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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青少年用户黏性较高的“微时代”技术分类

技术是人类感觉器官的延伸,可以看作人类的无机身体,不同的技术时代带来了人类不同的生存方式。“微时代”技术使信息传播方式发生了根本性变革,不断突破人类的交往方式、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对人的生存方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微时代”技术广义上是指“微时代”背景下的所有新技术,狭义的“微时代”技术特指以网络技术平台为媒介,以智能手机等移动数据终端为传播载体,进行高效信息传播及拓展应用的技术。本书所指的“微时代”技术是狭义的“微时代”技术,其中对青少年用户黏性较高的技术可以分为如下几类。

一 社交类技术

(一)微信

1.微信概况

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不断更新与智能手机的大范围普及,手机上网成为“微时代”网民的主要上网方式,网络交往从固定地点转移到手掌之上,便捷的沟通方式促使了微信的诞生。腾讯公司于2011年开发了一款基于手机联系人,并能够与联系人直接建立连接,通过实时的信息推送实现免费聊天和个人状态同步展示功能的社交软件。它实现了现实中的自我与网络中的自我的重合,将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关系映射到虚拟社会中,使移动终端成了新的社交载体。更多人选择利用微信,通过图片、语音、视频、文字直接表达对生活的感悟。相对于腾讯原有的QQ产品,微信使用方式更加方便,信息交流模式更加丰富。微信支持免费通话功能,可以语音也可以视频,极大地便利了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另外,微信的朋友圈、群聊、小程序、支付、游戏、订阅号等多种功能,带给用户极大便利。当前微信传达出服务化、定制化、社群化的发展模式,成为占有人群最广的一种沟通方式。2018年3月,微信月活跃用户数突破10亿人,这也是中国互联网第一款月活跃用户数超过10亿的软件,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款,实现了对移动互联网用户的全面覆盖,完全融入国民生活,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微时代”,只要有无线网络的地方,就有微信的存在,微信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人们的交流方式和生活习惯。截至2018年年底活跃的微信公众号累计超过500万,微信公众号作为微信一项重要的功能,已经改变了原有商业秩序,形成了成熟的流量变现模式,为拥有者提供了创造新商业价值的机会。截至2018年3月,微信小程序月活跃用户已经超4亿人,上线小程序数量高达58万个,涉及零售、电商、生活服务、政务民生等二百余领域。

2.微信的圈子文化

朋友圈功能是微民用来自我展示的平台,用户可以将自己的照片、视频、文字,以及链接分享到朋友圈,供好友观看。朋友圈区别于微博、QQ空间等平台在于,查看及评论仅在于互相认识的人之间,表达的正是一种圈子文化,是对现实朋友圈的虚拟再现,实现了从点对面到点对点的转换,使虚拟交往更具真实性。微信为我们展现了一个个圈子,朋友圈所带来的不仅仅是通讯功能,更是对现实人际关系的重构。

互联网使得人们可以摆脱地域的限制,通过网络轻松地构建一个现实生活圈之外的虚拟生活环境,通过社交圈与他人建立一种虚拟的人际关系,使沟通范围无限放大。社会文化和人们需求表现出多元化、多样化,人们内心更希望被周围的人重视、关注,“自我”存在感增强。微信的出现,使人们可以通过微信平台发表个人的观点,展示自己的生活状态,与朋友圈互动,得到周围人的关注。虽然微信作为一个社交平台具有虚拟的属性,但是微信成员更多的是由亲属、好友、同事、同学构成的现实社交圈,同样呈现了真实的社会关系。

3.微信的“晒文化”

“晒客”来源于英文单词“share”,意为喜欢分享的人。“晒客”们喜欢将自己的生活片段或私有物品通过网络展示分享给其他人,并引起其他人的关注与讨论。通过分享、评论的互动过程使“晒客”心理得到被认可的满足感。中国早在2006年就出现了第一位“晒客”,当时一位北大教授通过网络分享自己的工资,从此后大家纷纷效仿,“晒客”成为一种普遍现象。随着新媒体平台与通信技术的不断发展,特别是微信、微博等交流平台的出现,使得媒体形式不断创新,“晒客”借助手机、平板电脑等通信设施,通过各种媒体平台更加疯狂地分享自己的生活。人们通常在朋友圈分享的内容一般为两大类,生活琐事的原创随笔和转发的链接。生活随笔包括,旅行美食、当下心情分享、工作学习场景等;链接分享包括新闻热点事件、励志杂文、养生育儿、娱乐八卦等。朋友圈构成人员特征与朋友圈内容有密切关系。

传播学之父美国传播学者施拉姆说:“在其他条件都相同的情况下,人们总会选择最简化最方便,使自身满足度最高的路径。”文化和环境在个体选择信息路径时起到多方面的作用,因此,施拉姆提出了信息选择路径的经验法则,即选择的或然率=可能的报偿/费力的程度,由此可计算出受众信息选择的概率。因此,微信朋友圈晒文化吸引用户的主要原因即为微信平台所提供的易操作性和诸多便捷功能的实用性。微信平台大大降低了用户的使用门槛,发送图片和视频较比编辑一段文字对于用户来说更为容易,信息的发送者能够以自我为核心对信息内容进行多种形式的编辑,以最有利于表达自我和塑造自我形象的方式进行传播,这一方面拓宽了微信的使用人群;另一方面,也拓宽了接收者人群。

4.微信的模式化设计

微信的设计最初是不想发文字的,微信设计团队认为“一个人写一段文字的难度远远大于发一张图片,图片人人会发”。让所有人有共同的需求是微信设计的目的,而设计出来的共同需求限制了个性发展,最终将个性淹没在微信文化的共性之中。在这样一种工具理性的设计理念下,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微信的文化工厂对产品进行批量化生产,使得微信产生的文化具有模式化的特征,网络中的虚拟自我也被模式化、批量化生产,所有人的虚拟自我被当作一个对象,自我的个性、多样化被解构。正如霍克海默所说:“正当技术知识扩大人的思想和活动的范围时,作为个体的人的自主性以及对日益发展的大众操纵机构进行抵抗的能力、想象力、独立的判断,似乎被削弱了。” 微信普遍性形式的强大力量,使得自我的理性思维被不断消解,虚拟自我逐渐失去了创造性,变成了懒于思考的平面人。当微信变成个体生活的全部时,没有了“微信公众平台”就失去了知情权,没有了“朋友圈”就没有了关系网,没有了微信就失去了自我。当虚拟自我的生存环境被功能化、模式化时,虚拟自我“存在焦虑”也就越发严重。

(二)微博

1.微博概况

微博的出现是“微时代”全面来临的标志,微博可以为使用者带来最前沿的信息,也可以使用户转化为信息发布者,随时随地发布身边发生的事情。《2010—2011年中国微博行业研究报告》给出了微博的明确概念:微博是“一个基于用户关系的信息分享、传播以及获取平台,用户可以通过WEB、WAP以及各种客户端组建个人社区,以140字左右的文字更新信息,并实现即时分享”。 由此可见,微博具有自由参与、信息共享、即时通信等诸多特征,这些特征带来了舆论监督、治理社会等特殊功能。据CNNIC调查显示,2011年前6个月,中国微博用户数量从6311万人暴涨到1.95亿人,增长率达208.9%,2013年微博用户已突破4亿人。 当前,圈粉较多的微博有新浪微博、搜狐微博、腾讯微博等。

微博作为“微时代”的信息交流平台,与以往传播方式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与传统通信方式如电话、电视等的传递信息能力相比,效率和规模要大得多,甚至博客也无法与之相比。因为微博对于信息的传播不再以服务器为中心,而是以每个人为中心,由点对点转化为网状传播,使得传播速度呈几何级增长。另外,与博客的博主需要一定的文字功底不同,微博140字的内容使得绝大多数的普通网民都可以驾驭,因此大众的话语权得到了释放,赋予了草根阶层更多的权利,精英阶层的话语权被削弱。拥有了微博就拥有了自我表达的发声器,任何人都可以在微博中发表自己的观点,都可以拥有自己的拥护者,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个体的自我满足。

2.碎片化的内容

碎片化内容最早出现于短信的使用,人们利用碎片化的时间传递碎片化的内容,这种方式的出现能够让人们快速获取信息。自媒体的出现更是强化了人们快速获取信息的习惯,微博140字的限制,使碎片化内容进一步加强。微博的内容可以是偶然的一个想法,也可以是对某个事件的评论,草根阶层发布的信息受关注度较小,而明星大咖发布的信息评论转发量较大,能够造成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微博话题涉及范围极其广泛,内容具有碎片化的特征。如2019年4月5日,新浪微博热门话题分别为“幸存消防员出现应激反应”“郭敬明疑发文怼魏坤琳”“今天,一起接英雄回家”“埃航坠机事故调查报告公布”。微博传播形式不受文字的局限,图片和视频的应用使得微博传递信息更具有时代的鲜明特征,受到青少年的追捧。微博将人们带入碎片化信息时代,大量的碎片化信息涌入青少年的生活,微博已经成为“微时代”下信息交流和发布的重要平台。

一般情况下,信息发布者在发布信息前,都要经过缜密的构思和详细的采访,而微博的出现颠覆了这一传统,人人都有麦克风、人人都是发布台。在这种全民记者的“微时代”,大量琐碎化的,没有经过任何把关的信息被大量地制造出来。而个体尤其对青少年来说,无法辨别每条信息的真伪,对于事件的评论流于表面,碎片化的阅读成了一种习惯。微博的出现一方面改变了人们处理信息的习惯;另一方面信息世界也被解构。

微博设计的初衷本为方便人们随时随地获取信息,因此与手机保持着高兼容,操作简单,多种客户端均可发送。然而,这种设计并没有解放人们的时间,反而控制了人们的碎片化时间,使人们变得更加忙碌。大多数微博用户习惯利用坐车、等待、吃饭、睡觉前这样的零散时间进行琐碎表达。由于短小方便,微博成了网络中的虚拟自我储存碎片化思想成果和评论的地方。一条信息限制为140字的快餐式传播方式,符合“微时代”的生活节奏,但却带来了另外的问题。如果一条信息无法在140字内表达清楚,用户就需要把所发送的信息压缩,或者连续发送几个信息,碎片化的表达方式容易造成其他人对信息的理解偏差,助长了网络中的虚拟自我的心性虚无与不确定性。无法整合的虚拟自我会对人们习惯了的整体性自我意识带来挑战,由此也导致了虚拟自我“存在焦虑”的出现。

3.治理社会的功能

微博具有信息的传递与发布功能,以及社会交往功能等,但微博之所以会快速普及,源于其治理社会的功能。微博能够迅速整合社会群体,形成巨大舆论影响力,从而实现治理社会的功能。微博是一种公共舆论平台,任何人都可以在上边就公共事务进行交流和讨论,因此,微博这一虚拟公共领域的出现,加强了公众对社会公共事务空间的关注。

微博的迅速普及以及其巨大的影响力,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公众对自身权利的看法,加深了社会对公众权利保障的关注。同时,公众也更加关心社会问题,对公共事务的参与热情提高。微博不仅变革了传统传媒传递信息的模式,而且影响了社会公共生活领域,在公共事件解决的进程中,微博能够发挥巨大的影响力,潜移默化地提升了公众的政治参与意识。随着移动互联网和智能手机技术的日新月异,微博的使用变得越来越方便,引爆的“微力量”将越来越巨大。如由微民汇聚起来的微公益传播迅速、涉及面广,微支教、微救助、微环保等慈善活动的普及,使得更多的人从中受益,成为公众救助的新载体。某种意义上,微博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官方作为,推动了公益事业的发展和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善。

总之,现代社会信息化程度提高,使得人们生活节奏加快,工作学习压力进一步加大,因此,格外追求效率的提高,人们普遍存在着焦虑情绪,需要有一个便利的宣泄渠道来缓解情绪。微博交流是一种弱关系的交流模式,有效改善强关系格局,变换了传统交流方式,更有利于释放压力和化解矛盾。微博的出现加强了虚拟社交,弱化了现实沟通,因为人的总体时间是固定的,虚拟社交增多,必然减少现实交往的时间,甚至出现虚拟迁徙,即虚拟交往和现实交往的比例颠倒,虚拟交往取代现实交往等问题。

二 娱乐类技术

(一)手机游戏

随着5G移动网络技术的发展,以及以智能手机为代表的移动数据终端的普及,上网的渠道变得越来越方便,快捷的使用方式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人们可以随时随地利用碎片化时间接收发送,以及随意浏览信息。“微时代”技术使得网络游戏从电脑客户端逐步走向手机客户端,上网成本的降低,以及手机游戏的简单易操作,使得手游汇集了大量的使用人群。对于青少年来说,他们是最易接受新生事物的群体,对手机游戏的接受程度非常高,成为手机游戏的主要使用人群。

1.网络游戏的演化

网络游戏一般指玩家(可以为单人,也可以多人)依托于网络而实现的互动娱乐的多媒体游戏,是网络技术、绘画、音乐等多种文化融合的产物,其具有交互性、虚拟性、即时性、开放性等特点。网络游戏种类繁多,其中包括战略类游戏、格斗类游戏、体育竞技类游戏、音乐类游戏、角色扮演类游戏等多种类型。根据当前主流网游的特点可将网游分为大型多人在线、多人在线、平台游戏、网页游戏四种类型。网络游戏发展至今,可以分为如下五个阶段。

第一代网络游戏(1969—1977年):这一时期的计算机软硬件均无统一技术标准,网络游戏操作系统、平台以及使用的语言差异较大,以试验品居多,一般在麻省理工学院一类的高等院校的主机上运行。1969年,PLATO系统的《太空大战》游戏问世,可支持远程连线,可以称为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网络游戏。第二代网络游戏(1978—1995年):专业游戏开发商如Activision和发行商开始试探性的涉足网络游戏产业,网络游戏开发商与运营商如GEnie合作,开发出一系列真正意义上的网络游戏。第三代网络游戏(1996—2006年):出现了一大批专业的游戏开发商和发行商,由专业研发人员设计游戏内容,游戏运营商归纳总结经营方法,分工明确、规模庞大的网络游戏产业链逐渐成型。第四代网络游戏(2008—2012年):网络游戏的过渡时代,由于网络技术不断更新换代,网络游戏玩家的需求也不断提高,私服、外挂等非法程序被引入,第三代网络游戏落寞,第四代网络游戏崛起。第五代网络游戏(2010年至今):“微时代”到来,移动互联网和移动终端逐渐占据主流,手机游戏技术日趋成熟,手机游戏展现出巨大的前景和商机,越来越多的传统游戏产业转向手机游戏领域,尝试与手机游戏开发商合作,手机游戏已经成为未来网络游戏的新方向。

2.手游《王者荣耀》吸引青少年的原因

2015年腾讯推出一款多人在线竞技类对战手游《王者荣耀》,该游戏发展迅猛,两年之内成为中国手游市场领军人物,当前注册用户已过两亿。《王者荣耀》迅速崛起的原因如下。

第一,虚拟关系与现实关系互相影响形成羊群效应。《王者荣耀》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为腾讯先期占据的强大用户市场,而且登录《王者荣耀》可以直接通过微信账号、QQ 账号,免去繁杂的注册步骤,还可以和微信好友一起组队竞赛,提高了游戏的吸引力。现实的强关系直接移植到游戏中,跟真实好友一起游戏,玩家的投入程度要远高于虚拟陌生人。这种基于强关系的游戏会使玩家有更强的带入感和荣誉感,是现实关系的映射。当腾讯后台不断引流,使《王者荣耀》获得一定数量的用户积累之后,“羊群效应”就会形成,个体为了获得群体的身份认同,迫于压力而和群体保持一样的行为。尤其青少年更为惧怕孤立感,渴望集体归属感,因此,当周围人都在玩这款游戏,讨论这款游戏,甚至影响了文化趋势时,作为青少年个体就很难不加入《王者荣耀》的队伍。

第二,相对公平的竞技规则和成功的话题营销。相对于其他游戏玩家可以通过金钱获得游戏等级的提高,《王者荣耀》技能的提升关键靠作战经验。这就维持了相对公平的竞技环境,避免了有钱玩家轻易获得游戏胜利,使现实中经济地位处于劣势的青少年玩家可以忽略地位差距,而认真投入游戏当中。另外,《王者荣耀》积极开拓微博话题,鼓励玩家互动,形成高话题阅读量和口碑传播,以此扩大游戏影响范围,让不同年龄群体从不同角度都能关注到这款游戏。

第三,注重用户体验的技术设计。《王者荣耀》属于手游,操作较为简单,需要在短时间内迅速抓住玩家,因此其设计更加注重信息表达方式和对游戏整体逻辑框架的要求。《王者荣耀》的登录界面融入整体视效,能够迅速为玩家营造出浓厚的游戏氛围,游戏中玩家不必担负记忆负担,增加了玩游戏的休闲感。相比于原版《英雄联盟》每局一个多小时,《王者荣耀》二十分钟就可以完成一局,较短的游戏时间,迎合了当代人的碎片化时间,青少年在学习之余,等公交地铁等碎片化时间就可以约上好友玩一局,大大增加了游戏的使用频率。

以往的游戏往往被打造成一个拥有巨大而完整的故事情节,堪称史诗的游戏背景和庞大历史架构的世界。游戏的发展是随着故事情节而进行的,这样才能激发出自我探索的欲望,而且人们往往倾向于塑造一个比现实自我更加出色的网络中的虚拟自我。而如今,手机游戏有些基本上没有什么剧情,每局游戏只有几分钟,人们不必耗费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来打一款游戏。但这并没有使网瘾人群的规模收缩,相反,易于操作的特点扩大了网瘾的年龄层面,使得网瘾人群低龄化并向中老年扩大。另外,手机游戏的流行并不仅仅在于游戏本身的趣味性,更多的是由于游戏内外的社交性。手机游戏玩家越多,分享渠道越广,越吸引人,这与电脑上那些习惯于打打杀杀的游戏感觉截然不同,更易使人沉迷。2013年8月,微信游戏《经典飞机大战》爆红,就是由于越来越多的人用微信进行社交生活,喜欢在微信上分享自己的新鲜事,从而使“飞机大战”的关注度飙升。手机游戏让玩家随时联网对战、交友交流。与传统网络游戏相比,手机游戏能使网络中的虚拟自我快速体验过关的成就感、荣誉感,用户越发离不开虚拟自我。

(二)网络直播

直播即广播电台或电视台不经过录音、录像,从现场直接采播。网络直播是指在网络媒体技术的基础上,在电脑、移动电话等设备上利用有线或无线连接互联网进行信息传播,通过网页和客户端等,将现场信息以文本、语音、照片、录像、弹幕等多媒体形式展现的传播方式。近年来,网络直播这种互动形式已经逐渐发展成一种文化产业。

1.网络直播追溯及分类

网络直播前身源于YY语音。YY语音是广州华多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旗下的一款网络语音通信平台,是国内最大的游戏语音通信平台。YY语音的功能强大,即时通话音质清晰,且不占资源,特别适合游戏中的用户。可以组内再分组,方便管理,可以独创主题、可以 K歌、玩配音,其用户数量和软件品质远远领先于国内其他同类软件,其发展从游戏到聊天再到直播,逐渐发展成为综合型即时通信软件。其版本也是尽量方便玩家,分网页版、客户端版、手机版,让玩家随时随地YY起来。如今,各大直播平台都是纷纷效仿YY的直播方式发展起来的。

网络直播大致经历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以YY语音为代表的网页类直播;第二阶段为以《英雄联盟》为代表的游戏类直播;第三阶段为以抖音、火山为代表的App类直播;第四阶段为以花椒为代表的VR直播。网络直播有多种类型,如赛事直播不仅包括体育赛事而且包括棋牌类直播,专注赛事直播的平台较少,zhangyu.tv是这一类型直播平台中的代表。社交类直播包括游戏类直播、秀场类直播等,代表是陌陌内嵌的直播功能。户外直播是目前较受欢迎的直播形式,因其突发状况较多,随时有新鲜事情出现,满足了大众看热闹的心理。户外直播种类较为宽泛,凡是不在室内的直播都可以称作户外直播,如旅游直播、探险直播、聚会直播、搭讪直播等,其中以快手直播为典型代表。文字图片类直播通过文字的形式并配有图片报道现场情况,区别于视频直播。当前中国直播公司发展迅速,已有几百家之多,随着网络技术的日新月异,直播模式和类型也层出不穷。网络直播的互动性、即时性,内容的多元化使得网络直播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受众,直播内容涉猎范围也越来越广泛,不仅有直播教授各种课程及才艺表演的,而且有直播吃饭睡觉和各种日常生活琐事的,几乎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直播的内容,直播也从大众化转为私人化,个人的日常生活也成为直播的重要方面。

2.网络直播主、客体特点

网络直播不仅具有传统传播媒介的特点,而且改变了传媒格局,更新了传播模式,使即时性、交互性成为网络直播的典型特征,网络直播的主体、客体分别具有如下特点。

网络直播主体具有大众化和草根性的特点。“微时代”是一个全民直播的时代,网络直播对设备的要求不高,只需一部智能手机即可实现直播而无须专业设备。对网络主播的职业素养没有特殊要求,无须传媒专业背景和传媒行业工作经验,只要有吸引人眼球的技能即可。制造一个直播节目也没有专业要求,无须专业的制作团队,有时候传媒所需要的所有工作都由主播一人完成,主播既是节目的制造者,也是主持人,还是后期制作者。好的主播是网络直播平台的支柱,不仅可以吸引大量粉丝,还能够为平台汇聚大量资本,制造经济利益。不同于传统媒体,网络直播的主播基本以草根为主明星较少,维持各大直播平台的多为草根主播,网络直播为草根阶层展现自我创造了一个有效的渠道。

网络直播受众具有年轻化及窥私心理。网络直播受众较为年轻化,10—39岁年龄层占到直播受众的70%以上,其中青少年是收看直播的主力军。直播受众可以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是只围观不参与互动、不消费,这是直播受众的主要人群。第二类是成为主播粉丝,与主播互动较为频繁,且为主播适当消费人群。第三类是为主播疯狂消费,和主播频繁互动,这一部分人群是直播平台利润的主要创造者。直播受众中以男性居多,学生、无业人士、工人、服务人员为直播受众的主要人群。另外,直播的爆红很大程度上是受众心理选择的结果。一方面,窥私心理是受众收看直播的主要动因,通过观看主播直播来观察别人的生活,主播可能将个人隐私全部展现出来,满足了受众的好奇心和投射心理;另一方面,观看直播也能一定程度满足受众的虚荣心,网红较比娱乐明星容易接近,他们大多草根出身,跟受众某种程度上有一定的相似性,通过打赏能够得到主播的点名感谢和其他人的羡慕,某种程度满足了受众的虚荣心。

3.网络直播存在的问题

网络直播的高速发展得益于科技的高速发展,以及大众的精神文化需求,甚至包括人们对利益无原则追求。网络直播区别于传统媒体在于不囿于时间和地域的限制,任何人在任何时间地点都可以进行直播,且无须接受层层审查即可播出,因而即时性、时效性成为网络直播的显著特征。然而,这种监管的缺失也带来了诸多伦理问题。各大网络运营商将网络直播视为摇钱树,使得资本纷纷涌入直播行业,导致网络直播发展速度过快,产生了为谋利益恶意竞争,消费女性变相涉黄等一系列问题。由于相关监管及行业标准尚不完善,主播素质参差不齐等原因,直播内容低俗化,缺乏文化内涵,不良信息影响范围也日益扩大,带来的网络沉浸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使得网络直播成为“微时代”网络发展的不稳定因素,需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

针对这一突出问题,2016年二十家网络直播主要负责人联合发表了《北京网络直播行业自律公约》(以下简称《公约》),《公约》承诺对网络主播进行实名认证,及时清理违规主播。《2017新媒体蓝皮书:中国新媒体发展报告》对网络直播的进展情况做出了总结和概括,报告指出网络直播为信息传播赋予了新的活力,主播和共享资源促进新媒体行业的高速发展,网络舆论成为直播平台健康发展的重要监督机制。报告认为,“互联网行动计划”使得网络直播此类新兴行业对传统媒体产生了重大冲击。网络直播带来的巨大商机促进了自媒体行业进入高速发展阶段,对塑造国家形象、传播文化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当前网络直播正在从娱乐化向专业化转变,从重颜值消费女性向优秀文化内容转变。

(三)短视频

网络技术的迅猛发展和智能手机微处理器运行速度的提升,以及上网流量资费的大幅下降,使得媒介载体不断变化形态,短视频观看成本也日趋平民化,基本降至文字阅读成本。技术的发展改变了人们获取信息的方式和习惯,视频消费代替了文字阅读,短视频伴随移动互联网大发展迅速走红。据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8年12月31日,国内短视频用户规模达6.48亿人,其中大部分为青少年用户。 以抖音为代表的短视频App大量涌现,成为当下文化传播的重要途径。

1.抖音短视频吸引用户的技术设计原因

抖音App是今日头条旗下子公司北京微播视界科技有限公司,于2016年9月研发出的一款音乐创意类短视频软件。抖音产品负责人王晓蔚曾表示:“抖音的用户画像为一、二线城市,24岁以下,且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因此,抖音凭借“专注年轻人的15秒音乐短视频社区”的定位,开创了一种音乐加视频的社交新形式。2018年6月,抖音App国内日活跃用户已达到1.5亿人,月活跃用户超3亿人。 抖音短视频吸引人的技术设计原因如下。

第一,拍摄门槛较低,人人都是视频创作者。抖音研发团队追求高下载量,因此在技术设计上力求做到操作起来无须动脑,人人都可以成为导演。抖音短视频的拍摄无须专业的拍摄技巧和繁杂的后期制作,任何时间地点,都可以将自己想要展示的内容拍摄并发布出来,视频的制作成本极低。作为专注年轻人的音乐社交类软件,抖音在潮流音乐、视频特效等方面投入了大量的研发精力,以迎合青少年追逐时尚、张扬个性的需求。

第二,视频时长较短,吸引观众眼球。抖音的一个视频时长为15秒,展现的内容有限,因此抖音设计追求的是短平快的效果,要求通俗易懂,一击即中,多维音景相称容易使人产生共鸣的内容。15秒的内容可以让人们利用碎片化时间迅速看完一条视频,各种夸张的呈现方式,能够迅速抓住人的兴趣,用户总觉得下一个视频可能更有趣,且觉得15秒也不会浪费时间,因此就不停地刷下去,导致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第三,应用算法推荐技术为用户不停推送相关视频。抖音运用了算法推算的引擎推荐技术,这项技术会根据使用者设置的用户信息和浏览记录,运用大数据智能化计算用户使用倾向,大量推送同类视频。抖音还通过分析用户评论点赞记录、与朋友互动记录等数据,精准预测用户兴趣,实现内容分发精准定位。这一技术的应用使观赏者获得更多喜好的内容,使表演者受到更多点赞,从而双向激发使用频率。

第四,隐去时间概念的设计。抖音为使用户产生较强的使用黏性,刻意模糊时间判断,隐藏时间信息,隐去了包括关闭按键在内的所有信息。一旦打开抖音,所有其他推送、通知全部被抖音设为干扰项而屏蔽。抖音黑色界面影院效果的霸屏设计,极易让人沉浸其中,而且切换视频不必关闭,只需上滑即可实现,极大地降低了用户离开抖音的概率。不知不觉中,抖音霸占了用户大量的时间,消解了独立思考能力。

2.短视频给青少年带来的负面影响

第一,算法推算形成“信息茧房”助长不良信息传播。根据用户使用倾向进行大数据算法推算,为用户精准推送相关内容,是抖音的技术优势。然而算法推算一方面增加了用户对抖音的使用黏性;另一方面却容易形成“信息茧房”,让用户禁锢在使自己愉悦的领域。美国学者桑斯坦在《信息乌托邦》一书中指出,“在信息茧房中,我们只听我们选择的东西和愉悦我们的东西的通讯领域”。 抖音的算法推算只推荐用户所喜好的内容,而对于内容本身并没有识别,当青少年不慎点击浏览不良信息之后,同类内容将被大量推送。因此,一旦行为出现偏差,算法推算将助长不良信息蔓延,使用户陷入自身建构的偏差中,失去原有的判断。

第二,沉迷妄想的精神愉悦。抖音大范围地渗透到青少年生活的方方面面,将青少年带入娱乐狂欢中,对青少年的认知体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青少年逐渐喜欢短平快的满足,丧失了在现实中奋斗的兴趣,消解了自律性和理性思考的能力。抖音的花花世界使现实生活变得平淡无奇,让现实交往出现障碍,青少年沉浸在抖音建构的世界中,陷入了一种虚妄的狂想中,似乎抖音的快乐可以弥补现实的缺憾。他们机械地重复刷抖音短视频,在抖音中迷失了自我。

第三,不良内容带来精神污染。由于任何人都可以在抖音上发布视频,都可能因为任何事情成为网红,因此大量毫无价值,甚至是恶俗的作品涌现抖音,成为平台内容中庞大的部分。抖音尚未实名认证,部分视频制作者为哗众取宠从中获利,甚至公然违背公序良俗,触犯法律底线。部分视频游走在犯罪的边缘,向青少年传播了极其恶劣的价值观。2018年6月,抖音上播放了一则“邱少云被火烧的笑话”广告,因违反《英雄烈士保护法》,被罚款100万元并责令整改道歉。 青少年正处于世界观形成的关键时期,在这一阶段所接触的信息很有可能形成其对世界和历史的认知。抖音作为以青少年为画像的文化输出者,不良信息的传播造成的危害将不可估量。青少年如果将大量的时间消耗在短视频上,将错失接触其他事物和文化的机会,不良的价值观和生活风气将给青少年认知带来严重后果。

第四,追求奢靡生活,以成为网红为人生目标。由于抖音是公共娱乐平台,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内容都可能制作成视频播出。因此,抖音上有一大批所谓的“网红”并不工作,却每天晒着奢华的生活,各种奢侈品充斥在屏幕中,这对青少年有极其不良的示范作用。青少年正处于追求时尚、爱慕虚荣的年龄,抖音上的这类示范导致部分青少年不但高消费去追求网红的穿戴,而且一心渴望一夜成名,也成为网红。因此,花费大量的精力和金钱研究如何成为网红,而放弃在现实中的奋斗。

(四)微小说和微电影

1.微小说

微小说是一种新兴的网络文学形式,其在网络中的定义为“以微博形式发表的微型小说,是微博价值延伸的一种生动表现形式”。微小说源于微博,又不同于微博,有其自己的特征和独立存在价值。新浪于2010年举办了首届微小说大赛,之后每年一届,受到来自社会各界微小说爱好者的欢迎。以微小说为契机,微电影、微广播剧、微绘画等,都是微小说衍生出的一系列微形式。

微小说这一小说的新形式,自诞生之日便引起争议,争议的焦点在于微小说到底是不是小说。如果微小说是小说,它在文章篇幅、故事情节上无法与正常小说相比,在叙事技巧、描写手法上缺少了一些色彩。从这些方面来看,微小说似乎缺少通常小说的某些条件。但是微小说具备小说所需的人物、情节、环境等要素。微小说的特点是:篇幅短小,却选题精心;情节单一,却构思巧妙;细节简化,却含义深刻;语言简单,却出人意料。另外,微小说的发表平台为网络平台,借助“微时代”移动网络特点,作者可以随时发布,不受周期限制,读者可以随时阅读,方便作者和读者的交流,有利于微小说这一文学形式的发展。

微小说是“微时代”的典型代表产物,并随着微技术的更新换代而得到了迅猛的发展。但微小说也存在着明显的缺点,由于受到篇幅的限制,必然缺乏文学性,而且内容比较单一,多为反映情感世界的内容。因此,微小说因其固有的缺陷,一直无法得到主流文学界的认可。但“微时代”的特点就是对新生事物抱有宽容的态度,对待微小说也一样,允许它的逐渐成长,并最终走向成熟。

2.微电影

微电影诞生于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起初在酒吧、咖啡厅等休闲场所,由创作者为客人播放。而今天的微电影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短片,而是在电影艺术和电视剧艺术的基础上,借助“微时代”技术发展出来的小型影片。微电影一般时长在三十分钟以内,但具有完整的故事情节,且具有可观赏性,能让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甚至长时间保持记忆犹新。微电影借助“微时代”碎片化的传播方式及接收方式,在网络空间迅速发展。近年来,国内涌现出诸多微电影平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V电影网”。

2006年《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开创了中国“微电影”的先河,2010年凯迪拉克广告《一触即发》,意味着中国微电影的诞生,而同年筷子兄弟的微电影《老男孩》,引发网络上的“微电影热”。微电影大致分为草根恶搞型,如《七喜广告—“七件最爽的事”》;青春爱情型,如《假如爱情》《爱情的时态》《私人订做》《诺亚方舟》《轻晃的流年》;励志奋斗型,如《老男孩》《为渴望而创》《梦想到底有多远》;古风型,如《九歌学堂》;感人亲情型,如《父亲》《把快乐带回家》《空巢老人》;唯美风景型,如《66号公路》《再一次,心跳》。

微电影的一个特殊类型是行业微电影,行业微电影主要是关于某一行业领域特征的微电影,目前呈良好发展态势。行业微电影涉及范围广泛,包括党建微电影、禁毒微电影、消防微电影、法制微电影等。行业微电影能够展示行业面貌,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和实用性。行业微电影可以采取多种表现手法,可以纪实、可以新闻专题也可演员表演来完成叙事,因此具有极强的生命力。行业微电影推动了微电影事业的发展,深化了人们对某一个行业的了解,提升了行业形象,也有利于行业工作开展,是微电影走出商业维度的一个重大突破。

然而,微电影是碎片化时代电影形式的一次创新,同样也存在一些问题。部分微电影一边播放一遍拍摄,根据观众反应不断调整拍摄内容,而公众的点赞、评论及转发代表了社会价值取向。但受众评判水平参差不齐,在表达自我意愿的同时可能有所偏激,可能导致微电影的拍摄偏离初衷,而一味地迎合大众,会导致内容失控。由于微电影已经成为文化产业链中的一个环节,观众的感性认同代表了认可微电影里传递的价值理念,同时观众也将潜移默化地受到微电影价值观的影响。因此,应对微电影内容进行管控,不能任由其发展而造成不良后果。

三 商业类技术

电子商务分为广义的电子商务和狭义的电子商务两种。广义的电子商务是指使用各种电子工具从事的商务活动,狭义的电子商务主要指使用网络从事的商务活动。因此,电子商务涵盖两个要素,一是利用网络;二是商务活动。电子商务具备五大要素,交易平台、消费者、商品、物流、支付系统。电子商务具有普遍性、即时性、便利性、高效性等特点,电子商务的出现,使消费者能够通过网上购物,缩短了与生产者之间的距离,提高了交易效率,降低了交易成本。另外,消费者还可以通过网络了解本地商品信息,然后再到现实中购物,大大节约了交易时间。电子商务可提供虚拟交易和管理等服务,因此,具有商务洽谈、交易管理、网上支付、广告宣传等多种功能。“微时代”,移动电子商务以其快捷的流通、低廉的价格优势呈现蓬勃发展态势,移动电子商务已成为国民经济的重要增长点,其产业规模、技术服务、物流配送、移动支付等各方面不断升级换代,共同促进电子商务发展。另外,涉农电子商务快速发展,商务部开通了全国农产品商务信息公共服务平台,促进农副产品销售。同时,中国电子商务的国际影响显著提升,电子商务企业陆续登陆美国资本市场,国际资本市场反响强烈。

(一)微商概况

微商是一种移动社交电商方式,是企业或个人基于微信等社会化媒体经营的新型电子商务。基于微信公众号的微商称为B2C,基于朋友圈开店的称为C2C。微商借助微信朋友圈熟人效应,实现商品的朋友圈展示、熟人转发等发散性链接,从而实现商品的社交分享。

微信的最初功能设计是社交软件而非营销工具,因此,微商的优势在于去中心化的用户沉淀,其较传统电商能更快更准地找到用户群,实现销售的大幅增长。微商并不是单纯的朋友圈卖东西,C2C形式是在朋友圈早期过度开发的一种擦边球营销,商品质量、物流、维权都得不到保障,代理分销裂变式零成本营销模式,导致大量非法三无产品充斥着朋友圈。朋友圈营销成为微商的早期形式,这种不完善的营销模式必然要遭到替代。C2C 的进一步发展是基于微信公众号的微商B2C,其商品的质量、物流、维权由供应商解决,当消费者认可所使用的产品后,可申请成为企业微信商城的微客,分享商品链接,在朋友圈推荐商品,实现裂变式营销,而获得分佣。这种形式属于优质正品和分佣奖励的结合,比单纯朋友圈卖货更有保障,也更能激励微客的分享营销动力。微信的官方商城营销模式为零售商搭建了自营体系之路,逐渐开始与淘宝营销分庭抗礼。这种营销拥有完备的交易平台、分销体系、会员体系、售后维权,是微信营销成熟的标志。未来的零售行业将是电商、微商、传统零售三分天下、长期共存的局面。

(二)大学生微商行为的价值

“微商”作为一种新兴营销模式,在“互联网+”背景下应运而生,成为当前一种重要的网络营销方式。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新思潮的影响下,在校大学生创业主动性不断提升。大学生群体具有头脑灵活、思维开阔和好奇心强等特点,乐于尝试与接受新生事物,微商的营销方式切合大学生的心理与行为特征。同时,大学生具备较强的思考能力与理解能力,具有一定的资金支配能力,这些都为大学生成为微商提供了必要条件。此外,微商不要求具有相关资质、固定营业地点等条件,灵活的方式与较低的门槛,使大学生更容易进入该领域。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微商需要广泛的社交圈,而大学生本身就属于社交活跃群体,通过同学间交往传播能够形成强大的社交圈,解决了微商销售网络的问题。因此,越来越多的大学生成为微商的一分子,不断创新与探索着新的商业模式。

大学生通过成为微商不仅可以为他们带来经济上面的帮助,在其他方面也会给大学生带来提升。首先,提升实践能力。在经营过程中,每个环节都需要亲力亲为,从商品采购到营销推广到发货,每一项工作都会锻炼大学生的实践能力。其次,提升人际交往能力。微商重要的工作就是与人交流沟通,大学生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增强与人接触、沟通的能力。最后,培养吃苦耐劳的精神品质。大学生微商起步阶段难免会遇到困难与失败,通过克服种种困难会使大学生形成吃苦耐劳、艰苦奋斗的品质,有利于实现自我价值。

(三)大学生微商行为弊端

虽然大学生成为微商有许多独特的优势,但是大学生对新事物往往缺乏理性的判断,遇到困难缺乏一定的承受能力。大学生成为微商的原因多是受到同学、朋友的影响以及对高收益的向往,对待微商创业项目到底选择什么,以及风险和前景的分析往往做得不够,对成为微商的一些基本技能掌握不足,导致大学生微商经营亏本的案例屡见不鲜。同时,当代大学生大多是独生子女,独立生活能力、处理问题能力及社交能力都存在欠缺,一旦遇到挫折与失败容易放弃,心理承受能力较差。大学生微商行为的弊端体现在如下方面。

首先,大学生微商从众心理导致风险意识欠缺。成为微商进行网络营销,由于门槛低,不需要相关审批手续,易学易懂,推广宣传成本较低,非常受年轻人欢迎。大学生在校园内做微商,主要是通过朋友及同学传播推广产品信息,客户范围相对稳定,经营的商品也主要为了满足年轻消费群体,因此营销的产品有一定的市场需求,部分大学生利用相对稳定的客户资源获得了较好的盈利效果。然而,也有部分学生不满足于现有客户对象,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将客户范围扩大到校园外相对陌生的环境中,对客户群体心理的把握和了解缺乏研究,导致所售商品不能够满足不同用户的需求,加上经验缺乏,对经营商品的功能、品质了解不够,经常会陷入货物积压、理赔纠纷甚至经济诈骗等困境。原因在于大学生微商对市场的风险把握不够,没有随着客户范围和环境的变化重新定位与深入评估风险与措施,自身的学习和思考不足,一旦经营出现问题,不仅经济方面会带来损失,对大学生创业信心也会造成一定打击。

其次,大学生微商缺乏监管,存在“微传销”隐患。微商属于新生事物,目前监管上不健全,导致部分微商变成微传销。如微商的层层代理销售模式,就类似于传销。这种微商经营中很多卖家并不以卖出产品为目的,而是以发展下线为经营目的。他们发展出层层代理商,让分销商大量囤货,当分销商无法售出产品时,上线就让分销商继续发展下线。这种传销式微商经常在朋友圈中晒大笔的成交账单,而实际上账单只是营销的一种手段,大部分账单都是伪造的,目的是展示产品的良好销售前景,吸引微友加入销售团队。面对巨大的经济利益诱惑,不少大学生未加考察就盲目成为经销商,缴纳一笔代理费,囤积了大量的货品后就再无下文。

最后,大学生微商维权困难。大学生从事微商活动经常会遇到因为商品质量或安全问题的客户问责。大学生微商供货一般由上级代理商提供,解决途径也只有询问上家,而上家与上级代理商也是一种代销的关系,对于货物的来源和质量问题也并不十分了解。最后往往由于上家或者厂家推诿而将商品问题转嫁到大学生微商身上,造成客源的丢失。而大学生微商由于采购质量不好的产品等问题,也会导致货物积压,造成的经济损失一般也只能由大学生自己承担。因此,大学生代理商维权之路困难重重。 WzIcOaqA9KPo4Vcim+V/Cg9k7kH4YGV/0tM6CrJfnurVVFCUc9ezlvA0ldFMEM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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