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制造业绿色创新的投入产出分析

为了更好地理解制造业绿色创新，需要从投入和产出两个方面对其进行衡量。OECD（2009）认为以下指标和数据能够用于衡量绿色（生态）创新：投入主要包括研发支出、研发人员以及其他创新支出；中间产出包括专利数量、科技出版物的数量和类型；直接产出包括创新数量、企业创新的描述以及新产品数量；间接产出包括生态效率和资源产出率等。上述指标部分可以通过公开资料直接获取，部分指标则需要在广泛调查的基础上获得。结合中国制造业发展的基本特征事实以及数据获取的可行性，本节将从狭义的绿色技术创新层面，探讨制造业绿色创新的投入产出要素及其转换过程。

一 制造业绿色创新的投入产出要素构成

（一）投入要素

制造业绿色创新需要投入基本的创新资源要素，具体可以划分为三个维度：人、财、物，主要涉及生产部门、技术创新部门、绿色节能环保治理过程。其中，人的要素主要包括研发部门的研发人员、生产部门的一般操作和具体执行人员、管理人员以及企业家管理才能等；财的要素主要是指企业的研发资金投入，也包括企业从政府或其他主体获得研发资金；物的要素包括研发设备、生产设备、厂房车间等资产性投入要素，还包括制造业企业生产所需要的原材料和能源投入要素等。

（二）产出要素

绿色创新具有知识外部性和环境外部性的“双重外部性”，因此，可以将制造业绿色创新产出划分为期望产出和非期望产出。其中，期望产出包括经济效益和创新效益，前者如制造业产值或增加值、制造业生产效率、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专利（包括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外观设计专利等）、新产品产值等，也包括环境效益如制造业资源利用效率或生态效率等。非期望产出主要是指制造业绿色创新直接或间接带来的环境污染或破坏，主要包括工业废水、废气、固体废弃物等，具体又包括 CO ₂ 、SO ₂ 、COD、O ₃ 、工业烟（粉）尘等。此外，根据制造业绿色创新的不同阶段，可以将其产出划分为中间产出和最终产出，中间产出是绿色技术研发阶段的产出，主要是指各种绿色技术专利、科技文献出版物（如学术论文、著作等）以及软件著作权等无形资产，这些要素并不是制造业企业研发生产的最终产品，而是后一阶段产品研发和生产的重要投入要素，因此将其列为中间产出。最终产出则主要是科技成果转化及市场化阶段的各类产出，包括产品数量、产值、出口贸易额以及其他除专利和科技文献出版物以外的各类产出。

二 制造业绿色创新的投入产出转换过程

创新是一个组织学习的动态过程，可以将其简单地划分为两个阶段：一是信息和机会洞察阶段，这一阶段企业根据内外部环境变化寻求或创造机会；二是知识生产、应用与扩散的阶段，这一阶段企业通过产品服务创新、过程创新、组织创新或市场创新进行价值创造（杨燕等，2013）。就这一阶段的组织学习而言，参照传统的技术创新的线性过程，技术创新主要包括研究、开发、示范和扩散四个环节（见图2-9）。

按照技术创新网络理论，技术创新并非一个简单的线性过程，其构成要素主要包括行为人、网络和制度。研究、开发、示范、市场形成与扩散等各个环节相互影响，通过相互反馈机制不断推进技术创新过程。制造业绿色创新同样包括设计、研发、生产、市场化推广等多个环节，形成一个链式结构。但为了便于分析，我们将制造业绿色创新过程简单划分为绿色技术研发和绿色成果转化两个阶段（肖仁桥等，2019）（见图2-10）。在第一个阶段，制造业企业利用研发人员、研发资金、研发设备和资源能源年投入等获得绿色专利等中间产出；在第二个阶段，制造业企业将中间产出作为中间投入，将绿色专利转化为新产品并推向市场，实现绿色技术的扩散，在获得经济效益的同时实现一定的环境效益和创新效益。经过这两个阶段，实现绿色创新投入到产出的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