月2日逝世于哈尔滨。Н.В.沃典斯基曾为哈尔滨贸易公所主席和制革厂老板,是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765] 20年代初Н.В.沃典斯基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哈尔滨博物馆的一项任务》 [766] 《理所当然的事》 [767] 两篇文章。

Н.И.阿布罗西莫夫,出生年、地点不详,1936年逝世于美国旧金山。Н.И.阿布罗西莫夫曾长期在哈尔滨生活,从事过会计工作,后移居美国。 [768] 目前可见的Н.И.阿布罗西莫夫的学术成果只有1925年发表于《中东经济月刊》上的《中东铁路上的汉语学习》 [769] 一篇文章。

Ф.И.安托诺夫-涅申,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其他信息也不详。Ф.И.安托诺夫-涅申于1928年出版了一本14页的《北满的养蜂业》 [770] (1928年《东省杂志》第3期上发表)小薄册子。

П.К.别达列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 [771] П.К.别达列夫在20年代末在《中东铁路图书馆图书汇览》上发表了一篇关于中国东北粮食收成的文献综述性文章——《简论日本学者关于满洲收成预测的著述》 [772]

М.Э.吉利切尔,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М.Э.吉利切尔毕业于新罗西斯克大学,曾在海德堡大学(德国)、马尔堡大学(德国)和巴黎大学(法国)听过课。从1920—1930年,М.Э.吉利切尔担任哈尔滨法政大学教师,教授中国民法、中国民事诉讼法学、中国与苏联民事诉讼法学等课程和罗马法实践课,也是教授纪律评议员。 [773] М.Э.吉利切尔的研究领域为中国股份法,在《法政学刊》《俄国评论》上发表了《中国股份法之申论》 [774] 《有限公司之国籍》 [775] 《中国之有限公司条例》 [776] 《非常亏本的协定与协议公平》 [777] 四篇文章。

Л.А.赞德尔,1893年2月19日出生于圣彼得堡,1964年12月17日逝世于巴黎。毕业于亚历山大法政学校和圣彼得堡大学法律专业,海德堡大学博士。1920—1921年,国立远东大学哲学教研室副教授,教授法哲学与伦理学导论课。哈尔滨法政大学法哲学史教研室教师。1923年移居捷克斯洛伐克,后在法国生活。与哲学家С.布尔嘉科夫是好朋友。 [778] 20年代上半期Л.А.赞德尔在《俄国评论》《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俄国的民族问题》 [779] 《文化之路》 [780] 五篇文章,出版了《К.列昂季耶夫谈进步》 [781] (1921年第5、6—7期《俄国评论》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一部小册子。

Г.А.博格达诺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从1928年起,Г.А.博格达诺夫在哈尔滨法政大学工作,教授商业计算、铁路商业经营、俄国商业银行、满洲国经济与运输业务课程。 [782] Г.А.博格达诺夫于20年代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中东铁路东线的葡萄酿酒业》 [783] 《中东铁路东线的养蜂业》 [784] 《故障运输》 [785] 三篇文章。

М.Л.沙皮罗,1900年出生于伊尔库茨克,1971年10月9日逝世,逝世地点不详。1919年,М.Л.沙皮罗作为自学考生毕业于格聂列佐娃中学。1924年,М.Л.沙皮罗毕业于哈尔滨法政大学法律专业,并留校民法教研室准备学术职称。从1928—1936年,М.Л.沙皮罗在哈尔滨法政大学工作,教授罗马法实践课。从1925年起,М.Л.沙皮罗为《俄国言论报》《亚洲之光》《霞光报》《公报》撰稿。1945年11月29日,М.Л.沙皮罗在《哈尔滨时代报》编辑部被逮捕。 [786] М.Л.沙皮罗于1931年在《法政学刊》上发表了《家族财产之独立》 [787] 《新尼法兰之股份法》 [788] 两篇学术性文章,于1925年出版了《日本家族制度:比较法概述》 [789] 一本小册子,从比较法的角度介绍了日本家族制度的历史变迁。

И.С.扎鲁德内,1875年出生,出生地不详,1933年逝世于哈尔滨。И.С.扎鲁德内最初从事水手职业,1893年海军中等军事学校毕业后获得海军士官军阶,多次积极参加远洋航行。1899年,И.С.扎鲁德内因病辞去了工作。1901年,И.С.扎鲁德内在乌拉尔获得了学位。之后多年И.С.扎鲁德内担任乌拉尔工厂工程师。在革命时期,И.С.扎鲁德内举家迁往西伯利亚,是高尔察克临时政府成员。从1920年起,И.С.扎鲁德内移居日本。后来,И.С.扎鲁德内来到哈尔滨,在中东铁路管理局工作。 [790] 1925—1927年,И.С.扎鲁德内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关于中东铁路的电力设备》 [791] 《关于中东铁路上的电力设备》 [792] 《关于在中东铁路上使用公制十进制度量衡》 [793] 《通讯领域的改进》 [794] 等五篇文章。

М.К.高尔捷也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М.К.高尔捷也夫是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795] М.К.高尔捷也夫主要从事中国东北林业问题的研究,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用斧头不能取得森林工业的成功》一篇文章 [796] ,出版了《满洲的森林》 [797] 《中东铁路木植公司概述(1898—1923)》 [798] 《北满的森林与木材加工业》 [799] 《中东铁路林业》 [800] 《大兴安岭的森林》 [801] 五本小册子。М.К.高尔捷也夫是继Б.А.伊瓦什科维奇之后为数不多的重点研究中国东北林业的俄侨学者。他的研究是对Б.А.伊瓦什科维奇的接续和补充,具有同样的学术与史料价值。

П.Ф.康斯坦季诺夫,1890年8月9日出生于喀山省;1910年以优异成绩毕业于喀山实验学校;1916年莫斯科农业学院农学系毕业后留校农学教研室工作。1917年,П.Ф.康斯坦季诺夫任莫斯科炮兵营后备军士官生。П.Ф.康斯坦季诺夫是国内战争参加者,第二喀山连志愿兵。1920年,П.Ф.康斯坦季诺夫来到了哈尔滨。1921—1924年,П.Ф.康斯坦季诺夫是艾河车站中东铁路实验田负责人助手,从事黄豆研究。1924—1929年,П.Ф.康斯坦季诺夫领导哈尔滨中东铁路农业化学实验室,是满洲农业学会会员。1929年4月29日,П.Ф.康斯坦季诺夫移居美国旧金山,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教授奶业课程。1937—1940年,П.Ф.康斯坦季诺夫是北美俄国农业协会以及俄国文化博物馆创办人之一。1942—1954年,П.Ф.康斯坦季诺夫在旧金山市自治局工作。1948年,П.Ф.康斯坦季诺夫当选为旧金山俄国中心俄国文化档案博物馆第一馆长。1954年1月24日,П.Ф.康斯坦季诺夫逝世于旧金山。 [802] П.Ф.康斯坦季诺夫主要从事中国东北农业问题研究,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北满的农业》 [803] 《中东铁路地亩处农业实验室在黄豆研究方面的工作》 [804] 《北满市场上样豆的颗粒成分》 [805] 《安达与满沟地区的黄豆》 [806] 《关于出口黄豆的清除杂质问题》 [807] 《中东铁路地亩处农业实验室在黄豆及其产品研究方面的活动计划》 [808] 六篇文章,出版了《北满主要谷物的商品优势》 [809] 《1923—1927年农业化学实验室活动概述》 [810] 两部著作。其中,《1923—1927年农业化学实验室活动概述》一书是中东铁路地亩处农业科发行特刊第1号的出版物,具有重要史料价值,对我们研究20世纪20年代中东铁路在中国东北地区的农业活动和在农业领域的研究提供了史料支撑。

В.А.科尔玛佐夫,1886年7月4日出生于圣彼得堡,1960年逝世于美国西雅图。1908—1914年,В.А.科尔玛佐夫在圣彼得堡移民总局工作。1917年,В.А.科尔玛佐夫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经济专业和工程兵准尉学校。В.А.科尔玛佐夫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战争。1920年,В.А.科尔玛佐夫随德尼金军队溃逃到南斯拉夫。1921—1922年,В.А.科尔玛佐夫在贝尔格莱德粮食统计部门工作。从1922年11月起,В.А.科尔玛佐夫在哈尔滨生活。1924—1935年,В.А.科尔玛佐夫是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职员。В.А.科尔玛佐夫是东省文物研究会地质与自然地理学股成员。В.А.科尔玛佐夫从哈尔滨移居到天津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从这里移居美国,但曾在澳大利亚居住很长时间。 [811] 他主要致力于中国东北经济和考古发掘研究,该时期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等杂志上发表了以下二十三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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В.А.科尔玛佐夫出版了《1923—1926年呼伦贝尔的渔场》 [812] (1926年第7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呼伦贝尔经济概述》 [813] 和《远东国家概述》 [814] 三部著作。

《远东国家概述》一书分两卷,出版于1931年。В.А.科尔玛佐夫与著名汉学家日本学家Д.М.波兹涅耶夫 [815] (中文名宝至德)和俄侨学者谢特尼茨基、特列特尼科夫共同担任主编出版了《远东国家概述》一书。该书出版的目的是普及远东国家知识,使居住在远东国家的俄国人了解这些国家的主要特点、政治经济状况、与外部世界的经济政治关系等 [816] 。在两卷本的《远东国家概述》中,В.А.科尔玛佐夫只参与了第二卷的编写,编写了除第一章外的所有内容,撰写了满洲地理概述,满洲的历史,满洲的人口,满洲行政设置,满洲的重要城镇,满洲的交通与通信,满洲的区域经济,满洲的工商业,满洲的农业,满洲的货币流通与金融,新疆,蒙古和西藏的历史与现状等内容。

《呼伦贝尔经济概述》一书是В.А.科尔玛佐夫最重要的著作。如前文所述,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的成立开启了中国东北区域经济研究的新时代。为了获取统计资料和进行统计研究,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于20世纪20年代在中国东北开展了几次大规模的实证调查。在这期间,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职员В.А.科尔玛佐夫直接参与了调查。他最感兴趣的地区是黑龙江省管辖的呼伦贝尔地区,学者们对这个人口稀少但自然资源非常丰富的地区给予的关注度不够多,尤其是关于呼伦贝尔经济的研究。在此背景下,В.А.科尔玛佐夫收集了大量关于呼伦贝尔的调查资料,并将其加工整理撰写出了《呼伦贝尔经济概述》一书,于1928年在哈尔滨出版。

《呼伦贝尔经济概述》一书由上、下两编构成,共281页。

上编为呼伦贝尔总述,分八个部分。第一部分为自然地理,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的地理位置、地域范围、地形地貌、河流和动植物。第二部分为呼伦贝尔历史资料概要,主要记述了秦代以来呼伦贝尔地区所发生过的重要事件。第三部分为呼伦贝尔的古代遗迹,主要记述了在呼伦贝尔土地上被人们发掘的古代遗迹情况。第四部分为呼伦贝尔的气候,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近年的气压、风向、气温的变化情况。第五部分为呼伦贝尔的人口,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人口的民族构成、数量、风俗习惯、宗教信仰、语言、居住条件、交通工具、生活方式等情况,其中重点记载了关于呼伦贝尔俄国侨民的人口状况。第六部分为呼伦贝尔的行政设置,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县治、盟旗制和俄国的管理体制并存的行政管理,并介绍这些管理体制的设置与运行。第七部分为呼伦贝尔的交通,主要记述了穿越呼伦贝尔的中东铁路各车站、以额尔古纳河为干流的水上交通以及以海拉尔为中心通往各处的陆路交通情况。第八部分为呼伦贝尔的主要居民点,主要记述了海拉尔市、满洲里市、甘珠尔寺院和集市以及阿尔山圣泉疗养区等呼伦贝尔的主要居民点的历史渊源、地理位置、人口、交通、工商业、文化教育等情况。

下编为呼伦贝尔经济,分九个部分。第一部分为畜牧业,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是北满地区最适宜发展畜牧业的地方,也是世界上发展畜牧业经济最发达的地方;按照畜牧业生产方式,呼伦贝尔被划分为两大区:纯放牧畜牧业区(蒙古游牧人和外贝加尔的布里亚特人牧场)和单栏圈养畜牧区(俄国侨民聚居区),记载了近年两大畜牧业区牲畜种类与数量、畜牧业产品种类和数量,以及牲畜与畜牧业产品贸易情况。第二部分为森林工业,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的森林资源,记载了呼伦贝尔森林覆盖面积为3万平方公里,而适宜采伐的森林面积为7500平方公里;本部分还重点记述了四个木植公司在呼伦贝尔的开办与经营情况。第三部分为狩猎业,主要记述了近年在呼伦贝尔市场上销售的动物种类和价格走势、在市场上销售的年毛坯数量、从境内各铁路车站运出的年毛皮制品数量等情况。第四部分为捕鱼业,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捕鱼业产生的历史、由滥捕到合法捕鱼的过程(向政府申请大渔网证和捕鱼证)、基本鱼类品种、夏季和冬季捕鱼获取大渔网证的费用、近5年内(1924—1928)政府共发放大渔网证年度数量、夏季和秋季捕鱼时一个渔场平均用工数量和月工资额、一张大渔网的价格和整个渔场其他捕鱼用具的价格、近几年夏冬时节捕鱼量、投放市场量和不同鱼类的市场价格情况。第五部分为农业,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农业开发的源头和俄国人在呼伦贝尔农业开发的历史过程,记载了1926年呼伦贝尔的播种面积不超过6600公顷、不同地区的播种面积、不同作物的播种面积、粮食收成总量等。本部分还记述了蔬菜栽培、瓜类栽培、土地租赁、粮食和饲料的供给等情况。第六部分为矿产资源开发,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矿产资源的种类与分布,重点介绍了呼伦贝尔采金业、制盐业、制碱业和采煤业等主要领域发展情况。第七部分为加工业,主要介绍了呼伦贝尔加工企业的类别和数量,尤其是加工企业中的屠宰场、肠厂、洗毛厂、奶油制造厂、皮革厂、磨坊和酒厂等重点加工企业的建设情况和生产能力。第八部分为贸易,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贸易的产生与发展进程、俄国人与呼伦贝尔贸易的历史演进、呼伦贝尔的主要商业中心、商品交易方式、当前贸易企业数量和年贸易额、外资和本国企业经营商品种类和比重、商业货物的输出与输入情况。本部分还以中东铁路职工消费合作社和呼伦贝尔蒙古合作社股份公司为例,重点介绍了这两家大型贸易企业的成立与经营情况。第九部分为货币流通与信贷,主要记述了呼伦贝尔货币的产生与流通的历史、主要流通的货币种类,以及各类信贷机构银行的设立和业务情况。

《呼伦贝尔经济概述》是一部极具史料价值的著作。这首先体现在其利用已有研究成果上。《呼伦贝尔经济概述》一书利用了45种已有与呼伦贝尔相关的研究成果。它不仅为我们提供了关于呼伦贝尔的过去史料信息,也体现出《呼伦贝尔经济概述》一书的编写是建立在丰富史料基础之上的。其次,《呼伦贝尔经济概述》一书的史料价值也体现在其所利用的调查统计资料上。《呼伦贝尔经济概述》一书中大量的统计资料或是作者近年的实地调查数据,或是相关人员提供给作者的一些资料。这些关于呼伦贝尔的详实调查资料是我们今天了解和研究近代呼伦贝尔经济社会发展最真实和宝贵的材料。

关于呼伦贝尔的研究,在《呼伦贝尔经济概述》一书出版前早已出版了几部著作,如前文已介绍的А.М.巴拉诺夫的《呼伦贝尔》、已提到的П.Н.斯莫利尼科夫的《1912年甘珠尔集市》以及很少被学者提及的А.С.梅谢尔斯基的《自治呼伦贝尔》 [817] 和Е.Н.施罗科国罗娃的《西北满洲》 [818] 等,记载了关于呼伦贝尔的许多重要资料,是我们今天研究呼伦贝尔的历史必须查阅的重要图书。这些著作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学术价值,如А.М.巴拉诺夫的《呼伦贝尔》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关于呼伦贝尔的专门著作和综合性著作,П.Н.斯莫利尼科夫的《1912年甘珠尔集市》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关于呼伦贝尔经济的专门著作,Е.Н.施罗科国罗娃的《西北满洲》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关于呼伦贝尔历史地理的专门著作,А.С.梅谢尔斯基的《自治呼伦贝尔》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关于呼伦贝尔某一发展阶段的综合性著作。与上述这些著作相比,《呼伦贝尔经济概述》一书有着自己的更为独特的学术价值。首先,它是第一部关于呼伦贝尔经济的综合性论著,这有别于《1912年甘珠尔集市》一书侧重于贸易研究;其次,与其说《呼伦贝尔经济概述》一书是一部关于经济的综合性论著,还不如说它是关于呼伦贝尔的全面研究的综合性论著,综合了前人几乎所有关于呼伦贝尔的研究著述,可以说是一部关于呼伦贝尔的百科全书式论著,是一部纵论古今和薄古厚今的著作。

А.В.马拉库耶夫,1891年7月17日出生于雅罗斯拉夫尔省,1955年8月19日逝世于阿拉木图。1913—1914年,А.В.马拉库耶夫在敖德萨商业航海学校航海员专业学习。从1914年8月,А.В.马拉库耶夫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获准尉军衔。1914—1918年,А.В.马拉库耶夫被奥匈帝国俘虏。1919—1920年,А.В.马拉库耶夫在外国商船做船员。1920—1921年,А.В.马拉库耶夫担任符拉迪沃斯托克奶油制造劳动组合协会英语翻译。1923—1924年、1927年,А.В.马拉库耶夫在哈尔滨生活。1924—1926年,А.В.马拉库耶夫是苏联驻华商务处工作人员。А.В.马拉库耶夫是东省文物研究会名誉会员。1928年8月22日,А.В.马拉库耶夫返回苏联后被逮捕,并于1929年3月17日被判流放3年。1930年流放提前结束,А.В.马拉库耶夫回到苏联符拉迪沃斯托克生活,在国立远东大学教书。从1932年起,А.В.马拉库耶夫成为苏联科学院远东分院科研人员和图书馆第一任馆长。1935年12月20日,А.В.马拉库耶夫晋升为副教授。А.В.马拉库耶夫是苏联地理学会滨海分会副主席。1937年11月16日,А.В.马拉库耶夫再次被逮捕,并于1940年2月9日被判流放5年,其间在托木斯克工业学院工作。1942—1950年,А.В.马拉库耶夫在托木斯克大学地理与历史语文系教授外国经济地理与中国地理课程。去世前几年,在哈萨克斯坦大学任教。 [819] А.В.马拉库耶夫主要对中国度量衡和经济问题进行了研究,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中国度量衡学概述》 [820] 《中国的对外贸易及其在世界流通中的地位》 [821] 《上海——中国的商都》 [822] 《中国的棉纱工业》 [823] 《1925年中国对外贸易的结果》 [824] 《满洲的日本资本家》 [825] 《内蒙古》 [826] 《中国的度量衡学》 [827] 等九篇文章,出版了《中国的对外贸易及其在世界流通中的地位》 [828] 和《满洲黄豆的出口及其财政收益》 [829] 两部著作。本书对《中国的对外贸易及其在世界流通中的地位》一书予以重点介绍。该书是作者1927年4月15日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所宣读的报告,其中部分内容在《东省杂志》1927年第5、6期发表,后经修改和补充而成。 [830] 该书由八章构成,主要介绍了对外贸易统计资料的可比性与确定国际贸易规模的难度、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国际贸易规模的变化、中国在国际贸易中的比重及在近50年内的变化、中国的借贷平衡、近50年内中国进口额的变化、近50年内中国出口的变化、中国贸易主要对象国、贸易统计国际商品名称表(185种)等内容。该书是作者在华多年工作观察研究的结果,运用统计学的方法记述了近50年内中国的对外贸易发展史及中国在国际商品流通中的地位变迁,并预测未来中国在国际贸易中影响将更大。该书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综合论述中国对外贸易的著作。

В.В.拉曼斯基,1879年7月14日出生于圣彼得堡,1943年后逝世,逝世地不详。1896年,В.В.拉曼斯基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物理数学系。1906年,В.В.拉曼斯基通过了矿学与地质学硕士论文答辩。1902—1912年,В.В.拉曼斯基受聘为圣彼得堡工业学校经济专业编外副教授,教授经济地理和自然地理。从1913年起,В.В.拉曼斯基受聘为圣彼得堡大学编外副教授。1918年,В.В.拉曼斯基主持彼尔姆大学地理学教研室客座教授事务。从1919年,В.В.拉曼斯基移居哈尔滨生活;1924—1930年为哈尔滨法政大学教授,教授经济地理学。В.В.拉曼斯基是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В.В.拉曼斯基后任上海法国市政学校俄语教授。 [831] 1925年,В.В.拉曼斯基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美国在蒙古的调查》 [832] 《阿穆尔:序论》 [833] 《东省研究栏:代前言》 [834] 三篇文章。

А.Г.列别杰耶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А.Г.列别杰耶夫是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835] А.Г.列别杰耶夫于1928年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哈尔滨自动电话站》 [836] 一篇文章,介绍了哈尔滨自动电话站的产生与发展的基本情况。

И.А.洛巴金,1881年1月2日出生,出生地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1912年,喀山大学毕业后И.А.洛巴金在滨海省从事研究工作。И.А.洛巴金曾任哈巴罗夫斯克格罗捷耶夫博物馆馆长,在中学、国立远东大学、哈尔滨师范学院(1925—1926)做教师。1929年,И.А.洛巴金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通过硕士论文答辩。同年,И.А.洛巴金在道格拉斯海峡参加了加拿大国家博物馆研究基帝罗特印第安人的考察。1930—1931年,И.А.洛巴金担任西雅图华盛顿大学人类学教师,教授东北亚民族、中亚民族课程。1935年,И.А.洛巴金在洛杉矶南加利福尼亚大学通过了博士论文答辩,留该校教授俄语、俄国文明史和人类学课程,从事比较语言学研究。 [837] И.А.洛巴金曾对中国东北的鄂伦春人进行了研究,出版了《鄂罗奇人——满族的一个群体》 [838] (《东省杂志》1925年第8—10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一本小册子。该书是作者1924年春天在鄂罗奇人居住地的一次旅行的结果。书中记述了以往对鄂罗奇人的调查和鄂罗奇人的地理分布,有关鄂罗奇人的统计资料及其衰亡,鄂罗奇人的经济状况,鄂罗奇人的家庭和社会组织、家族血仇,鄂罗奇人的宗教信仰和熊节等内容。该书是俄罗斯学者出版的第一部专论鄂罗奇人生活及习俗的著述。

В.С.马利茨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В.С.马利茨基是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839] 20年代下半期,В.С.马利茨基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1926年中东铁路上的事件》 [840] 《哈尔滨的手工业》 [841] 《北满的脂油产出平衡》 [842] 《哈尔滨的最低生活费用》 [843] 《北满的蜡烛市场》 [844] 《满洲出口消费市场:中国中部与南部的粮食市场》 [845] 六篇文章。

И.А.德久里,1876年10月14日出生于沃伦省。И.А.德久里曾任科尔夫斯克铁路车站站长;1908—1909年成为著名地理学家В.К.阿尔谢尼耶夫考察队成员。从1922年起,И.А.德久里在哈尔滨生活,在中东铁路管路局工作,是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1930年,И.А.德久里失业,专门从事狩猎活动。满洲俄侨事务局成立后,И.А.德久里是满洲俄侨事务局考古学、博物学和人种学研究青年会活动家。1936年12月15日,И.А.德久里因狩猎死于萨尔图车站。 [846] И.А.德久里于20年代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关于东北虎的一些看法笔记》 [847] 《再谈东北虎:狩猎者的补充》 [848] 两篇关于东北虎的文章。

Н.М.多布罗霍托夫,出生年、地点不详,1946年11月16日逝世于哈尔滨。Н.М.多布罗霍托夫是西伯利亚国内战争的参加者。在哈尔滨期间,Н.М.多布罗霍托夫担任哈尔滨贸易公所秘书、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849] Н.М.多布罗霍托夫于1923年和1930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上发表了《工商机构谈中东铁路管理局局长、工程师Б.В.沃斯特罗乌莫夫》 [850] 《满洲市场上的萧条》 [851] 《哈尔滨的经济困境》 [852] 《北满市场上的萧条》 [853] 四篇反映世界经济危机对中国东北经济影响的文章。

И.И.多姆布洛夫斯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曾为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854] И.И.多姆布洛夫斯基于1931年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1920—1930年哈尔滨市场价格》 [855] 等两篇文章,记载哈尔滨市场各类商品价格走势及影响因素。

Н.П.阿夫托诺莫夫本时期在中国东北的俄侨教育史和俄罗斯远东教育史研究上硕果累累,留下了大量的珍贵文献资料,对我们今天研究中国东北的俄侨教育史和俄罗斯远东教育史具有重要参考价值。Н.П.阿夫托诺莫夫在《亚细亚时报》和《满洲教育学会通报》等杂志上发表了《В.В.索尔达托夫(悼词)》 [856] 《萨哈林的学校》 [857] 《勘察加的学校》 [858] 《阿穆尔边区的外国人俄国学校》 [859] 《自然历史关系中的乌苏里边区研究第一次代表大会》 [860] 《俄国东方学家学会历史概述》 [861] 《在传说的世界里(1919年中东铁路爱河会让站的红胡子)》 [862] 《满洲教育学会活动史》 [863] 《阿穆尔边区学校史文献初编》 [864] 《纪念А.И.里尼科夫》 [865] 《在文化教育关系中的中东铁路附属地研究课题》 [866] 十一篇文章,出版了《哈尔滨第一公共商业学校的第一个十年(1921—1931)》 [867] 《15年内中东铁路哈尔滨商业学校历史概述(1906—1921)》 [868] 《中东铁路学务处活动概述》 [869] 三部著作。

А.И.安多戈斯基,1863年3月8日出生于诺夫哥罗德省贵族家庭,1931年2月25日逝世于哈尔滨。早年,А.И.安多戈斯基毕业于圣彼得堡军事中学和第二康斯坦丁诺夫斯克军事学校。1898年,А.И.安多戈斯基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1905年毕业于军事法律学院,后在军法局工作。1905年,А.И.安多戈斯基被派遣到国外进行军事科学考察。1911—1914年,А.И.安多戈斯基在总司令部尼古拉耶夫斯克学院工作,教授军事学,晋升为上校军衔。1917年9月,受聘为总司令部尼古拉耶夫斯克学院客座教授;1918年10月任编内教授,总司令部尼古拉耶夫斯克学院最后一任院长。А.И.安多戈斯基后与学院一起先后搬迁至叶卡捷琳堡和喀山。国内战争期间,А.И.安多戈斯基曾担任高尔察克军队司令部军需官,兼任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市长,又在国立远东大学教授俄国历史(1921—1922)。国内战争后,А.И.安多戈斯基先来到上海,后移居哈尔滨,曾担任哈尔滨第一实科学校校长。20世纪20年代下半叶,А.И.安多戈斯基在哈尔滨东方文言与商业专科学校工作,担任铁路法和金融法教研室主任,曾倡议组织对抗苏联的爱国主义队伍。 [870] А.И.安多戈斯基在1924年第11期《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美国争夺太平洋上的经济霸权》 [871] 和在1925年第5—7期《东省杂志》上发表了《太平洋问题解决之路》两篇文章。后文于同年出版了同名的单行本著作 [872] 。该著是А.И.安多戈斯基1925年5月22、29日和6月5日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所宣读的报告基础上形成,指出了世界历史的中心已从大西洋沿岸转向太平洋沿岸,分八个部分记述了1904—1905年日俄战争与1914—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太平洋上各国的相互关系、各国在太平洋上的经济状况、日本的军事政治准备、美日在太平洋上的海军、美日通过争夺海洋解决太平洋问题的大致情况、美日陆军、美国陆军调往亚洲大陆的可能计划、俄国在解决太平洋问题上的作用与意义等内容。

В.Н.伊万诺夫,1888年11月19日出生于格罗德诺州莫斯科人的家庭里,1971年逝世于哈巴罗夫斯克。1897—1906年,В.Н.伊万诺夫在科斯特罗马接受了初等和中等教育,1906—1911年在圣彼得堡大学历史语文系学习。1911—1913年,В.Н.伊万诺夫在军队中服役。1913年秋,В.Н.伊万诺夫在圣彼得堡“活动家”出版社工作。1914年,В.Н.伊万诺夫被军队征召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1918年2月,В.Н.伊万诺夫在圣彼得堡大学彼尔姆分校教书;1918年末在高尔察克军队占领下的彼尔姆《西伯利亚指针报》担任编辑。1919年5月,В.Н.伊万诺夫来到鄂木斯克高尔察克政府宣传机关——俄国印刷局工作;8月负责编辑《我们的报》。1920年4月,В.Н.伊万诺夫来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继续从事编辑报纸工作,1921年被任命为阿穆尔边区政府出版特派员并担任《晚报》主编,1922年10月前一直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和哈尔滨两地穿梭工作,期间还创办了远东信息电讯社。1922年10月,В.Н.伊万诺夫成为侨民,先后在朝鲜、日本等国生活。1923年,В.Н.伊万诺夫来到了上海。从1924年起,В.Н.伊万诺夫长期定居于哈尔滨。20年代中期,В.Н.伊万诺夫与塔斯社合作。1927—1932年,В.Н.伊万诺夫在《公报》工作。1931年,В.Н.伊万诺夫加入苏联籍,并开始为苏联领事机构服务。从1933年起,其曾几次在天津旅行了一段时间。1936年,В.Н.伊万诺夫移居上海。1941年8月到1945年2月,В.Н.伊万诺夫在上海祖国之声电台工作,成为支持苏联对德战争的爱国主义运动的积极支持者。1945年2月,В.Н.伊万诺夫回到祖国,定居哈巴罗夫斯克,继续从事之前的文学创作,1957年加入苏联作家协会。作为俄国诸多事件的亲历者和报人,В.Н.伊万诺夫以出版者的身份在俄国和中国的许多报纸上发表了关于俄国命运的文章,既有对俄国历史事件的思考,也有对历史人物的评论,还有对俄国白色运动失败原因的思索,这些文章后来都收在了他在哈尔滨出版的《在国内战争:来自鄂木斯克记者的札记》 [873] 《雾中灯火:关于俄国经历的思索》 [874] 《白滨海边区的崩溃:来自记者的札记》 [875] 三部回忆性著作中。作为作家的В.Н.伊万诺夫在侨居中国期间一直从事文学创作,在《边界》《门》《公报》《上海霞光报》《星期一》等报刊和诗集上发表了大量文学作品,也出版了几部诗集和小说。 [876]

除以上两种身份外,В.Н.伊万诺夫还有第三种身份——学者。В.Н.伊万诺夫在哈尔滨、天津、上海撰写了《我们:俄罗斯国家的历史文化基础》 [877] 《弗拉基米尔·索洛维也夫的哲学》(1931年《俄国言论报》5月6—9日连载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 [878] 《人的事业:文化哲学初编》 [879] 《列里赫——艺术家——思想家》 [880] 《亚历山大·布洛克》 [881] 《俄国生命力的加强》 [882] 《中国新年》 [883] 《欧亚主义问题》 [884] 《什么是欧亚主义》 [885] 《论新文化》 [886] 《论俄国精神》 [887] 《论中国诗歌》 [888] 《中国的吊环》 [889] 《论侨民文学》 [890] 《年轻中国的活动家》 [891] 《孔子及其学说》 [892] 《西方,抑或东方》 [893] 《宰相王安石》 [894] 《俄国戏剧史》 [895] 《诗人预示(纪念布洛克逝世10周年)》 [896] 《喜欢陆地旅行(古米廖夫的生活)》 [897] 《关于俄国文化的本质》 [898] 等著述,主要探讨了俄国文化间的联系问题和俄国与亚洲(东西方关系)的文化联系问题。В.Н.伊万诺夫通过上述著述,极力主张欧亚主义思想,提出了历史文化预定了人类文明的历史发展进程。

《我们:俄罗斯国家的历史文化基础》(1926)一书是В.Н.伊万诺夫在本时期出版的一部重量级的学术著作。该书分为十四章,主题思想为俄国的国家体制和大国主义起源于蒙古人的国家体制和大国主义,记述了在13世纪所有的俄国土地都作为历史上唯一一个席卷欧亚大陆的成吉思汗帝国的组成部分,蒙古帝国瓦解后莫斯科公国是蒙古帝国的唯一继承者,俄国的扩张是以蒙古人的方式向相反方向的回应。В.Н.伊万诺夫综合考量20世纪前30年国际政治的局势与变化,认为建立大“亚洲”或“欧亚”帝国是俄国历史的主要方向。В.Н.伊万诺夫指出,俄国与英国在东方的扩张、美国在西方的扩张、日本在东南亚的扩张和中国觉醒形成了国际政治的新中心——太平洋。可以说,В.Н.伊万诺夫是20世纪20年代极少专注研究俄国历史发展中亚洲因素的学者,因为俄国既属于欧洲,也属于亚洲。当代俄罗斯学者对В.Н.伊万诺夫的研究给予了积极的评价:“总之,著作《我们:俄罗斯国家的历史文化基础》是В.Н.伊万诺夫在俄国国家体制问题上进行文化—历史研究的卓越贡献,是后继作家—历史学家创作的坚实的理论源泉。” [899]

А.И.加里奇,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А.И.加里奇毕业于符拉迪沃斯托克东方学院汉日语专业,长期在哈尔滨和天津生活。А.И.加里奇曾任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高等专科学校日语教师,并倡议成立东方学学会。 [900] А.И.加里奇主要就中国的工人问题、东北经济问题进行了研究,20年代末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在远东》等杂志上发表了《近月来中国的工人纠纷》 [901] 《关东州经济调查课第五次活动家代表大会》 [902] 《中国的工人运动》 [903] 《中东铁路地带朝鲜农业村镇》 [904] 《满洲的畜牧业产品出口》 [905] 《满洲的制盐业》 [906] 《日本与满洲的煤矿问题》 [907] 《南满铁路株式会社董事会新组织结构》 [908] 《人的发祥地在哪里》 [909] 九篇文章。

А.А.雅克申,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根据1923年与人合著《北满与中东铁路经济年鉴》一书确认,А.А.雅克申是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职员。А.А.雅克申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日本的经济状况》 [910] 一篇文章。

С.Я.阿雷莫夫,1892年3月24日出生于哈尔科夫州斯拉夫哥罗德,1948年4月29日逝世于莫斯科。1911年,С.Я.阿雷莫夫因参加革命运动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后流亡国外。1917—1926年,С.Я.阿雷莫夫在上海和哈尔滨生活,在哈尔滨居住了7年。1919年,С.Я.阿雷莫夫加入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创作”协会。1920年,С.Я.阿雷莫夫与Н.乌斯特里亚洛夫共同编辑出版了文学艺术月刊《窗》。С.Я.阿雷莫夫曾任1921年10月发行的每日《喉舌晚报》第一编辑。1926年,С.Я.阿雷莫夫返回了苏联。 [911] С.Я.阿雷莫夫在中国侨居期间主要从事的是文学创作,在学术研究上目前只查找到1926年其在《东省杂志》上发表过《中国戏园》 [912] 一篇文章。

Я.И.阿拉钦,1878年3月22日出生于沃洛格达,1949年逝世于哈尔滨。1901年,Я.И.阿拉钦曾在喀山大学医学系学习,1907年毕业于喀山兽医学院和圣彼得堡考古学院。1918—1919年,Я.И.阿拉钦担任高尔察克政府内务部出版与演出处处长,后又担任西伯利亚哥萨克军情报处处长。1919年,Я.И.阿拉钦担任谢苗诺夫匪帮委任馆员。1920年,Я.И.阿拉钦担任国立远东大学图书馆馆员。1921年,Я.И.阿拉钦担任梅尔库洛夫斯基政府部长委员会办公室主任。1922年,Я.И.阿拉钦移居哈尔滨。1924年,Я.И.阿拉钦担任哈尔滨警察总局公民证登记科办公室主任,后又任新闻检查员,直到1933年。1934年以后,Я.И.阿拉钦处于失业状态。 [913] Я.И.阿拉钦与С.Я.阿雷莫夫一样,首先是作家身份,从事学术研究只是副业。Я.И.阿拉钦在学术研究上的成果主要是翻译了中国的诗歌,出版了根据中国家喻户晓的孙悟空故事翻译改编成的俄文长诗——《大闹天宫:来自中国的神话》 [914] 、在哈尔滨市自治公议会资助下翻译出版了中国诗歌选集《华俄诗选》。 [915]

《华俄诗选》是Я.И.阿拉钦在中国研究上的代表作。诗集中包括自东晋王徽之以来至现代共36位(包括佚名)诗人的作品,另附有译者本人的一首被译成中文的诗,共47首(有一首现代佚名诗人的新诗“司春神到了”,目录中漏载)。古典诗歌除王徽之1首外,主要是唐诗,共16首。另有一首宋代浣纱女所作《潭畔芙蓉》,阿拉钦题名《为何》,注为“无名氏作”。唐诗中误把张继的《枫桥夜泊》题为白居易作、把“一蓑一笠一渔舟”诗题为李白作。还有一首署名“成声”的诗《游北园》:“一路菜花风,家家流水通。莺声浓荫里,蝶影煖烟中。莎嫩侵衣绿,桃开映面红。书声谁氏屋?溪上问渔翁。”现已无从考证,不知是译者对“岑参”一名的误译(二名俄文均为“Чэн Шен”),还是另有所本。这些都是译者在20世纪初直接从中文书籍,或是根据中国人口头传诵的未经核实的文本,了解和翻译中国诗歌尚不成熟而出现的瑕疵。

Я.И.阿拉钦所译的诗歌中,描写田园风光、表达名士情怀的诗23首,占全集的49%;思乡怀旧、抒发羁旅孤愁的诗11首,占23%;表现文人士大夫冶游欢宴、感伤情调的诗8首,占17%;表现世情民俗的诗4首,占8%。阿拉钦重在编选和翻译田园隐逸、怀乡思旧诗,借以表达他当时流落异邦的真实内心情感。

Я.И.阿拉钦在《华俄诗选》中也鲜明地表达了他对中国诗歌的看法。阿拉钦在序言中指出:“中国诗歌主要是感伤诗。”“与大部分表现作者个人感受结果的欧洲诗歌不同,中国诗歌主要是典型性的反映,而不表现个性——比如,反映老年、青春、快乐、忧伤、激情、勤勉等。中国古典诗人在自然现象的形象中描写精神感受,如天、水、月、银河等。所有这些形象都应该看作是内心情绪的象征:金色描写的是心理的温暖,银色则是心理寒冷,等等。”“中国诗歌以其极为鲜明的原创形象非常引人入胜”。“最初中国诗歌实际上具有描写叙述的性质……后来佛教给予它的发展以巨大影响:魏晋时代从印度传来的佛教思想在相应的佛家形象中给予中国人对人间苦难、悲伤与不幸的反映。”Я.И.阿拉钦对中国诗歌特点的精辟概括和对中国诗歌的赞美性的评价,表现了译者对中华文化的理解与热爱。但或许是受西方宗教文化的影响和所接触材料的局限,阿拉钦把中国诗歌的繁荣错误地归结为佛教的传入。“如同没有基督教就没有伟大的白种诗人一样,没有佛教在中国出现就没有其作品为千千万万全体中国人民所熟知的诗人。” [916] 这显然是对中国文学史、中国诗歌起源的误解。

Я.И.阿拉钦直接从中文翻译的中国诗歌,是俄罗斯汉学的宝贵财富。他翻译的20世纪初期一批现已无从考证的中国诗人的现代题材古体诗歌和白话新诗,对于20世纪初期中国文学史研究具有极为宝贵的史料意义。Я.И.阿拉钦为20世纪初期俄罗斯汉学的发展作出了应给予肯定的贡献。

Б.П.雅科夫列夫,1881年出生于塔波夫市,1900年中学毕业后进入莫斯科大学自然科学部物理数学系学习,修完了全部课程,但由于对获得毕业文凭不感兴趣,所以没有参加毕业考试。出于对法律的兴趣,转入莫斯科大学法律系学习,但因莫斯科大学学生卷入国家政治事件,Б.П.雅科夫列夫难以平静地学习,又转入了德米多夫法政学校,1907年修完了法律科学的全部课程,来到俄国南部塔甘罗格州法院供职。不久,Б.П.雅科夫列夫调入高加索地区的梯弗里斯司法局任秘书,度过了5年时光。从1915年起,俄国国内的局势迫使Б.П.雅科夫列夫不断辗转迁徙,从高加索来到乌拉尔、赤塔等地生活,并于1920年末来到了哈尔滨,过着侨民流亡生活。在哈尔滨的最初两年里,Б.П.雅科夫列夫主要从事动物标本的制作和销售工作,并积极参与哈尔滨市第一个博物馆的组建,1923年受东省文物研究会委员会邀请担任博物馆馆长,在这一岗位上共工作了8年,1928年被选为东省文物研究会动物与植物学部主席,为哈尔滨市博物馆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1929年4月,东省文物研究会被改组后,Б.П.雅科夫列夫成为哈尔滨基督教青年会自然地理学研究会创办会员。1931年6月,受天津的一家法国博物馆邀请,Б.П.雅科夫列夫从哈尔滨来到天津工作,继续从事在哈尔滨的研究工作,长达9年之久。在天津工作期间,Б.П.雅科夫列夫除参与天津俄侨学者И.И.谢列布列尼科夫倡议成立的仅存两个月的学术小组活动外,与哈尔滨的俄侨学者同事一直保持着学术联系。1947年4月,Б.П.雅科夫列夫因病逝世于天津。 [917] Б.П.雅科夫列夫主要致力于中国东北动物的研究,在《关于学校生活问题》《东省杂志》《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松花江水产生物调查所著作集》等杂志或文集上发表了《关于北满鱼类的笔记:黑龙江鳑鲏》 [918] 《1927年6月与7月松花江水产生物调查所工作报告》 [919] 《北满的某些鸟类学观察》 [920] 《阿穆尔河畔野鸡羽毛颜色的非正常现象》 [921] 《松花江流域Percottus glehni Dybouzki的生物学研究》 [922] 《黄啄鸭巢、蛋和幼雏》 [923] 等十一篇文章,出版了《来自于东省文物研究会博物馆标本的满洲动物界》 [924] (《东省杂志》1926年第3—4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满洲的动物界:东省文物研究会博物馆鸟类标本》 [925] (《东省杂志》1928年第5、6、10、11—12期发表,1929年出版单行本)两本小册子。

В.В.恩格里菲里德,1891年6月11日出生于托木斯克省。1917年,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毕业后В.В.恩格里菲里德继续在该系深造准备教授职称,并很快通过了俄国法史硕士论文答辩。1921—1923年,В.В.恩格里菲里德被聘为北京俄语与法律科学学院教授,同时担任北京司法部顾问。从1923年起,В.В.恩格里菲里德移居哈尔滨,担任法政大学行政法教研室主任、教授。1925年,В.В.恩格里菲里德在巴黎俄国学术组以“中国国家权力概述”的论文通过了硕士论文答辩。从1926年3月4日起,В.В.恩格里菲里德主持国际法教研室客座教授工作。1937年10月16日,В.В.恩格里菲里德逝世于哈尔滨。 [926] В.В.恩格里菲里德主要致力于中国政治和法律问题的研究,在《俄国评论》《关于学校生活问题》《法政学刊》《东省杂志》《中华法学季刊》等杂志上发表了以下十八篇文章:

表1—7

续表

续表

В.В.恩格里菲里德出版了《孙逸仙的政治学说》 [927] 《中国注册新法规》 [928] 《中国国家权力概述》 [929] (1925年《法政学刊》第2卷刊发)《中国行政法概述》 [930] 《中国之外国租界地法律状况》 [931] (1927年《法政学刊》第4卷刊发,同年出版单行本)《中国政党》 [932] (1925年《东省杂志》第3—4期刊发,同年出版单行本)《中国现代法律问题》 [933] (1930年《法政学刊》第9卷刊发,同年出版单行本)七部著作。其中,《中国国家权力概述》《中国行政法概述》两部著作最具代表性。

《中国国家权力概述》一书分两大部分。第一部分为中国近代政治史,由引言和八章构成,主要记述了儒学与中国人民世界观的基础、天朝帝国的国家制度、中国与西方的关系及旧制度的瓦解、1911—1912年的辛亥革命及其进程、中国的共和政体、袁世凯治下的中国、最近中国的政治生活、中国的政党等内容。第二部分为中华民国的国家制度,包括十一章,主要记述了关于中国国家制度的文献史料、中华民国的领土、中国的人口、中国的国家政权机关、中国的国会、中国各部及其他中央机构、中国的地方自治机构、中国的国家机构名称、蒙古与西藏的行政体制等内容。时人对该书给予了客观评价:В.В.恩格里菲里德教授的著作填补了中国国家权力问题系统研究上的空白,但也存在明显的不足,由于整体上篇幅不够(第一部分116页、第二部分136页)导致研究内容不完整,在第一部分中叙述过于简略,在第二部分中理论分析又严重欠缺。 [934]

《中国行政法概述》一书1928年和1929年出版于哈尔滨。该书由两部分构成,两部分内容都在1928年《法政学刊》第6期上公开发表。因此,该书并不是一部完整论述中国行政法的著作,只是就其中两个问题进行重点研究。在第一部分——“中国之警察——中国行政法研究初探”中,作者探讨了警察的定义及其种类、中国警察的历史、关于中国警察法的文献史料、中国中央与地方的警察机构(北京与东省特别行政区的警察机构)、中国警察的补充(警务人员的培训、警察学校、中国警官的法律地位)、中国警察机构的职权、警察活动的方式、中国法律中的警察约束等内容。在第二部分——“中国森林法与满洲林业之关系”中,作者记述了中国尤其是中国东北的森林资源及其经营、中国的林业管理机构、中国森林法文献资料、森林的归属类型、森林保护、森林砍伐条例、官林的经营、获得森林经营权人的权利与义务、森林犯法行为与过错、国有荒地的承垦问题等内容。尽管该书不是对行政法问题的全面研究,但其毕竟是在该领域的尝试性研究,对上述两个领域也是初次系统研究。这在在华俄侨学术出版著作中亦是开创之作。

М.С.邱宁,1865年7月9日出生于维亚特卡省,1946年后逝世,卒地不详。1882年,М.С.邱宁毕业于萨拉布尔实验学校,1888年毕业于莫斯科彼特罗夫土地规划与林业科学院。从1912年起,М.С.邱宁担任萨拉布尔地方自治局官员和公证人。从1917年起,М.С.邱宁任叶尼塞斯克博物馆馆长,后任叶尼塞斯克边区博物馆秘书。从1923年4月15日起,М.С.邱宁在哈尔滨生活。1923—1928年,М.С.邱宁担任东省文物研究会地方出版部主任。1925—1930年,М.С.邱宁受聘为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助理馆员;1931—1934年为馆员。1945年后,М.С.邱宁被逮捕并遣返回苏联,受到政治迫害。 [935] 由于М.С.邱宁所从事工作的性质,М.С.邱宁在哈尔滨工作生活期间主要从事的是图书资料和文献汇编工作,因此在学术研究上主要关注的是报刊文献问题,1928年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上发表了《地方出版部(活动概述)》 [936] 一篇文章,出版了《东省出版物源流考——1927年正月以前哈埠洋文出版物》 [937] 一本小册子。

关于《东省出版物源流考——1927年正月以前哈埠洋文出版物》一书的编写、出版发行问题,与其组织者——东省文物研究会收集地方出版物和编撰关于地方出版物的资料书籍工作密切相关。东省文物研究会成立前,在中国东北的许多俄国部门和私人都收藏地方出版物,但没有专门的关于地方出版物的收藏和研究机构,从而使编撰关于地方出版物资料书籍的工作一直处于搁置状态。1922年东省文物研究会成立后这种状态完全改变。东省文物研究会专门成立了图书馆和博物馆(1923),并在博物馆内又特别设置了地方出版物部(1924)。至《东省出版物源流考——1927年正月以前哈埠洋文出版物》一书出版之际,东省文物研究会图书馆收藏了7000本图书,地方出版物部收藏了12000种地方发行的图书、杂志、报纸和小册子等。尽管文献收藏还不够全面,东省文物研究会还是决定着手地方出版物的汇编工作,为那些致力于满洲研究的人提供文献线索帮助。为此,东省文物研究会提出了三个方面的编撰计划:(1)编撰地方出版物的书刊索引;(2)编撰关于满洲的地方志书刊索引;(3)编撰关于个别问题的专门书刊索引。 [938] 在上述背景下,作为东省文物研究会博物馆地方出版物部主任的М.С.邱宁不仅负责文献的收集工作,还负责关于地方出版物的书刊索引编撰工作。鉴于大量出版物都是在哈尔滨出版发行和便于收集,М.С.邱宁编写了由东省文物研究会第一次出版发行的关于哈尔滨市的地方出版物索引的图书——《东省出版物源流考——1927年正月以前哈埠洋文出版物》。该书于1927年在哈尔滨出版,全书共41页,在编写体例上是先报纸后杂志,在报纸和杂志两部分中又先俄文后其他外文。

在两部分中,报纸和杂志的名称排列顺序以西文字母的先后顺序列举。在具体行文中,作者М.С.邱宁尽可能写明每份报纸和每个杂志的性质、出版发行单位与时间、主编名字、停发时间、发行卷(期)次、发行周期(日、周、月)等内容。在报纸部分中,记载了1927年正月以前哈埠发行的每日或每周俄文报纸102种、英文报纸5种、波兰文报纸4种;仅发行一日俄文报纸40种、波兰文报纸2种。在杂志部分中,记载了1927年正月以前哈埠发行的俄文杂志141种、波兰文杂志16种、乌克兰文杂志1种、格鲁吉亚文杂志1种、瑞典文杂志1种、世界语杂志1种。该书具有十分重要的文献学价值,为了从整体上对М.С.邱宁的研究进行评价,本书将在第四节中给予综合分析。

Н.Г.特列特奇科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从目前所能看到的资料看,关于Н.Г.特列特奇科夫的资料非常少,只有一些零星的信息。Н.Г.特列特奇科夫何时在哈尔滨生活、何时离开哈尔滨也不详。从其在华出版的著作的最后时间看,到20世纪30年代中期Н.Г.特列特奇科夫应该还在哈尔滨生活、工作。资料记载,Н.Г.特列特奇科夫在哈尔滨生活、工作期间曾担任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职员,是哈尔滨学术团体——满洲俄国东方学家学会和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并在哈尔滨法政大学和哈尔滨师范学院担任教师。 [939] Н.Г.特列特奇科夫也是一位在学术上颇有建树的学者,主要致力于中国经济问题和关于中国图书资料与文献方面的研究,20年代后期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书籍绍介汇报》等杂志发表了《中国工人问题文献存目》 [940] 《中国工厂法规》 [941] 《中国劳动》 [942] 三篇文章,出版了《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 [943] 《中国金融文献存目(1930年前俄文、英文图书与杂志文章》 [944] 《中国劳动体制与工厂法规》 [945] 三本小册子。上述三本小册子尽管篇幅不长,但在俄国汉学史上都占有一席之地。本书仅就Н.Г.特列特奇科夫最有影响的《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进行重点介绍。

中东铁路的修筑与运营促使中国东北经济在客观上飞速发展。中国东北也因而卷入了世界资本主义经济体系。因此,中国东北经济不仅得到了世界各国的广泛关注,也引起了学术界的极大兴趣。因为中国东北从一个人口稀少的落后地区变成了人口稠密的经济发达地区,在世界经济史上中国东北的经济增长创造了奇迹,它可以与美国西部经济的发展相比拟。中国东北经济的不断发展为研究者提供了丰富的研究素材。其中,俄国学者最为关注的是与俄国经济关系极为密切的中国东北北部地区。因为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经济的繁荣与否关系着俄国远东的发展。经过30年的研究实践,俄国学者发表了大量关于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经济的论著。然而,关于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经济研究的大量论著并无学者对其进行系统整理,因而导致了研究者在研究某一经济领域问题时要花费大量时间去查阅其所需要的信息和资料。从这个目的出发,Н.Г.特列特奇科夫在东省文物研究会的倡议和经费支持下,查阅大量俄文文献并编撰了《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此书于1929年在哈尔滨出版。

《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共90页,正文由25部分构成。全书按照中国东北经济中的不同领域分类对研究的文献进行编撰,包括北满经济综合性文献,人口统计文献,移民文献,工人问题和合作社文献,货币、银行、财政、海关和税收文献,经济地理文献,地理与游记文献,工业文献,地质与矿物文献,法律文献,内部贸易文献,对外贸易文献,通讯文献,铁路文献,中东铁路文献,水上运输文献,公路运输文献,气象学文献,度量衡学文献,农业文献,林业文献,畜牧业文献,蔬菜栽培文献,养蜂业文献,渔业和狩猎业文献。《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共收录了俄文文献2192篇(部),其中北满经济综合性文献135篇(部),人口统计文献24篇(部),移民文献27篇(部),工人问题和合作社文献37篇(部),货币、银行、财政、海关和税收文献196篇(部),经济地理文献218篇(部),地理与游记文献14篇(部),工业文献118篇(部),地质与矿物文献29篇(部),法律文献50篇(部),内部贸易文献37篇(部),对外贸易文献221篇(部),通讯文献23篇(部),铁路文献73篇(部),中东铁路文献317篇(部),水上运输文献120篇(部),公路运输文献23篇(部),气象学文献7篇(部),度量衡学文献9篇(部),农业文献205篇(部),林业文献35篇(部),畜牧业文献122篇(部),蔬菜栽培文献46篇(部),养蜂业文献44篇(部),渔业和狩猎业文献37篇(部)。

在一本不足百页的著作里能够容纳如此庞大的信息量,足见作者Н.Г.特列特奇科夫为此花费了大量精力。《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的史料价值也正在于此,它帮助从事中国东北经济史研究的后继研究者能够便捷地查阅到信息。尽管如此,《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在史料上也存在一定的不足。正如担任《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编辑工作的哈尔滨法政大学经济科教师和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高级职员的Н.А.谢特尼茨基在书的引言中所说,《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有两点缺憾:一是《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所用资料都是在哈尔滨各图书馆收藏,并且能够查阅到的,而在哈尔滨各图书馆没有收藏的俄国国内出版的一些出版物中也有关于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经济的研究文献,《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遗漏了这部分文献;二是该书所收录的文章完全是在杂志上发表的,而没有收录报纸上刊登的大量文章。

从学科角度看,《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属于图书资料与文献研究范畴。在这里,笔者不论及俄国图书资料与文献领域的研究史,因为它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学术问题,但因《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在哈尔滨出版,所以有必要简要介绍一下哈尔滨的图书资料与文献领域的研究。哈尔滨的图书资料与文献领域的研究始于20世纪初。从1909年满洲俄国东方学家学会(哈尔滨)创办《亚细亚时报》俄文学术期刊起,《亚细亚时报》上就不定期开设图书资料与文献介绍栏目,刊发有关图书资料与文献方面的研究文章。哈尔滨的图书资料与文献研究在20世纪20年代得到了迅速发展,这与哈尔滨法政大学、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东省文物研究会和中东铁路中心图书馆等机构的推动密不可分。在这一背景下,Н.Г.特列特奇科夫不仅参与其中,而且还编撰出了《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如前文所述,《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并非在哈尔滨出版的关于图书资料与文献研究的第一部单行本著作,但这并不能抹杀它的学术价值。《北满经济文献存目——1929年前俄文图书与杂志文章》一书不仅是在哈尔滨出版的第一部关于中国东北经济研究的俄文文献著作,亦是俄国出版的第一部关于中国东北经济研究的俄文文献著作。正因如此,Н.Г.特列特奇科夫成为俄国汉学史上少有的文献学家。

М.В.阿布罗西莫夫,1891年8月24日出生于顿河省,1915年从莫斯科商业学院毕业后留在该校准备教授职称。1915—1917年,М.В.阿布罗西莫夫在莫斯科一所大学任教。1917—1919年,М.В.阿布罗西莫夫任托木斯克工学院副教授。国内战争期间,М.В.阿布罗西莫夫在《俄国之声报》《俄国评论》等报纸上发表了关于社会政治性的文章。1920年2月,М.В.阿布罗西莫夫移居哈尔滨。М.В.阿布罗西莫夫是哈尔滨高等经济班及继任者哈尔滨法政大学的创办者之一,并一直工作到学校关闭,教授政治经济学课程。1922年,М.В.阿布罗西莫夫又兼任符拉迪沃斯托克国立远东大学政治经济学教研室副教授。1929年,М.В.阿布罗西莫夫在巴黎俄侨学术组通过政治经济学硕士论文答辩。1940年3月4日,М.В.阿布罗西莫夫因恶性肿瘤逝世于哈尔滨。 [946] М.В.阿布罗西莫夫的学术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学与社会学领域,本时期在《东省杂志》《法政学刊》《俄国评论》上发表了《关于期票行市理论:捍卫商品平价理论》 [947] 《货币单位稳定:欧文·费雪提出的金本位制改革方案》 [948] 《货币的流通速度及其价格》 [949] 《货币价值》 [950] 《纸币》 [951] 《论数学乘法(乘数实数地位互易对于得数并无出入)之定理一种影响》 [952] 六篇文章,主要探讨了与货币有关的理论问题;出版了《社会收入分配的不公平:事实与观察》 [953] (教科书,1924)《政治经济学》 [954] (教科书,1925)《货币价值:货币价值理论导论》 [955] 三部著作。以上三部著作是М.В.阿布罗西莫夫的精品之作。《社会收入分配的不公平:事实与观察》一书是作者来华前就已编写出来了,后由于政治事件推迟了出版。来华后,М.В.阿布罗西莫夫本来已打算放弃该书的出版,但在当时的教学过程中缺少关于社会收入与财富分配这方面的政治经济学教材促使其在哈尔滨出版了该书。该书尽管只有35页,却提出并尝试解决了经济中的一个最尖锐问题——社会收入分配的不公平问题。作者在书中阐述了社会财富与收入分配不公平问题应引起广泛关注、社会收入分配不公平存在的主要原因是非劳动收入的存在、工人的状况稳固好转、社会部分阶层状况变化的测定问题、社会主义制度下劳动者是否能够获得充足的劳动产品问题、社会财富与收入分配不公平体现在每一发展阶段、按劳分配或按需分配是解决当下不公平分配社会收入的根本办法等内容。该书的明显不足是,所引用的资料都来源于欧洲国家,并且都集中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一时间段,不仅没有使用东方国家的文献资料,而且也没有利用作者所处当下的新近资料。

《政治经济学》是М.В.阿布罗西莫夫在哈尔滨出版的第二本教材。该教材分五部分二十二个章节,探讨了政治经济学的对象与性质(经济的本质与政治经济学的对象、政治经济学作为理论科学、经济科学的体系)、政治经济学的基本概念(经济利益、财产、国有财富、资本和收入)、消费与主观价值、价格—价值(交换的概念与条件、客观交换价值与价格概念、价格形成、供求规律、生产费用规律、固定费用、上涨费用、下降费用、共同费用、垄断价格)、贸易(贸易的概念与形式及现代趋势、交易所、国际劳动分工与国际交换、国际交换自由限制、贸易协定)等内容。该书是民国时期出版的该领域的极为罕见的俄文著作。

《货币价值:货币价值理论导论》于1928年出版于哈尔滨。该书分引言和正文两大部分十一章,在引言中从理论上探讨了货币逻辑与货币现象,在正文中介绍了货币价值概念、货币价值基本理论、货币主观价值变动、货币客观价值变动、货币客观价值问题与理论、心理学理论阐释下的货币客观价值、货币需求、货币供应概念与均衡、金币供应、纸币与国债券供应、无形货币供应、货币供求均衡、与类似的均衡理论比较等内容。该书全面研究了货币价值理论与政策,尤其是运用供求规律讨论该问题。正如序言中指出,“该著是运用供求规律研究货币价值的一次尝试”。 [956] 笔者认为,该书的价值不仅于此,还在于它是民国时期在华出版的专门论述货币价值的唯一一部俄文著作。

А.А.雅科夫列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957] 20年代下半期А.А.雅科夫列夫在《松花江河运生态站著作集》《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上发表了《关于阿穆尔河流域的封冻与解冻》 [958] 《北满的物候学观察:1923—1926年东省文物研究会关于春天大自然苏醒的调查资料的初步分析》 [959] 两篇关于自然变化的文章。

В.Н.热尔纳科夫,1909年8月8日出生于鄂木斯克,1919年举家迁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1921年又移居到哈尔滨。1926年,В.Н.热尔纳科夫在哈尔滨的中学毕业后进入哈尔滨法政大学经济专业学习。20年代下半叶,В.Н.热尔纳科夫积极参加在中国东北各地的考察。1932年,В.Н.热尔纳科夫成为滨江省立文物研究会哈尔滨博物馆的正式职员,并担任经济部主任。В.Н.热尔纳科夫是基督教青年会哈尔滨自然地理学研究会成员,并担任17年的秘书,负责研究会会刊的出版发行工作。1937年,В.Н.热尔纳科夫获得学位,在伪满大陆科学院哈尔滨分院博物馆工作。1946—1952年,В.Н.热尔纳科夫担任哈尔滨工业大学运输经济系副主任,教授中国经济地理。1929—1960年,В.Н.热尔纳科夫在中国东北各地组织了大约上百次的考察与展览。在他的提议下,基督教青年会哈尔滨自然地理学研究会举办了各种晚会,如1937年的纪念普希金逝世100周年晚会。1962年9月,В.Н.热尔纳科夫离开了中国,1972年前在澳大利亚生活,主要进行植物学研究工作。1977年2月15日,В.Н.热尔纳科夫逝世于美国奥克兰。 [960]

В.Н.热尔纳科夫主要致力于中国东北经济地理研究,本时期末在《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1929年汛期时的松花江河运船队》 [961] 《奉天的工业》 [962] 《哈尔滨的毛皮市场》 [963] 《通河县的农业与贸易》 [964] 《在呼海铁路上》 [965] 五篇文章。

В.Я.托尔马乔夫,1876年11月21日出生于彼尔姆省沙德林斯克县。1902年,В.Я.托尔马乔夫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物理数学系生物学、人类学、地理学专业和圣彼得堡考古学院。在大学期间,В.Я.托尔马乔夫表现出了对考古学的浓厚兴趣。В.Я.托尔马乔夫后又在于圣彼得堡艺术学校学习并毕业。В.Я.托尔马乔夫参加了俄日战争,由此开始了对中国东北的了解。他对乌拉尔古代进行了多年的研究。从1907年起,В.Я.托尔马乔夫成为乌拉尔自然科学爱好者协会会员,1908年成为奥伦堡科学档案委员会委员。1918—1919年,В.Я.托尔马乔夫当选为乌拉尔自然科学爱好者协会学术秘书。国内战争期间,В.Я.托尔马乔夫生活在赤塔。从1921年9月起,В.Я.托尔马乔夫在国立民族教育学院教授原始文化史。В.Я.托尔马乔夫与外贝加尔省方志博物馆和俄国皇家地理学会外贝加尔分会保持合作关系。1922年冬末,В.Я.托尔马乔夫移居中国,在哈尔滨生活了13年。В.Я.托尔马乔夫是满洲俄国东方学家学会会员、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中东铁路价目展览馆馆长。20世纪30年代中叶,В.Я.托尔马乔夫移居上海,从事教师工作。1942年,В.Я.托尔马乔夫加入了苏联籍,5月8日逝世于回国的途中。 [966] В.Я.托尔马乔夫在学术上致力于中国东北考古问题和经济问题的研究,本时期在《东省杂志》《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戏剧与艺术》上发表了《北满的养蚕业问题:来自东省文物研究会的资料》 [967] 《满洲出口豆类的商品名称》 [968] 《北满的原始碾米厂》 [969] 《中国最主要的木本脂肪物质:来自于中东铁路价目展览馆的资料》 [970] 《中东铁路价目展览馆》 [971] 《中国布匹及其制作材料》 [972] 《中国的纺织工业》 [973] 《满洲市场上的野菜》 [974] 《中国人的音乐与乐器》 [975] 《中国的皮影戏》 [976] 等十八篇文章,出版了《满洲历史遗迹——白城:来自1923—1924年考古发掘资料》 [977] (1925年《东省杂志》第1—2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白城出土的建筑材料、建筑物装饰及其他文物:来自1925—1926年考古发掘资料》 [978] (1927年《东省杂志》第3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满洲的猛犸遗迹》 [979] (1926年《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第6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北满淀粉鱼筋的制作:来自东省文物研究会的资料》 [980] (1927年《东省杂志》第10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北满田间栽培植物的谷物产品》 [981] 《西伯利亚高寒农作物在满洲的遗迹》 [982] (1929年《东省杂志》第6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中国的草席在北满的推销和经济用途》 [983] (1930年《东省杂志》第6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中国的磅秤在北满的使用:来自于中东铁路价目展览馆的资料》 [984] (1930年《东省杂志》第8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中国油炸食品》 [985] (1931年《东省杂志》第7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北满的纤维植物与中国布匹》 [986] 《北满市场上的日本食品》 [987] (1931年《东省杂志》第6期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等十二本小册子。上述成果对中国东北古代的历史及近代中国东北经济等问题给予了研究,留下了宝贵的一手资料。

Е.И.季托夫(又译祁托福),1896年出生于外贝加尔省,1938年1月21日逝世于哈巴罗夫斯克。1923年,Е.И.季托夫毕业于伊尔库茨克大学。1923—1925年,Е.И.季托夫完成了在俄国远东地区的民族考察。1926年末,Е.И.季托夫移居哈尔滨,在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工作,与东省文物研究会保持合作关系。1928年春,Е.И.季托夫在海拉尔附近进行实地考察。1932年2月,Е.И.季托夫回到哈巴罗夫斯克,恢复了与太平洋之星报社的合作关系,主管报纸的文学与国际栏目。1933年11月,Е.И.季托夫担任《远东》杂志第一责任编辑。1935年,Е.И.季托夫加入苏联作家协会。1936年3月11日,Е.И.季托夫因与“异己分子”保持联系被清除出党。1937年8月5日,Е.И.季托夫被逮捕,12月28日被判处死刑。1938年1月21日,Е.И.季托夫被执行枪决。1957年9月25日被平反。 [988] Е.И.季托夫有两篇学术文章问世,20年代后半期在《东省杂志》和《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书籍绍介汇报》上发表了《海拉尔附近新石器文化遗物》 [989] (该文与俄侨学者В.Я.托尔马乔夫合作发表,于同年出版了单行本小册子)和《满洲无文字之语言之研究(纪念М.А.卡斯特列恩逝世75周年)》 [990]

В.И.苏林,1875年4月11日出生于别萨拉比亚,1967年2月18日逝世于美国旧金山。В.И.苏林毕业于总司令部米哈伊洛夫斯克炮兵学院和尼古拉耶夫斯克科学院。毕业后В.И.苏林多年在军队服役,参加过一战,曾任内阁陆军大臣助理,鄂木斯克А.В.高尔察克政府军事活动家。В.И.苏林与白军残余一起来到哈尔滨后停止了军事活动。他在哈尔滨生活了20余年,曾担任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资深代办,负责编撰中东铁路统计年刊工作。1931年12月29日,В.И.苏林在讲授“中国内地和满洲的铁路建设”课程后被法政大学聘为经济地理教研室编外副教授。1935年中东铁路被苏联出售给日本扶植的伪满洲国后,В.И.苏林成为苏联的军事情报人员。В.И.苏林与中国东北的一些日本人保持着特殊的联系,从中获得有价值的情报,其中包括日本在中国东北的驻军情况、军事基地、日本对外蒙古的侵略计划和日本的铁路计划等。据记载,В.И.苏林曾在上海生活过一段时间,生命的最后年代是在美国旧金山度过的。 [991]

在学术研究上,В.И.苏林专门致力于中国经济问题的研究,本时期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等杂志上发表了《中国的森林及其经济意义》 [992] 《中国的木材及其产品贸易》 [993] 《鸭绿江的林区及其经济意义:来自于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的资料》 [994] 《与铺设吉林—朝鲜干线关联的北满森林的经济意义:来自于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的资料》 [995] 《满洲木材加工与深加工业:来自于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的资料》 [996] 《满洲的木材市场》 [997] 《中国的铁路》 [998] 《中国的铁路建设规划》 [999] 《北满的工业与对外贸易》 [1000] 《北满木材的运输》 [1001] 《满洲林业税收体制》 [1002] 《日本的林业》 [1003] 等十二篇文章,出版了《北满经济评论》 [1004] 《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 [1005] 《太平洋问题与北满》 [1006] (1926年1—2期《东省杂志》发表,1928年出版单行本)《东省林业》 [1007] 《满洲及其前景》 [1008] 五部著作。

《太平洋问题与北满》是一本小薄册子,与上文已介绍的安多尔斯基的《太平洋问题解决之路》属于同类研究问题。所不同的是,В.И.苏林是专门探讨中国东北与太平洋的关系、中国东北在太平洋问题中的地位等内容。

《北满经济评论》《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满洲及其前景》《东省林业》是本时期В.И.苏林出版的非常重要的著作。

1925年,中东铁路运营处为俄中铁路员工开办了一个铁路员工培训班。为了让学员更好地了解中国东北北部区域的整体经济状况,中东铁路运营处组织领导编写了有关图书。由此,В.И.苏林受邀承担了编写《北满经济评论》一书的工作。

1903年中东铁路进入正式运营状态。至1928年,中东铁路正式运营25周年。为了隆重纪念中东铁路正式运营25周年,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组织了相关专家编写与中东铁路有关的图书。他们认为,中国东北农业与工业的发展都源于中东铁路。中国东北北部地区尤其是哈尔滨—傅家甸(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的工商业中心)所取得的工业成就亦是中东铁路的成就。因此,《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也就应运而生了。而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资深代表В.И.苏林担任了《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的编撰者。

《北满经济评论》一书于1925年出版于哈尔滨。该书由十二部分和附录构成,前五部分是重点内容,作者给予了比较详细的记述。第一部分为北满总述,主要介绍了北满的地理、气候、面积、人口和垦殖等。第二部分为经济结构,主要介绍了北满的主要经济领域(农业、畜牧业、工业)、北满的经济区划和不同区域的经济特点。第三部分为农业,主要介绍了北满的土地所有制和土地使用制、农业技术、农作物、农业收成、粮食的消费、余粮和农业垦殖的前景。第四部分为畜牧业,主要介绍了北满的畜牧业生产和家畜的分配、养马业、养牛业、牲畜集市与贸易、养羊业及其产品。第五部分为森林与森林工业,主要介绍了北满的森林分布区和覆盖率、森林工业发展的条件、中东铁路东线林区、兴安岭林区、松花江下游林区、松花江上游林区、北满木植公司加工木材的条件、阻碍森林工业发展的因素。第六部分为北满的矿产,主要介绍了煤炭对北满的意义、北满市场上销售的煤炭种类、扎赉诺尔矿区、北满的其他矿产资源。第七部分为加工业,主要介绍了北满的重要工业中心、北满的主要工厂(面粉厂、油厂)。第八部分为北满的贸易,主要介绍了北满的贸易史、北满对外贸易的现状和北满的内部贸易。第九部分为北满的货币流通与信贷,主要介绍了北满市场上流通的中外货币种类和中外银行及其信贷业务情况。第十部分为北满的交通,主要介绍了北满的道路——土路、水路和铁路等交通形式及其畜力运输、水运和铁路的运输。第十一部分为中东铁路及其运营,主要介绍了中东铁路的发展史、中东铁路货物运输、中东铁路各线主要货物运输种类和中东铁路货物的流向。第十二部分为北满的铁路网和拟新建铁路,主要介绍了北满已有铁路网、日本在北满的铁路建设设想以及附属于中东铁路的其他道路问题。

附录部分由三篇文章构成:第一篇文章为《中东铁路林业》,主要介绍了北满的森林储蓄量和森林所有制的整体条件、中东铁路木植公司简史、中东铁路所属三个大型木植公司、中东铁路木植公司的生产和中东铁路林业附属企业。第二篇文章为《北满的В.Ф.科瓦利斯基木植公司》,主要介绍了В.Ф.科瓦利斯基木植公司的情况、公司的经济意义、公司的历史发展阶段、备案森林工业的发展前景、公司的近况和主要任务、В.Ф.科瓦利斯基木植公司胶合板厂。第三篇文章为《北满面粉与松花江磨坊股份公司》,主要介绍了北满面粉工业发展史、北满面粉业现状、面粉的种类、面粉的销售、面粉税和松花江磨坊股份公司的面粉生产与销售状况。

《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于1928年出版于哈尔滨。该书由上、下两编和附录构成,共243页。上编为工业领域概述,由七章构成。第一章为哈尔滨及其重要性,主要介绍了哈尔滨因中东铁路而兴起的简史,指出哈尔滨因有利的地理位置而成为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的工商业中心,书中还特别强调1898年5月28日为哈尔滨城市诞生日。第二章为北满与哈尔滨工业简史,分三部分主要介绍了当地加工业的产生和俄罗斯人到来后资本主义类型工业的产生、俄日战争时期刺激下工业的飞速发展和俄日战争后工业的曲折发展。第三章为北满与哈尔滨工业的整体情况,主要介绍了北满与哈尔滨工业企业的布局、工业企业燃料的供给、工业企业中的工人、工业企业的运行环境和哈尔滨市工业企业的分布。第四章为北满与哈尔滨的榨油工业,主要介绍了榨油工业发展简史、生产条件、榨油产品及其出口和油厂的情况。第五章为北满与哈尔滨的面粉工业,主要介绍了面粉工业的发展简史、北满面粉业现状、磨坊的生产条件、面粉的种类、面粉的出口及其运费。第六章为酿酒工业,主要介绍了酿酒的类型、北满与哈尔滨酿酒工业的发展简史、酒精工业现状、酒精产品的销售和伏特加酒工业。第七章为其他工业领域,主要介绍了北满与哈尔滨的制糖业、烟草业、畜牧业产品加工业、玻璃工厂、金属加工厂、砖厂、化学厂、木材加工厂等。下编为重要工业企业概述,主要由五章构成。第一章为哈尔滨市大型榨油工厂概述,主要介绍了28家大型榨油厂开办的时间和地点、生产能力、年内生产时间、固定资本和工人数量等。第二章为哈尔滨市大型磨坊概述,主要介绍了15家大型磨坊开办的时间和地点、生产能力、年内生产时间、固定资本和工人数量等。第三章为哈尔滨市大型酒厂概述,主要介绍了5家大型榨油厂开办的时间和地点、生产能力、年内生产时间、周转资金和工人数量等。第四章为哈尔滨市其他工业企业概述,主要介绍了双合盛皮革厂、В.Ф.科瓦利斯基胶合板厂、老巴夺烟厂、远东银行等20家其他类型工业企业开办的时间和地点、基本业务、年内生产时间、固定资本和工人数量等。第五章为北满其他大型企业概述,主要介绍了穆棱煤矿、秋林公司、乌苏里铁路哈尔滨商务代办处和斯柯达哈尔滨分厂等8家大型企业产生的历史和所参与的工业生产活动。附录部分为哈尔滨市重要工业企业名录,其中记载了各类参与工业活动的企业186家。

从史料价值上看,《北满经济评论》一书的价值不大。正如该书前言中所言,《北满经济评论》一书是1924年由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出版的《北满与中东铁路》(英文版)的简缩本。正因如此,《北满经济评论》一书主体内容所用资料完全都是旧的。但我们又不能完全说《北满经济评论》一书是一本没有任何价值的书。书中附录部分的三篇文章无论是研究内容,还是所引资料,对我们研究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的林业和面粉业都很有价值。《北满经济评论》一书的史料价值亦在于此。从学术价值上看,《北满经济评论》一书的学术史地位要高于其史料价值。前文已述,《北满与中东铁路》一书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以经济部门为记述体例的关于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经济的大型综合性论著。然而,该著篇幅太长,不利于读者接受和阅读。而关于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经济的综合性简本却未见一部出版。这样,一部简缩本的《北满与中东铁路》——《北满经济评论》一书就诞生了。从这个角度讲,《北满经济评论》一书的学术价值不亚于《北满与中东铁路》一书。它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以北满经济为题名的关于北满经济的综合性概述性论著。

从《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所使用的资料来看,《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与《北满经济评论》一书类似,主要运用的是已公开出版的资料,如《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前言所说,作者在编撰《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时大量利用了1922年和1924年出版的《北满与中东铁路》(俄、英文版)、1927年出版的《北满与东省铁路指南》(俄文版),以及在《东省杂志》和《经济半月刊》上发表的相关论文中的资料。因此,我们说《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中的史料并不新颖。但可以肯定的是,В.И.苏林利用了已公开出版的资料对关于北满与哈尔滨工业的资料进行了汇总、整合,让我们能更直接地找到关于北满与哈尔滨工业的史料。尽管《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中的史料多数都是已公开出版的,但这并不能抹杀《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在学术史上的地位。正如该书前言所言,以哈尔滨为中心的北满工业问题研究在《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出版前还很薄弱。虽然在之前学者们也出版了关于北满工业的小册子,如《北满的森林与森林工业》 [1009] 《北满工业》(1908年从日文翻译为俄文在哈尔滨出版) [1010] 。《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虽不属首部对以哈尔滨为中心的北满的工业进行全面综合研究的著作,但它却是世界上第一部以俄文出版的综合性论著。所以,《北满与哈尔滨的工业》一书在学术史上占有重要位置,是学者们研究北满工业史必须要研读的著作。

В.И.苏林在本时期出版的第四部重要著作是《东省林业》。该书出版于1930年,由满洲的森林与森林法规、林区与经营、木材的运输与市场三部分组成,分十九个小节,记述了世界森林的储备与太平洋沿岸的森林、中国森林、满洲的森林、满洲树木的种类、中国的森林法、林业税、北满的东部林区、北满的西部林区、北满的其他林区、中东铁路木植公司、中东铁路地区森林的经营、满洲中部的林区、鸭绿江林区、满洲木材的加工、满洲木材的运输、北满的木材市场、满洲中部与南部的木材市场、满洲木材的出口等内容,并附录了三十二个补充正文的资料。由于该书缺少前言或引言,我们无从得知作者为何撰写这样一部著作。但从其所发表的文章来看,中国东北林业经济问题一直是其研究的对象。可以说,该书是俄罗斯学者出版的第一部全面研究中国东北林业经济的综合性著作。俄侨学者М.Н.叶尔绍夫评价其是“一部研究满洲经济的有价值和有用的著作”。 [1011]

《满洲及其前景》是В.И.苏林在1930年出版的另一部重要著作。据俄侨学者В.В.拉曼斯基在《法政学刊》上介绍该书时指出了В.И.苏林出版《满洲及其前景》一书的目的——作为为大学生授课的满洲经济教程和为大学生学习用的考试教材。 [1012] 该书由十八章构成,前三章整体上介绍了中国东北的地理、行政设置和经济结构,4—13章介绍了中国东北的农业、林业、畜牧业、捕鱼业、狩猎业、中国东北南部地区的矿藏、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的矿藏、中国东北南部地区的加工业、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的加工业、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的贸易、中国东北的货币流通与信贷,后五章介绍了中国东北的交通与通讯(以中东铁路、南满铁路和中国东北的铁路建设为重点)。在各章中,作者以大量可靠和详实的统计资料对所记述内容进行了分析。从整体上看,该书尽管具有教材性质,但仍是当时俄罗斯学者出版的一部关于中国东北经济的重要综合性著作。该书在研究方法上突破了以往的研究,笔者同意俄侨学者В.В.拉曼斯基的观点,作者从地缘政治的视角出发研究了中国东北地区各派势力在经济领域在过去与现在的争斗。 [1013]

钢和泰(俄文名Сталь-Гольстейн А.Ф)是一位专攻语言学、佛学的著名在华俄侨学者。关于他的研究,俄罗斯学者很长时期内都没有给予关注,只是近年来才予以足够重视。我国学者从20世纪90年代后期就开始并深入研究钢和泰,还就钢和泰是否被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产生了争议。关于钢和泰的生平与学术活动以及在华期间与中国学术界的交往和学术贡献,学界已有明晰的轮廓和肯定性评价,本书不再赘述 [1014] 。本书在本章仅把钢和泰的重要论著圈点出来,以彰显其重要性。1923年,钢和泰在《国学季刊》上发表了由胡适汉译的对中国语言学产生深远影响的学术论文《音译梵书与中国古音》 [1015] 。1926年,钢和泰在商务印书馆出版了来华后的第一部高水平的对梵汉藏佛教文献进行勘校的研究著作——《大宝积经迦叶品梵藏汉六种合刊》 [1016]

А.诺维茨基,1883年出生于雷宾斯克,1929年逝世于哈尔滨。А.诺维茨基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曾在鄂木斯克与伊尔库茨克法院任职。1920年,А.诺维茨基移居哈尔滨。1921—1925年,А.诺维茨基编辑出版了《生活信息报》。1922年担任《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主编。从1925年起担任中东铁路管理局医疗保教科监察员。А.诺维茨基是东省文物研究会创办会员,编辑出版部主席。 [1017] А.诺维茨基主要从事的是编辑出版工作,在学术研究上成果不多,仅见在《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和《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东省文物研究会》 [1018] 《中东铁路作为文化传播者》 [1019] 两篇文章,记述了东省文物研究会的产生与发展史,以及中东铁路在中国东北传播俄国文化的作用。

Е.Х.尼鲁斯,1880年3月7日出生于特维尔,1945年后逝世,具体年代不详,逝世地点不详。1898年,Е.Х.尼鲁斯毕业于第二莫斯科中等军事学校,1901年毕业于米哈伊洛夫斯克炮兵学校,1910年毕业于亚历山大军事法律科学院。1910—1914年,Е.Х.尼鲁斯成为圣彼得堡军事司法局职员。从1914年12月起至1918年,Е.Х.尼鲁斯担任哈尔滨的外阿穆尔军区边境护路队军事法官;1918—1921年,担任Д.Л.霍尔瓦特远东最高全权代表处校官和部际房屋管理协调委员会主席;1921年晋升为上校军衔。1921—1930年,Е.Х.尼鲁斯是中东铁路公司董事会代办和资深秘书。1924年,Е.Х.尼鲁斯担任中东铁路汉语班教师。1927—1928年受聘为哈尔滨法政大学教师,教授司法诉讼课程,是哈尔滨法政大学理事会和教务会议成员。在20世纪20年代,Е.Х.尼鲁斯同时也是哈尔滨俄侨学术团体——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1930年初,Е.Х.尼鲁斯辞去了一切职务,并从1930年2月起从事私人业务活动。1936年,Е.Х.尼鲁斯移居天津,与过去的中东铁路职员开办了一家私人银行,后去了上海。第二次世界大战后,Е.Х.尼鲁斯移居巴西,之后又辗转欧洲,直到逝世。 [1020]

从目前所能查阅到的资料看,Е.Х.尼鲁斯在哈尔滨编写了关于中东铁路史的专门著作——《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一、二卷)。该书的编写直接源于1923年在哈尔滨举行的一次重大纪念活动。1923年,中外各界人士在哈尔滨隆重集会,参加中东铁路公司举办的纪念中东铁路修筑25周年的庆祝活动。为了庆祝这一重要事件,中东铁路公司做了大量准备以向庆祝活动献礼。其中,编撰《中东铁路沿革史》被中东铁路公司正式提上议事日程。1921年10月22日,中东铁路公司董事会正式批准该项编撰工作,并成立了编撰与出版特别委员会,其成员为中东铁路公司董事会董事П.И.库兹尼错夫、何守仁博士、В.Н.维谢洛夫佐罗夫,中东铁路公司董事会代办Е.Х.尼鲁斯等人。而《中东铁路沿革史》的具体编撰工作交由早已着手收集历史资料的中东铁路公司董事会代办Е.Х.尼鲁斯来组织领导。与此同时,编撰与出版特别委员会为此还拨付了编撰经费。为了把《中东铁路沿革史》做成精品工程,编撰与出版特别委员会还提出了九点编撰原则:(1)编撰一部能够引起世界各国广泛关注的关于世界最大的运输企业的《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2)为铁路运输经营提供历史经验;(3)在内容上全面反映铁路工作和运营的各个领域;(4)把《中东铁路沿革史》翻译成多种外文,并在样式上做得美观;(5)客观地描述铁路产生以来涉及的重大事件;(6)把《中东铁路沿革史》放在世界大环境中去撰写;(7)要阐述中东铁路对中国东北边疆地区经济与文化的影响;(8)要阐述中东铁路附属地上发生的政治和社会事件对中东铁路活动的影响;(9)尽可能多利用一些可靠的档案文件和文献资料。 [1021]

在上述情况下,以中东铁路公司董事会代办Е.Х.尼鲁斯为代表的编撰者开始了紧张而又忙碌的编撰工作。根据原定计划,《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拟定只编写一卷本300印刷页,但在编撰过程中,仅仅300印刷页难以完整反映中东铁路全部活动的复杂历史。因此,编撰与出版特别委员会认为,《中东铁路沿革史》应扩编为两卷。但是,由于一系列原因(现在还无从得知具体原因),到举行庆祝活动时,《中东铁路沿革史》只出版了第一卷 [1022] 。而《中东铁路沿革史》第二卷处于手稿状态(现保存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战争与和平研究所)。

《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一卷共21章,692页。第一章编者首先谈及了与中东铁路有直接关系的俄国西伯利亚大铁路(俄国东部地区第一条铁路,1891年修建)的一些基本情况,并提及一个无论是对西伯利亚大铁路还是对中东铁路都具有重要影响的人物——俄国财政、交通大臣С.Ю.维特。编者以简要篇幅介绍了С.Ю.维特的生平与活动史,并对С.Ю.维特给予了积极的评价。同时,作者也论及了С.Ю.维特积极支持西伯利亚大铁路穿越整个中国东北(即中国方案),并指出该方案比阿穆尔方案在铁路铺设地的自然条件、铁路长度方面优越,可节省大量财政支出。但中国方案需要中国政府同意方可实施。为此,编者特意提及晚清政治人物李鸿章,并记载了李鸿章参与谈判和最终与俄国签订《中俄密约》的过程。根据《中俄密约》,俄国取得了在中国东北修筑中东铁路的权力,并明确规定修筑铁路事宜交由华俄道胜银行承办经理,具体修筑铁路合同由中国政府与华俄道胜银行商订。由此,编者在本章中介绍了华俄道胜银行产生的简短历史及中国政府与华俄道胜银行签订《合办东省铁路公司合同》的过程和具体内容,而且还介绍了俄国私自核定公布《合办东省铁路公司章程》的内容,并记载了召开的第一届中东铁路公司董事会会议内容和中东铁路公司董事会组织机构的人选等。在本章最后部分,编者重点介绍了中东铁路总监工А.И.茹格维志和副监工С.В.依格纳齐乌斯的个人履历情况。

第二章编者记述了1897年初中东铁路公司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成立中东铁路工程建设局后,在中东铁路工程建设局的领导下,将中东铁路干线拟将穿行的地方划分为六个大的区域,并派遣不同的勘察队对这些区域进行专门的勘察工作。勘察工作从1897年6月开始,至1898年1月结束。在本章编者不仅记述了勘察工作的艰苦条件和勘察队员的忘我精神,还特别记载了中东铁路总监工А.И.茹格维志和副监工С.В.依格纳齐乌斯从1897年8月至1898年1月亲自参加勘察工作过程。到1898年2—3月,所有勘察资料都被整理和分析完毕,至4月最终决定中东铁路开工修建,并确定哈尔滨为中东铁路枢纽站和沿线穿越的主要城镇、地段。

第三章编者主要记述了中东铁路的修筑过程。1898年4月,中东铁路总监工А.И.茹格维志下达命令:将中东铁路干线划分为13个地段;7月又将中东铁路支线划分为8个地段,以哈尔滨为中心向东、西、南三个方向同时修筑。与此同时,中东铁路总监工А.И.茹格维志还布置了具体工作计划和需要完成的13点技术任务。为了修筑中东铁路,中东铁路总监工А.И.茹格维志从俄国邀请了大量工程技术人员,组建了中东铁路河运船队,从比利时和英国购置了大量技术设备等预备工作。编者以不同地段修筑的俄国工程师的回忆录形式详记了中东铁路的修筑过程,记载了修筑中东铁路的艰苦条件。在本章编者还以一定篇幅记载了兴安岭隧道和穿越松花江、嫩江等大河流的6座主要桥梁的修筑过程。编者在本章最后部分记述了义和团运动前后中东铁路的修筑情况。1903年7月1日中东铁路正式运营,标志着中东铁路主体修筑工程完工,工程总造价57569255卢布。

第四章记述了哈尔滨城市的建设与发展进程。编者记载了1898年4月初А.И.什德罗夫考察队来到哈尔滨安排中东铁路工程建设局总办事处住所,并在香坊买下了田家烧锅酒厂作为其办公住所。编者还特别指出,1898年5月28日是哈尔滨历史上一个重要日期,因为这一天中东铁路副监工С.В.依格纳齐乌斯抵达了哈尔滨。编者认为,1898年5月28日为中东铁路开工之日,亦是哈尔滨城市诞生之日。随着中东铁路工程建设局在哈尔滨活动,哈尔滨的城市建设亦开始进入快车道。编者重点记述了在哈尔滨香坊、南岗和道里出现的各类俄式建筑物、不同机构,以及重要街道的奠基和名称的由来,并认为由于俄国人的建设奠定了日后哈尔滨城市的区域格局,带来了哈尔滨城市经济、文化的快速发展。编者最后记载了1902年俄国财政大臣С.Ю.维特访问哈尔滨时的回忆报告内容。

第五章记述了俄国利用德国占领胶州湾之机出兵占领了旅大地区,并通过与中国签订《旅大租地条约》,不仅取得了独占旅顺军港、租借旅顺和大连的权力,也取得了修筑中东铁路南满支线的权力。依此条约,俄国开始了旅顺军港和大连的城市建设工作。工程师В.В.萨哈罗夫是旅顺军港和大连城市规划建设工作的策划者。编者对这位工程师的生平、工作给予了介绍和评价。关于旅顺军港和大连城市建设的工作情况,编者以1902年俄国财政大臣С.Ю.维特出访中国东北回国后的回忆报告形式在本章中给予了记载。编者在本章的最后还谈及了对旅顺军港和大连城市建设作出重要贡献的中东铁路太平洋船队的一些情况,指出在1903年中东铁路太平洋船队就已拥有20艘大型轮船,总价值达1150万卢布。

第六章记述了在中东铁路修筑过程中发生的两件重大事件——1899年下半年中国东北南部暴发了肺鼠疫和1900年的义和团运动对中东铁路的修筑造成极大的影响。编者详记了中东铁路公司所进行的防疫举措、过程和1900年义和团运动在中国东北的蔓延,尤其指出中国(包括地方)政府对待义和团运动的态度。

第七章至第八章记述了义和团运动在中东铁路沿线的发展情况及所带来的严重后果。编者记述了义和团运动阻碍了中东铁路的修筑进程,随着义和团运动的发展,许多铁路建设者相继离开了建设工地。编者特别记载,义和团运动也席卷了哈尔滨,以致1900年6月28日中东铁路总监工А.И.茹格维志发布了关于铁路员工从哈尔滨撤走的命令指令。7月22日,萨哈罗夫将军的部队来到哈尔滨,才解了哈尔滨之急。到9月末,义和团运动在中国东北停止,铁路又重新回到俄国人手中。编者指出,义和团运动带来了极其严重的后果,即给中东铁路造成了7000万卢布的损失(后由中国政府赔偿);西方国家(包括俄国)与中国的外交交涉,迫使中国签订了《辛丑条约》。通过此约,俄国不仅得到了巨额赔偿(包括给中东铁路造成的7000万卢布损失),而且还制定了《俄国政府监理满洲之原则》,并要挟清政府订立了关于中国东北问题的《交收东三省条约》,全面攫取在中国东北的政治权益。此外,在本章中编者还记述了义和团运动对当地人生活的影响情况,以及义和团运动后中东铁路的修筑工作迅速得到恢复,至1901年路基铺设工作全部结束,而在这其中中国工人付出了艰辛劳动。

第九章编者首先记述了1902年5月发生于营口港的肺鼠疫蔓延至中东铁路沿线,持续近半年。为此,中东铁路公司投入大量精力进行防治工作。其次,编者记述了1902年秋俄国财政大臣С.Ю.维特、1903年库罗巴特金将军、1902年末至1903年3月御前大臣别佐布拉佐夫的远东考察。С.Ю.维特考察后,建议俄国应在中国东北采取更加强硬的政策。这个建议得到了库罗巴特金将军和御前大臣别佐布拉佐夫的大力支持。为了进一步讨论俄国在中国东北的政策取向,1903年6月,库罗巴特金将军和御前大臣别佐布拉佐夫第二次来到中国东北,并于6月18日至28日在旅顺召开了由俄国驻中国东北各机构代表参加的关于中东铁路经济问题的会议,主要讨论了应在中国东北采取什么样的经济政策以扩大铁路收入和降低中东铁路的财政赤字。

第十章记述了1903年7月1日中东铁路公司发布了第一号指令,宣布从1903年7月1日中东铁路正式开始运营,中东铁路工程建设局也更名为中东铁路管理局;同日,中东铁路公司又发布了第二号《关于中东铁路管理机构》、第三号《关于铁路沿线行政划分》和第四号《铁路部门领导人员》的指令,记载了中东铁路管理局的机构构成、所属部门机构领导人员构成等。编者在本章中还特别记载了中东铁路管理局首任局长Д.Л.霍尔瓦特的生平事迹及工程师А.А.古巴诺夫回忆关于中东铁路南线和大连港正式开始经营的情况资料。

第十一章至第十三章记述了1904—1905年俄日战争时期中东铁路的活动及日俄战争所带来的直接结果和俄国的战后处理等问题。编者记载,在俄日战争时期,刚刚经营不久的中东铁路被俄国政府纳入了军事管理,承担军人和军事物资的运输工作,中东铁路管理局也全程参与了战争并全力为战争服务。俄日战争的最直接后果——俄国与日本签订了《朴茨茅斯和约》,日本通过该约攫取了中东铁路南满支线控制权并将中国东北南部划为自己的势力范围。俄日战争的失败,导致了俄国国内政治动荡,即1905—1906年的革命运动。该运动也波及了哈尔滨,并在哈尔滨发生了罢工事件和中东铁路管理局办公大楼着火事件。1905—1906年波及哈尔滨的革命运动对哈尔滨的社会生活产生了重要影响。哈尔滨首次出现了社会革命党组织及其军事组织,从而使哈尔滨出现了对立的政治派别。这加快了中东铁路管理局制定附属地司法、警察管理体制和哈尔滨城市自治的步伐。俄日战争后俄国军队从中国东北撤退以及1905—1906年革命震荡后,中东铁路管理局全面开展了消除上述事件给铁路带来的消极影响和进行战后处理的工作:一是1905年中东铁路管理局大楼着火带来的损失与恢复工作;二是中东铁路管理局执行《朴茨茅斯和约》规定,把中东铁路南满支线移交给日本;三是由于失去了大连港的控制权,俄国加紧了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的建设和中东铁路与乌苏里铁路合并接受中东铁路公司领导,并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设立中东铁路特别商务办事处。对于后者,编者特别记载了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建设后来自中东铁路的货运周转以及中东铁路符拉迪沃斯托克特别商务办事处的工作情况。此外,编者也记述了战后哈尔滨的商业萧条等情况。

第十四章记述了中东铁路修筑前后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的交通状况、土匪及其对当地生活的影响,以及随着关内移民的不断增加中国政府在东北北部地区的行政管理方面所进行的重大改革等情况。

第十五章至第二十一章记述了中东铁路的经营问题。第十五章至第十七章记载,中东铁路全线开工和运营后,形成了中东铁路附属地,为了进一步扩大附属地地界和全面经营附属地,中东铁路公司不断扩展沿线土地、私开煤矿和乱采木材等。为使这些行为合法化,中东铁路公司迫使中国地方政府于1907年、1908年订立了吉黑铁路公司购地合同、吉林木植合同、黑龙江铁路公司伐木合同、吉黑铁路煤矿合同。此外,在这三章编者还记述了中东铁路公司在中国东北开展电报业务、组建邮政机构的发展历史、中国东北北部地区海关的设置和关税的由来,以及处理与中国关于中东铁路事务的铁路交涉总局的资料。第十八章至第二十一章记述了中东铁路护路队组建和发展的历史、中东铁路附属地司法机构的设置和发展史(警察、法院)、中东铁路附属地民政事务管理,以及中东铁路附属地城镇管理机构——自治公议会的设置与发展,其中论及中国地方政府对俄国设置地方自治公议会的态度并重点记载了哈尔滨自治公议会的发展情况资料。

《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二卷处于手稿状态,目前保存在美国,我们很难看到该卷的具体内容,但《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一卷前言中记载了第二卷拟要撰写的内容。《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二卷主体部分由17章构成,包括日本、南满铁路与中东铁路,蒙古与中东铁路,中东铁路附属地内的领事机构,中东铁路管理局作为领导机构的活动,中东铁路董事会和监察委员会的活动,其余章节为中东铁路管理局所属部门活动史。在附录部分还附录了中东铁路附属地货币、中东铁路附属地社会生活和出版物、革命时期影响中东铁路的重大事件概述和中东铁路修筑25周年纪念庆祝活动概述等四篇文章,以及重要铁路员工活动资料和参考文献等。

关于《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的学术价值问题,笔者查阅了许多中外文献,但都没有找到关于其的学术评价文章,这与《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一书的学术地位不符。因此,本书试就该问题分析《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一书的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

中东铁路的修筑与运营是世界铁路史上的重大事件,无论是对其所纵贯区域还是对国际关系都产生了深远影响。因此,中东铁路问题自然就纳入了研究视野。到1923年《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一、二卷编写完和第一卷出版时,关于中东铁路问题的研究,已出版了如下俄文版著作(前文已述):《关于中东铁路修筑的总医学报告》《中东铁路护路队参加1900年满洲事件》《中东铁路公司成立十五年来中东铁路商务活动概述》《中东铁路十年(1903—1913)》《中东铁路历史概述(1896—1905)》《北满与中东铁路》等。从这个角度看,《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并非研究中东铁路史的首部俄文版著作,而是上述研究的继续。但与上述著作相比,《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有着独特的学术价值。《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既非研究中东铁路某一领域的专门著作,也非研究中东铁路某一发展阶段的断代史著作,而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大篇幅全面综合、系统研究中东铁路的通史性著作。正是因为这样一部鸿篇巨著的编写和出版,编撰者Е.Х.尼鲁斯的名字才为中东铁路史研究学者所熟知,Е.Х.尼鲁斯也因此进入俄国汉学家行列之中。

《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一、二卷合计页数达1000多页,全面论述了中东铁路修筑的起因和过程、中东铁路经营的发展历史、中东铁路对中国东北区域的影响、中国东北区域国际关系的变化对中东铁路的影响和中东铁路附属机构的设置与活动等。为了支撑这些复杂问题的编写,编撰与出版特别委员会收集了大量材料,如当事人的回忆录、可查到的关于中东铁路的出版物和可看到的关于中东铁路的档案文件等,它们都被编撰者编写在了《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一、二卷中。可以说,《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一、二卷中含有大量关于中东铁路的信息资料,犹如一部中东铁路百科全书,为后继研究者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史料。然而,《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一、二卷中并非包揽了关于中东铁路的全部档案与文献资料。正如《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第一卷前言中所说,在编撰《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一书时很多参与中东铁路修筑和经营的当事人或离开了哈尔滨,或离开了人世,使一些资料难以获得,同时由于俄国革命等政治事件保存在圣彼得堡的档案不能被利用,俄国革命时期中东铁路附属地的俄国机构被撤销时大量的档案和文件也随之销毁,原保存在哈尔滨中东铁路管理局大楼的档案和文献因大火被焚毁。这些因素为《中东铁路沿革史(1896—1923)》在史料运用上留下了很多遗憾。

В.Н.卡萨特金,1885年出生于卡缅涅茨—波多利斯基,先后毕业于圣彼得堡第一中等军事学校、尼古拉耶夫斯克工程学校和总司令部科学院。В.Н.卡萨特金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1916年被授予上校军衔。1917—1918年,В.Н.卡萨特金在军事科学院教书。1918—1920年,В.Н.卡萨特金在А.В.高尔察克白俄政府军中任职。1920年,В.Н.卡萨特金移居哈尔滨。1920—1930年,В.Н.卡萨特金是中东铁路管理局经济调查局职员。1921—1924年,В.Н.卡萨特金在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工作。1930—1945年,В.Н.卡萨特金主管日本运输公司驻北满办事处工作,其间还担任满洲俄侨事务局法律部主任。1945—1952年,В.Н.卡萨特金在哈尔滨的学校担任俄语教师。1959年,В.Н.卡萨特金从中国移居法国。 [1023] В.Н.卡萨特金的研究成果都与其工作的部门有关,在《东省杂志》和《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关于中东铁路运价的修订》 [1024] 《1920—1923年中东铁路的商务活动》 [1025] 《1921—1922年中东铁路与南满铁路的经营》 [1026] 《中东铁路地方交通的新运价》 [1027] 等五篇文章,出版了《北满与中东铁路经济年鉴》 [1028] (与俄侨学者А.А.雅克申合作,本书将对其给予具体介绍)一部著作。《北满与中东铁路经济年鉴》一书出版于1923年。该书编写的目的是分类收集关于中东铁路工作与中国东北北部地区经济生活的资料,尤其是补充前文所述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编写的《北满与中东铁路》一书的统计资料。《北满与中东铁路经济年鉴》一书是俄国学者编撰的第一本关于中国东北的统计年鉴。该书分七个部分,对1922年北满的总体经济形势、行政设置、农业、畜牧业、林业、矿业、加工业、贸易、货币流通、中东铁路的工作等内容进行了数字统计分析。

А.С.卢卡什金,1902年4月20日出生于辽宁辽阳,1988年10月6日逝世于美国旧金山。А.С.卢卡什金毕业于哈尔滨东方学与商业科学院。1924—1940年,А.С.卢卡什金积极参与哈尔滨俄侨难民委员会的工作。А.С.卢卡什金曾任东省文物研究会自然科学部秘书、满洲俄侨事务局博物学者、考古学与人种学研究青年会和布尔热瓦尔斯基研究会顾问。1930—1941年,А.С.卢卡什金是哈尔滨博物馆监督助理、监督。从1941年起,А.С.卢卡什金移居旧金山,成为加利福尼亚科学院海洋生物学家。1949—1952年,А.С.卢卡什金担任加利福尼亚俄国中心理事会理事。1952—1955年担任《俄国生活报》公司董事会主席。1954—1965年,А.С.卢卡什金被聘为旧金山文化博物馆馆长。 [1029] А.С.卢卡什金从20年代下半年开始从事学术研究,主要研究中国东北的动物和考古学,本时期在《关于学校生活问题》《东省杂志》《中国杂志》等杂志上发表了《北满鸟类札记:毛腿沙鸡或туртшка》 [1030] 《北满的毛腿沙鸡》 [1031] 《在生物学特性和捕猎经济意义中的呼伦贝尔草原野兽》 [1032] 《哈尔滨市松花江上的捕鱼场》 [1033] 《北满的环状野鸭》 [1034] 《北满新石器时代文化的新资料》 [1035] 六篇文章,出版了《蒙古草原的黄羚羊》 [1036] 一本小册子。

Л.И.柳比莫夫,1883年11月28日出生于奥伦堡省上乌拉尔县,逝世年、地点不详。Л.И.柳比莫夫1910年毕业于喀山大学法律系。从1919年起,Л.И.柳比莫夫在满洲里生活,1922—1923年担任满洲里车站俄国民族协会主席。从1924年起,Л.И.柳比莫夫在哈尔滨生活。1929年前,Л.И.柳比莫夫任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职员。1934年前,Л.И.柳比莫夫还担任中东铁路俄语班教师,也参加了为中国人编撰俄语教科书的工作。1934年,Л.И.柳比莫夫参与编辑当年在哈尔滨出版的《哈尔滨贸易公所纪念文集》。在哈尔滨生活期间,Л.И.柳比莫夫还是学术团体——东省文物研究会的会员。 [1037] 关于1934年以后Л.И.柳比莫夫的生平活动,现在还查阅不到任何信息。作为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职员的Л.И.柳比莫夫致力于俄国远东和中国经济问题尤其是中国东北经济问题的研究,本时期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书籍绍介汇报》等杂志上发表了以下四十篇文章:

表1—8

续表

续表

续表

Л.И.柳比莫夫还出版了《扎赉诺尔煤矿》 [1038] 和《满洲的土地资源与粮食产出平衡》 [1039] (该书是在1929年第4期《东省杂志》署名文章《北满的土地资源与粮食产出平衡》的基础上扩充而成)两本小册子。Л.И.柳比莫夫的成果众多,涉及中国东北经济的多个领域,对后继学者研究近代中国东北经济史提供了大量史料。本书仅以Л.И.柳比莫夫出版的《扎赉诺尔煤矿》一书为例,以窥一斑。

随着中东铁路的修筑与运营,中国东北地区的经济发生了深刻变化。大量资金注入中国东北,中国东北由此迅速卷入资本主义市场。这与中国东北地区各类工业的产生与发展密不可分,其中煤炭工业是最重要的工业领域之一。而对矿物燃料的最大需求者就是中东铁路本身。这样,还在铁路建设时期,中东铁路工程建设局就派遣地质专家对中国东北地区的矿产资源进行调查研究。经勘察,专家最终确定扎赉诺尔为最适合的开采地点。由此,1902年9月1日,扎赉诺尔煤矿正式经营。在之后发展中,对中东铁路来说,扎赉诺尔煤矿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至1927年,扎赉诺尔煤矿经营25周年。为了纪念这一历史时刻,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职员Л.И.柳比莫夫编撰了《扎赉诺尔煤矿》一书,作为对扎赉诺尔煤矿过去25周年经营工作的总结和当前情况的评价。

《扎赉诺尔煤矿》一书1927年出版于哈尔滨,由六部分构成,共52页。第一部分为矿区的特点与煤炭质量分析,主要介绍了扎赉诺尔煤矿的地理位置、关于扎赉诺尔矿区的发现和最初的调查、扎赉诺尔矿区的矿层和煤炭储藏量,通过比较分析了扎赉诺尔煤矿的煤炭质量。第二部分为扎赉诺尔煤矿产生与经营史上的重要时段(1925年之前),主要介绍了扎赉诺尔煤矿开办的法律依据、扎赉诺尔矿区的占地面积、1902年9月1日1号矿井奠基、扎赉诺尔煤矿的领导机构变迁、扎赉诺尔煤矿矿井的挖掘过程、扎赉诺尔煤矿的火灾事件、扎赉诺尔煤矿经营模式的发展变迁、扎赉诺尔矿区煤炭储藏量的勘测等。第三部分为1925—1927年的扎赉诺尔煤矿状况,主要记述了1925—1926年在扎赉诺尔煤矿工作的矿工人数,1925—1926年在扎赉诺尔煤矿处于正常工作的矿井数量,1925—1926年在扎赉诺尔煤矿进行修复被破坏的矿井工作和新的挖掘工作,1925—1926年在扎赉诺尔煤矿的设备改造等。第四部分为扎赉诺尔煤矿的生产能力与煤炭产品的流向,主要记载了至1927年1月1日扎赉诺尔煤矿共开采煤炭294934286普特,即4831171吨;同时记载扎赉诺尔煤矿分年度煤炭开采量(1903—1926)和平均年开采量(1000万普特,即163800吨);记载了1913年前中东铁路是扎赉诺尔煤矿开采煤炭的唯一消费者,从1913年起扎赉诺尔煤矿开采的煤炭还要满足煤矿的需要和进入私人市场,书中附列了大量表格说明上述三类消费主体1913—1926年间所消费扎赉诺尔煤矿开采煤炭的数量及所占比重,但中东铁路仍是最大的消费主体;此外,本部分还通过1913年和1922—1926年扎赉诺尔煤矿和其他煤矿满足中东铁路需求的煤炭数字比较,证明扎赉诺尔煤矿对中东铁路的重要性;比较上述年份扎赉诺尔煤矿和其他煤矿进入北满市场的煤炭数量和比重,以及比较上述年份扎赉诺尔煤矿开采的煤炭进入北满的满洲里、海拉尔、富拉尔基、齐齐哈尔、安达和哈尔滨市场的数量与比重;本部分最后通过表格详列了1915—1926年扎赉诺尔煤矿各矿井的生产能力。第五部分为扎赉诺尔煤矿的投资额与煤炭的价格,主要记载了从1904年至1927年用于购买扎赉诺尔煤矿设备和经营时的各项消耗,投入扎赉诺尔煤矿的资金总额超过1400万卢布;还记载了1911—1926年扎赉诺尔煤矿煤炭的交货价格,及对1926年与其他煤矿开采的煤炭在满洲里、海拉尔、齐齐哈尔和哈尔滨市场上的交货价格数字进行比较。第六部分为扎赉诺尔煤矿中的工人问题,主要记述了不同年代扎赉诺尔煤矿矿工人数的多少取决于煤炭的开采量,俄日战争时在扎赉诺尔煤矿工作的矿工超过了10000人,1919—1921年在扎赉诺尔煤矿工作的矿工在5000—8000人之间,在之后的几年间矿工人数骤减,下降至1000人左右;本部分中列举了到1925年1月1日、1926年1月1日、1927年1月1日在扎赉诺尔煤矿工作的矿工具体部门和人数;此外还记载了1925—1926年扎赉诺尔煤矿中每个矿井 工人的年平均生产能力和工人的年平均工资,以及1926年1名工人的年生产能力;最后部分记述了扎赉诺尔煤矿矿工的工作组织形式以及改善矿工的福利待遇等问题。

从行业发展角度分析,扎赉诺尔煤矿属于煤炭工业领域。关于黑龙江煤炭工业的研究在Л.И.柳比莫夫出版《扎赉诺尔煤矿》一书之前,俄侨学者В.П.沃杰尼科夫于1924年就出版了《北满的煤炭工业及其前景》 [1040] 一书。这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关于黑龙江煤炭工业的著作。但这并不影响《扎赉诺尔煤矿》一书在学术史上的地位,反而更加突出该书的学术价值。《扎赉诺尔煤矿》一书不仅是俄国学者出版的第一部论及黑龙江煤矿的专门论著,更是第一部系统全面研究扎赉诺尔煤矿的专门著作。作者Л.И.柳比莫夫亦因《扎赉诺尔煤矿》一书在俄国汉学史上留下了名号。从《扎赉诺尔煤矿》一书所使用史料上看,史料价值同样重要。它不仅比较系统地梳理了扎赉诺尔煤矿的发展史,而且在其中还附列了大量数字表格来说明扎赉诺尔煤矿的生产和经营情况。因此,《扎赉诺尔煤矿》一书为后继学者研究黑龙江煤炭工业史提供了大量一手原始资料。

Л.М.郭里菲尔,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其他信息也不详。Л.М.郭里菲尔主要致力于中国东北经济的研究,1928—1931年在《东省杂志》和《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在黄豆出口欧洲情况下使用鼓风机》 [1041] 《出口与黄豆企业黄豆、豆饼和豆油成本核算》 [1042] 《北满的苏打输入与加工》 [1043] 《花生仁的世界产量与贸易》 [1044] 《中东铁路二等出口粮食的运输》 [1045] 《满洲黄麻布的进口》 [1046] 《北满高粱的出口》 [1047] 《黄豆销售困难的某些地方原因》 [1048] 《北满的黄豆、豆饼和豆油出口机构》 [1049] 《北满黍米的出口》 [1050] 《由美国歉收而带来的满洲出口前景》 [1051] 《哈尔滨市场交易会》 [1052] 《中东铁路的经济危机与运价》 [1053] 《苏联铁路新运价》 [1054] 《危机条件下的世界铁路运输》 [1055] 十五篇文章。

М.Н.国尔维茨,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М.Н.国尔维茨是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1056] М.Н.国尔维茨20年代下半叶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关于中东铁路的测量改革》 [1057] 《哈尔滨市电租让企业》 [1058] 《中东铁路区域荒地的拖拉机开垦》 [1059] 《中东铁路东线木植公司经营地段履带拖拉机运输部分木材的经验》 [1060] 《中东铁路东线木植公司经营地段拖拉机冰上运输木柴的经验》 [1061] 《日本北部雪路和冰雪路上的拖拉机运输木材》 [1062] 《中东铁路东线木植公司运输木材的“Катерпиллар 60”拖拉机》 [1063] 七篇文章。

А.И.郭尔舍宁,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А.И.郭尔舍宁长期在哈尔滨生活,是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职员,曾负责《东省杂志》的编辑工作。 [1064] А.И.郭尔舍宁主要致力于中国东北经济问题的研究,成果众多,本时期在《中东经济月刊》《东省杂志》上发表了《1925年中东铁路的运输》 [1065] 《近年来满洲的货物量与新铁路建设的原则》 [1066] 《1926—1927年和1927—1928年上半年中东铁路的运输》 [1067] 《1928年中东铁路的商务工作》 [1068] 《数字上的大连》 [1069] 《南满铁路经营的财政结果》 [1070] 《近5年来大连港的货运工作的结果》 [1071] 《中东铁路南线》 [1072] 《1930年中东铁路的货运工作》 [1073] 《1930年中东铁路的粮食运输》 [1074] 《1930年中东铁路的旅客运输》 [1075] 《1930年中东铁路的进口运输》 [1076] 《1930年10月至1931年6月中东铁路的货运工作》 [1077] 《1930—1931年出口生产的6个月》 [1078] 《1930年满洲的榨油业》 [1079] 《未来的危险(哈尔滨的榨油业)》 [1080] 《日本在满洲的土地租赁》 [1081] 《南满铁路的商业货物运输(根据南满铁路的简要报告)》 [1082] 十八篇文章。

Т.Ф.郭尔拉诺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Т.Ф.郭尔拉诺夫是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1083] 本时期Т.Ф.郭尔拉诺夫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松花江》 [1084] (与Л.И.柳比莫夫合作)《沿阿穆尔河》 [1085] 《通河县》 [1086] 《宁古塔城》 [1087] 《巴彦城》 [1088] 《三姓县》 [1089] 《吉林省扶余县》 [1090] 《牡丹江站》 [1091] 《小绥芬河站与八道河子站地区》 [1092] 《榆树县》 [1093] 《桦川县》 [1094] 《松花江站至博克图站段松花江》 [1095] 十二篇文章,重点研究了中国东北的县域经济。

М.В.扎伊采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长期在哈尔滨生活,主要从事出版活动。 [1096] 就目前资料看,М.В.扎伊采夫在学术研究上仅于1925年出版了《蒙古简史》 [1097] 这本30页的小册子。该书从12世纪的蒙古内部纷争写起,记述了蒙古帝国与蒙元王朝的建立与瓦解,蒙古人的分裂与接受满清王朝的统治;1911年外蒙古的独立与自治;1919年的撤销自治;1921年的“革命”,蒙古的管理体制,行政设置,民族,人口,地理,畜牧业,贸易,交通与运输等内容。该书尽管内容非常简略,但在当时是俄侨学者出版的为数不多的关于蒙古研究的著作。

А.А.喀莫国夫(又译喀莫夫、康木阔夫),1868年出生,出生地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1889年,А.А.喀莫国夫毕业于喀山大学法律系。1896年,А.А.喀莫国夫毕业于亚历山大军事法律科学院。А.А.喀莫国夫通过了喀山大学硕士考试。1920年,А.А.喀莫国夫任符拉迪沃斯托克法院刑法厅厅长。1921—1923年,А.А.喀莫国夫受聘为国立远东大学法律系刑法与诉讼程序教研室副教授。1926年、1929年、1930年,А.А.喀莫国夫分别担任哈尔滨法政大学教师、系秘书和系副主任,教授刑法、刑法诉讼程序、中国刑法、刑法政策和刑法实践课。1937年,А.А.喀莫国夫被遣返回苏联,可能遭到镇压。 [1098] А.А.喀莫国夫主要致力于中国刑法的研究,本时期在《法政学刊》《中华法学季刊》发表了《Н.И.米罗留波夫》 [1099] 《中国刑法上所谓(共同)之意义》 [1100] 《中国刑法概论》 [1101] 《中国诉讼法之口述原则》 [1102] 四篇文章,出版了《中国刑律中之侵占财产罪》 [1103] (1927年第4期《法政学刊》上发表)一本小册子。

Б.Н.卡尔波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1104] Б.Н.卡尔波夫于1926年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沿着大兴安岭的支脉》 [1105] 一篇文章。

П.Е.科唯尔科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П.Е.科唯尔科夫毕业于莫斯科商业学院,曾为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1927—1930年,П.Е.科唯尔科夫在哈尔滨法政大学工作,教授铁路运价课程。 [1106] П.Е.科唯尔科夫本时期在《东省杂志》《北满的粮食贸易与榨油业》《中东经济月刊》等杂志或文集上发表了《北满的榨油业》 [1107] 《1929年北满移民进展前景》 [1108] 《中东铁路地方交通运输的新方针》 [1109] 等三篇文章。

В.Н.克雷洛夫,出生年、地点不详,1933年后逝世,具体逝世年不详,逝世地点不详。В.Н.克雷洛夫曾担任外阿穆尔军区骑兵上尉,毕业于符拉迪沃斯托克东方学院军官班。国内战争时,В.Н.克雷洛夫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从事杂志发行工作,编辑出版了《军队与人民》和《宝贝》等杂志。В.Н.克雷洛夫可能在1923年后来到了哈尔滨,从事记者工作。В.Н.克雷洛夫是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1110] 20年代末В.Н.克雷洛夫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图书绍介汇报》上发表了《中国的行政区划》 [1111] 《哈尔滨日本商品陈列馆的出版活动》 [1112] 《兴安—索伦垦殖区》 [1113] 《关于满洲与毗邻国家的日文文献》 [1114] 等五篇关于中国问题的文章。

Н.И.普里谢朋科,出生于布拉戈维申斯克,出生年不详,1964年11月逝世,逝世地点不详。1925年,Н.И.普里谢朋科毕业于哈尔滨法政大学,并留校民法与诉讼程序教研室预备教授职称。从1929年起,Н.И.普里谢朋科正式在哈尔滨法政大学工作,教授民法与诉讼程序课与民法、罗马法、贸易法、中国民法等实践课。曾担任秋林公司法律顾问。Н.И.普里谢朋科后获得哲学博士学位。他一直工作到法政大学关闭。 [1115] Н.И.普里谢朋科的研究重点在中国民法领域,在《中华法学季刊》《法政学刊》《经济半月刊》上发表了《中国票据法之要义》 [1116] 《侵权行为》 [1117] 《中国民法上之商业债券》 [1118] 《关于中国法律中的担保》 [1119] 《中国新法律之溯源》 [1120] 等六篇文章。

В.萨别尔金,1890年出生于下诺哥罗德州,1957年逝世于巴西圣保罗,死于车祸。从1905年起,В.萨别尔金在中国东北生活。1935年之前,В.萨别尔金在哈尔滨从事社会和商业活动,在自己经营的印刷所印刷《东方新闻报》和出版《财政、贸易和工业》杂志(1932—1935年6月)。从1935年7月起,В.萨别尔金发行《亚洲之光》杂志。1935年11月3日,В.萨别尔金被哈尔滨日本当局逮捕,并于年末被驱逐出哈尔滨。由此,他移居天津,继续从事社会和出版活动。1953年,В.萨别尔金从天津移居巴西。В.萨别尔金曾为满洲里市市长和中东铁路管理局资深代表。 [1121] В.萨别尔金在20年代下半叶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达赉诺尔湖水域的水产品工业》 [1122] 《中东铁路哈尔滨商务代办处》 [1123] 两篇文章。

И.С.斯库尔拉托夫,1874年5月30日出生于外贝加尔省,逝世年、地点不详。1899年,И.С.斯库尔拉托夫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东方语言系汉满蒙语专业,同时也旁听了该校法律系的课程。И.С.斯库尔拉托夫精通汉语,也掌握了满语、法语、德语、希腊语和拉丁语。在大学期间的1897年,И.С.斯库尔拉托夫被皇家地理学会派往中国东北进行民族学考察和收集通古斯方言词典和鄂伦春族与赫哲族词典资料。从1899年11月起,И.С.斯库尔拉托夫任关东州财政厅委员局秘书,后来参加了镇压义和团运动和俄日战争。И.С.斯库尔拉托夫先后被授予圣斯塔尼斯拉夫三等、二等勋章和圣安娜三等勋章。1906—1918年,И.С.斯库尔拉托夫担任托木斯克国税局局长和税务督察官。1918年,И.С.斯库尔拉托夫是高尔察克政府远东财政部特命全权代表。1922年,И.С.斯库尔拉托夫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来到哈尔滨。1924年4月1日—1930年5月,И.С.斯库尔拉托夫担任中东铁路汉语学校校长。从1935年起,И.С.斯库尔拉托夫任哈尔滨光华实验学校教师。从1936起,И.С.斯库尔拉托夫在哈尔滨马家沟阿列克谢耶夫实验学校教授东方学,并在那里组建了东方学学会。1931—1938年,И.С.斯库尔拉托夫还在哈尔滨开办了一所私立汉语学校。1939年,И.С.斯库尔拉托夫移居上海,并在那里创办了上海俄国东方学家学会。 [1124] 目前可见的И.С.斯库尔拉托夫的学术成果,是其于1929年在哈尔滨出版的《汉语口语理论笔记》 [1125] 一本教材性质的著作,以及在1922年《亚细亚时报》第48期上发表了《中国土地问题的历史资料》 [1126] 一文。

Е.А.费多罗夫,1873年10月21日出生于圣彼得堡,逝世年、地点不详。1909年,Е.А.费多罗夫毕业于东方学院汉满语专业。从1917年起,Е.А.费多罗夫在上海生活。1920年,Е.А.费多罗夫进入了М.А.斯莫棱斯基剧团工作。Е.А.费多罗夫是一位布景画家, [1127] 主要从事中国艺术研究,20年代初在《远东:文学艺术集》《黄面孔:文学艺术集》《中国:文学艺术集》上发表了《中国戏剧史》 [1128] 《三国志演义》 [1129] (译文)《中国绘画》 [1130] 三篇文章。

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1871年2月2日出生,出生地不详,1950年9月10日逝世于美国洛杉矶。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毕业于哈尔科夫大学物理数学系自然科学专业。1912年,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获得莫斯科大学科学硕士学位,1918年又获得该校地理学与民族学博士学位。1912—1918年,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受聘莫斯科大学编外副教授,也在其他大学授课。担任圣彼得堡大学俄国人类学学会和莫斯科大学自然科学学会秘书。1924—1926年,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担任符拉迪沃斯托克国立滨海省博物馆馆长。从1923—1926年,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受聘国立远东大学教授,是德国人类学、民族学和原始生活史学会通讯会员、莫斯科大学自然科学爱好者、人类学和民族学学会会员,莫斯科考古学研究所兼职科研人员。1925年,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又成为北京自然科学爱好者协会、国立地理学会符拉迪沃斯托克分会创办会员;苏联科学院太平洋委员会民族学部、国际与华沙人类学研究所成员。从1926年起,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在哈尔滨生活,在中东铁路中心图书馆和法政大学工作过,曾教授东亚地理、民族和中国文化史、数学统计等课程,以及数学统计实践课。1929年,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被派往西欧进行学术考察。1934年7月,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停止了在哈尔滨法政大学的工作。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生命的最后11年在美国洛杉矶度过。 [1131] Е.М.车布尔科夫斯基在《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书籍绍介汇报》《东省杂志》《法政学刊》上发表了《中东铁路图书馆新书介绍》 [1132] 《中国及其邦国之民族与其古代文化》 [1133] 《统计新法》 [1134] 《滨海省生产考》 [1135] 《以中国文字编造世界语及其研究法》 [1136] 《生物学上豆之分类》 [1137] 《东京的第三次全太平洋学术会议及其对北满的意义》 [1138] 《东亚民族与地理概述》 [1139] 《中国自然经济的地理条件是其历史基础》 [1140] 《关于中国与毗邻国家古代文化与人口的著述》 [1141] 《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藏中国人民精神文化与心理的图书概述》 [1142] 《现代地理科学之目的》 [1143] 《中国古代文化所受地理上之影响》 [1144] 《世界万物之物种变化》 [1145] 《绝对世界个人不死之现代自然科学观》 [1146]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罗维奇·楚布洛夫(悼词)》 [1147] 十六篇关于中国经济地理与文化的文章,出版了《孔子的对手》 [1148] (1928年第5期《法政学刊》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一本小册子。

Г.Г.特利别尔格,1881年出生,出生地点不详,1954年2月24日逝世于纽约。Г.Г.特利别尔格毕业于喀山大学法律系。1912年在莫斯科大学获得俄国法史硕士学位。1912—1913年,Г.Г.特利别尔格在莫斯科考古学院和莫斯科大学教授俄国史与古迹法课程。1913—1917年,Г.Г.特利别尔格受聘为托木斯克大学俄国法史教研室教授,后被聘为萨拉托夫大学法律系主任。国内战争时期,Г.Г.特利别尔格担任托木斯克政府总务处长。20世纪二三十年代,Г.Г.特利别尔格在哈尔滨法政大学教授俄国史、俄国法史、国家法和国际法实践课等课程。1937年,Г.Г.特利别尔格迁居青岛,从事侨民文献贸易,成为哈尔滨、天津、上海等地多家书店的店主,曾在青岛文学戏剧协会和“俄国雄鹰”体操协会做过关于俄国史的报告。Г.Г.特利别尔格后移居美国,并开办一家书店。 [1149] 目前可见其学术成果极少,除编写几本简略讲义外,仅有一篇学术文章——《近代国际法之战争义意》 [1150] 在1927年的《法政学刊》上发表。

А.А.聂沃皮汉诺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毕业于圣彼得堡工学院。1922—1927年,А.А.聂沃皮汉诺夫任列宁格勒工学院教师;1924年任莫斯科高等技术学校教师。1927—1929年,А.А.聂沃皮汉诺夫在哈尔滨法政大学教授交通经济与运输经济课程。 [1151] А.А.聂沃皮汉诺夫在哈尔滨法政大学工作期间在《法政学刊》上发表了《英吉利陆路运输进化论》 [1152] 《铁路运输之经济略史》 [1153] 两篇文章。

В.А.沃夫其尼科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毕业于喀山大学法律系。从1910年起,В.А.沃夫其尼科夫受聘为华沙大学国际法教研室副教授,1916年通过了华沙大学国际法硕士论文答辩,后被聘为华沙大学教授。1924年,В.А.沃夫其尼科夫受聘为国立远东大学教授。1926年,В.А.沃夫其尼科夫在哈尔滨法政大学教授国家法和凡尔赛会议后国际关系课程。 [1154] 20年代下半期В.А.沃夫其尼科夫在《法政学刊》上发表了《发挥古郭格洛其所著〈战争及承平时之律法〉一书之三百年纪念之感想》 [1155] 《就法律书籍论蒙古国际形势》 [1156] 《苏联之领事法规》 [1157] 三篇文章。

А.Ф.雅国尔科夫斯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职员、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1158] 20年代上半期А.Ф.雅国尔科夫斯基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中东铁路》 [1159] 《1923年的低速运输私人货物》 [1160] 《中东铁路的粮食运输》 [1161] 《第7次长春会议决议年度工作结果》 [1162] 《过去与当前的粮食运输(1922—1923年中东铁路的粮食运输与1924年的前景)》 [1163] 《傅家甸火车站》 [1164] 《1924年下半年中东铁路的粮食运输》 [1165] 《进口对铁路的意义》 [1166] 《中东铁路商务代办处的运输业务》 [1167] 《1924年中东铁路的运输》 [1168] 《过去的粮食运输及其前景》 [1169] 《关于运输末期粮食装载的建议》 [1170] 《中东铁路上货物的无专人负责》 [1171] 《粮食运输的开始》 [1172] 《南线的商业旅行》 [1173] 《新旅客表》 [1174] 《豆油的提纯》 [1175] 《保护哈尔滨与铁路的利益》 [1176] 等十八篇文章,探讨的都是与中东铁路运输有关的问题。

В.М.楚尼欣,出生年、地点不详,1939年1月1日逝世于哈尔滨。В.М.楚尼欣从事医生职业。 [1177] 他的学术成果目前可见的是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的《中东铁路附属地“自然疗法”的某些资料》 [1178] 《在过去疗养工作上的失误》 [1179] 《外贝加尔是世界疗养地》 [1180] 《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区是天然疗养地》 [1181] 《符拉迪沃斯托克地区是海水浴和泥浴疗养地》 [1182] 《加拿大是宜居地》 [1183] 六篇关于旅游疗养问题的文章。

К.А.菲里波维奇,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东省文物研究会主席团成员。 [1184] 20年代下半期,К.А.菲里波维奇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中东铁路上的苏联与中国学校》 [1185] 《中东铁路上的新骨干人员的培养问题》 [1186] 《中国的国民教育体制》 [1187] 《中东铁路代办外语班的组织》 [1188] 四篇文章。

К.В.乌斯鹏斯基,1881年出生,出生地不详。К.В.乌斯鹏斯基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东方语言系。1904—1910年,К.В.乌斯鹏斯基在北京留学。1911年在伊宁做翻译官。1913—1916年,К.В.乌斯鹏斯基担任俄国驻天津总领事馆秘书。从1928年起,К.В.乌斯鹏斯基在哈尔滨法政大学及其他学校做教师,讲授汉语和中国历史。1940年2月2日,К.В.乌斯鹏斯基逝世于哈尔滨。 [1189] К.В.乌斯鹏斯基于1921年从汉语翻译出版了《中国新刑律》 [1190] 一本法令汇编。

П.Г.托尔什米亚科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П.Г.托尔什米亚科夫毕业于彼得格勒工业大学。1927—1938年,П.Г.托尔什米亚科夫是哈尔滨法政大学教师,教授保险学。 [1191] П.Г.托尔什米亚科夫20年代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中东铁路上的保险业务》 [1192] 《中东铁路上的货物保存业务》 [1193] 《铁路与保险公司》 [1194] 《南满铁路上的保险公司》 [1195] 《保险公司与铁路》 [1196] 《中东铁路上的仓储业务》 [1197] 《南满铁路上的保险》 [1198] 七篇文章。

И.В.托克马科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1199] И.В.托克马科夫在20年代对蒙古地区进行了研究,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上发表了《去甘珠尔集市的出差》 [1200] 《甘珠尔集市》 [1201] 等四篇文章,出版了《当前蒙古概述(来自蒙古人民共和国首都的旅行日记)》 [1202] (1926年5、6期《东省杂志》发表,1927年出版单行本)一本小册子。

Б.Ф.斯科维尔斯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职员、图书馆馆员,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1203] 20年代下半期Б.Ф.斯科维尔斯基在《东省杂志》《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书籍绍介汇报》上发表了《中东铁路中心图书馆》 [1204] 《大兴安岭东部山前地带的植物》 [1205] 《沙俄残余在中东铁路上争夺》 [1206] 《沙皇在远东的冒险行为》 [1207] 《“黄俄罗斯的士兵区”——沙皇的满洲军事殖民计划》 [1208] 五篇文章。

И.В.斯威特,1897年6月27日出生于哈尔科夫州,1989年3月8日逝世于美国西雅图。И.В.斯威特毕业于哈尔科夫大学数学系。1918—1922年,И.В.斯威特从事记者、编辑工作。1922年,И.В.斯威特移居哈尔滨,曾为报纸撰过稿、卖过邮票、当过编辑,也曾为满铁职员。1941年6月22日,И.В.斯威特移居上海,开了一家经营邮票的商店,还担任《乌克兰之声报》(乌克兰语)编辑、东亚乌克兰民族委员会主席。1949年,И.В.斯威特移居中国台湾,后来又辗转来到纽约和西雅图。 [1209] И.В.斯威特对中国东北经济进行了研究,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南满铁路上无专人负责黄豆的运输》 [1210] 《哈尔滨的抵押贷款》 [1211] 《银行在满洲出口上的作用》 [1212] 《1922—1923年南满铁路工作的结果》 [1213] 《1922—1923年南满铁路的货物运输》 [1214] 《南满铁路上的煤、铁和天然气》 [1215] 《南满铁路的附属企业》 [1216] 《银荒》 [1217] 八篇文章,出版了《南满铁路》 [1218] 《满洲的港口及其对外贸易》 [1219] 两本小册子。

Л.Ф.拉德琴科,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 [1220] 20年代Л.Ф.拉德琴科在《北满农业》《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贷款业务在粮食货物上的意义》 [1221] 《世界危机与北满的农业》 [1222] 《北满黄豆出口外部市场的前景》 [1223] 《关于散装黄豆经符拉迪沃斯托克港运往欧洲的问题》 [1224] 《在无专人负责的状态下中东铁路粮食货物的保存》 [1225] 《中东铁路黄豆无专人负责规章》 [1226] 六篇文章,出版了《与粮食贸易有关的无专人负责粮食货物》 [1227] 一本小册子。

А.А.拉齐科夫斯基(又译拉赤阔夫斯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А.А.拉齐科夫斯基是东省文物研究会秘书、考察部负责人和出版社社长。 [1228] 20年代上半期А.А.拉齐科夫斯基在《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上发表了《东省文物研究会的任务、组织结构与活动》 [1229] 《东省文物研究会六年》 [1230] 《东省文物研究会活动报告》 [1231] 《中苏双向出口联合展览》 [1232] 四篇文章。

А.М.普里萨德斯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满洲农业学会会员,在哈尔滨从事兽医职业。 [1233] А.М.普里萨德斯基在20年代上半期在《满洲经济通讯》《北满农业》《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上发表了《中东铁路地亩处在发展畜牧业领域上的任务》 [1234] 《中东铁路附属地牛的保险》 [1235] 《中东铁路沿线奶牛畜牧业发展问题》 [1236] 《中东铁路与北满工业畜牧业前景》 [1237] 等七篇文章,出版了《北满的奶业》 [1238] (1924年第15、16—17期《满洲经济通讯》发表,1924年第5期《东省文物研究会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一本小册子。

Н.И.米洛留勃夫,1870年10月17日出生于喀山州。1895年,Н.И.米洛留勃夫毕业于喀山神学院。1899年,Н.И.米洛留勃夫以优异成绩从喀山大学毕业后留校刑法教研室准备教授职称。1903年,Н.И.米洛留勃夫通过硕士论文答辩。1904—1917年,Н.И.米洛留勃夫受聘被为喀山大学刑法与诉讼程序教研室编外副教授。1917年初,Н.И.米洛留勃夫被聘为喀山大学刑法与诉讼程序教研室正式副教授,同时还兼任喀山法院检察长。1918年,Н.И.米洛留勃夫受邀聘为伊尔库茨克大学客座教授。红军占领鄂木斯克后,Н.И.米洛留勃夫被疏散到哈尔滨。他是哈尔滨法政大学的创办人之一,1920年被聘为副教授。1921年,Н.И.米洛留勃夫当选为俄国复兴协会哈尔滨分会委员会和董事会主席。1922年,Н.И.米洛留勃夫当选为符拉迪沃斯托克阿穆尔边区缙绅会议主席。1927年2月25日,Н.И.米洛留勃夫逝世于哈尔滨。 [1239] Н.И.米洛留勃夫主要研究中国刑法和警察问题,在《法政学刊》上发表了《中国新刑法规则(整体评价)》 [1240] 《中国违警例(整体评价)》 [1241] 两篇文章。

В.Д.马拉库林,1881年12月23日出生于托木斯克省,1944年8月21日逝世于哈尔滨。1910年,В.Д.马拉库林毕业于托木斯克大学。1914—1917年,В.Д.马拉库林担任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国家银行律师、监察员。他是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创办人与第一任校长,副教授。 [1242] В.Д.马拉库林在《亚细亚时报》《满洲经济通讯》《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上发表了《大连港与符拉迪沃斯托克港:远东商港工作的比较评价》 [1243] 《哈尔滨城市收入征收制度》 [1244] 《1925年绥芬河海关代办处的工作与过境运输的前景》 [1245] 《1922年哈尔滨市的财政》 [1246] 《乌苏里铁路与南满铁路的协定及其前景》 [1247] 《松花江地区的粮食贸易》 [1248] 《中东铁路上出口货物的贷款》 [1249] 《中东铁路上的贷款业务》 [1250] 《北满新铁路的建设与地方经济》 [1251] 《中东铁路商务委员的工作》 [1252] 《中东铁路东部地区设立黄豆运输的无专人负责》 [1253] 《中东铁路商务代办处主任会议》 [1254] 《中东铁路附属企业科的运输业务》 [1255] 《蒙古与中东铁路》 [1256] 《关于在哈尔滨铺设自来水供水设施》 [1257] 十五篇关于中国东北经济领域的文章,出版了一部关于政治经济学的讲义《解决社会问题的新途径》 [1258]

《解决社会问题的新途径》是В.Д.马拉库林1925—1926年在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高等专科学校为大学生上课的讲义。该讲义是他积极参与理论工作者和政治活动家对解决社会问题的一些思考而写成。该讲义由六部分组成,包括经济活动的基础(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经济的衰落、个体经济的经营问题)、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世界经济状况、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欧洲、П.马斯洛夫的非生产消费理论、非生产消费的形式、社会问题的解决途径等内容。该讲义主要探讨了如何分配满足人们生活的必需品、谁控制了土地与生产工具、分配什么、为分配而生产什么样的产品、当下社会生产力是否能生产出满足各阶层需求的足够数量产品等问题。作者在书中提出了解决社会问题的看法,不要否认各类非生产消费和不要把精力投入社会资本积累上,是解决社会问题的唯一途径。 [1259]

Г.Я.马里亚列夫斯基,1866年出生于托博尔斯克,1932年4月9日逝世于哈尔滨。1891年,Г.Я.马里亚列夫斯基毕业于喀山神学院,获神学副博士学位。1907—1917年,Г.Я.马里亚列夫斯基担任国民教育部人民学校校长。1917年退休后,Г.Я.马里亚列夫斯基成为西伯利亚奶油制造劳动组合协会理事会成员。国内战争迫使他来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并于1920年移居哈尔滨。从1924年起,Г.Я.马里亚列夫斯基担任哈尔滨东方学与商业科学院教师,教授西伯利亚学、统计学、中国东北贸易与经济史。从1926年至逝世,Г.Я.马里亚列夫斯基一直担任东省文物研究会博物馆(后为哈尔滨博物馆)工商部负责人。 [1260] Г.Я.马里亚列夫斯基主要从事中国东北加工业研究,20年代下半期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由黄豆制成的豆奶和奶酪:来自东省文物研究会的资料》 [1261] 《北满伏特加酒、啤酒和醋酿造》 [1262] 等三篇文章,于1928年出版了《北满中国酱油的生产》 [1263] (1927年第12期《东省杂志》发表)一本小册子。

Г.А.满德雷卡,可能出生于1867年,出生地点不详,1937年5月6日逝世于哈尔滨。Г.А.满德雷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总司令部尼古拉耶夫斯克学院。Г.А.满德雷卡参加过俄日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战争,中将军衔。长期在哈尔滨生活。 [1264] 目前可见的学术成果仅有一篇于1925年发表在《东省杂志》上的《中东铁路上的煤炭运价及其对当地煤炭业的意义》 [1265] 一篇文章。

А.Е.格拉西莫夫,出生年、地点不详,1933年逝世于哈尔滨。А.Е.格拉西莫夫是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职员。 [1266] 他主要致力于中国经济问题的研究,在《东省杂志》《中东经济月刊》等杂志上发表了《北满企业中的劳动条件》 [1267] 《陶器是中东铁路的运输对象》 [1268] 《北满的手工业》 [1269] 《北满火柴市场的竞争》 [1270] 《1926年松花江站中东铁路商务代办处与运输办事处航运工作报告》 [1271] 《松花江上的帆船合作社》 [1272] 《北满的装载合作社》 [1273] 《中国手工业生产的图书文献》 [1274] 《中国植毡的生产》 [1275] 《中国植毡的装饰图案》 [1276] 《达家沟的集市》 [1277] 等十八篇文章,出版了《北满的陶器》 [1278] (1928年第11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吉林省的木制品与木雕商品》 [1279] (1928年第2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第二松花江地区的工业》 [1280] (1928年第4期《东省杂志》发表》)《松花江上游地区经济状况概述》 [1281] (1929年第10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松花江上游的工商业中心》 [1282] (1931年第1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北满的烟草种植与卷烟工业》 [1283] (1929年第5期《东省杂志》发表,同年出版单行本)《中国的植毡:中国植毡的生产与装饰图案符号分析》 [1284] 《北满的中国税》 [1285] 《燕窝在中国经济和百姓日常生活中的意义》 [1286] 《中国劳动(北满企业的劳动条件)》 [1287] 十部著作。А.Е.格拉西莫夫的中国经济研究涉猎领域众多,出版的多种单行本,都给予某一领域具体的研究。本书仅就其他俄侨学者很少研究的关于中国劳动问题给予具体介绍,以见А.Е.格拉西莫夫研究的独特视野。《中国劳动(北满企业的劳动条件)》是А.Е.格拉西莫夫在这方面研究的代表著作。《中国劳动(北满企业的劳动条件)》出版于1931年,个别章节内容在同年的《东省杂志》第2、3、4、6、7期发表。该书分三部分,即北满企业中的劳动条件、工人合作社、帆船合作社,记述了中东铁路的修筑与劳动力的需求、北满的劳动规章、北满的劳动条件、制陶厂、玻璃厂、铸造厂与锻造马车作坊、火柴厂、酿酒厂、酱油与鱼筋厂、制型纸厂、木工车作坊、蜡烛厂、窗户纸厂、织布厂、草帽厂、榨油厂、面粉厂、磨坊与碾房、工作日与劳动报酬、工资、学徒与工人的年龄、就业条件、中东铁路合作社工作的特点、合作社的承包机构与劳动报酬、合作社的工作、合作社工人的最低生活费用、松花江及其支流、帆船合作社机构、帆船合作社的劳动条件与劳动报酬、河运货物与商品的分类等内容。А.Е.格拉西莫夫在该书的前言中指出,关于北满企业中中国的劳动条件问题是作者依据在当时的吉林省和黑龙江省的中国工厂进行的年度直接调查资料写成;出版该书的唯一目的就是将当地研究者还没有关注的北满企业中中国的劳动条件问题纳入研究范围,并使这些资料对未来进行的中国工人问题的学术研究给予一定的帮助。作者也指出了该书的缺憾,囿于客观条件限制,该书只是研究了该领域的部分内容。 [1288]

М.Н.叶尔硕夫,1886年8月1日出生,出生地不详,1938年后逝世,逝世地不详。М.Н.叶尔硕夫从喀山神学院本科毕业后留校继续深造。1911年,М.Н.叶尔硕夫通过硕士论文答辩后,受聘为喀山神学院哲学史教研室编外副教授;从1916年起,受聘为客座教授。从1916年末起,М.Н.叶尔硕夫受聘为喀山大学历史语文学系哲学史教研室编外副教授。1918年,М.Н.叶尔硕夫受聘为国立远东大学历史语文学系主任、哲学教研室教授。从1919年起,М.Н.叶尔硕夫任国立远东大学副校长。1922—1923年,М.Н.叶尔硕夫在北京大学和北京女子师范学院任教,分别教授18—19世纪俄国文化与哲学、西欧与俄国教育学和学校工作课程。1926—1934年,М.Н.叶尔硕夫在哈尔滨法政大学、师范学院任教,教授法哲学史、哲学导论、哲学史、教育学史、逻辑学与科学方法学、宗教法、宗教与国家、当前中国经济课程以及哲学史与法哲学史实践课。 [1289] М.Н.叶尔硕夫的学术兴趣比较广泛,以中国问题为中心研究文化、经济、教育、妇女、法律等多个问题,其成果绝大多数都在本时期后半期问世,在《关于学校生活问题》《东省杂志》《中华法学季刊》《中东铁路中央图书馆书籍绍介汇报》《法政学刊》等杂志上发表了《论现代文化危机》 [1290] 《关于当前中国妇女问题的评价》 [1291] 《当前中国的妇女与劳动》 [1292] 《中国的工业化与技术教育的需求》 [1293] 《中国的民族主义运动:文献概述》 [1294] 《中国对外史文件(文献资料概述)》 [1295] 《关于中国女子教育问题之新著作及杂志》 [1296] 《远东的报刊评满洲的事件(中文、日本和英文定期出版物概述)》 [1297] 《日本向满洲的经济渗入》 [1298] 《满洲与日本的铁路建设》 [1299] 《近代法律知识之价值》 [1300] 《思想界竞争》 [1301] 《从神话到哲学》 [1302] 等十四篇文章,出版了《现在中国与欧西文化》 [1303] (1931年第9期《法政学刊》发表)、《远东之新局势》 [1304] 两本小册子。

《现在中国与欧西文化》这本小册子是一部研究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著作,是本时期М.Н.叶尔硕夫的代表著述。М.Н.叶尔硕夫的著作包括进入机器时代的沉睡中国、学校与现代中国、了解欧西文化之路上的中国、中国欧化与太平洋问题四章,记述了现代中国的诞生、现在中国知识分子追求的“工程技术”观念、现在中国“智力蜕化”的特征、现代中国与文明的统一、现在学校——欧洲文化在中国的传播者、现在中国生活中的新旧教育、现代中国学校与生活密切联系的趋势、现代中国中学的职业偏重、现代中国学校中的民族主义思想教育、民族主义作为现代中国生活中的新现象、个人主义在现代中国生活中的反映、工业化的中国、现在中国的妇女运动、现在中国生活中的东西方、中国上层知识分子对欧洲文明的积极与消极认识、在了解欧西文化之路上中国所面临的困难、中国及其与欧洲民族相互关系的新途径问题、各民族在太平洋上经济与文化联系的途径、美国精神与中国、中国与美国资本、美国精神与中国欧化和太平洋问题等内容。该书指出了现代中国的发展即是中国欧化的进程,分析了中国欧化对中国自身发展的影响和对中国与西方文化交流的影响。

Ф.Ф.达尼棱科,1875年8月7日出生于普里卢基,1946年后逝世,逝世地不详。1911年,Ф.Ф.达尼棱科以优异成绩毕业于东方学院汉满语专业。毕业后Ф.Ф.达尼棱科在阿穆尔省从事农业管理工作。从1918年起,Ф.Ф.达尼棱科在哈尔滨生活。1919—1928年任中东铁路商业学校英语教师。1925—1940年,Ф.Ф.达尼棱科是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高等专科学校的创办人之一与教师。1940年,Ф.Ф.达尼棱科通过了“中国文化起源”的论文答辩,被聘为副教授。从1920年起,Ф.Ф.达尼棱科积极参加乌克兰侨民组织,领导文化教育部门的工作。曾因在日本关东军哈尔滨特务机关工作过,1945年10月3日Ф.Ф.达尼棱科被苏军逮捕。1946年12月4日,Ф.Ф.达尼棱科被判处10年劳动改造。据有关资料,Ф.Ф.达尼棱科可能死于劳改营里。1993年9月20日,Ф.Ф.达尼棱科被平反。 [1305] 20世纪20年代上半期Ф.Ф.达尼棱科在《亚细亚时报》上发表了《张生》(译自《聊斋志异》) [1306] 《赵城虎》 [1307] (译自《聊斋志异》)《中国生产力发展问题》 [1308] 《现在中国的智力发展》 [1309] (译文)等四篇有关中国问题的文章。

С.В.库兹涅佐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来华前,С.В.库兹涅佐夫曾担任高尔察克政府民国教育厅厅长。移居哈尔滨后,С.В.库兹涅佐夫是哈尔滨师范学院创办者与校长。 [1310] С.В.库兹涅佐夫于1925年在《关于学校生活问题》上发表了《教学中的给予》 [1311] 一篇文章。

В.В.别列米洛夫斯基,1880年出生,出生地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曾在哈尔滨生活,俄语教师,后移居布拉格。 [1312] В.В.别列米洛夫斯基在《关于学校生活问题》上发表了《奥涅金》 [1313] 《在海岸上(文学作品中的小人物概述)》 [1314] 等三篇文章。

С.Г.斯吉塔列茨,1869年10月28日出生于萨马拉州,1941年6月25日逝世于莫斯科。从1921年起,С.Г.斯吉塔列茨在哈尔滨生活。С.Г.斯吉塔列茨是1923年出版的“松花江夜晚”选集编辑委员会成员、哈尔滨商务俱乐部文学艺术小组编辑委员会成员。1934年,С.Г.斯吉塔列茨回到苏联。 [1315] С.Г.斯吉塔列茨在《关于学校生活问题》上发表了《普希金的同时代人》 [1316] 《转折点(俄国典型人物心理)》 [1317] 两篇文章。

Г.И.谢尔巴科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Г.И.谢尔巴科夫是第一哈尔滨高级初等学校教师,中东铁路教师联合会秘书、会长、监察委员会委员。 [1318] Г.И.谢尔巴科夫在《关于学校生活问题》上发表了《中东铁路教师联合会活动结果》 [1319] 《十字路口上的学校》 [1320] 等四篇文章。

И.Ю.列维廷,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的建筑师 [1321] 。И.Ю.列维廷的学术成果均与建筑艺术有关,1921年在《建筑艺术与生活》杂志上发表了《哈尔滨的建设》 [1322] 《建筑艺术的社会意义》 [1323] 《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建设》 [1324] 等六篇文章。

Н.В.尼基弗罗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曾为哈尔滨房产主公会发行的《建筑艺术与生活》杂志主编 [1325] 。Н.В.尼基弗罗夫与И.Ю.列维廷一样,研究建筑艺术问题,在其主编的杂志上发表了《俄国风格》 [1326] 《文艺复兴式的建筑》 [1327] 两篇文章。

在20年代的哈尔滨也集中着一些从事工学、力学等研究的俄侨学者,他们主要集中在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其成果均发表在《中俄工业大学校通报与著作集》上。

С.А.萨文,1876年5月27日出生于阿尔汉格尔斯克州克列季,1954年5月7日因恶性肿瘤逝世于哈尔滨。1899年,С.А.萨文毕业于圣彼得堡交通学院。1904—1920年,С.А.萨文在俄国铁路东部工程段建筑工地担任段长或工长一职。1920年,С.А.萨文携家移居哈尔滨。1920—1938年担任哈尔滨中俄工业学校、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教师。1939—1944年担任哈尔滨俄国技术学校数学教师。1944—1945年担任哈尔滨北满学院教授。从1945年起担任哈尔滨工学院教授。 [1328] С.А.萨文发表了《内外压力下圆筒平缓计算》 [1329] 《在三种弹性理论微积分平衡方程组中的动力学成分》 [1330] 《赫兹与布西内克作用总结》 [1331] 《同类各向同性体内平衡方程组解》 [1332] 《拉普拉斯微积分方程及其微分方程一般积分的应用》 [1333] 《三种弹性数学理论微积分平衡方程组的两种特解》 [1334] 《由三个变量分别导出的拉普拉斯微积分方程一般积分》 [1335] 《三种各向同性弹性体微积分平衡方程组订正三个方程组中每一个附带一个未知函数的方程组》 [1336] 八篇文章。

Н.М.奥布霍夫,出生年、地点不详,1955年逝世于美国。Н.М.奥布霍夫曾为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电子机械系主任、教授,哈尔滨高等医科学校物理教师。 [1337] Н.М.奥布霍夫发表了《关于溢流堰的理论》 [1338] 《论高频率变压器发电机》 [1339] 《运用最适宜波确定电磁波分散传播系数——个别情况下最佳天线高度》 [1340] 《圆筒形物体与棱柱形物体加热——这些物体内温度分布和完全加热时间》 [1341] 《适用于带有阻尼震荡激发固定放电器和拍发音频信号的无线电报发送机的中频交流发电机以及适用于无阻尼振荡发送机的高频交流发电机》 [1342] 等五篇文章。

В.О.弗雷别尔格,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教授。 [1343] 发表了《由于容量的改变引起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应力与变形》 [1344] 一篇文章。

С.Н.彼得罗夫,1872年2月2日出生于圣彼得堡,逝世年、地点不详。1898年,С.Н.彼得罗夫毕业于圣彼得堡矿山学院。1899—1905年,С.Н.彼得罗夫在彼尔姆矿山学校担任数学与技术课程教师。1905—1917年在圣彼得堡做教师。1917年,С.Н.彼得罗夫在圣彼得堡矿山学院通过了题为“轧钢机的工作与压力”的论文答辩。1917—1919年受聘担任乌拉尔矿山学院教授。从1919年起,С.Н.彼得罗夫担任符拉迪沃斯托克工学院教师与校长。从1923年6月11日起,С.Н.彼得罗夫担任国立远东大学工业系主任。1924—1935年担任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电子机械系主任。 [1345] 20年代上半叶,С.Н.彼得罗夫发表了《多变曲线结构:卡斯提利亚诺定理的新证明、转动惯性图解法、平面应力图解法》 [1346] 和《广义力与广义坐标概念扩展的尝试及其用于分析在导体电流传播时的现象》 [1347] 两篇文章。

Д.А.鲍雷科,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曾任加特契纳航空学校校长、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教师。1945年,Д.А.鲍雷科被逮捕和遣送回苏联。 [1348] Д.А.鲍雷科发表了《内燃机的有效功率及其判定的实际方法》 [1349] 《来自Г.艾贾尔工程师实验的建筑物风压》 [1350] 两篇文章。

Н.С.吉斯里岑,1864年出生,出生地不详,1943年4月19日逝世于哈尔滨。曾为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教授。 [1351] Н.С.吉斯里岑发表了《确定地基、石砌闸墙和干货船坞坚固程度的一般看法》 [1352] 《哈尔科夫客运站水塔建设工作概述》 [1353] 《环形电力网电源计算新方法》 [1354] 三篇文章。

Ф.Ф.伊里因,1881年2月21日出生于彼尔姆,1934年11月5日因心肌炎逝世于哈尔滨。1904年,Ф.Ф.伊里因毕业于基辅工学院工程专业。1905—1912年担任中东铁路副段长;1912—1913年任中东铁路工务处第八段段长。1914—1918年,Ф.Ф.伊里因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1919年11月1日,Ф.Ф.伊里因从鄂木斯克被疏散到哈尔滨。Ф.Ф.伊里因受聘为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建筑艺术、采暖系统和通风系统教研室教师。是哈尔滨工程师协会的积极活动家。 [1355] Ф.Ф.伊里因发表了《铁路给水树枝式管网和环形水管网使用的比较经验》 [1356] 一篇文章。

В.А.别洛布罗德斯基,可能于1887年出生,出生地不详,可能于1942年逝世于哈尔滨。В.А.别洛布罗德斯基曾为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和圣弗拉基米尔学院工业系教授。 [1357] 20年代下半叶,В.А.别洛布罗德斯基发表了《蒸汽涡轮机上踏板数量的测定》 [1358] 《蒸汽机汽缸中热交换的消耗量》 [1359] 《空气加热器与蓄热式水预热器》 [1360] 《中间排气汽车》 [1361] 四篇文章。

А.И.德罗仁,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无线电技术副教授。 [1362] 1925年,А.И.德罗仁发表了《用于高电压和高频率的管式绝缘体》 [1363] 一篇文章。

В.А.巴里,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教授,哈尔滨高架桥的建造者。 [1364] В.А.巴里在《满洲经济通讯》《中俄工业大学校通报与著作集》上发表了《关于北满的固体矿物燃料》 [1365] 《钢筋混凝土钢构跨线桥设计方案》 [1366] 两篇文章。

М.И.尤霍茨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实验员。 [1367] М.И.尤霍茨基在《中俄工业大学校通报与著作集》上发表了《弹性支架上的连续式四跨线桥》 [1368] 一篇文章。

Г.М.扎林斯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教师。 [1369] Г.М.扎林斯基发表了《关于木梁与铁梁顶楼盖的图表计算方法》 [1370] 一篇文章。

А.И.切尔尼亚斯基,1901年出生,出生地不详,大约在1970年逝世于美国旧金山。1926年,А.И.切尔尼亚斯基毕业为哈尔滨工业大学校。А.И.切尔尼亚斯基曾受聘为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和加利福尼亚大学教师,后在旧金山哈尔滨工业大学校工程师联合会任名誉主席。 [1371] А.И.切尔尼亚斯基发表了《用于计算废气的热容量曲线》 [1372] 一篇文章。

Г.Б.吉别理,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工程师,兼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学术委员。 [1373] Г.Б.吉别理发表了《用于牵引计算的尺子》 [1374] 一篇文章。

Ю.О.戈里郭罗维奇,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1925—1938年,Ю.О.戈里郭罗维奇受聘于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道路工程系教师、教授、主任。1946—1953年,Ю.О.戈里郭罗维奇担任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科研与教学副校长。 [1375] Ю.О.戈里郭罗维奇发表了《两个固定压缩构件及其栏栅的计算》 [1376] 一篇文章。

А.И.科罗波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中俄工业大学校教师。 [1377] А.И.科罗波夫主要研究苏俄早期经济问题,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苏俄的经济危机》 [1378] 《苏俄的税收政策与实践问题》 [1379] 《苏俄的货币流通》 [1380] 《苏俄的国家预算》 [1381] 《危机的年份》 [1382] 《苏俄的币制改革》 [1383] 《银行的使命》 [1384] 等九篇文章。

А.Х.喀里那,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机务处处长。 [1385] А.Х.喀里那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近两年来的中东铁路机务处》 [1386] 《关于中东铁路总工厂裁员问题》 [1387] 两篇文章。

Г.Н.吉气,1888年出生,出生地不详,1961年逝世,逝世地点不详。Г.Н.吉气接受了中等教育。Г.Н.吉气是国内战争的参加者、路标转换派分子。Г.Н.吉气曾担任乌苏里铁路驻哈尔滨商务代办处和中东铁路经济调查局主任。是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Г.Н.吉气在完成去欧洲的学术派遣返回时滞留在莫斯科。Г.Н.吉气在布拉格维申斯克获得了工作,并从那里又来到了哈尔滨。1930年移居法国。 [1388] Г.Н.吉气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东亚的不祥启明星》 [1389] 《金卢布对银汇率恢复正常》 [1390] 两篇文章。

И.Н.维列夫金,1880年9月19日出生于库尔斯克州雷利斯克县,逝世年、地点不详。И.Н.维列夫金参加了日俄战争。1906年3月29日—8月1日,И.Н.维列夫金在满洲里收集情报。1908年,И.Н.维列夫金毕业于东方学院后,成为满洲里海关工作人员,后担任《哈尔滨日报》主编秘书。И.Н.维列夫金是满洲俄国东方学家学会会员,受聘为中东铁路北京俄中学堂教师,后受聘为北京大学教授。 [1391] И.Н.维列夫金于1929年在《东省杂志》上发表了《中国的植毡生产》 [1392] 《北京的景泰兰生产》 [1393] 两篇文章。

Н.С.杰菲罗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上海苏联侨民会主席(1937年成立)。 [1394] Н.С.杰菲罗夫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不可避免的演化》 [1395] 《中东铁路航运》 [1396] 《有计划利用中东铁路上的运输工具》 [1397] 三篇文章。

М.И.斯杰布宁,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会计处处长。1924年因沃斯特罗乌莫夫事件被逮捕。 [1398] М.И.斯杰布宁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当前中东铁路的财政状况与未来前景》 [1399] 一篇文章。

М.Л.弗门科,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 [1400] М.Л.弗门科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哈尔滨铁路俱乐部图书馆》 [1401] 《近两年来中东铁路工务处的工作》 [1402] 两篇文章。

Н.Н.布尔杨斯基,1886年4月22日出生于圣彼得堡,1976年11月20日逝世于澳大利亚。1910年毕业于圣彼得堡交通学院,1916—1919年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受聘担任工程师一职。1919—1931年任中东铁路技术处处长。1945年后受聘担任哈尔滨工学院教师。1956年移居澳大利亚。 [1403] Н.Н.布尔杨斯基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近两年来中东铁路总务处简讯》 [1404] 一篇文章。

И.В.克柳科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管理局职员、东省文物研究会会员。 [1405] И.В.克柳科夫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中东铁路的农业举措》 [1406] 一篇文章。

А.В.鲁德尼茨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工学院教师,1955年返回符拉迪沃斯托克,在养老院里生活。 [1407] А.В.鲁德尼茨基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中东铁路运营25年来工务处活动概述》 [1408] 一篇文章。

Д.И.杰尔诺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印刷所所长。 [1409] Д.И.杰尔诺夫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中东铁路印刷所25年》 [1410] 一篇文章。

А.Н.戈里郭利耶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医务处处长。 [1411] А.Н.戈里郭利耶夫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1921—1923年的中东铁路医疗卫生处》 [1412] 一篇文章。

А.А.杂切鲁林司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电务处处长。 [1413] А.А.杂切鲁林司基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1921和1922年中东铁路的电话与电报业务》 [1414] 一篇文章。

Н.И.施帕科夫斯基,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中东铁路电务处处长。 [1415] Н.И.施帕科夫斯基于1923年在《满洲经济通讯》上发表了《1903年5月至1923年6月1日中东铁路材料处简讯》 [1416] 一篇文章。

А.Р.波诺马列夫,1881年4月15日出生于彼尔姆州上图里耶县,1967年7月27日逝世于巴黎。1915—1922年,А.Р.波诺马列夫担任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驻军神甫;1917—1918年为全俄地方高级僧侣会议成员。1923年,А.Р.波诺马列夫移居哈尔滨,在尼古拉耶夫斯克大教堂工作。1927年毕业于哈尔滨法政大学,后又毕业于圣弗拉基米尔学院神学系。1936—1943年,А.Р.波诺马列夫担任马家沟教堂大司祭。1937年成为塞尔维亚境外高级僧侣会议成员。1939年获得神学副博士学位。此间,А.Р.波诺马列夫也受聘为哈尔滨圣弗拉基米尔学院神学系副教授。1943年以后移居法国。 [1417] А.Р.波诺马列夫的学术成果均与宗教有关,在1929年出版了《循道宗》 [1418] 和《旧礼仪派:关于旧礼仪派的忘恩负义问题》 [1419] 两本关于宗教的小册子。

1925年在哈尔滨成立的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聚集了少量热爱学术研究的青年学人。他们于1928年组建了东方学学会,并于1931年发行《在远东》文集。东方学学会一些会员在《在远东》文集上发表了他们的学术研究成果。

В.Г.巴甫洛夫斯基,1880年9月22日出生于喀山,逝世年、地点不详。1904年,В.Г.巴甫洛夫斯基毕业于喀山神学院,获神学副博士学位。从1921年起,В.Г.巴甫洛夫斯基受聘国立远东师范学院俄语教研室副教授,后为国立远东大学副教授。移居哈尔滨后,В.Г.巴甫洛夫斯基先后受聘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副教授、教授,教授语言学与逻辑学。 [1420] В.Г.巴甫洛夫斯基发表了《汉语与印欧语的史前同源与亚欧泛源语问题》 [1421] 一篇文章。

Б.兹恩德尔,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三年级大学生。 [1422] 发表了《日本的秘密》 [1423] 一篇文章。

З.В.阿斯塔费耶娃,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四年级大学生,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东方学学会秘书。 [1424] 发表了《中国的农村生活》 [1425] 一篇文章。

А.卡西亚纽克,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四年级大学生,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东方学学会副主席。 [1426] 发表了《亚洲的心脏(论Н.列里赫的书)》 [1427] 一篇文章。

А.谢尔盖耶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四年级大学生,哈尔滨东方文言商业专科学校东方学学会主席。 [1428] 发表了《关于东方学学会活动的报告》 [1429] 一篇文章。

在20世纪20年代的哈尔滨也有一些从事医学工作的俄侨学者进行着医学研究,他们的研究成果主要发表在中东铁路医生协会发行的《医学通报》(1921—1924年第1—13期)和《哈尔滨高等医科学校》(1922年第1期)上。受客观条件所限,笔者在俄罗斯没有查阅到这两本杂志。根据相关资料,笔者查找到几位俄侨医学研究者的情况资料。

М.Э.吉茨聂尔,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新生儿学医学专家。 [1430] М.Э.吉茨聂尔于1927年在哈尔滨出版了关于育儿的医学著作——《母亲必读:孕期、婴儿、儿童、少年》 [1431]

П.Н.叶梅里亚诺夫,出生年、地点不详,逝世年、地点不详。哈尔滨的私人医生。 [1432] П.Н.叶梅里亚诺夫于1923年在哈尔滨出版了一本关于梅毒的小册子——《梅毒对人的健康与生命及人类绝种的影响》 [1433]

Р.А.布德别尔格,出生年、地点不详,1926年逝世于哈尔滨。在哈尔滨市自治公议会从事医生工作,专为警察服务。20年代初开办了一家私人医院(1926年因本人去世关闭)。 [1434] Р.А.布德别尔格于1926年在哈尔滨出版了一本关于生命的小册子——《产科医生谈生命》 [1435] 。以上几位俄侨学者出版的著作由于出版年代久远,又不为学者所关注,所以一直没有被发掘,成为难以查找到的医学研究著作。

Г.Г.休涅尔别尔格,1880年出生,出生地点不详,1957年3月29日逝世于美国伯克利。1902年,Г.Г.休涅尔别尔格于贵胄军官学校毕业后在谢苗诺夫军团供职。1910年毕业于总司令部尼古拉耶夫斯克学院。从1912年起,Г.Г.休涅尔别尔格担任俄国驻上海总领事馆工商代表。1922—1925年担任驻芬兰领事,后来成为一家大型瑞典公司的代表。1947年移居美国伯克利。 [1436] Г.Г.休涅尔别尔格于1919年在上海出版了《上海指南》 [1437] 一书。据笔者考证,该书是上海俄侨学者出版的第一部学术性著作。该书是Г.Г.休涅尔别尔格在俄亚银行上海分行副行长С.Г.亚斯特热木布斯基的倡议下而出版的,目的是为上海俄侨在上海开办企业和就业服务。 [1438] 《上海指南》一书分十一个部分,记述了历史上的上海(上海的地理、气候与卫生条件、历史、未来的世界意义、外国人在上海的出现及与中国人的关系、外国租界的形成)、现在的上海(城市自治、司法机构、人口、自治机构与公用事业、外国租界)、上海的三大区(中心区、北区、西区)、法租界、中国城、郊外、社会生活、工商业、中国的贸易方式、上海的俄侨机构(俄国公共俱乐部、俄国文学演员协会、俄国商务局、俄国教育协会与学校、东正教堂、中东铁路上海码头等)、俄国驻华各类机构地址及所在主要城市简介等内容,并且还附带了反映上海社会的75幅照片。因为该书带有指南性质,所以在内容上记述非常简略。尽管如此,《上海指南》一书仍在俄国汉学史上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是俄罗斯学者出版的第一部关于上海的俄文著作,对我们了解当时的上海社会仍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在20世纪20年代的外蒙古地区侨居着一位很有影响的俄侨学者——А.Д.西穆科夫。他是现代蒙古学的奠基人之一和外蒙古现代科学(尤其是地理学与民族学)的奠基人。目前,俄罗斯、日本、蒙古国学者对其关注度很高,我国学者尚未有研究成果问世。А.Д.西穆科夫,1902年4月29日出生于圣彼得堡,可能于1942年4月15日因心脏病逝世于伯朝拉。1920年秋,А.Д.西穆科夫在莫斯科高等军事装甲汽车学校机械自动班学习。1921年秋进入莫斯科电子机械学院学习。1923年9月—1926年秋,作为П.К.科兹洛夫领导的俄国地理学会蒙藏考察团成员,А.Д.西穆科夫在外蒙古西南肯特山脉和戈壁地区进行了考古发掘、地理与动物区系研究。从1927年1月1日起,А.Д.西穆科夫受邀在“蒙古科学委员会”工作,担任博物馆与制图室主任。从1927年至1939年,А.Д.西穆科夫在外蒙古领导和参与了15次大规模考察以及数次旅行和参观。其间,А.Д.西穆科夫还担任“蒙古科学委员会”气象局局长、影像库主任、地理部主任等多个部门的领导职务,参与外蒙古地区的管理。1935年,А.Д.西穆科夫在“蒙古科学委员会”开办了专家培训班,讲授“12—14世纪蒙古帝国的形成、繁荣与衰落”等课程。

1939年9月19日,А.Д.西穆科夫在乌兰巴托被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逮捕。1941年1月4日,А.Д.西穆科夫在未经审判的情况下被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特别会议判刑8年集中营。1941年2月初被押送至科米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伯朝拉集中营。1956年12月,А.Д.西穆科夫被平反。 [1439]

А.Д.西穆科夫的学术成果都与其在外蒙古境内的考察有关,涉及自然地理、经济地理、考古、民族等问题,同时还兼有关于“蒙古科学委员会”的活动报告(多数未发表)。从其所发表的成果来看,本时期А.Д.西穆科夫的学术成果均发表在乌兰巴托所发行的俄文杂志《蒙古经济》(外蒙古地方当局主办、苏联给予支持)上。从1928年至1931年,А.Д.西穆科夫共发表了《蒙古人民共和国科学委员会戈壁队工作概述》 [1440] 《肯特的自然与生活概述》 [1441] 《戈壁阿尔泰与中部戈壁的自然与生活概述》 [1442] 《1928年蒙古人民共和国科学委员会杭爱山考察》 [1443] 《蒙古的游牧人与牧场》 [1444] 《乌兰巴托—乌德—Байшинту—乌兰巴托路线》 [1445] 《苏联在蒙古研究领域中的作用》 [1446] 《蒙古人民共和国的畜牧业》 [1447] 《蒙古人民共和国分区问题》 [1448] (与Е.А.斯图洛夫合作)《农村地区牧民社会群体数量对比关系与牧民的类型构成》 [1449] 十篇文章。

综合以上学者及成果,同时附带本书第四章中拟研究的涉及本时期的学者及成果,据笔者不完全统计,本时期在华俄侨学者约186位,其中取得重要学术成果的约100位;发表了约1160篇学术文章;出版了约220部学术著作,其中重要著作约140部。 oEa/QQniTceluzhC4kr0LKeCzMzE630pK3xHm7XQtr19TcvQloU3p+GrqLA8LC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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