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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当代埃及经济发展

邓小平指出:发展才是硬道理。

埃及发展问题,是我们认识埃及社会结构、社会流动和社会稳定的出发点。社会结构的变化,社会流动的速度,社会稳定的程度,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经济发展的产物。然而,经济发展速度与质量,在不同国家和地区,或者在同一个国家的不同历史时期,大不相同。对于经济发展道路的探索,也随着经济发展实践的深化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理论流派。当然,我们在这里不可能评述经济理论甚至发展经济学的各种流派。但是,必须指出的是,尽管对于经济发展的争论山重水复,异常复杂,然而笔者的思路简单明确,这就是从经济发展的直接因素和间接因素出发,梳理埃及经济发展道路,横向展示当代经济转型的历程。

第一节
发展的动因

资本主义兴起以来,生产的发展、财富的增殖和民生的改善,就成为人类社会的一条更加清晰明确的主线。显然,经济增长的直接要素是资本、劳动力和市场。同时,经济发展绝非孤立于社会、政治进程,所以国家对经济增长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

一 资本、劳动力与市场

资本与劳动力的有效结合,生产出商品,商品进入市场。在这个简单的商品生产过程中,资本是不可或缺的要素。但是,从世界经济史角度看,资本“原始积累”的存在及其重要性,在不同国家或不同时期,存在明显的差异。自然的渐进式商品经济发展过程,不需要资本原始积累或大规模的外部资本投入。工业利润可以转化为资本,因此原始积累不一定是发展的前置条件。但是,后发国家的经济高速增长或起飞,显然需要大规模的资本投入。无论19世纪一些国家的举债式发展,还是20世纪以来国际资本加速流动,外资大举进军发展中国家,都说明了这一点。

国家在资本积累中的作用,不容忽视。工业发展越是落后的国家,如果要后来居上实现经济起飞,就越需要国家在资本积累中发挥作用。例如,19世纪晚期的俄国,国家的预算就是资本供给的重要来源。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不少发展中国家通过工农业产品“剪刀差”剥夺农业,或者相反,实施发展农业的重大战略举措,实现资本积累,推进工业发展。或者,通过引进外资,解决了资本供给问题。

劳动力是生产力中最活跃、最重要的因素,人力资本理念的出现,更说明了这一点。劳动力从自然经济中解放出来,进入市场经济生产过程,就必须发展农业,从落后的农业劳作中释放出大量的劳动力,形成劳动力市场。大致说来,持续的自然经济或生存农业不利于工业化,高效率的农业与快速经济增长总是相伴而行,二战前的美国、加拿大和二战后的日本、韩国,均证明了这一点。

经济增长的强大动力,是由贸易提供的。国内贸易壁垒的消除,统一的国内市场的形成与运行,对于早期工业发展尤为关键。英国的内外贸易环境,均优势明显,这是英国资本主义发展和率先实现工业革命的主要原因。英国发展机制赖以运行的首要条件,即市场的规模和性质,特别有利。“英国市场的性质,亦即构成市场的个人的购买力与嗜好,也较有利于经济发展。” 当时英国人均收入高于欧洲大陆,具有超过最低生活水平而消费工业品的能力的人口规模大,因而没有遭受现代世界较穷国家的工业所面临的那种毫无弹性的市场需求瓶颈。中等收入人口占据重要地位,他们对机器生产的大批量商品的有效需求,拉动经济增长。与之相反,在缺乏促进经济增长的市场力量的情况下,国家充当增长的工具。这突显出国家在经济发展中的角色,即建立市场或优化市场秩序,扩大劳动力和资本的供给,提高经济增长率。

二 国家与发展

相对而言,西欧资本主义发展是平缓的渐进进程,国家的作用主要在于建立统一的国内市场或通过对外殖民侵略进行资本的原始积累,开拓巨大的海外市场。马克思把促进储蓄和投资的社会条件的出现,视为市场经济发展之关键,这与私有财产摆脱基督教会的羁绊密切关联。“市民社会”出现,追求利润的经济活动作为自主领域合法化,经济活动与各种道德戒律脱钩而中立化,“从而能应付日益增长的需求,同时生产出比传统生产方式和社会伦理所允许的更多的商品。于是,与经济领域有关的唯一标准只是经济标准了”。在马克思看来,土地私有制、土地商品化和个人本位的城市“市民”文化,促进了西欧资本主义的发展。

为了促进经济增长,国家可以采取两种措施:首先,为经济增长创造有利的环境,特别是构建市场经济机制,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等等。如果在国家介入之前,市场机制基本上不起作用,那么经济增长速度就比国家采取措施释放市场的力量时低得多。在农业占主导地位的社会,这样的政策刺激制造业快速增长,拉动经济增长率上升。中国40多年来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就是例证。其次,国家直接进入增长过程。国家不只是调节市场的力量,不单是“守夜人”,而且本身是市场上的重要力量,大规模介入积累、投资和生产。二战以来,不少西欧国家发展公有企业。美国提出并成功地在西欧实施马歇尔计划,是以国家的力量介入经济进程从而恢复经济增长的实例。许多发展中国家借助于国家的力量,实现高速经济增长,其中有些成功地步入发达国家行列,如韩国、新加坡和以色列。然而,在埃及现代化进程中,国家发挥的作用毁誉参半,迄今没有完成工业化,经济发展遭遇种种障碍。 Bb41pnqpwU5UwP7E1YjgSjeNklKl97PP0N4vog+n2DTd8PZdatUQ2ZtbpN+XwK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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