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31日 春节期间,完成《那不是眉豆花》的第五稿。小说写一位心灵手巧的姑娘为生活所迫,嫁给一个矮个子的呆傻男人,她与丈夫的弟弟擦出了感情的火花,却最终“发乎情,止乎礼”。
1月 短篇小说《两个秋天》刊《莲池》第1期。
面对人们对《灶火的故事》的批评,顾传菁又专门写了《谈〈灶火的故事〉及对它的批评》,刊《花山》第1期。
2月19日 给孙犁写信。
2月24日 收到孙犁2月21日回信。信的标题为“关于我的琐谈——给铁凝的信”。信中谈了自己的生活、健康状况以及与文学青年的来往等,还说从谢大光那里听到了对铁凝的散文《我有过一只小蟹》的介绍,表示刊物出来后一定要看看。
2月25日 《一片洁白》刊《中国青年报》。
3月 《我有过一只小蟹》刊《散文》第3期。
春 和六七位同行一道去看望孙犁。当时孙犁正戴着套袖坐在写字台前,桌面上摊开着纸和笔,大约正在写作。看到铁凝他们的到来,很高兴,和大家聊天。
创作短篇小说《意外》。
4月 《渐渐归去》获《河北文学》优秀短篇小说奖。这是《河北文学》第一次举办短篇小说评奖,采取读者推荐和评选委员会评议相结合的评奖办法。最终确定了七篇获奖作品。其他获奖作家有:汤吉夫、贾大山、申跃中、赵新、墨微和陈冲。
创作《短歌》。
5月 《那不是眉豆花》刊《河北文学》第5期。由于题材敏感,小说发表后,仍然受到了批评。
《生活给予我的》刊《花山》第3期。这是铁凝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40周年的感想。铁凝说:“一个严肃的作家,永远会把深入生活作为一种自觉的行动。因为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完美统一,是作家创作激情的结晶。只有捕捉住人在短暂的瞬间里,心灵上那些最细微的变化,只有到生活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你的创作激情才永远是崭新的、生气勃勃的。”
《小酸枣》刊《青年文学》第3期。
创作《失眠》。
初夏和郝建奇一起去山西大同地区一个山野小县,与两位作者商谈改稿事宜。此行颇为辛苦。他们先乘火车到大同,第二天凌晨四点赶到长途汽车站,再买汽车票。5个小时的剧烈颠簸之后,他们终于见到了那两位憨厚的作者。他们请铁凝和郝建奇吃莜麦面“猫耳朵”和一种很香的葵花子。郝建奇很具体地和他们谈修改意见。铁凝由此觉得此行是有意义和价值的。
在青岛参加《青年文学》编辑部举办的为期两周的笔会,笔会期间创作短篇小说《哦,香雪》。
6月23日 在石家庄参加河北省1981年优秀短篇小说获奖作品颁奖大会。
7月 《短歌》刊《人民文学》第7期。
创作《明日芒种》。
8月10日 创作《喜糖》。
8月 完成《没有钮扣的红衬衫》初稿。
《失眠》刊《文汇月刊》第8期。
9月 《绿耳朵》刊《莲池》第5期。
《哦,香雪》刊《青年文学》第5期。小说表现了一列只在台儿沟停留一分钟的火车给山里的姑娘带来的巨大改变,以及她们对文明的强烈渴望。铁凝在同期发表的创作谈《我愿意发现她们》中写道:“我还是怀着一点希望,希望读者从这个平凡的故事里,不仅看到古老山村的姑娘们质朴、纯真的美好心灵,还能看到她们对新生活强烈、真挚的向往和追求,以及为了这种追求,不顾一切所付出的代价。还有别的什么?能感觉到生活本身那叫人心酸的严峻吗?能唤起我们年轻一代改变生活、改变社会的强烈责任感吗?也许这是我的奢望。”
《哦,香雪》问世之初,并未引人注目。因为当时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是文学的主潮,人们也更关注反映重大社会问题的作品,如蒋子龙的《拜年》等。
铁凝将刊有《哦,香雪》的杂志寄给孙犁。
10月 中篇小说《红屋顶》刊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儿童文学丛刊《朝花》第8期。1984年12月,由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单行本。
创作《东山下的风景》。
11月 完成《没有钮扣的红衬衫》第三稿。
12月中旬 收到孙犁12月14日来信。孙犁抱病多日,精神稍好些,就读了《哦,香雪》,然后给铁凝写信高度赞扬了这篇小说。
今晚安静,在灯下一口气读完了你的小说《哦,香雪》,心里有说不出的愉快。这篇小说,从头到尾都是诗,它是一泻千里的,始终如一的。这是一首纯净的诗,即是清泉。它所经过的地方,也都是纯净的境界。
读完以后,我就退到一个角落,以便有更多的时间,享受一次阅读的愉快,我忘记了咳嗽,抽了一支烟。我想:过去,读过什么作品以后,有这种纯净的感觉呢,我第一个想到的,竟是苏东坡的《赤壁赋》。
我也算读过你的一些作品了。我总感觉,你写农村最合适,一写到农村,你的才力便得到充分的发挥,一写到那些女孩子们,你的高尚的纯洁的想象,便如同加上翅膀一样,能往更高处、更远处飞翔。
……我希望能经常读到你这种纯净的歌! [1]
孙犁的信《谈铁凝的〈哦,香雪〉》刊《小说选刊》1983年第2期,引起广泛重视。人们纷纷阅读或重读这篇小说。雷达说,他先读了孙犁的信,再阅读《哦,香雪》时,他先是沉醉,后来喜悦的泪水悄悄地渗出了眼角 [2] 。
本年 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冯健男:《“啊,阳光”——读铁凝的短篇集〈夜路〉有感》,《文艺》第4期。
于建:《她有一颗纯真的心——读铁凝的三篇近作》,《河北文学》第2期。
顾传菁:《谈〈灶火的故事〉及对它的批评》,《花山》第1期。
徐光耀:《读铁凝短篇小说》,《莲池》第1期。
[1] 孙犁、成一:《孙犁、成一谈铁凝新作〈哦,香雪〉》,《青年文学》1983年第2期。
[2] 雷达:《铁凝和她的女朋友们》,《花溪》1984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