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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望的田野上
——访学归来话田野

白利友 [11]

在当今中国的政治学学术版图上,华中师范大学的政治学无疑是当之无愧的学术重镇之一,其中农村政治学和田野政治学可谓首屈一指。为进一步拓展自己的学术视野,怀着对华中师范大学农村研究和田野政治学的推崇和向往,经导师周平教授推荐,我如愿于2018年初赴华中师范大学跟随徐勇教授开展为期半年的访学。

一 “田野出学问”

我的田野之路始于华师。尽管在赴华中师范大学访学前,我也曾在云南的文山等地做过一些田野调查,但对田野的认知相较而言是粗浅、片面和碎片化的。到校报到简单安顿之后,我第一时间便到高研院拜见徐勇教授。

拜师的会面进一步激发和坚定了我对田野的兴趣。虽然访学前也曾在一些学术场合见到过徐勇教授并聆听过先生高见,但真正执弟子礼拜见先生却难免心生敬畏式的拘谨。见到先生后,先生一贯儒雅谦和的微笑和言谈让我立刻放松了许多。在简要汇报我访学研究计划的过程中,先生强调最多的是“深入田野、跟班学习”,并鼓励我将田野调查同自己的研究结合起来。令我难忘的是,先生在惠赠我《中国农村调查》一书上还亲笔寄语——“田野出学问”。短短五字,可谓大道至简、微言大义,言之殷殷、情之切切,这对我介入田野调查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尽管访学归来至今已近三年,但正是那一段在华师学习和研究田野政治学的经历,让我开始深入思考并尝试将田野引入我所从事的民族政治和边疆治理研究,以力求兼收并蓄、博采众长,努力将田野融入自己的研究旨趣和研究领域。

二 田野政治学:田野中“长”出来的学问

在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研究院访学时间虽短,但于我无疑是充实且难忘的。在为期半年的访学期间,恰逢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研究院即将开启新一轮的中国农村调查。正因如此,我有幸跟随陈军亚教授全程参与了两轮试调查,正式跟班学习,到田野中去感受田野。其间,调查组一行先后赴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以及广东、福建的农村开展田野调查。特别是对东北三省的调查,更是极大地改变和提升了我对中国边疆的认知,尤其是对中国边疆的巨大差异性有了更加直观而丰富的认识。

访学期间的田野调查学习,让我有机会深度接触田野、零距离感受田野,发现并领略田野之美。在调查学习中,我反复在思考和体会“田野出学问”的真意和真谛,学习在田野中发现问题、聚焦问题、研究问题。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田野政治学的魅力,就在于通过一系列深度调查去发现问题、提炼理论、供给知识。从这一意义上说,田野政治学可谓是真正把论文写在了大地上,是真正从田野里生长滋养出来的学问。

三 在田野中学步

在华中师范大学访学的时间尽管短暂,但这一段访学经历对我的学术影响无疑是既深且远的。田野政治学的研究范式和田野调查方法,对我的研究产生了极其重要影响。访学归来后,我更加注重田野同民族政治、田野同边疆治理的结合,尝试在田野中学步,将田野引入边境、引入民族众多的边疆,努力在田野中探究新问题。在科学研究中,更是时刻提醒自己要自觉克服书斋和书本式的想象,鞭策自己走出书斋、走向田野,尝试在万花筒般的鲜活田野中发现问题、观察问题、研究问题,寻找田野的真趣和乐趣。在人才培养中,则尝试着引导对田野感兴趣的学生去发现田野,融入田野,帮助他们介入田野,努力教会他们在田野中找乐趣、长见识、长知识、长才干。

政治学的田野并非仅限于散发着泥土芬芳的地方,那些凡是能让我们克服想象、发现问题、洞察实践、提炼理论的地方,皆是田野。田野的真趣和乐趣,就在于田野接地气,能出真学问、好学问、大学问,田野政治学也必将为中国政治学提供新的、更多的知识增长点和学术创新点。

田野还连着庙堂。仰望星空还终需脚踏实地,唯有脚踏实地方能顶天立地。政治学的田野,不仅需要我们对脚下的土地爱得深沉,更需要有浓浓的家国情怀,这是激励我们坚守田野、扎根田野、深耕田野的不竭精神动力。田野政治学可以说为我们提供了一种脚踏实地、仰望星空的基本理论知识和科学研究方法。对我们每一位有感于田野、有志于田野、有获于田野的晚辈学者来说,最为重要的就是要在研究中引入田野,将研究融入田野,努力在田野中发现学问、做真学问。 j186vh7TUPjfVgfgC27ht0C2vNxhrsFZRS2LV4KMnX+zFftrHpcejJC6RcWPITi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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